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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天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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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前天已满三个月。此人超期一个月,现在踪影全无,难道是欺君枉法,耍赖不来了?这件事我当初担了下来,现在武吉不出面,我想请王上行卜,探知缘由。”
“嗯,这不难。”
文王转头吩咐卜官取来蓍草木筒,在几案上摆开。他站起身来,向四方各拜一拜,沉声道:“敬聆天机,不敢亵渎。”之后重新跪坐在几案前,凝神分草取卦。
群臣都肃然不语,默默看着文王摆卦。文王一边把草棍在手中分来分去,一边记录推演。等到卦象已成,他盯着几案,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摇摇头,神色透出伤感。
“唉,此人已经跳了崖,死在深潭之中。”文王叹道,“他误伤人命,本来罪不致死。现在却畏罪自尽,真是可叹。”
“这……真没想到。”散宜生也喟叹起来。
文王有些闷闷不乐,开始处理政务。
这一天事务不多,没用多久就处理完了。文王吩咐群臣退殿,看看天色还没过午,便对散宜生说道:“宜生,那武吉家在哪里?”
“我记得他说在南边十五里的山上,只有他和老母相依为命。究竟在哪儿,我却不知。”
文王想了想,说道:“安排车驾,你跟我去城南走走。这段日子我忙于国事,一直没有到民间探访,今天正好有空,就去转一转,看看百姓们生活如何。”
散宜生立即猜到文王的想法,当即答道:“这也好。若能顺便访到武吉的老母,就去探问一下,赠些布匹财物,让她安度余生。武吉畏罪自尽,倒像是被国法逼死的一样。若是他家里老母因此冻饿而死,咱们心里免不了有些不安呢。”
文王频频点头。当下安排车驾,文王、散宜生就在卫队簇拥之下出了丰京南门,一路向南。姬发也随着父亲同行,骑马陪在车驾之侧。
路上遇到的民众,见到文王车驾,都是欢呼拜倒。文王见百姓对他十分敬仰,心中很是喜悦。一边与散宜生、姬发谈论,一边指点乡间风景。见原野上绿浪滚滚,风中带着谷香,村舍远远近近,炊烟缕缕升起,文王不禁感叹道:“有朝一日做个农夫,荷锄肩担,就在这田地里干活,累了便睡觉晒太阳,可有多好。”
正文 水晶卷一(154)
姬发在旁边笑着接道:“父王,您羡慕农夫,农夫还羡慕一国之王呢。”扬起马鞭在膝上一击,朗声唱道:“甘之饴兮,苦之怡兮!从尔生生,岂有安堵?”
文王从未听过这歌,转头问道:“发儿,这歌是什么意思?”
“这歌是说,各样日子有各样甘苦,但其实甘也是乐,苦也是乐。想想天下众生,不论你是做什么的,谁不累?谁不烦?”
文王一怔,默默玩味这歌中意味,只觉得这歌的调子也好听,词句更有味道。向姬发看了一眼,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
姬发忽然脸色微红,却不回答。原来这歌是却是听玄夷唱的,那天夜里他被照胆剑带得飞到野外,遇到玄夷时,她正在唱这支歌。这歌的后面还有两句:“从尔姝丽,忧之不系!”意思就是说,男女同行,心里高兴得很,那些苦恼忧愁就自然全都不怕了。
文王见姬发神态异样,微微一笑,也不追问,正要吩咐车驾继续向前,散宜生却道:“这歌不错,可那边的歌,倒也十分高明哪。”
顺着散宜生手指的方向,只见原野小路上走着几个樵夫,挑柴而行,边走边放声而歌,声音远远传来。唱的是:“柴刀柴刀,歧山木之梢!王者灼灼,下者涛涛!入彼天地,浮尘老!柴刀,磻溪日之高!”
文王笑道:“照这歌里所说,我也不必做王了。天下人来来去去,最后还不是归宁终老,就如天地之间一颗微尘……唉,也不知这人一生是做些事好,还是清闲些好。”
他忽然一怔,下意识地自语道:“咦?这歌中竟暗含五行八卦?”
“暗含五行八卦?”散宜生和姬发同时问道。
文王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失笑道:“我整天钻研易术,看来是想得太多了。这歌中确有五行八卦之象,想必是巧合罢了。不过,这歌意境深远,樵夫怎么能作得出来?”
“或者是旁人所作,也未可知。”
文王“嗯”了一声。忽然间想起一事,暗中吃了一惊,立即转头向姬发说道:“发儿,这歌的最后一句……”
“怎么?”姬发不解地问道。
文王不答,却吩咐道:“请那几个樵夫过来,我有话要问。”
几名军士听令,就向那边走去。这边文王几个人远远看着,却见一名樵夫突然扔下担子,回身飞奔而去,看样子颇为惶恐。文王心中略觉疑惑。
过不多时,几名樵夫被带到车驾前。文王问道:“你们刚才所唱的歌,是谁所作?”
一名樵夫答道:“是一位老人所作。他平日在磻溪垂钓,我们砍柴路过,有时跟他聊聊天,他便教了几首歌给我们。”
文王越听越惊讶。这下子姬发也反应过来了,急忙问道:“这磻溪是个地名?那位老人就在磻溪垂钓?”
“磻溪自然是个地名,就在那边二十里。”那樵夫伸手一指。“那位老人倒也奇怪,每天坐在溪边,却从没见他钓上过鱼。”
文王与姬发对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那天所作的“笔占”,结果毛笔画出一个钓竿,还有一个“磻”字。难道这其中真的有缘故?
散宜生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向樵夫问道:“刚才你们那个同伴为何跑了?”
樵夫笑道:“他刚才唱着歌儿,才想起把柴刀忘在林子里了,所以要赶回去拿,不然下午没法砍柴啦。”
散宜生多了个心眼,又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正文 水晶卷一(155)
“他叫武吉。因为手大力气大,我们都叫他武大手。”
“你说什么!”文王、散宜生、姬发三人听了,一起大叫出声。文王脸色沉了下来,散宜生则是一脸怒容。
几名樵夫吓了一跳,当即跪倒,连连叩手,却不知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文王,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连声道:“文王恕罪!文王恕罪!”
文王迅速恢复过来,温言说道:“不要害怕,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去吧。”转头吩咐道:“每人赏五贝。”
几名樵夫捧着铜贝,惶恐不安地匆匆离开。散宜生便向文王说道:“王上,这……这怎么可能?”
文王也是十分惊讶。“我算过武吉已经跳崖自尽,死去深潭之中,怎么会还活着?难道……难道是同名?”
想了一会儿,挥挥手:“此事先放一放。咱们先去磻溪,探访那位老人。”
车驾即时起行。沿小径穿过田野,走了十几里路,绕过几个山坡,道路一转,前面忽然出现一道闪亮的水光。渐渐走近,只见溪水缓缓奔流,水声淙淙,溪边有一片小树林,枝叶茂密。日影横斜,和风清凉,挟着缕缕花香,林间又有小鸟轻鸣,景致十分动人。
“想必这就是磻溪了。”文王深呼吸一下,叹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正要想办法寻访垂钓老人,却见小树林边有人影一晃。姬发眼光锐利,已看到那是个樵夫,当即向卫士下令道:“快去把那樵夫抓来!”
那人见了文王车驾,立即钻进树林里去了。卫士飞奔入林,只听一阵呼喊声。没过多久,卫士便押着一个樵夫回来。还没等对方走近,散宜生已经认出来,叫道:“果然是武吉!”
武吉被押到近前,文王也认出来了。当即又惊又怒,一张老脸气得通红,伸指斥道:“你好大胆!散大夫可怜你家有老母,放你回去,定好两个月你来投罪。我本想你误伤人命,罪不致死,罚你几年劳役也就罢了。你竟然潜逃不来!看你样子憨善,却不料是个无良之辈!今天饶不得你!”向卫士吩咐道:“绑了!押回宫中处刑!”
武吉早就吓得哆哆嗦嗦,此刻急忙扑通跪倒,哀告道:“文王饶命,文王饶命啊!我,我本来不敢的,是一位老人教我不必回丰京投罪……”
散宜生打断他,斥道:“他教你你就听?你不知道负罪潜逃便是死罪?”
文王忽地一摆手:“是谁教你的?”
“是,是这里的一位老丈,姓吕,每日在溪边垂钓。那天在丰京之中,他告诉我……”
武吉结结巴巴,总算把事情说清了。听到那位老人让他在日头移到屋檐西角时大哭,散宜生果然适时来到,几个人都很讶异。等到武吉说起,老人拿块石头叫他埋在屋子西南角,每天洒水,再枕着埋石之地睡觉,文王已是越听越惊,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王上,这位老人……”散宜生讶然道:“难道就是当日在灵台前插竿取水的大贤人?”
“他竟能破解我的占术,自然是身怀异能。又是居于磻溪……不是他还能有谁?”文王越说越是高兴,当即跳下车驾。想到一直寻访的异人就在眼前,他兴奋地向武吉一挥手:“起来吧!我赦你无罪,快带我去找那位老人!”
武吉仍然呆呆跪着不动。散宜生又催道:“王上已经免了你的罪,还不快带路!”
“他,他现在不在溪边。我刚才在路上见了王上车驾,就一路奔过来找他,转了一圈可是没人。”
正文 水晶卷一(156)
文王略一沉吟,当先向林中走去,散宜生、姬发以及众卫士随行于侧。穿过树林,只见水石交错,林风幽幽,溪边一块石头上放着一根钓竿,却没有人影。
姬发走上前去,拿起钓竿。文王叫道:“发儿,不可无礼!”但姬发已经把钓竿提了起来。回头喊道:“父亲,真的是直钩!”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那天笔占时的画,画上钓竿的鱼钩确实是直的。文王自语道:“咱们就在这儿等等。”
散宜生却在一旁劝道:“王上,自古寻贤必依礼。神农访常桑,轩辕拜老彭、风后,成汤迎伊尹,都是要沐浴斋戒,挑个好日子。我看今日有点莽撞,不是正时,不如先回去,过几天再来。”
文王听了,猛然省悟。“对对,咱们先回去。”
看看溪边的石头、钓竿,文王心中十分遗憾,向武吉吩咐道:“你就守在这儿,替我向那位老人禀告,说是文王……说西歧姬昌前来拜访,不巧未遇,过几天还会再来拜见。”
武吉连声答应。于是文王偕众人穿林而回,登上车驾,径自返回丰京。
丙
张奎坐在地上,专心摆弄手中的几块木片。他以朱砂在木片上画出一些扭曲的符号,每画出一个,就用手掌抚过,同时口中喃喃念咒。等他移开手掌,那些符号就变得焦黄,像是被他的手掌烤糊了一样。
在他身边,高兰英安静地坐着,默默看着自己的丈夫,目光中露出关切。
等到最后一片符文木板完成,高兰英说道:“先歇一歇吧。”说着递过一块布帕,为丈夫擦去额头的汗珠。
张奎盯着手中的符板,沉声道:“蛇涎泉水虽然阴气已敛,但等到被火一激,必定还会发散。我这符板,压得住它的阴气,却压不它的毒气。”转头向妻子道:“兰英,待会儿你得帮我护卫。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高兰英答应一声。张奎又道:“坎位之鼎铸成之后,便可每日取鼎中寒露,用以调剂火脉,再铸其他八鼎就要容易得多。不过,要让蛇涎泉与铜料调和,并非易事。稍有不匀,铸成之鼎或是残缺,或有裂纹,那就算废了。必须以神力调和金水……”
“别想那么多。”高兰英安慰道:“合你我二人之力,也就够了。”
“不够,不够!蛇涎泉虽是水中至阴,水性却暴得很。要用几滴铸个罐子,倒是不难,但要用整整一盏来铸这么大一尊鼎……”张奎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大声道:“嘿嘿,不管怎么说,总要试试看!”
他站起身来,把手中符板交给妻子,便向北方的鼎坑走去。鼎坑中早已清理干净,工匠们按照吩咐,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几个胆大的人蹲在鼎坑边等着看张奎铸鼎。
张奎下了鼎坑,顺手取过一柄长杆火钳。他走到北边,把火钳向地上一插,蓦然喝道:“起!”随即猛地一甩手臂。
只见地上泥土旋转起来,随着火钳疾飞而上。如同平地起了一阵旋风,泥土形成一条旋转的土柱,不断从地上升起,卷向鼎坑之外。不一会,外面的地上就堆了一大堆土,而鼎坑中也多了一条直上直下的深洞。
张奎把火钳探进洞中,直伸到底,连手臂也伸进去。不一会儿,从洞里挟出一个蓝莹莹的东西来。这东西一见阳光,表面迅速开裂,原来却是一块冰。火钳挟着冰块中腰,冰碴纷纷落下,很快,冰块里面露出一个有盖的铜罐,冒着丝丝白气。
正文 水晶卷一(157)
鼎坑的另一侧,高兰英站在坩锅边,轻叱一声,炼熔坑中顿时腾起熊熊火焰,石板坩锅发出轻微的爆响,在火中轻颤,坩锅里的铜块渐渐变红。
此时在鼎坑边上观望的几个人中,有两个正在低声私语。
“咱们要不要给他捣捣乱?”一个穿着工匠服饰的少年说道。
“不可!”另一个青年工匠回答:“太公说了,要拉拢此人,咱们还是别得罪他。”
“可你不是说,九鼎铸成之后,对天下有损吗?嘿,杨戬,我看你是怕打不过他吧?”
那青年工匠正是杨戬,少年则是哪吒所扮。他和哪吒本来在工场附近监守,今天张奎要正式铸鼎,他们两人就装扮成工匠的样子,到鼎坑边来观望。
“我倒不怕他。”杨戬笑道:“唉,要是这两人能为咱们这边效力就好了。”
“拉拢他,我看不容易。昨天我打探到了,纣王救过那高兰英一命,所以呀,这两人对纣王十分忠心呢!”
哪吒向鼎坑中看了一眼,又道:“我看太公不就是怕通天先找到张奎吗?可是太公也说,纣王要铸九鼎,是得了通天的指点。那你说,这张奎就跟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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