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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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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将军在城前的对于我方攻城的安排让我很是感叹,从而也知道了许多过去想当然认为事及想当然判定的事是错的,至少从兵器的名字的叫法上我就是错到了极点。



比如就最简单的弓弩来说,却是弓和弩两种不同兵器的合称。



弓的外形较小重量较轻,外形即像是村中二柱用的拉弦的弯弓,再加上约一臂左右长的箭组成,射程不过百米,是步兵。骑兵常备的兵器。



弩是用木材做成一定形状的架子,是与弓的道理一接近的大型器具,可发射更大的箭,甚至可以发射铁球和石块,一般需多人才能将其拉开并发射,其射程最远可达七百余步,穿透力极强,而与重弓又有着天大的区别。



在京城正南门外距护城河边二百步开外,布有五千余床弩兵,摆置了安装着转轮的床弩一千五百架,每架一次可放十支重箭,这可是相当于百十门炮的威力了,当然也是做为攻城时重要的攻击力量、防御时稳固的威摄阵地。刘节才说它的名字本是叫踏撅箭,对敌来说这可是极为可怕的、致命的重武器了。



床弩兵旁一百余步远是两千轻骑兵,防御时即可保护弩兵的安全,作战时也可作为一支快速进攻的力量。



在另一旁是一百门火炮,一路排开有个数百步,粗大的炮口恶狠狠的对着了城墙。



刘节才引五千轻骑兵在城前溺战,白应杰引了五千重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在其身后协助,其中有五千步卒主要是将三百架抛车隔二十步远布成一排,每排百架,作为攻城时的重中之重。



方明已是带了两千轻骑、三千重骑,离城北下五十里去截了所有的进出京城的官道。



我带来的三万余步卒在彭老将军的安排下主要是抓紧时间作准备,每千人又分成了临、梯、堙、突、蛾傅、轩车等兵卒,一俟时机成熟即可强行攻城。



待张仁与我细细的解释后我才明白,其实每一个字词都代表着一种不同的兵种。



临就是在城边上人工建起大的大土坡,以对城中兵将们据高临下的攻击,梯却是常见的登城的用具了,堙是将护城河填埋以打通路途,突是指对于一切可能出现的城门类进行突击进攻,当然还有钩兵什么的,这都是为了攻城时方便兵士们攻上城墙,蛾傅说的是爬云梯,轩车指的是攻城时用的各种战车,包括对城门的撞击用的重车。



沿着城墙巡视了一遍后,眼中看的分明,任清河的兵将们在城墙上已乱作一团。



兵士们于是接了哪咤的令,将由小皇帝亲自拟写的檄文抄在绢布上,然后捆在箭杆上不间断的射入城内,更加紧了城内的混乱,城头上已是有兵士们相互撕打了起来。



天将黑时,讯卒纷纷带回消息,张苏裕已在城北埋伏停当,陈中机、许寺和也各自在城东、城西寻地设了伏,黄灿、东都大将杨林各引兵五千已在东、西城门外扎下了大营,康良带了百只战船已转到了内河,明日晚些时候即可抵京师。



这一下整个京师已是与外界彻底的断了联系,正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不过这个东风何时能起,还得看任清河的举动,虽然他此次北上只带了数万之众,可加上津机卫的数万人马,也有了个八、九万人,决不可小觑了就是。



夜半时,我睡的正酣,彭老将军让哪咤前来将我唤醒,说有要事须前去商议。我随手披了件长袍,然后急忙赶至他新立的大帐中。



原来京城中有人偷偷翻下城墙,带来了一些城内将士们的消息,此人刚靠近的大营即被夜巡的兵将们掳个正着,只因那人不住口的说带了消息要见我,兵士们不敢直接绑了来,才将他暂时解到了彭老将军处。



其实,因为小皇帝是已逝去的老皇帝的儿子,而且老皇帝曾颁旨天下立为太子,只这一层便在众将士们的心中留下了正统的印迹。任清河新立的皇帝虽然也是个皇亲,可毕竟差了一层,待得知小皇帝带着兵欲攻京城时,城里的将士们早已是乱了方寸,一时不知是该战还是不该战了,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消息了。



看着带来消息的人一脸诚慌诚恐的样子,我想了想对着彭老将军道:“如果城内兵将们肯降了,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仍视为我太清之兵,若是遇到反抗却是坚决不能手软就是。”



老将呆了呆道:“既往不咎这个词用的恰到好处,过去了的事不再纠缠。好,就依大将军之意,”然后回了头对着亲兵们喝道,“速取了笔墨细绢。”两个亲兵怱忙而去,不久备得齐全拿入了帐内。



在案几上铺了白绢,老将军略一思索,将笔提在了手中蘸了墨后在绢上疾笔如飞,动作极是撒脱飘逸,片刻间一挥而就,然后唤过了那个递消息之人,将黑迹未干的绢直接递了过去。



传递消息的人慌忙的双手接了,小心的揣入了怀中,然后却又是“扑嗵”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道:“我家老主人自已想求的大将军手书赦绢一道,还请大将军恩准了才是,我也好回去复命了。”



第九十七章 阴谋



看着下面跪着的传信人,我有了些讶异,彭铿手定的绢文已是相当于发出了赦书,为何还要单独的要我手书的赦绢,那个要手书之人究竟是个什么人?扭头看了看彭铿,彭铿却是一脸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我一语不发。



“你最好细细的说了,那是个什么人?”回过头来,我对着向我跪着的人道。



“我家老主人言道:‘只有亲手拿到了护国大将军或国师的赦绢,才可以实相告。’因此,我现在还不能明言给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恕罪,体谅我的苦衷才是。”那人语气竟是十分的坚定。



我好奇的问道:“彭将军不是已给了你一道赦文了不是,为何一定要我和国书手写的?”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的道:“老主人说是只有大将军和国师的赦文才可保的住他的性命,要不大将军一但收回了天下,朝中会有人与我定老主人为难的,还请大将军垂怜则个。”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不管那个索求赦书之人是谁,瓦解对方的阵营是头一件顶天的大事,至少可以减少了兵将们的伤亡,待平了叛后再慢慢的算帐不迟。于是对着那人笑着道:“好,我就手书一封着你带给你家老主人,不过在我军攻城前须得有个回音,不然大军破城之日难免伤着了。”



那人拚命的着头道:“我家老主人是被迫而顺从了,有些与老主人交好的将军们想反了任清河,苦于没有外援。现大将军引兵而来,据说当今万岁又坐镇军中,众人无不欢欣鼓舞,这才让我连夜出的城来,还请将军明了才是。”



我笑了笑,对于被迫而从的话在我那个世界就听的太多,关公关云长是个最典型的例子,不过都是些事急从权的办法而已,根本作不得数的。于是接着又问道:“好,俺就作了个主答应与你,你家老主人是谁,这下可以告知与俺了么?”



那人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动不动,嘴唇有些一张一合的却是不出声。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有句老话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人现在的神色可是对这话最了不起的解释了。



看着他我大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写了。”说完顺手取了绢笔,写了起来。其实也不过就几句话而已,下过在绢上写字倒是极费气力的,写好后递向了那人。



那人竟是挪动着双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的接了过去,看了看后,迅速的收入了怀里。向我叩了一个头后起身站了起来。



“谢大将军宽恕。请大将军千万记下了,从今日算起第三日夜半时,我家老主人会领人打开东门,迎候大将军入城。”那人一脸喜色而又语气极为郑重的对着我道:“我家老主人是当今右丞相,不过他决不会依了贼寇,对当今更是忠心不二的。”



我大喜的点点头应道:“如果如你所言,三日后我亲领了兵进城,回去后与你家主人明言,如就此果然能收回京城,当是立了现今最大的功劳了,也会让百姓们和皇上记下的,皇上定会给予重赏的。”心里一时有了些已进了城的感觉了。



这时门外传进来了一声阴侧侧的话:“你的话我听了多时了,哼,也只能骗骗像大将军这样的忠厚之人。若右丞相对皇上忠心耿耿,何来津机卫作乱之说?大将军不可听他如此胡言,他是何样之人难道我还不知道么。”随着话声,帐帘一挑,江万才从帐外闪了进来。



那人听声扭头看着江万才,顿时一脸的惊慌,不相信似的大瞪着双眼脱口道:“你还活着?不是说你已被向都尉纵火烧死了么?”



江万才冷冷的道:“你只怕是以为万岁也在大火中没了命了吧,万岁是何等样人,自有百神护体,岂是如你们所愿了?哼,我就是死了也饶不了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现在更何况我还没死,更不会饶了你们。也是天有眼让我能护着皇上逃了出来,不然真的是屈死在你们这下无耻之徒的手中了。”



彭铿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忽然对着帐外大声道:“来人,与我拿下。”顿时从帐外冲入了十几个兵士,眨眼间已是手执着弯刀将那人围在了当中。



那人仰天“哈哈”一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这个书呆还能活的下来,当真是命大的紧了,也苦了我家主人一番苦心了,这事眼见的不可能成了,罢、罢、罢。”



江万才大笑道:“你们的法子又骗的了谁?别在装个可怜的样了。”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回过头来对我大声的道:“大将军,我可对不住了。”话声未落身子猛然一闪,十几人手中的弯刀“呛啷啷”的落在了地上,惊呼声中几个兵士的身子已是斜斜的飞了出去,随即一把弯刀向我激射而至。



这个变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眼见的那人就要冲出大帐,立时也明白了过来,身子一偏,伸出右手将弯刀砸飞,知道这个人想要就此而去,只是要走只管走就是了,何必向我砍上一刀来?心里顿时有了些恼怒,不由身子一闪冲了过去,岂能这么容易就让这人逃了去,那让我颜面何存了。



我的速度远远超过了那人,在他还未能出的了大帐时,我已拦住了大帐的门,当立定了脚后,那人才到了门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冲着我双掌漫天的飘了过来。



这等功夫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眼中早已看出其真正的一掌是击向我的左胸,其余不过都是些瞒人的手法而已,于是伸左手一格来掌右手已是并指点向了他的心口。



惊叫一声,那人身子向侧一歪,接连向后翻了几个筋斗,在我看来几乎不可能闪避的情况下躲开了我的一击,气喘吁吁的立在了大帐的正中。



看着这些让人几乎眼花缭乱的动作,我不由的大声喊了声:“好功夫”。



那人斜眼看了一下我,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了一把弯刀,身子一转弯刀已是握在了手中,随后脚向下一顿,手中的弯刀带起一串刀影合身向我扑来。



我本想向右闪开这一击,然后是飞身使出雁翼舒展和钩腿盘旋两招,定能将此人击倒并俘获。



谁知还未起的了身,身侧已是传来衣袂带起的风声,一条人影已是从我的身边直冲而过,随即整个人如浮在空中一般,暴喝连连,双腿如剪刀也似的踢了开,将那人手中的弯刀已是狠狠的踢飞,随即“扑扑”声响成了一串,当是不知有多少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这一连串的脚踢的是大叫几声,接连后退,随即身子“嗵”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大帐内的案几上,案几在他重重的撞击下“砰啪”的碎了一地,那人的身子也随着着了地,随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一时不由的呆住了,张眼看时这飞脚之人正是金咤。在这密实如雨点般的脚法下,我也未必讨的了好,看来那日在城墙之上相斗时,他还是有所保留了。



彭铿直起了身子,“啪啪”的拍起了手笑着道:“金将军的身手果然了得,这‘金钩扫叶’的脚法我可是第二次看见了。”



我刚想说话,身边又是“呼、呼”声不断,两条人影接连已冲到了那人身边,却是张仁和哪咤。



张仁将手一伸,一把提起了地上之人大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何来路?想作什么?”



火把光下我看的清楚,那人已是口鼻和耳内向外鲜血直流,身子软软的如没了筋骨,想是被金咤的风轮般的一阵狠踢,身上的骨头已是不知碎裂了多少,看来命不久矣,只是一双大眼仍紧紧的盯着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他此时充满渴望的眼神,心里有了些不忍。对于这个敢只身前来犯险、明知事败后又不惜一死的人,我还是十分敬重的。



“你说吧,你还有何要求?我会让人好好的葬了你的。”我静静的看着那人道。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张嘴刚想说什么,只是鲜血从口中不住的外涌而发不出声。



一旁的金咤忙上前将那人一把抱住平放在了地上,将他的头抬在了自己的胳膊中,一只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脸色很是庄重。不用说,这个动作我也很熟悉,当是给这个将死之人强行送气,为的是延缓离去的时间而已。



果然,不一会那人脸上有了些血色,睁大着眼对着金咤眨了几下表示感激之情,然后一字一喘的对着我道:“我本不想前来,可老主人明显的已是走错了路,明知会是如此,身为他的家人又怎能不为他出了这条命。三日后夜半开城门是我家老主人的主意,你可放心。我死后将我身子烧了就是,认识你们也算是不枉了今生。”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这人最好还是能活下来,如此忠义之士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极是让人们钦佩了不是。扭回头对着亲兵们大声道:“快去请军中的大夫。”几个亲兵大声应着飞快而去。



那人眼又眨了眨对着我强行作了一个笑脸弱弱的道:“我明知自己已是不成了,身上有个玉佩,可另派人带了去见我家老主人,他会相信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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