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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案中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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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并没有任何意义!”盖史丹叫喊着,“他可以事先动手脚,让那卷录像带按照他的意愿显示出窃案的时间。至于她的说词……”
“小心你的言语,盖先生。”格瑞低声警告。
席迪努力放松肩膀,再次把注意力转离莎娜。望向其它人。“盖先生恐怕是对的,孟小姐只是平白玷污自己的名誉。如果我要偷走那条项链,我可以做到把所有的证据都转移到完全相反的方向。但是,不幸的是——”他朝詹探长绽开笑容,“我并没有偷。”
“同样不幸的是,”詹探长补充道,“或者对你而言,应该称是幸运的,我们必须在掌握证据的情况下才可以抓人。所以,史丹,如果你只有这些,我们就必须继续调查。我会派我的一名手下协助你安排员工面谈。我希望能腾出更多的警力,但是并不容易,所以,我需要依赖你的手下协助搜查饭店的公共设施区域。”
说话时,他已经走向门口,其它两个男人跟随在他身后。韦格瑞转头说:“孟小姐,一起走吗?”
她感觉被席迪的视线钉住,即使她想移动,也无法移动。她的喉咙好紧,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我马上过去。”
她感觉她的上司有点犹豫,但是,他终究跟随其它人离开并关上房门。
“你为什么那么做?”席迪的声音像冰块般冰冷。
“只是不想被人看透。”莎娜回答。
“谢谢你给你自己惹了一堆麻烦。但是,我一向有能力照顾我自己,绝对没有必要把你扯进来。”
莎娜走上前,用力摔他一个耳光。
他震惊地后退一步,完全不是因为她的力量,而是因为全然的惊讶。莎娜满意地看到冰冷的愤怒离开他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讶异与无法置信的神情。
“这是因为你昨晚没有出现,”她眼中喷出怒火,“至于要不要把我扯进来——我已经跟你纠缠不清了,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我认为我昨天下午已经表明得相当清楚了。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敢让我苦等一夜!”
席迪垂下视线,揉揉印着她手印的脸颊。“莎娜,不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殭硬地说,“我昨天晚上等你等了6个小时。在那段时间里,你都在做些什么呢?”
莎娜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显然是在窃取那条项链。”
席迪注视她许久,感觉得到筑起的防御正在逐渐瓦解当中。她看来是如此脆弱、纤细,长发松松地垂至腰间,眼下浮现缺乏睡眠的黑影。她毫无化妆,但是,她看起来也坚强无比,她的小手紧握成拳,眼中喷出怒火。席迪了解,在碰到她在乎的事时,她比他坚强得多。这只是她崭新而刺激的另一面,她是如此难以抗拒,又是如此令他倾心。
他曾经对她说谎,他昨晚故意让她苦等,因为他根本不打算赴约。但是,今天早上她却来到这里,并且为他辩护、为他撒谎,或许使他免除一场牢狱之灾,该死的她、该死的他!他不应该让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但是,他就是无法远离她……
他说:“莎娜,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在14岁时,就为了刺激而偷了他的第一部车子。为了追求刺激和危险、为了获得欺骗的满足以及事后逃跑的快感,他继续这么做。这就是我,我就是这种男人,而你绝对不应跟这种男人扯上任何瓜葛。”
“你为什么不让我决定我自己的事情呢?”
“该死!莎娜,你难道不了解吗?你只看到刺激的一面——一个生活在边缘、但仍然没法站直身躯的男人。你难道看不出这表示我随时会失足?你以为我已经改邪归正,有时候,甚至连我都以为自己改邪归正了,但是,那是真的吗?只要稍有闪失,或者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诱惑,我就有可能回到从前,而且我永远不知道那个诱惑会在何时降临。我永远不知道我是否能够脱身,或者会回到我真正擅长的行业中,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我绝不可能属于你的世界,这就是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出现的原因。”
“你昨晚没有出现是因为你害怕。你利用你的过去来吓走别人,阻止他们接近你,让他们提防着你、不信任你。既然没有人相信你,或者依赖你,你当然不必为任何人负责,你只需要管你自己,对不对?你一向有逃走的本领。但是,在你开始留意到我会信任你,而且能接近你时,你就吓破胆子了。所以,你必须确定我不会信任你,而且差点害你自己被抓进监狱里!好吧,猜猜结果如何?席迪,没有人可以告诉我:我能或不能感觉什么,或者我能或不能信任谁,即使你也不例外。这就是我为你提供昨晚的不在场证明的原因——只是要确定你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被吓走。”
说完后,她转身准备离开,最后并愤怒地转头看他:“还有另一件事。你根本不必担心你会无法抗拒诱惑,昨天你已经做到了——在你握着那串项链又交还它时。你或许能够继续说服其它人相信你是一个坏胚子,但是你永远骗不了你自己,你不会再相信那个假象,我也不会。”
她用力摔上房门,几乎震落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而席迪只是在那里停立了许久,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开始沉思,困扰地皱起眉头,然后他转过身子,走向窗户,凝视着外面的大海。
第十章
那天的时间像噩梦般度过,下午4点时,莎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场暴动中。这场暴动影响着每一个部门,每一个人。虽然韦格瑞是个负责的人,但是,莎娜似乎也有做不完的事情。
莎娜在危机中通常最能发挥潜藏的能力。以前她总是能安然地度过危机,从来不允许自己怠忽职责,但是,今天,她发现自己一败涂地。她就是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詹探长曾经告诉她,这种案件如果不能在6个小时内破案,要解决它的机率就会愈来愈小。如果那条项链已经离开这座岛屿,那么,破案的机率就更是微乎其微了。现在,它或许已经被解体,想到这里,莎娜就觉得自己快生病了。
她并没有时间随时了解调查的进度,因为她必须忙碌地应付愤怒的员工和惊慌的客人,无数的电话不断地涌进来,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这个地方为什么突然挤满穿制服的警察。她还必须辟谣,告诉大家并未发生谋杀案或传染病。她说服大厨师不要在午餐的忙碌时段离开工作岗位,她也和一个非常富有的小开交谈,请他不要取消他为家人预约的房间。
事实上,她是在心碎的情况下设法完成这一切的。
她没有得到席迪的只字词组。就她有限的听闻,现在他或许已被警察铐住双手带走了。她并不确定到底期盼什么,但是,那天上午对他表白真情之后,她确实应该获得一些回报!他一定有话要对她说吧。他必然有所感觉。
难道,根本没有?或许她完全看错人了。或许她最好还是把狂野、卤莽和冲动的行为留给她父母和姐姐那种人,他们比较清楚应该如何应付它们。这不是很讽刺的事情吗?在她首次也是唯一次真正冲动行事时,就获得这种结局:爱上一个错误的男人?
白爱莉一面哀悼失去的项链,一面享受这份难得的刺激,毕竟,那条项链已保了全险。每隔半个小时,她都会设法从调查中心打电话给莎娜,告诉她最新的发展。韦格瑞、莎娜和警方也都费尽唇舌,设法阻止她告诉无数的朋友有关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莎娜的心情愈来取低沉。她没有办法一肩揽下,也不想揽下所有事情。这些都不是她的问题,她再也无法应付它们了。
所以,在七点时,她拿起皮包,锁上办公室的门后离开。
“打电话给总机,”她告诉秘书,“告诉他们不准把任何外来的电话转给白爱莉,也不准让她打电话给饭店外的人。”
何莉睁大眼睛。“可是你不能——”
“我能,而且我也打算这么做,”莎娜厉声地说,“这是唯一能够阻止她东家长西家短的办法。如果她的闲话引来新闻界的注意,我们就永远找不到那条项链了。”
她的秘书再次瞪着她:“你不认为……它可能还在饭店里吧?”
“或许不在了,”莎娜疲惫地承认,“但是我希望它还在,我们才有较多机会能够找回它。总而言之,告诉总机,孤立白太太一个晚上,告诉她是机械问题,他们正在设法修复。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且,如果我不趁现在离开这里,一定会整个晚上被困在这里,所以,我要回家了。打完电话后,你也回家吧!”
“谢谢。”何莉已经在拨电话给总机了。
莎娜按照惯例从前门离开,但是,有一个警卫挡住她的去路。她赞许地注意到史丹至少还够聪明,他没有派一大堆穿制服的警卫在大厅里。她朝那个年轻人点点头后,就想绕过他走出去,但是,他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小姐,你不是想离开这栋建筑吧?”他略带犹豫地询问。
她瞪着他:“事实上,我是。我每天至少都要离开这里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安地望着她。“对不起,小姐。我奉命不准任何员工离开这栋建筑物。”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看起来更悲惨了,他从她的名牌得知她的身分。“对不起,小姐。但是,我接到的命令,特别是指名不难让你离开。”
她的怀疑与愤怒同时生起。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她最不想碰到的就是这种事。“是谁命令你?”她问,“谁下的命令?警方?盖史丹?”
“其实……这个命令是来自康先生,如果你有意见,我可以打电话给——”
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说完他的提议,因为莎娜已经怒冲冲地冲向电梯了。
抵达3楼时,她的愤怒并未降低,这一层楼仍然与先前离开时同样紊乱。白爱莉的房敞开,莎娜经过那个房间时看到两个人进去,3个人出来。埃及艳后在走廊里吃3盘剩菜。莎娜听到爱莉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是什么意思,你无法接通电话?”
无助与沮丧的感觉更增添她对席迪的愤怒,她大步走向他的套房并用力敲门。他没有立刻开门,她再次用拳头敲,并大声叫:“康席迪!开门!”
她准备再次敲门时,房门倏地打开,害她差点失去平衡。她后退一步,她怒视他,大步走进去。
“你到底在干什么?”她问他,“你疯了吗?我真的希望你不要以为你能永远扣住这家饭店的人做为人质,因为迟早——”
“其实,”他坚决地关上房门,“我只想扣住你一个人。”
莎娜倏地转过身子,更气愤的话冲上她的唇,但是,她注视他时,那些话却消失无形。他的衬衫袖子卷起,黑发凌乱,胡须出现,但是,他看起来却更加性感,甚至性感地足以抹除她所有的愤怒,使得她的思绪完全中断。不过,夺走她呼吸的不只是他的外貌,还有他的笑容,那温柔至极又带点神秘的笑容完全吸引住她,使她无法抗拒。
莎娜站在原处,戒慎地注视他走近。
“我答应过要带你去冒险,”他提醒,“我还没有履行我的承诺。”他把她拥进怀里,莎娜感觉自己开始融化。他的手指覆住她的颈,他的脸逐渐移近。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投降了。
忽然,莎娜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一个东西,半开的抽屉里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她立刻知道那是什么。
白爱莉的项链。
莎娜粗暴地推开他,走向办公桌,她的心在胸膛里猛跳。一个微弱而无助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叫着,不,不要这样!另一个声音则严厉地叫道:当然是这样,你这个笨蛋,你早该知道不应该信任他!你早该知道……
她用力拉开那个抽屉,取出那条项链。
钻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翡翠折射出绿色的光焰。这份慑人的美似乎在嘲弄她,但又用魔咒困住她。她的喉咙子涩,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她只能凝视着,感觉无助无望,席迪走向她。
他终于在她面前停住,她相信他一定听得到她的心跳,因为他们相距如此之近。他的存在似乎已经吞噬她,他的热力和气味袭向她。
她仰头注视他,希望看到某个足以解释一切的神情,或者至少看到他露出懊悔、哀伤、羞愧——类似这样的情感。然而,她没有看到这些,只看到一份戒慎的等待和一份惊异的好奇。
“我不相信,”这并不是她原本要说的话,但不知为何她却冲口而出,“我无法相信你会这么做。”
“相信我做了什么呢?莎娜。”他谨慎而防备地问。
“你该死。”她的声音颤抖,她必须握住那条项链,才能防止它摔落地面。
“天使,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偷了这条项链吧?”席迪柔声地问。
莎娜无助地发愣。她怎么能不相信呢?这个男人是职业小偷,她已经人赃俱获,她当然相信是他偷的,可是……
她叫道:“看在老天的份上,席迪,你到底期盼我怎么认为呢?我不要相信,我希望我不必相信——”
“那就不要相信。”
他伸出手,松开他的手指,她无助地任他取走那条项链,狂乱地思考着。“听我说,”她说,“或许还不会太晚。只要我们能够把它放回她的房间,你知道白爱莉有多么粗心大意,如果我可以拖住她,你就可以——”
他绽开温柔的笑容:“你愿意为我那么做吗?”
“席迪,求求你!”她喘息地退开身子。他解开那条项链的绊扣,好象要把它戴在她脖子上。“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是想要略微弥补我从你身上偷走的所有东西,”他柔声回答。
莎娜的膝盖发软,她的头好象在旋转,他抬起手臂,把那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那些宝石带着他的体温偎向她的肌肤,而且轻得令人讶异。
莎娜无法移动。“席迪,这并不好玩。”她设法发出粗嘎的声音,“我们必须在没有人发现之前,把它送回原处。”
他的笑容加深。“放轻松!”他向她保证,“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要这串项链。它只是玻璃赝品,”他告诉她,“他们恐怕还没有找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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