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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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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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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突现,众人一声惊呼,呼声才毕,只见菲玉佛于莲花上以手只略一握,一朵硕大的莲花发出嘶嘶声响,分作两股,一黑一白,如烟般消失于空中,众人呼声又起。此时方知这阴阳手厉害非凡,往日种种传言终为今日证实。只这缓得一缓,释迦牟尼已然以手拖着净地师叔祖快速之极的后退。菲玉佛正欲欺身向前,只听得一声喝道:‘菲玉佛,手下留情。’旋即一人现身,正是阿弥陀佛。菲玉佛见了,一声冷笑道:‘闪开了吧,今日谁来都不行。’说罢赤红双目凛然一扫,只这一扫阿弥陀佛见了,只怕也是心惊,我想那时他也要后悔为何便要去趟那趟浑水,可是既是来了,说不得也须得伸一伸手。那时依着释迦牟尼修为可说实难与菲玉佛相抗,若是阿弥陀佛不加阻搁,只怕那般难得一见的灵秀之人,当时便得元神俱损,阿弥陀佛又岂能舍得门下这样一个徒孙白白殒命,是以那时出手也得出手,不出手也得出手。”
“菲玉佛说罢,欺身前行,左手抬处,又是一记阴阳手。手抬处,众人方才看得清楚,此手通休乌黑,与右手迥然不同。毕竟有了先前右手的形态在先,众人心中虽惊却不呼出声来。左手去势远较适才右手为慢,看着缓慢,方向却是准确无误。那一边释迦牟尼手扯着净地师叔祖眼看着黑手击来,身体闪转不断,可是纵是他两个无论如何腾挪,菲玉佛左手也只是略微变一变方向。”
“此时场上阿弥陀佛颇为尴尬,眼看着自己的徒孙为菲玉佛所迫,自己身在其中,又岂能不有所作为?阿弥陀佛一声轻喝:‘我来了。’手抖处已然现出一个玉如意来,臂轻舒,递向菲玉佛面庞。想那阿弥陀佛是何等身份,在佛家之中是一个仅次于菲玉佛的位子,他此时出手虽是迫不得已,可还是要顾着一个礼数,毕竟那时尚是菲玉佛执掌着天庭。论佛大会虽是佛家之会,菲玉佛是一个佛家的身份参与,可是双重身份就是双重身份,哪一个又能分得那么清楚?故而阿弥陀佛说了一句:我来了。那也算是告知众人:我并不是偷袭。也是靠诫菲玉佛:这是佛家内部之事,我也不曾失得礼数,你也不可妄用天庭权限,借用天庭兵将之力。”
“菲玉佛又岂能不知阿弥陀佛是何等心意?菲玉佛那时是早有准备,他攻击释迦牟尼用的是左手,其实就是防阿弥陀佛来着,想那时阿弥陀佛正处于右手侧,菲玉佛与释迦牟尼中间的位子,这菲玉佛第二次出手用的是左手,以我所想当就是防着阿弥陀佛突然出手之意,若是阿弥陀佛当真出手,那时自己的右手已然递出势必须得回防,那时自己落个手忙脚乱,那个场合可不好看。也有人认为菲玉佛故意要炫耀一下自己的阴阳手,出过右手再出左手,纯是为了显示二手不同之处,其实为得猜想实是乏味之极,纵是菲玉佛左手不动,左臂处黑气氤氲也是极为引人注目的,若略为留心又岂有看不出之理?”
“阿弥陀佛玉如意方才递出,菲玉佛右臂早展,右臂于空中略划了一个弧形,右手直击阿弥陀佛胸部,眼看着与玉如意要撞个正着,菲玉佛竟然不闪不避,俨然视玉如意不在眼里。只这一下左手攻击释迦牟尼的力道已是缓了一缓。我想那阿弥陀佛本意也只是要牵扯一下菲玉佛,让他的攻势略减,他那时其实是并不想与菲玉佛为敌的。阿弥陀佛见菲玉佛不闪不避视玉如意为无物,面现紧张之色,忙的把玉如意掉转方向,划向一侧,同时身子斜斜左侧略让,避过菲玉佛一击,菲玉佛一击不中,右手不收,顺势一个回勾,化拳为勾,五指并拢,俨然是一只白晃晃的钩儿,只看那耀眼白色,已然令人心惊不已。阿弥陀佛惊慌之下,身子一矮,菲玉佛右手已自阿弥陀佛头顶扫过,阿弥陀佛被菲玉佛双击之下狼狈之极,阿弥陀佛正自慌张,却见黑气又欲袭体,知道菲玉佛左手已然自攻击释迦牟尼处抽回攻击自己,阿弥陀佛已然避无可避,知道自己再无幸免之理,不由得一声长叹:‘师父……’旋即闭目呆立受死。”
悟空听了,心中大惊之至,不由得失声道:“哎呀!”
众人听到此处,本已心惊,面现紧张,耳中又听得悟空这一声,心下不由得一凛,齐向悟空望去。曲迎日也住了口,看着悟空,眼中有询问之意。
悟空见众人凝视自己,知道自己失态,有心掩饰,眼珠一转,已然计上心头,当下微然一笑道:“日光佛,你这个谎儿撒得有些儿忒大了吧。”
曲迎日听了,鄂然道:“斗战胜佛为何此等说法,不知迎日哪一处说得谎言?”
悟空有心为自己的失态解脱,当下冷笑道:“以阿弥陀佛的身份,他是何等修为,在你言中他竟然连一个三流角色也算不得,竟然连那菲玉佛的连环三击也接不得,想那菲玉佛纵然厉害,也不至于让一个有备而来的阿弥陀佛如此难堪,大家说是也不是?”
这后一句悟空却是对着邬家兄弟而言,悟空有意要拉邬家兄弟助自己一臂之力,是而言语之中已然把邬家兄弟圈在其中。
邬家兄弟听了悟空言语,心中也是一愣,这悟空说的对呀,阿弥陀佛纵是何等不济,也不至于连菲玉佛三击之力也接不得。心下不由得也是赞同悟空之语,把目光齐都转向曲迎日。
曲迎日见了此翻阵势已然明了,知邬家兄弟不信。当下微然一乐笑道:“我这翻话也只听得燃灯佛所言,想那阿弥陀佛身为燃灯之师,燃灯身为阿弥陀佛弟子又岂有轻慢师父之理?他既如此说,我也只好如此讲。既是诸位不信,今日这故事便到此吧,说罢自位上长身而起。
八
悟空听了,不由得慌了,想他一个斗战胜佛,在娑婆世界之中东游西逛,性子本烈,别人躲他还来不及,又岂肯讲一些故事儿于他听?再者说了此等故事往往关联着佛家的大秘密,知道之人娑婆世界之中本就不多,纵是知道又岂肯轻易说与他听?自他入得净琉璃世界所见所闻俱是平生所未见平生所不闻,今日好不容易又听一翻故事,岂肯如此半途而废?
悟空见曲迎日恼了,起身欲走,当下一个跳跃,早自坐上跃起,直落曲迎日身边,脸上陪个笑道:“日光佛且慢走,是老孙的不是,老孙这厢有礼了,且请坐,且请坐。”口中如此这般说着,手中也是不闲着,打了个拱,然后双扯了曲迎日衣襟径直把他按于座位之上。
曲迎日心中窃笑,心道好猴儿,当真拿得起放得下,若是硬是便硬如铁,若是软是便软如泥,谁道他只有一根筋儿?知道自己错了,纵是低声下气也不以为羞,此方是真好汉。无怪乎于娑婆世界之中名声叫得响,绝非徒有虚名,今儿个曲迎日算是领教了,结交这等人物也实是一种福分。
曲迎日本要再让这猴儿急上一急,看他此等模样,心下不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怕这猴儿抓了理去,悟空既是已然认错,自己若是再不识好歹,那时登时翻起脸来,可不好看。曲迎日当下笑道:“斗战胜佛,这又何必,你若当真想听,曲迎日说来便是,斗战胜佛还请坐了。”
悟空道:“你先坐好了,老孙方才坐了。”
曲迎日如悟空所言,稳稳坐了,悟空自回位上坐了。
曲迎日正欲开言,那一边魔刀邬天突道:“日光佛,也休怪斗战胜佛多心,其实邬天心中也有一事不明。”
曲迎日听了道:“但请说了,不知我哪一点儿说的不明。”
悟空听得邬天插口说也有不明之事,心道老孙适才是插科打诨,难道当真有什么破绽不成?
魔刀邬天双目微睁,精光四射:“适才日光佛曾言,那阿弥陀佛以玉如意相击菲玉佛,菲玉佛不避,反击之时阿弥陀佛竟然却要躲避菲玉佛的阴阳手,想那玉如意有何名贵之处,也只一件物品而已,既是当作兵器来用,又岂有怕他损坏之理?纵是坏了性命也要保全?这有些儿说不过去?”
悟空听了,蓦然一惊:“是啊,老孙适才怎么竟然想它不到,这果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曲迎日听了,不由得赞道:“菜刀佛说的不错,这一点迎日正要说到……”
曲迎日正要再说时,魔刀邬天道:“且慢,日光佛,我二哥曾言,我们弟兄几个实是一个道家的根基,纵是修为上有些成就也绝算不得佛家之人,只可惜的是佛家有修为者呼为佛,独我道家之人无甚出息,以为得了道入了天庭便是人上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这个道理,实则上这又算得了什么,纵是上了天庭,于天庭之中也还只是做些儿事罢了,凡俗之人却还以为享尽天福,实是谬误之极。就因有了此等谬误,以至我道家之人目光短浅,若想修得佛家修为却是难上加难。冥冥之中另有深意,好歹斗战胜佛来得此地,我与大哥二哥,也算承得斗战胜佛光泽,这几日之内相继体内现出亳然光彩,与佛光相较虽有相同之处却又大不相同,无知之人还道此乃佛光,实则不然,光泽相较之下便会明了。无论如何我弟兄几个也算是创了道家的一个先例。偏生我道家之中于此等修为却是没有称谓。今儿个有日光佛在此,好歹也要有个名字儿,以示区别。大哥、二哥,你们看可好?”
悟空听得心惊,心道这魔刀邬天说的果然一些儿不差,娑婆世界之中,道家之人一但得道成仙,入了天庭便不作他想,修为上也实难有长进,为弥补与佛家的差距,便多从兵器上入手,修炼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来,就连太上老君,也还不是整日里围着个丹炉,或炼些丹药,或是炼些个所谓的法宝?实是落了下乘。
邬老大与邬月听了,相互看了看,心道:“是啊,我等都知道与佛家绝非一回事,为何就不曾想到要取一个名字儿?
邬老大一拍脑壳道:“奶奶的,邬老大的脑壳就是不管用,四弟说得有理之极,二弟,大哥脑子儿转的慢,你来给取个名字儿罢。”
邬月听了,暗道:“这主意儿可是四弟想出来的,且有大哥在此,我今日若是取了名字,一方面有簪越之嫌,另一方面也是夺功之嫌,那时四弟定然心中不满,既是四弟所提,还是由他来取名最好。”
想到这儿,邬月道:“大哥,取名之事是四弟最先想起,你我二人一些儿准备也没有,四弟既能想得此事,想来名字之事,四弟胸中已然有了,何不就让四弟一并取了,这样岂不是好?”
邬老大听了,一拍大腿:“奶奶的,对,就这么着,四弟,这名字就由你来取了。”
魔刀邬天听了,双手乱摆道:“有大哥在此,兄弟又岂能作得了主,还是大哥取了来吧。”
赌棍邬月劝道:“四弟,大哥既是如此说了,名字还是你来取了,休再推辞了。”
邬老大听了,也道:“休再推辞,取了罢。”
魔刀邬天见邬老大与赌棍邬月双目之中盈盈笑意,心中一热,险些儿流出泪来,道:“既是大哥二哥都如此说,四弟遵命了。”
你道为何,原来自那日魔刀邬天无意之中以菜刀式竹板功险些儿伤了这弟兄几个,大哥与那弟兄几个倒还罢了,偏生这赌棍邬月便不曾有好脸色与他看,言语之中也颇有责怪之意,魔刀邬天心中也是不快,尤其是无法直视他的这个二哥。可今日大哥二哥目露笑意,眼中对他颇有赞赏之意,一霎时,之前心中的无数委曲就一齐化作烟雾,消失殆尽。
九
邬天略一沉吟道:“开天辟地以来,清气上升而为天,浊气下沉而为地。且清者愈清,浊者愈浊,人皆生于地,浊气太重,修炼为仙也好,为佛也罢,皆以上升为根本,而愈升则愈清。我道家不妨便取了一个清字,大哥二哥以为可好。”
邬老大与邬月相视一笑,邬老大道:“四弟,说的好,说的好,奶奶的,太好了。”说着自座上长身而起,同时拊掌道:“各位兄弟,以后我们便不须由佛家的一个佛字给罩住了,以后我们便叫做清了,四弟你便叫菜刀清,二弟,你便是赌棍清了,奶奶的,我呢,我呢做什么清?”说着挠了挠头。
他弟兄几个在这儿谈道论佛这事,只把悟空与曲迎日听得目瞪口呆。他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眼,也不只说什么好。
此时悟空听得邬老大嘴里叨咕着叫什么清,忍不住插口道:“奶奶的,你不如就叫邬大清。”
邬老大正自在那儿转悠,苦思冥想叫个什么名字,冷不妨悟空如此一说,立时便道:“好啊,奶奶的,以后我就叫邬大清,我弟兄三个最先成清,我是清中的老大,叫做邬大清,有什么不好?好!就叫邬大清。”
曲迎日听得邬老大与悟空一人一句,口里不干不净,心中好笑。可是笑罢,也不由得对这三兄弟另眼相看,是啊这道家向来难有大作为,这弟兄三个无论如何,好歹也可与佛家高人并驾齐驱,有一翻修为,实是难能可贵。不过,纵是如此道家又岂能与我佛家相提并论,想我佛家讲究的是一个人从皆可成佛,无论他是谁,只要心性开阔,纵是一个凡夫俗子,一日豁然开朗,七窍开了,也便立时便成得佛,也不须经过中间种种关卡,你道家可有?再则说了,无论他是何人,纵是一个杀人狂魔,造足了杀孽,只要潜心悔过也自可成佛,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了,你道家可有?我佛家于人间凡界之中修者颇众就是这个道理,汝辈无知,就凭有了一个‘清’字就可与我佛家相提并论么?
曲迎日想到这儿不由得于心中一阵冷笑,他这心中如此想法,在脸上可就显现出来了,嘴角不上挑,面现不屑之色,也只一瞬间的事,可悟空早就看在眼里,知道这曲迎日心中不以为然,便有心把他心中的话儿给引出来。
悟空道:“日光佛,今儿个于道家而言可是一个好日子,自此道家便足可与佛家相抗,这实是可喜可贺之事,你为何不向这一位清人道贺呀?”
曲迎日听了,心道这猴儿好多事也,不过也不能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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