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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第一、二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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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听之当笑料耳,李华父亲的名字也不禁四方传播,由此名声渐达于外域。
李华的父亲从小四书五经地学起来,诗词歌赋无不精晓,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在县里可算得上是大家了。
每到逢年过节时,总是有许多的各种尾巴吐着黑烟的五颜六色的漂亮的小轿车停在李华家的院子前。来的人诚诚恳恳,提着大兜小袋的物事;回的人喜笑颜开,手里捧着几张薄薄的纸,真是喜鹊东来,名声在外。
当李华的爷爷随大部队去收复新疆时,李华的父亲已经十多岁了。当李华的爷爷复员时,李华的父亲就成了亲,娶了县上有名的一个才女。
据说李华的父亲成亲时,四乡来贺者众,高棚遮道流水席直落五日才休。从县里来的大厨走时已累得是被村民抬上的车,领导们的小车堵塞村道两日方通,两口甚是恩爱。
不久,一场文化风暴席卷全国,小小的山村也未能避让的半分,村里的有点身份的人全都又被捉去参加一次大的批斗会。听老人言被捉去的人是戴了一种用白纸自制的用墨汁写着名字的高帽、挂着书写着罪行的黑牌子赤着脚一直走到县上,参加了县里的阶级斗争大会。
县里的那位当初是游击队长坚决抗日的老县长自尽,据说他死的时候一连下了十天的大雨,倒了许多的房屋,真有种山崩地裂的样子。
李华的爷爷被关了起来,据说是因为他侵占了国家的财产与人民为敌,而财产就是那一把小小的折扇。
李华的父亲为了救李华的爷爷,又挡不住李华奶奶的强烈要求,连夜用一把旧旧的折扇赶制了一把古色古香的折扇,把上面的文学硬是一个不少地照描了一遍,用李华妈妈的说法是那就是真的,赶紧送给了县里的文物部门,李华的爷爷才被放了出来,人已经不行了,回到家中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音。
当李家一家人为李华的爷爷准备后事的时候,来了一个老道,用一把亮亮的小针硬是把他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怎的一条腿怎么也不太听使唤了,走起路来一摇三摆,不久李华奶奶病逝。
李华的父亲当初把扇子上描了一遍后,彻底地迷上了这种神鬼莫测的古老的文字,动用了县里的所有的关系,开始了他的翻译生涯,经常性的在一盏豆油灯的照耀下送走满天的星辰。
据老人说李华的父亲的工资非常的低,每个月只有几元钱,可就这样,还每月不低于一半的投入去买书、买资料,有时有一点线索,会徒步行走几百里路,是县城、省里的图书资料部门最常见的客人。
李华的父亲利用每年他的两个假期去更远的地方拜会一些更了不起的人物,用现在的话说,不久后他成了一名标准的古文字专家,还收到了国家一些专业研讨会的邀请,参加过一些大型的有关中国古文化的具体的研究工作。
李华父亲全身心的投入使李家的生活彻底地沦入了社会的最底层,当时村中百姓的生活可用清贫喻之。
李华妈妈为了让李华的爷爷能吃上饱饭,几乎卖光了家中所有能值点钱的东西,他们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虽说在农村绝大多数的吃的东西完全可以自已解决,粮食不足还有野菜树果辅之,可一些油、盐类无论如何是自己无法生产的出来的,李华的妈妈被生活所廹,偷偷地养了一些鸡、鸭类的小动物,用来换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不料这下可闯了大祸。
不久后也就是李华妈妈怀上李华的时候省里来人了,来的是一个据说是当年和李华爷爷一起打小鬼子的一个小干部。
小干部带了好多的公安逮走了李华的父亲,罪名是用假扇子欺骗国家和人民,公然与人民为敌。公安到了李华的家,居然又看到了有那么多的小动物,这不是公然与社会主义对抗,是资产阶级的现行不是。
李华的爷爷奋力地争辩,一怒而起,给小干部亮了一下自已的威武,结果可想而知当场被捕,后被判劳教一年也不知给送到了哪里。村里的百姓虽然不平又没有个敢说话的,只能私低下给李华的妈妈接济,这最多只能是对李家给些安慰,物质却难有表示。到后来村里的人偷偷地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那一把小小的扇子引起的。
李华的家被抄了,李华父亲多年的研究资料被付之一炬,据说那些个都是远在台湾的敌特的联系密码,决不能让它危害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小扇子没被搜出来,也从此没有了下落。
后来省里的人又来了多次,李华的妈妈只是不停地向来人哭诉父辈的功劳和对县里作出的成绩,县领导们根本说不出话来,更有领导奋而护之,见风使舵者只好哈哈而去,剩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这事过去了六个月后,早产的李华诞生了。
李华的出生带有古老的中国所具有的强烈的迷信色彩。
那一天正是秋高气爽阳历九月一天的正午,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李华的妈妈正在村民的帮助下顶着骄阳在地里收拾着长的很好的麦子。
刚刚还睛空万里、霎那间风起云涌,天迅速地黑了下来,用村里人的说法是那叫个真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雷电交加轰隆隆一片可就是没下一点雨,闪电把漆黑的正午硬是嘁哩咔喳裂开一道道的明晃晃的细缝,时间大约一盏茶的时光,倏忽间云消雾散愣是一丝丝云儿也见不到,光亮亮的,像是有人拿了袋子一下装走了。
正一个个呆呆地不知所措的、躲都没处躲的村民这时耳边传来了连绵不断的、孩子的响亮的哭啼,李华出世了。
李华这差一个月的出生让村里人议论纷纷。
从古至今只听说能人出世祥云万里,谁见过这么个黑云滚滚不见天日的祥瑞,难到是个小妖儿下界了?于是村民们不约而同的都开始对李家疏远了。
我此时两岁,正是满地乱跑的时候,老人们将李华的母亲接到了我的家中。
后来我问我的老人时,老人这样回答,孩子,神啊鬼啊俺从未见过,可这母子是人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他果真是一个什么妖,只要俺们对他好,他能差了俺们不成?
果然直到现在我也没见到村里人说的长大后的妖怪吃人的事发生。
李华母子搬入我家后,李华就成了我的弟弟,从呀呀学语到我已能够完全记事直到上了学这五年中,他也成了我的一个开心果。
每天我都带着李华去村边的小河里上放上几个小篓,每天都会去取前一天放的小篓,有时篓里会有一些个小鱼、小虾,甚至还有些个螃蟹和甲鱼。
家里人为此常常地对我说些个赞美的话,多聪明的孩子、真了不起、长大是个能人等等不一而足,当然顺便也夸他两句,我也常常的自我满足,恨不得天下所有的鱼儿都钻到我的小小的篓里来,这事儿多多少少地影响了李华。
有一次,天都黑了,李华还没回家,老人们显得十分的紧张,带着好些个村民,找遍了村里、村外的山坡小径、田间地头,最后终于在我下篓的河边寻到了在石头上绻成了一团的小小的人儿,已是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老人们问李华:“去河边干什么?”
李华一脸认真地回答:“俺去给鱼儿说让它们快点钻进篓子里去。”
这个回答让老人们哭笑不得,遂严禁我们再去河边。
到了我上小学一年级并结束了我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李华的爷爷回来了,所有的事从这开始发生了根本的转折。
李华的爷爷这一去近六年,刚见到他的时候,要饭的也比他强了很多,长长的白了一半的头发几乎披到了腰间,长长的黑白胡子脏得几乎看不出本色在胸前结成了一个个大疙瘩,高大的身板枸偻着,衣服没有了颜色破的已无法形容了。
亲人相见抱在一起大哭一场,第二天李华的爷爷回到以前的屋子住了三天,三天后拆掉了老屋带着一大堆物事强行搬入了我家。
李华的爷爷不识字,每天强迫快五岁的孙儿和我一起学习拼音、学习汉字。
李华的聪明让我觉得自已逊色不少,我教过他一遍的东西根本不用再教第二遍,这等于和我一样在读小学,只是我自已尚不知多少,又能告诉他什么?这让我万分用功防止被他问的我哑口无言。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村民们传来消息说李华的父亲死在了内蒙古一个什么旗的地方,是被受惊马儿活活踩死的,不久骨灰果真稍了回来。
可怜李华的妈妈受了多少的苦都没有放弃一点儿对生活的信心,这一打击的结果是从此半疯半颠,嘴里有人没人时一直唠唠叨叨着没人能听懂的话,只有在李华叫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放出母亲的光芒。我家的老人们说,看着她那时幸福的表情自已眼中不由都衔着泪水。
这以后李华的爷爷总是拿出一些很是有些发了皱的纸,纸上面写着些不连续的、用毛笔写成的文字,然后让我来看并让我给他解释。再后来,李华的爷爷干脆又拿来整篇整篇、大段大段的文章让我看,不停的催我细说给他听。
对于那些艰奥难辨的文字,我当时是一点也不懂,只好在学校不停地问我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有时候回答的非常快,有时候隔好几天才能告诉我部分答案。
一天,语文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问我这些日子来我让他解答的文章从何而来、全文在什么地介?我当然是老老实实的说了。记得当时语文老师的眼睛很亮,不住口的催着我回家去向李华的爷爷索要。李华的爷爷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经过后,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李华和他的爷爷就一起从村里消失了。
李华的妈妈这一下彻底地疯了,每天失神地叫着李华,满山乱跑,老人们害怕出事,出门时都把她锁在房中。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才知道李华的妈妈失足掉下了我常常下篓的小河淹死了,我知道她是去找她的儿子。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记得那一年先后几位伟人去了,当到了李华生日的那一天,最伟大的一位伟人也走了,一时天好像都要塌了。
村里老人们聚在一起愁云惨淡,加上那一年又是一个地方的大地震,据传有个数十数万人殒命,老人的说法这是给伟人们的殉葬,明显的是要改朝换代了。
在老人们的心中那些伟人们可都是神,是上苍派来救助俺们的不可能和俺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他们自然都应该是长生不老的不是。
这时候,李华的爷爷提了一大袋子的文稿带着李华回来了。李华的爷爷回来二个月后就去世了,老人们依他的嘱托把他葬在了后山的一个石拱梁的下方。
李华和我住在了一起,除了吃饭上厕所根本不出门,见他每天都在看一张张数不完的写满了字的纸,有时用一个古怪的姿势一坐就是一整天饭也不吃。
我问李华他在做什么,李华告诉我说,他在按照他爷爷给他的他父亲留下的文稿学习一种了不得的已失传的文化。我又问他这些文稿的出处,他说这一捆是来自一个老道,身后面的一捆来自一把扇子。
那一年我十一岁,李华刚刚九岁。
第三章 死而复活的李华(一)
终于考完了,分数也下来了,我以村上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县中学,只等到入秋后去报到了。
“起床了,大懒虫”,耳边一声大喊,眼睛还未睁开的我被吓得从炕上直接跳了起来,脑子里嗡嗡地响成一片,我心里的火升到了脑门又从脑门铁到了脚后跟,是李华,没办法。李华每天都是这样早早地喊醒,星期天想睡个懒觉也不行,我只能悻悻地穿起衣服来。
我已经上十三岁了,再有一个月就该入初中了,功课我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每天的觉睡不够,这不天还没亮又得起来,李华明明知道我昨晚练毛笔字已近凌晨1点了。
“快点、快点”,李华不管不问地显得不耐烦地不停的催着,“要不一会儿太阳就出来了”。
这半个月来李华一改原来不出门的习惯,每天一大早天不亮准时起床,准时在我耳边大吼几句,风雨无阻。
这下子可苦了我,因为老人要求我要认真地照顾他,不能让他哭只能让他笑,只好每天和他一起先去爬上村后的高高石头山,然后站在石拱梁下李华爷爷的坟前面向东方而盘腿坐下,再听着他用一种奇特的、没有升降调的、夹板也似的念叨,进入瞑想。
这一过程十分的辛苦,半年前我被逼的刚开始打坐时,不到五分钟准准的腿酸脚麻、头晕眼花,但是少年好胜不服输的我也有些要强。在争强念头的引导下,我也开始慢慢地能够坐下来,缓缓吸气缓缓吐气,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照猫画虎,与李华比拚自有一番心中能体会到的乐趣。
东方渐渐地有了一丝丝明亮,整个山村慢慢展现在自已的眼前。
我家所在的村庄大约有八十多户人家五佰多口人,自盖的住房横七扭八地散落在一条蜿延的能同时并排过两辆马车的大路两旁,村子的正前方是一条不宽不深也不湍急的河流淌而过,村后就是我们现在所爬的石头山。
石头山上长满了参天的大树和蒿草,一道弯弯的石头梁从山顶斜斜向村子的方向探出,梁下就是李华爷爷微隆的坟。
我学着李华的样子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向村庄望去,整个村子和田野笼罩在淡淡薄薄的片片晨雾中。
有几户人家的屋顶飘起了袅袅炊烟,荡荡然地扬向深空,一声声的鸡啼显的世间十分的遥远,几声狗吠在户家的模糊的院墙后浅浅地回响,早晨的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田间的草香。
太阳的光从地平线下把天边的云浸染出一片片粉色的红,终于一道霞光冲破了晨雾,天地瞬间变得灿烂,小河的水泛起了金光。
扭过头看着盘腿端坐的李华,整个人披在朝霞中,微闭的双眸忽而颤抖几下,手在胸前挽了一个怪异的诀,姿势到蛮漂亮的,只是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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