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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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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歧少了姬昌,群臣照样忠心耿耿,辅佐姬发,认真处理政务。仅从这份忠诚,便可看出姬昌治政、治人确实是十分出色,群臣们都甘心听从,忠心不移。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得像父亲那样好?
姬发正在出神,只听姬昌问道:“农务这几年虽有进展,却不如预料之中那么快,不知是为什么?”
古公亶父立即出列。七年之中,凡有关内政的事情都由他主持。内政不仅是强盛之本,也是一方稳定之根,七年前姬昌临走时,就交待让古公亶父主持内政事务。农务是内政中相当重要的一项,古公亶父自然不敢轻忽。
正文 水晶卷一(127)
“当年推行井田制,耕作得法,治理便宜,到现在早已立下了根基。”古公亶父略停一停,说道:“只是这七年之中,几次遭受天灾,收成不利。这两年又有流言不断,说是纣王已……已杀了西伯,不日就将征伐西歧,因此耕农们人心不稳,有不少人逃到附近方国去了。”
姬昌微一皱眉,手中翻弄着三五份帛轴,一边听着古公亶父继续说道:“几年来,周围几个方国日渐强盛。犬戎、密须、阮、共,都在扩张地盘;黎、邗、崇也对我西歧虎视耽耽,因此耕农的民心有些散乱,农务也受了影响。”说到这里,古公亶父长吸一口气,忽然跪倒在地,大声说道:“老臣治事无能,还请主上责罚!”
群臣默然。姬昌却立即抛下帛轴,急步奔下堂来。
“亶父快请起!”姬昌双手扶住古公亶父,把他搀了起来。两人对视片刻,姬昌扶着古公亶父的手臂,恭敬地把他送回原位,这才回身缓步上阶,坐到几案之后。
环视群臣,沉默片刻,姬昌缓缓开口道:“亶父也不必多说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您吗?如您所说,内有天灾,外有兵戈,再加上流言扰民。这是内忧外患哪!亶父一定是费了无数心力,才稳住耕农,不但没有令农务减损,反而连年有升。这件事明摆在这里,亶父,您不仅没有罪责,反而是做了件极大的功劳,谈什么责罚?我姬昌要替西歧百姓谢谢您了!”说罢在几案后长跪而起,向亶父深深施礼。
古公亶父一惊,当即跪下回礼,身躯微微颤抖,连声说道:“不敢!不敢!”
待到他站起身,神情仍是激动不已,一双老眼中竟闪着一丝水光。
姬昌略停片刻,向堂下的姬发说道:“发儿,你说说看,这井田制优劣如何?”
姬发急忙上前一步,回答道:“我西歧推行井田制,每八户人家合耕九百亩耕地,路渠纵横整齐,自成村落,村民相依相助,耕私田以养公田,确是十分稳定。有此一制,西歧一方繁荣可待,这是井田制的好处。”
“照你这么说,还有不好的地方了?”
姬发略一沉吟,答道:“如今天下战事纷乱,商朝外强中干,自顾不暇,各方国都在扩张势力,铸造兵戈,操练甲士。西歧也该拓展军务,才能立于一方。井田制虽然稳固,发展起来嫌慢了些。”
“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办?”
“征伐四方,扩展疆域,以战养战,西歧必可迅速扩张。”
姬昌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要废除井田制了?”
“不,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井田制绝不可废,因为务农有三利。”
“哦?说来听听。”
“其一,百姓务农则生活朴实,易于驱使;其二,务农则性情厚重,缺少私心,政令易于确立;其三,务农,家财、器具必多,那么百姓就不会轻易迁居,安守土地,繁衍生息,人力就会逐年增长。如果不务农而去从商,则有三项坏处:从商者不易号令,难以率领去作战;从商往来不定,没有守土的决心;从商讲求智谋,心思纷乱,就会对政令议论纷纷。”
“你既然赞同井田制,又如何以战养战?”
“这个……”姬发看看姬昌的脸色,大胆地说道:“现在井田制是每耕百亩则摊公田十亩。我看可以减为每百亩摊八亩,这样一来,耕农就会更卖力开荒耕种。但是公田的收成所得,以往是把四成划入军需,现在则要改为六成,扩充兵力,向外发展,如此以战养战,既得稳固,又可以快速扩张疆域。”
正文 水晶卷一(128)
姬昌沉默一会儿,问道:“如何扩张疆域?”
“这是军务之事,孩儿不敢妄言,父亲可问于公刘、王季两位大人。”
姬昌面无表情,挥手示意姬发退下去,转向公刘、王季。“两位怎么看?”
二人对视一眼,王季首先站了出来。“我看这办法不错!西歧民众越来越多,地方也不太够了。早该向外扩展一下!犬戎多年来一直与我们不和,屡次举兵侵犯,密须、阮两方国近年来也开始骚扰西歧边境。黄河以东,黎、邗、崇三国,仗着有商朝支持,早就对我们怀有敌意,想要把西歧吞了。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早晚会打过来!”
“我也赞同以战养战。”公刘接过来说道:“如今纣王暴虐失政,咱们正该大力养兵,拓疆扩土,过得几年,等到时机成熟,就可以兴兵伐商。”
“不错!”堂下南宫适也站了出来,接道:“主上现在已经回到西歧,正应该励志兴兵,灭了商朝!天下也该换个王了!主上被关了七年,伯邑考公子又死得那么惨,咱们也得给他报仇!杀进朝歌,把费仲、尤浑,连同那个妲己一起宰了……”
姬发神色微变,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姬昌却是猛一挥手,低吼道:“行了!这是什么话!”神情中竟有怒意。
群臣愕然。姬昌手按几案,大声说道:“我把西歧交付给各位,是想请各位保境安民。怎么今天却说出这种话来?姬周一脉传到今天,向来以仁德治政,要是妄动刀兵,百姓还怎么安生?我怎么对得起历代先祖的教诲?”
他扫视群臣,停了一会儿,放缓语气说道:“我被关了七年,虽然是因为一场误会,但我自己也并非没有过错。七年灾殃,是我命里该有的,怎么能怪到纣王头上呢?现在纣王放我回来,我正应该安守本分,让西歧民众安居乐业才对哪。”
“可是,”南宫适急得瞪大眼睛,争辩道:“纣王暴虐,早就该死了!主上您才该掌管天下,登上人王之位!伯邑考公子进贡,代父赎罪,竟然被纣王剁成肉泥,主上您就不伤心?”
“南宫适!”公刘低喝一声。
南宫适一呆,看到姬昌脸上肌肉绷紧,眼中闪出泪光,知道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当即跪倒并手,以额触掌三次,大声道:“我出言不逊,请主上责罚!”说罢也不等姬昌下令,竟然大步出殿,自己摘下头冠,低头跪在殿门口,一言不发。
姬昌默然良久,紧握的双拳缓缓放开。
“七年前,我临行之时,曾经跟你们说过,我卜过卦,算出有七年之灾,等到时候一到,自然能回来,叫你们安守西歧,谁也不许插手这件事。邑考不听我的话,非要去朝歌,他不通人情世故,性格又偏执骄拗,结果惨遭……”他的声音变得嘶哑。“惨遭醢尸之祸。这是他自己的命啊。纣王行事如何,是非自有天下公论,轮不上我们来管。我现在回来,便要安守西歧,和诸位共享太平,终此一生,岂不是很好吗?”
堂下群臣听了这番话,神情各自不同。隔了一会儿,大家便开始窃窃私语。
姬昌等了片刻,摆了摆手。“南宫适,你回来,我不怪罪你。”
南宫适却仍然跪在殿外不动,答道:“我出言不逊,请主上责罚!”
姬昌微微一笑:“你只说自己出言不逊,言外之意,还是觉得你的想法没错。是不是?”
南宫适这次并不答话,只是梗着脖子不动。姬昌一皱眉,大声道:“南宫适!你还不进来,是不是想像古公亶父那样,要我亲自下堂去扶你起来?”
正文 水晶卷一(129)
“啊?”南宫适呆了一下,赶快跳起来,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快步奔回原位。
姬昌摆了摆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咱们继续议事。”他一边从背后的帛轴墙堆上取下一卷帛书,一边问道:“采矿、百工、医者这三样,这七年有何进展?”
堂下两名臣子闻声出列,便向姬昌汇报起来。
这一天,姬昌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日影西沉,阳光转得绛红,他身后的帛轴之墙也下去了五分之一。史官已经来了十几次,把姬昌审看过的文书一批批重新归入库中,加以封存。
到得天色开始发暗,姬昌这才直起腰来。堂下的群臣已经走了一半,年老的臣子已被姬昌遣回去休息了,只剩些年轻的臣子,他们也早已累得腰酸腿疼。姬昌揉揉太阳穴,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日再议。你们回去好好休息。还有,请古公亶父、公刘、王季、散宜生四位到我宫中来。发儿,你也来。”
“是,父亲。”姬发恭敬地回答。
姬昌扶着几案,缓缓起身,却挣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他突然身子一晃,竟向旁边倒了下去。姬发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台阶,一把扶住姬昌,叫道:“父亲!父亲!你没事吧?”
“我没事。”姬昌喘了口气,向儿子微笑道:“唉!真是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以前哪……”
他一边捶着腰,一边任由姬发扶着,缓缓走向后堂。
散宜生等四人在侍卫带领下穿过议事殿的后堂,又穿过无数花园,来到一座不大的偏殿之前。这里是既是觐见厅,也是小宴客厅。只有遇到机密事务,臣子才会受召在这里议事,而如果在这儿与国主饮宴,那只有国主十分信任的臣子才能享此殊荣。
走进厅门,只见殿内烛台高烧,堂上早已摆好六张几案,案上空荡荡的,没有酒肴杯盏,堂下也没有乐师、舞者。在几案围成的空地上,却放着一只小铜鼎,鼎中火焰烧得正旺。姬昌正拿着一块龟甲在手中摆弄,这位老人已脱下袍服,换上平常朴素的衣服,姬发在一旁侍立。
见到这一幕场景,四位大臣不禁一怔。姬昌早已看到他们进来,转头笑道:“来啊,快请入席。”
四人向姬昌行礼,却不走向几案,而是趋近姬昌身边。
“主上,您这是在行卜?”散宜生问道。
“嗯。咱们一起来问吧。”
“这……问什么?”
姬昌呵呵一笑。“我已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你们自己反倒不知么?”
古公亶父与散宜生对视一眼,随即展颜笑道:“原来主上已经猜到了。”
“还用猜吗?那典礼台筑得那么高,我在宫中也能看见哪。想来你们听到流言说我已被纣王杀掉,于是想推举发儿为歧周之主,自立为王。如今我已回到西歧,你们又想让我称王,是不是?”
“主上贤明。我们确是这么想的。”
“嗯。既然如此,待我行卜问天,看看此事是否可行。”
姬昌面朝铜鼎,闭目凝神,准备祷告。祷告之后,把龟甲投入火中烧灼,就可以通过裂纹来得知结果了。但是,他还没有默祷,散宜生忽然说道:“主上,我有一言,敬请斟酌。”
“嗯?”姬昌皱眉问道:“什么事?”
“请恕我冒昧。”散宜生轻咳一声,面容一肃。“卜龟推筮,是用于决断释疑。这称王之事,如果主上心中已有决定,又何必求问于卜筮?我知道主上占术灵通,百占百验。但是,国之大事有时需要以智而论,度势而行,倒不必非要求卜。”
正文 水晶卷一(130)
姬昌沉吟不语,扫视其他三人。古公亶父和公刘微微点头,王季却直接开口道:“我看散大夫说的有理,有时不一定非要以卜筮定断,否则就太……太……”
“太偏妄了。”散宜生大胆地说。
“哈哈哈!”姬昌忽然大笑起来。他转身把龟甲放回礼案上,回过头来,脸上仍是笑容满满。
“说得好哇!”他大声道:“我确实是太依赖卜筮了。既然如此,就依诸公所言。”
他挥手令侍女们送上酒肴。不多时,六张几案上就摆满了各色酒菜,热气升腾,酒香四溢。六个人分别入席,依礼相敬。侍女们随即退了下去,厅中只剩下六人共饮。
酒过三巡,姬昌放下酒樽,缓缓说道:“诸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也就直说了罢。我本欲称王,但朝歌那边怎么办?”
“纣王不会对西歧用兵。”散宜生回答。
“何以见得?”
“纣王本来担心我西歧叛乱反商。我们若是过于隐晦,会令纣王更加疑心。倒不如称王,并向朝歌上书达志,反而会打消纣王的疑虑。”
姬昌微一沉吟,向公刘问道:“纣王喜怒无常,若他真的激怒,兴兵讨伐,该怎么办?”
“我看不会。”公刘答道,“如今东夷叛乱屡伐不止,犬戎、密须等国又日渐雄起,不服商朝管束,纣王应顾不暇,力不从心。依我看,纣王多半会为主上加封王位,再以这个借口叫西歧出兵平定周围方国,让几个方国彼此消耗,等到时机成熟,他才会起雄起之心。”
“而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拓展疆土。”姬发插话道。
“发儿,你又要说以战养战了。”姬昌面无表情,向姬发问道:“我且问你,若是咱们打不过周围方国,反倒被别人灭了,你怎么办?”
“这……”姬发犹豫一会儿。“要看天意如何。”
“天意?”姬昌脸一沉,斥道:“我本想把歧周托付给你,你却要把这一方基业托与天意?国之大事,你就没有自己的谋略吗?”
姬发见父亲脸色不善,略为迟疑。片刻之后,他猛一抬头,大胆说道:“西歧日下繁荣,称王也是众望所归。黄河以东那三国早想吞并西歧,但如果西歧立国称王,他们要想动兵也就没有理由了。趁此机会,我们就可向西北、西南发展,逐渐扩张,等到国力强盛,就可以谋攻朝歌。眼下称王正是难得的机会,若是不抓住,咱们不知还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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