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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江山爱娇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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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了?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暴怒地问,上前一步前想索回陈珞江,巫青宇冷冷地摇摇头。
  “她中了剧毒。你不要碰她!”
  “谁下的手?”狄无谦口气掩不住痛恨。
  巫青宇一语不发地走过他身边。“我会查清楚的。”
  “放下她,我会想办法救她的。”
  “用什么救?”巫青宇忍无可忍地偏过头。“你娶了玉如霞不是吗?我不问你为何在这儿,也不管你今天对她还存着什么心,今日你已是有妻室的人,别再招惹她了。”不等狄无谦辩驳,巫青宇带着陈珞江离开了。
  “陈妈已经检查过,她早非完璧之身。这种别人穿过的破鞋嫁去樊家,也不过是辱我曲家门风!”曲承恩锐利的眼睛一闪,没什么感情地继续说下去:“抬个牌位过去,也好过让他们发现真相,咱们可都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大户大家,哪丢得起这种脸?”曲承恩拍拍衣衫,将他的对策说得振振有辞。
  杜秋娘什么话都不多说,转过身,她想朝陈珞江的房里奔去,却猛然想起,那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前的事了。曲承恩存心要毒死的,怎么会有救?
  她双脚俱软,扳着桌子,慢慢地坐下来。
  也罢,她忽然笑了!死亡,或者是对那孩子最好的结局,樊记和曲家一样,都只是个华丽荒凉的墓。或者,甄铭也会愿意这样的结局,如果……真如珞江所说,甄铭已经原谅她,那么,这何尝不是好结局?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狠,曲承恩。”杜秋娘抬起头,那总是一半忧邑的脸上,说得毫无感情,表面上美言,但鄙视、蔑恨全在她眼里一览无遗。
  曲承恩大步跨过去,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得她上半身仆在桌上。
  “你刚叫我什么?”将她的头髻毫不留情地捏散,这一次,曲承恩还狠狠踢了她一脚。
  杜秋娘没有尖叫或嘶吼,她不称他的心,用哀叫或哭泣以表臣服。
  沉默,只是替她换来更多的拳打脚踢。
  “贱人!也不想想,在曲家,你是靠谁才有今天!我下毒又怎么样?我就是要珞江死!那小娼货就跟她娘一样没用,曲家要这种奴才做什么?死好!统统死得干净,我今天让她的牌位跟个曲字,风风光光的嫁去樊家,这还算便宜她了!”
  一拳头一怒吼,杜秋娘的衣服被扯裂了一大块。她靠在门边,死死地瞪着曲承恩,这个她喊了十多年的丈夫。
  她缓缓扶着桌子站起来,当曲承恩拎着拳头又过来时,她伸手捏住茶壶手把,倏然敲碎,热水茶叶随着破开的瓷瓦片四处飞溅。
  “你……你想干什么?”曲承恩退了一步,眼前的女人似乎完全变了,她的眼眸隐隐有杀意,曲承恩心慌地朝门外望去,张口叫人。
  “记得你要我当着春玉面前发的毒誓吗?”她冷冷地笑起来。“很久之前,我就跟珞江说了,她都知道了。照誓言的内容,我早该五雷轰顶死了,可是我没有!”她披着散发,疯疯地笑着逼进他。“我现在知道了,老天留我这条命,是要我跟你一起走的,我们去找珞江,你跟她赔罪,现在还来得及,她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们,赶快一点,还来得及!”
  “你……你疯了!”
  “我没有疯!”她大叫,复而小小地对他吁了一声,然后轻轻地笑起来。“小声一点,我们要偷偷地走,不要吵到任何人。”
  “来人哪!来人哪!”曲承恩冲向门口,两扇门板却同时打开,他狼狈地跌了出去。
  巫青宇抱着珞江,在门外静静瞅着他。
  后面,还有一排杀气腾腾的壮汉。
  “救我,她疯了,她疯了!”
  “救你?那谁来救珞江?”巫青宇静静地开口。只要他放下陈珞江,再用点力,曲承恩就是个死人了,杀个祸害并不算重大罪过,可是他不愿意,杀了这种人,只会脏他的手。
  曲承恩冷汗直流,指着杜秋娘喊起来:“不是我,是她!是她下毒,是她!”
  披头散发、满脸青肿瘀血的杜秋娘抓着破碎的茶壶跑出来,一看到昏迷不醒的珞江,她丢开茶壶,走到巫青宇身边。
  “珞江……我的珞江怎么了?”她慌恐不安地问。
  亲眼看到杜秋娘的样子,巫青宇的眼底闪了闪,愤怒在眼底冒出火花。
  曲承恩还没会意过来,两样东西自巫青宇身后掠出,已经悲号出声,在他染血的膝上,各插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巫青宇愕然转向狄无谦,后者动也不动。
  下人和护院赶过来,众人吆喝,刀剑相交声起,却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狄无谦冷峻地盯着曲承恩,手里还捏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整个人处于极大的煎熬中;巫青宇诧异于狄无谦的自制,不晓得他费了多少力气,才能迫令自己不杀死曲承恩。
  也在同时,巫青宇明白了狄无谦对陈珞江的那分心。
  那么……玉如霞呢?想起那浮水印般的女孩,巫青宇眼眸黯下,反手将陈珞江送进他怀中。
  “从此之后,他的一双腿算是全废了,再也不能走动,你别再动手了。”以树枝伤人,功力堪称了得,巫青宇真怕他会动手杀了曲承恩,到时候事情将更难收拾。
  “一年前,你的长子曲展同死在珞江的计划里,如今我代珞江留你一条命。”巫青宇转向兀自呻吟的曲承恩,冷漠地开口:“我不是仁慈,而是替她赎这桩罪,一命抵一命,从此以后,她跟你曲家再也无半点瓜葛。”
  曲承恩停止哭号,怔怔地听着。而杜秋娘精神散乱地抓着珞江的一只手,跌跌撞撞的跟着狄无谦走出了曲家。
  “珞江……珞江……你为什么不跟姨娘说话,”她傻傻地问。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珞江,你不要姨娘了,是不是?”杜秋娘流着泪,悲怜地问。
  “她累了。”狄无谦抚着陈珞江光洁的额头,女孩的脸上仍残留着淡淡的胭脂。“让她休息一下,她会醒的。”
  “她不会醒的,曲承恩下了毒,她不会再醒了。”杜秋娘忽然不能遏止地大哭出声。
  “她还活着,我已经制住她的毒,等离开这儿,我会想办法解掉她的毒。”狄无谦咬牙切齿地说着,就像那年她为雪阳受了伤,他宣誓要救回她一样。
  你不准给我死!珞江,没有等你亲口原谅我,亲手责罚我,我不许,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离开曲家后,巫青宇才发现,狄无谦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女孩,没有任何随从,他竟是孤身到江南来的。
  “我已经不是狄家的少主人了。”狄无谦淡淡说着。
  在郢州整整七天,他们找遍境内所有大夫,合众人之力,却只能解去些微的毒,陈珞江仍旧昏迷不醒。面对令人束手无策的奇毒,狄无谦咆哮、忿怒不已,甚至一度要冲回曲家去杀死曲承恩,每每逼得巫青宇几乎要跟他动起手来。
  最后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狄无谦终于决定朝京城的将军府去。
  “通过将军府,应该可以找到最好的大夫。”他说。提手小心替陈珞江梳理好头发。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巫青宇沉声问道。
  他当然清楚,进将军府后,狄无尘一定会劝他回去,但他心意已定,没医好珞江以前,他不会打消念头的,那些人设计让他伤害珞江,更进一步致珞江于死地,他怎能轻易原谅?
  “我知道。”狄无谦揪起眉心,却没退缩之意。“这些事迟早都要给个了断的,眼前救人要紧,不能让她再这么昏迷下去!另外,我想请你走狄家一遭,我要提七采石一用。”
  早在确知陈珞江中毒后,狄无谦就想到了七采石;但关内关外走一遭,时间耗费不说,他也担心病人体力无法负荷。
  再者,当日他是抱着彻底决裂的心离开狄家堡的,如今有什么脸回去要东西?
  面子?狄无谦恨恨地在心底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他想的居然还是面子问题!再没有迟疑,他提笔修书给房总管。
  “信交给他,请他把东西给你。”他交上在狄家办公时所盖的玉章子。“看到这个,他不会为难你的。”
  “狄家还有你要交代的人吗?”巫青宇意有所指。
  狄无谦别过脸。“我能说什么?婚约决定的那天,我早就伤害她,何苦呢?
  巫青宇闭上眼,禁不住心底淡淡的痛。他突然离开客栈房间,一会儿腋下夹着卷轴进来。
  画轴展开,一幅美人图缓缓显现。
  明月下照大地,一片皎洁,朵朵霜花在寒夜怒放。一名宫装女子仰头托着香腮,纤细的身子傍着梅枝盈盈笑着,雪白衫子迎风而立,仿佛也成了另一株霜花。
  那株霜花是曲珞江的脸,清瘦而恬雅。
  “中毒那天,她要我在樊家迎娶后,交还给你。”
  这表示……她是来彻底结束这段情的吗?难道她要他从此只待玉如霞一人好?
  巫青宇瞧着画中笑颜,这是第一次他看到曲珞江真正属于女孩的笑容。对狄无谦,他该钦佩,还是怨尤?
  他其实也爱曲珞江,用兄长、用父襟的胸膛更宽容地爱着她;不管在栖枫山上,或者下山分离的日子,他从未以自己的立场试图去干涉曲珞江的行事。或者那是他最失败的地方,他不懂什么是要求,以前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怨嗔痴,每个人也都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狄无谦握着卷轴,凝视着苍白的陈珞江。“其它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了。”
  “我……很傻,是吧!她把假石子送还的时候,我竟然还嘲笑她,我……我像个傻瓜!”他颤抖着手,拥画入怀,止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珞江,他喃喃唤着,想起初识时她那折人的生命力,而今,那分强悍去了哪儿?她静静地躺着,就像被阳光蒸融的霜花,一点一滴地消逝中。
  难道,她当真被他伤透了心,抱定主意要让他遗憾一生?!
  对不起!珞江!对不起,他喃喃念着,长久忍着的眼泪一颗颗地跌在珞江的脸颊上。
  巫青宇溜静的望着狄无谦,只奇怪自己无法因师妹而恨他。
  若说有其它感觉,恐怕……也是狄无谦的眼泪让他想起,狄家另一个深情女子。
  进将军府的半个月后,卜家牧场的陈夫人快马赶到;这位陈夫人过去和清黎郡主私交甚笃,加以精通医理,所以在狄无谦进府后,朱清黎立刻修书至卜家请了人来。
  人才下马车,就被朱清黎拖进安置陈珞江的房里。
  “这位是狄无谦,我小叔,你见过的,这位是杜夫人,躺在床上的是珞江。好了,都见过面了,你赶快救人吧!”朱清黎叽哩咕噜地说完。
  那位陈夫人被她这么没头没脑地一弄,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什么跟什么,小浣,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德性?”
  朱清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见她那娇俏模样,狄无谦突然对眼前所见充满感叹。回想过去种种,似乎一切都像一场大梦!
  “劳烦狄先生出去,我替珞江姑娘瞧瞧。”
  狄无谦不情愿地站起来。“拜托您了。”
  “尽力而为。”陈夫人一笑,举手投足掩不去那娴静气质。
  她掀开陈珞江的眼睑,手指搭上脉搏,神情霎时变得凝重。
  “很严重吗?”杜秋娘担忧地问。
  “还不至于,只是拖太久,治起来麻烦,得花上一段时间。”陈夫人放开陈珞江的手,拿起纸笔,蹙眉苦思半晌,才写下几行字。“这两帖药先煎好,早晚一次,让她服用三天,三天后再看看情形如何。”
  “再看看?你是指她好不了吗?”杜秋娘唇儿一咬,含着泪哽咽问道。
  “不是、不是!”陈夫人连连摇手。“前几个大夫为了一次解毒,药方下得太重,反而适得其反,药性和积毒全撞在一起,这种毒少说也用了数十种蛇毒调配而成,得一样一样消,如果加上七采石的力量,那治愈的速度就快多了。”
  “哦!那有劳您,我煎药去了。”杜秋娘放宽了心,接过药方,又被陈夫人叫住。
  “你脸色带黑,这帖药剂量减半,一日服用一帖,明儿个过来我再帮你瞧瞧。”
  “多谢夫人。”杜秋娘匆匆道谢,急急走了。
  朱清黎命人拉起竹帘子,阳光透进一屋,朱清黎回头瞅着她肚子直笑。“小韬呢,你怀着身孕,他怎么不跟来?”
  “牧场有事忙着,再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讨厌多生了一张嘴的‘官’。”提起顽固的夫君,舒霁莲掩不住一阵笑。“对了!好端端怎么跑出这号人物?看狄先生对这位姑娘,似乎是认真的。”她挥去汗水,扶着微隆的小腹坐下来。
  “说来话长,反正府里这些天都是乌烟瘴气的,无尘之前还为这事气得吹胡子瞪眼,兄弟俩一讲到如霞,还差点打起来。唉!感情这种事,旁人要是插得上手,世问就不会有这么多是非了。”朱清黎负着手,偏着头沉思。“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狄家堡,这真是叫人费解,换作是我,恐怕做不来呢!霁莲——”她唤着陈夫人的闺名,“你会不会觉得,有时候男人还真奇怪?!”
  “你问我?”舒霁莲摸摸肚子,清雅地笑起来。“你这么古灵精怪都被考倒了,我怎么会有答案呢?”
  夜过三更,冷风吹得愁绪满地乱飞,前堂传来细微地推门声,注入几丝凉意;房间里的玉如霞睁开眼睛,竖耳倾听那脚步声。
  声音停驻一会儿,拐进西侧厢房,绕过书房,朝她的房间走来。玉如霞下了床,里着外衣朝那男子朦胧的背影走去。
  “谦哥——”她心底念着,脚步紊乱。
  仿佛早料到有人会在身后出现,那男子从容转身,微跛的腿并不影响他行动的迅捷。
  “你……”没有害怕,只有错愕和慌乱。每回见到他,都是这样的情绪。
  原以为来的会是房总管,却是她……巫青宇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自己己离她很遥远了。
  “你有事?”不用问很知道他是为谁而来。
  “受人之托,来拿样东西。”
  “那个人……可是我认得的?”她心惊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房总管捧着一方锦盒在门后出现。
  “巫公子,东西在这儿,你快走吧!再迟些,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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