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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秦王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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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愈想愈气,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为了报复楚王的所作所为,他拿起炭笔,心狠的在羊皮上大笔一挥。
  “应该连本带利要回来才对,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曼丘葑倾着身子往前看,横看竖看,不管怎么看,就是看不懂他加上的那几个歪七扭八的字。
  她自认中文程度不错的,却偏偏看不懂他写的字,有点自卑的,她不禁要怀疑,她真的是中国人吗?
  “你又写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把八十座城池改成一百六十座城池而已。”
  “是这样吗?”为了避免触及自卑感,她把这一段省略过去,于是她转移话题,把手指移到粉红色玛瑙石上。
  “那齐国呢?”
  “齐王他欠我七十座城池。”嬴政稍微盘算了一下。“也许,一百零三座城池比较合理吧!”
  “所以,你用三十万大军去跟他要债?”这实在太夸张了,战争都是这样发生的吗?“为什么你出兵的理由都跟钱有关?”
  “民以财为天哪!况且秦国如此贫穷,要他们做点善事,割舍小小的几座城池来救济秦国的贫穷,这也不为过吧!”嬴政说的是理直气壮。
  剩下的两粒宝石,分别是放置在魏国的白玉,和放在燕国,小巧玲珑别致,形状如蝉般的黑玉,而嬴政看它的眼神,也比看其他的宝石来得冷漠,稍微感觉一下,就可以很清楚的领受到他身上正散发着—股愤恨之气,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这个燕王又和他有什么过节,才会让他恨之入骨,巴不得将它粉身碎骨。
  她仅望了一眼,没有勇气再询问下去。反正嬴政出兵的理由,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私人恩怨,具有强大杀伤力和破坏力的战争,对他而言,竟如同儿戏一般,任由他在手中摆弄,完全不当是一回事。
  在这种情形下,嬴政所谓的不可告人之事,不只是无趣,而且乏味无聊得很。她想做坏事,却不想伤害任何人,这是她四哥教她做坏事、玩游戏的原则。
  终于,她明白了一件事,政治真的是非常黑暗,而且又幼稚不堪的事,难怪她那群才华洋溢的叔叔和哥哥姐姐们,打死都不肯进政界,而情愿待在商场或是其他领域,好名正言顺的尔虞我诈,光明正大的陷害和暗算别人,尽情的游戏人间。
  当下,她做坏事的兴致消失殆尽,—点都不剩。
  她用力的打了个呵欠,目光的焦点已不在那张满是血腥暴力的羊皮上,而开始在四周搜寻任何足以吸引她,且又可以消磨时间的事物。
  赢政会意的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让曼丘葑神经紧张的话。
  “困了吗?那就上床睡觉。”
  “不!我精神好得很。”说什么她都不愿意再回到那张冰冷,毫无暖意的床上去。
  她双手用力的环抱住赢政结实的身躯不放,真想永远赖在他温暖又舒服的怀里,如果有人不识相要她松手,她绝对翻脸,说不定还会狠狠的揍对方—顿,好给他一顿永生难忘的消夜吃呢!
  “葑儿,你放开我一下好吗?”真没想到,那个不识相、自讨苦吃的人,居然会是赢政。
  “不放!我说什么都不放。”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动手揍他一顿?
  嬴政满是笑意的抚摸着她头发,示意蒙由取来御寒用的鹤毛。
  “你如果不放手,我怎么帮你穿上鹤毛氅?”
  “我不要什么鹤氅,我只要你。”
  “这样的话,就不能出去了。”
  “要夜游吗?”她更加畏缩的直往嬴政怀里靠。“外面那么冷,我不要。”
  “有我这个大暖炉在,你怕什么!”嬴政从蒙由手中接过鹤氅,轻轻的为她披上,并微笑的哄着她,“你答应过我,要乖乖听话的,嗯!”
  蒙由也在一旁劝说着:
  “葑姑娘,你就陪王去紫虚亭看看夜景吧!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了。”蒙由话里有弦外之音。
  未料引起嬴政强大的反弹,面无表情的寒着—张脸,顿时,蒙由周遭凉意四起,整个人被罩在—股强烈的低气压中。
  “葑姑娘,我还有事要处理呢!”蒙由赶紧找了个理由回拒,以免被冻成冰柱。
  赢政淡然一笑,以眼神给蒙由下了道命令。
  在他和曼丘葑提着纸灯笼,步出寝宫后,蒙由立时进行他的任务。
  他先将羊皮上的六粒宝石放在一旁,然后就着灯光,他把嬴政留在上面的指示和军队的分布、进展路线,只字不漏的全背在脑海里。
  这项工作完成后,他把羊皮卷成筒状,直扔进炭炉中,应着熊熊火势,瞬间,羊皮烧成了焦黑的扭曲块状,不用片刻,烈火将它化成了灰烬,蒙由用铁夹翻弄着,亲眼看着它和柴薪烧成的炭灰化为一体,再无泄漏军机的威胁和疑虑,他才安心的离开炭炉,走到门门透透气。
  望着紫虚亭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影,蒙由露出了愉快而欣慰的笑容。
  下意识的,他不自觉的抚摸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心里想着,要再不克制点,好好的加强训练一番,总有—天,他会被曼丘葑所搞出来的笑话给笑死,到那时,可就惨了,他的王肯定会把这件丑事宣扬开来,好让他变成千古的笑人,那脸可就丢大了。
  蒙由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想到,他无心所说的活竟一语成谶。
  头一次,蒙由发现,夜原来是可以如此的清澈和静谧。
  没有混浊不清、被污染的空气,也没吵杂得令人烦躁不安的各式各类噪音。这里只有清新、舒畅得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空气,安宁飘散在四周,随着空气沁入人心,渗透全身所有的细胞,使全部的情绪都沉淀下来,静静地、细细的,感受夜温柔而不着痕迹的拥抱,抚平内心所有的伤口。
  除了在喜马拉雅山外,她从来不知道,天空和人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点点繁星所缀成的银河,就在她的头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直比钻石还要吸引人,诱惑她无所畏惧的跨上前,频频同它们招手,想把它们揽在怀抱,永远珍藏着。
  “小心!”嬴政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上天真是不公平,她这么努力用心,却没让她得到任何一粒星辰,嬴政只是坐在一旁,却可以把她抱得满怀一点也不费力。
  “我想要星辰。”
  “我已经摘到了。”
  “咦?在哪里?”她不相信的在他身上摸索着。
  抗不住痒的嬴政,忍不住笑了,随后甜甜蜜蜜的在她柔嫩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就是你呀!你就是上天特地送给我的星星,用你脸上所散发的温柔光芒,这我指明路,让我永远享受永远的温存和深情,好教我一生都舍不得放开你。”
  “你的话真是越来越深奥了。我半句都听不懂。”
  唉!真是鸭子听雷,甜言蜜语到了她耳里,全成了不受用的废话,她很自动的将它们从脑里排除掉,以免太占空间,有碍观瞻。
  “算了!我自己懂就够了。嬴政自我安慰道。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说出来,存心要我伤神费力吗?”她不满他不说些她听得懂的话。
  “你会为我所说的话伤神吗?”
  “不会!因为那太累人了。”
  嬴政哀怨的轻叹了口气,真是心事无人知,看来今晚他得好好加强心理建设,否则照这样下去,他的自信会被她的无心给击垮。
  —阵轻柔的晚风拂过,带来有的不是清爽和凉快,而是满腔按捺不住的欲火加情念。
  曼丘葑那头宛如丝绢般的柔发,一碰触到嬴政的面颊,便引起他极度的敏感和抓狂,每一根丝都在拨弄,挑逗着他的欲望,几经挣扎,他总算勉强压抑下来。
  微喘着气,往后退了一步,想和她保持距离,以避免和她做身体上的接触。
  偏她无心,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感受到背后阵阵凉意,为了取暖,她主动地往他怀里依偎,靠在他他灼热发烫的胸膛,她不只找回了温暖,也像是寻到宝物似的,发出了愉快而满足的轻呼声。
  虽然是那么细微且一闪而过,对嬴政来说,却是致命的—击,它让好不容易平静无波的情海,产生了猛烈的巨浪,也使快要熄火的情火,再度燃烧起狂野的火焰。
  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又再度进入全面警戒状态,防备的不是刺客,而是他波涛汹涌,排山倒海而来的炽热情欲。
  曼丘葑仍未察觉,只是单纯的感到他的身躯越来越温暖,简直就是自动充电的暖气机,让她暖洋洋,舒服得忍不住在他身上又磨又蹭。
  该死!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诅咒了一声,用力而痛苦的握紧双拳。
  她是打算向他的耐力极限挑战吗?她难道不知道这对一个情欲旺盛的男人而言,是极大的诱惑和折磨吗?
  可恶!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尽情的把她拥入怀中,用他最大的温柔和最深的情,爱怜的和她结为一体,使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而现在,为了不破坏即将到手的幸福未来,他必须忍耐。
  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慢慢的化解他身体内活动激烈的欲望。
  就在他的理智和情感交战之际,他怀里的曼丘葑突然动了一下,仰起了头,用着怪异的眼光亡凝望着他。
  “怎么了”他有些尴尬的一笑。
  “我说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记得,那是初见面时,你对我说的头一句话。”
  “现在我又有这种感觉,越是靠近你,我这种感觉就越是浓烈,你真的太像他了。”
  “他是谁?”他语气中有一丝不快。
  “他是我心里很重要的一个人。”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她便会有一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感觉。
  “哼!是吗?”他闷哼了一声,不快的反应明显的表露无遗。
  她完全不理会他那不寻常的反应,专心一意的沉溺在她甜美的回忆中。
  “我一直记得,那是十年前,在某一个香港雨夜里发生的事,我那时才十岁,因为对自己的和太有俱(原文如此,不知何意,因为盗版错漏百出),就只顾着玩,而没有留意去记地形,结果在弥敦道上迷了路。我找了好多人,希望他们能帮我的忙,送我回家,可是没有人理我,我这才见识到他们所说的香港人的冷漠和不友善。在失望又想不出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把身子往角落里缩,以求得些许的温暖和安全感,就在这个时候,他出现了。”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堆满了小女儿的爱慕之意,声音也跟着兴奋和高亢起来。
  “宛如天神般,他那高挑的身影,毫不迟疑的靠近我,很温柔的用他身上的风衣为我挡去的空气,然后,他用他那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沉默的带着我往前走着。那时,我就感觉到,他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他是疼惜我的。”
  “哼!”嬴政又闷哼了一声,以表示他内心的不满。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希望我和他走的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只要有他作伴,我哪里都愿意去,什么都不怕。可是,老天好像在跟我作对,没隔多久,他就把我带到曼丘家所属的饭店前,我还未开口向他道谢,他就转身离去,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哼!”这种事换成是他,他也会那样做。
  “从那以后,每次只要我—到香港,不用特别留意,很轻易的,我就能发现到他的存在;可是,为什么?”
  她把头靠在嬴政的肩上,像是在询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从来都不肯让我接受他,却总是在我周围守护着我,又用他那无人能及的温柔和深情目光注视着我,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怕会伤害了我一样,他永远都和我保持距离。每次我想看清他的长相,他就回避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肯让我靠近他,看清楚他的模样?”
  “这还用说吗?他—定是长得很恐怖、很难看、说不定他的脸长得歪七扭八,眼睛斜斜的像死鱼眼,鼻子扁扁的,还有一副朝天鼻孔,嘴巴呕心的像两条被毒死的水蛙,他哪里是人,他根本就是丑得不能看的妖怪,像他这种胆小又羞于见人的窝囊废,你根本没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太不值得了。”
  嬴政只顾得逞一时之快,趁机发泄心中的不悦,完全没考虑到后果。
  胡乱说话的代价,是很惨的,任他思虑如何周密,也绝料不到,他会在若干时日后得报应,而对他现在所说的话,感到后悔莫及。
  正所谓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眼前他正面临到第一个报应。
  曼丘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用着他未曾见过的愤恨目光,不满的怒视着他。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她气道。
  “我不准你想他,你只能想我,你的眼里也只能有我,不能有别人。”他回吼道。
  “你太霸道了。”
  “我天生就是霸道,怎样?”他用力的把她拉回怀里,一手箝制住她的双手,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以吃人般的眼光,狠狠的瞅着她。“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世界只有我,我绝不允许有其他男人存在。”
  他在生气吗?一时之间,曼丘葑怯懦起来,畏缩的直想往后退,想逃出他的掌握,她不想遭受他那难以预测的报复。
  还没来得及行动,她整个人就落人嬴政的怀抱,全身上下,没有一寸不和嬴政的身躯紧贴着,他不只不容许有其他男人存在,更加不容许他们之间有些许捉和些微的空隙存在,就连无形的空气也不容许。
  她正想开口对抗他时,他的唇早巳落下,密不透风的吻下。初时粗鲁而霸道的只想占有她的唇,随后他开始调整心态,用着满是爱意的温柔,轻轻的碰触她,恣情的吸吮着嘴唇,如同遇热即化的冰,不同的两个躯体,打破了彼此的隔阂,化解了所有的藩离,亲密的融合在一起,难分难舍。
  稍后,嬴政用手抚摩着她的头发,一边轻吻着她的头、她的眼、她的粉颊,一边柔声的在她耳边细语。
  “以后,别再惹我生气了,好吗?”
  “嗯!”她顺从的点了点头。
  心里想着,原来他生气就是这个样子啊!可是,他并没有把她吞下肚里,不是吗?
  她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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