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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乐当及时(就是前面虐的要死,后面宠的要死,最后要死没死,完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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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把它要回。”陈不凡苦笑。
地铁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由远及近,林煜城看着鱼贯而入的人群,脑子像控制不住抽搐一样不停在想季为乐。他没有送过他东西,没有陪他旅行,没有跟他一起坐过地铁,甚至没有一张合照,原因都是他不喜欢或者他没时间。
“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林煜城问。
陈不凡鼓起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说:“林煜城,你想要我陪着你吗。只要你想,我愿意。”
A市的公寓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把陈不凡推倒的时候,思维有瞬间的停顿。
陈不凡的身体跟季为乐的完全不一样,季为乐像个孩子,而陈不凡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男人。肌肉的质感让林煜城一度进行不下去。抱了季为乐以后,他没有碰过其他的男人或女人。距离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他看不到他,他的样子就越清晰,触不到他,就更渴望他的身体。
他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触摸都告诉他身下的人不是季为乐,烦躁中,他吻上陈不凡的唇角对他说:“叫我展扬。”
陈不凡定定看着他的眼睛,在林煜城浓重的男性麝香包围下,像是被蛊惑,他嘴唇微启轻声说:“展扬。”
林煜城猛地吻住他的唇,在他的嘴里冲撞。下腹的欲望在奔腾,随着本能寻找突破口。陈不凡隐忍住呻吟,跟着他的节奏在他身下激荡。
“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想听,每次季为乐都会尽情的呻吟,攀住他的肩,用最诱惑的嗓音回应他的疯狂。
而陈不凡只是低低地喘了几声,他实在做不到像女人那样淫叫。
那张旧的床依然哼着它记忆中的旋律,哼到□的时候,它听到床上的人喊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季为乐。
此时的季为乐正在为吃到小白家里送来的蛋糕欢欣鼓舞。
很少来看小白的家人,在小白生日这天给他送来一个两层的水果蛋糕。小白不爱吃水果,于是那些新鲜的果肉全部到了季为乐肚子里。
“小白,你今天多大了。”吃完水果开始吃奶油的季为乐好奇地问。
“二十六。”小白淡淡的说。不知为什么他收到家人的蛋糕并不很开心。
“骗人吧,你真的二十六,比我大三岁?”迟钝的季为乐没看出小白的情绪低落,继续往嘴里塞蛋糕。
“你生日还没过,所以是大四岁。”小白笑着纠正,没有沉浸在愁绪里太久。
“我不过生日。”
“为什么?”
“因为……某年的生日就是我的忌日。”季为乐没打算告诉他真相,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有个人能跟他分享这个秘密,这样心里那种不定时发作的空洞感能减轻一些。
小白没有说话。季为乐本以为他会揍自己一下,认为自己在开玩笑。但他没有,他只是切了一块蛋糕放进他碗里说:“那今天就当给你补过生日吧。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这里没有的我让人给你从外面弄来。”
一口蛋糕卡在喉咙里。礼物,这个让不管孩子还是成年人听了都会满心欢喜的名词,在他这里却是最沉重的打击。小白还是满怀鼓励地看着他让他觉得很温暖。就让他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对礼物抱有期待吧。
“给我唱首歌。”不要说他没有创意,他就喜欢听别人唱歌。谁叫他从小没有妈妈,老头子又不唱给他听。
小白问他想听哪一首。他说既然是你送我的礼物,就你自己决定。
“那我给你唱《爱的箴言》吧。”
没等季为乐阻止他就唱起来。季为乐越听越不对,他嗓子怎么那么尖,动作跟女人似的。等小白唱完了他问:“你唱的是罗大佑的《爱的箴言》吗?”
小白眉头一皱:“不是邓丽君唱的吗,我模仿邓丽君最像了。”
季为乐开始笑,想象罗大佑模仿邓丽君唱歌的样子,笑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小白看他笑的杀不住有点担心,踹他一脚说:“季为乐,你到底在哭还是在笑。”没想到季为乐突然抱住他的把他挤到墙边,用膝盖砥住他的小腹眼神冰冷,他说:“江月,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小白一下没听明白,过会儿才反应过来季为乐是在怀疑他。他毫不客气地在季为乐脸上揍了一拳,把他白嫩嫩的半边脸上揍成猪头。
“我他妈最痛恨的就是别人不相信我。季为乐,你他妈的居然怀疑我!”他揪住他的领子,把他狠狠地甩到床上。
季为乐摸着被痛揍的半边脸心里懊悔的半死。他是被背叛吓怕了。
只好赶紧道歉,刚勉强站起来就又被扑倒。小白没揍他,只是抱着,许久没有说话。季为乐知道他在流泪。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偶尔发出很长的一声抽泣。
到了关灯时间,一切骤然黑暗。
黑暗中,传来季为乐略微沙哑的嗓音,他无比认真地唱:“我将真心付给了你,将悲伤留给我自己,我将青春付给了你,将岁月留给我自己。我将生命付给了你,将孤独留给我自己,我将春天付给了你,将冬天留给我自己……”
一首歌唱完,身上的人没有动静,到是附近单间的牢友们有听到的都吹起口哨,热烈鼓掌。
虽然看不见,季为乐还是得意地大笑两声。
听到他笑,小白闷闷地说了句:“你唱的是邓丽君和罗大佑的合成版。”
作者有话要说:
课上的我灵感都要干了。。。
第二十章(准备虐小攻)
氤氲的水雾,各种色泽的人体来回走动,有一个水流下面挤两个人的,也有一排水管下面只站三个人的。
季为乐站在小白和阿T中间,三个白白静静的男人站一块还真养眼。
小白用脚趾顶了顶季为乐的大腿说:“胖了啊。”没注意到他这一举动让几个眼神一直飘忽的资深牢友把毛巾裹在腰上冲了出去。
季为乐捏捏自己的脸,是长了些肉。以前老头子怎么补都养不胖他,没想到进了牢房,每天除了吃就是干活什么也不想,身体反而比以前强壮了。
小白转过脸去看阿T,阿T还是满身排条,肋骨一根一根地突出来,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制服人高马大的前大哥的。
“阿T,你一直这么瘦吗?”季为乐问。
“我小时候得过病。”水雾中阿T的脸有种朦胧美。季为乐拍了拍他的胸口说:“没事,以后多补补就好。”
“看什么看!”小白突然吼了一声,吓的剩下的几个牢友都裹着毛巾跑了。
“我先出去了。”洗的像虾子一样红红的季为乐提着盆出去,刚走两步突然听见浴室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他又忙冲回去。
是小白,他滑倒在地上,浴具散落一地。
阿T要去扶起他,却无法一下承受住他的重量,脚一滑两个人一起摔倒。小白痛苦地抱着一边的脚踝,本来就已经受伤的地方现下被磕的更严重了。
“小白,你不要紧吧。”季为乐扔下盆子跑过去跟阿T合力扶起他。
“他踩到肥皂了。”阿T解释了一句。季为乐只注意着小白被咬的发青的嘴唇,没有看到他对阿T轻蔑地笑了一下。送到医务室检查结果出来,小白右腿骨折,打了石膏,要三个月才能痊愈。
“脸别那么臭,”季为乐边往小白嘴里塞橘子边说,“你吓到护士小姐了。”
小白又瞪一眼对他放电的胖胖的护士小姐。
阿T走过来说可以回房间了,以后免了小白的劳作,但还是要住牢房。
季为乐难得有照顾人的机会,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小白拉着他说要防着阿T,他摔倒不是偶然的。季为乐也坦白确实有人想整他,不过还不至于要他的命,所以就算那个人是阿T,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阿T和他已经算是朋友了,最多让他揍自己两下给外面那个人回复了事。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小白提醒他说,“刚来的时候有几个人找你麻烦那只是做做样子,对你没有实质的伤害,但阿T这个人不同,他的眼神很不对劲,他要下手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季为乐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实在不自信,决定听小白的话。在小白不能行动自如的期间,跟阿T保持距离,除了劳作就待在房间陪小白。趁小白不能动,把平时被欺负的都讨回来。
不过有哪个童话说小白兔能逃过大野狼的,季为乐还是被自己的轻信给害了。
风和日丽的某个下午,季为乐伺候好树准备回房间休息,阿T从后面叫他。他假装没听到,直到阿T加快脚步走到他前面才不得不干笑了两声问他有什么事。
阿T用手抚上他的头发,他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头发长出来了。”阿T说。
“啊?哦。”他前两天就注意到了,最近吃的好睡的好,头发也长的比以前快。但是在这里的理发师傅只管剪不管染。
“我那里有朋友送的染发膏,我以前也染黄头发,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弄。”阿T笑的和气。
他更加肯定这个人是林煜城派来的,对他的弱点这么了解。他全身上下最在乎的就是头发了。以前还好是茶色的不经常染也看不大出来,但后来身体被折腾的太残,头发变灰色的,比茶色还难看。一长出来就跟杂毛的波丝猫一样,还是在外面流浪的那种。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他跟阿T进了他的房间。阿T的房间整洁干净,跟他同住的两个都还在操场上放风。
给他脖子上垫了块毛巾,阿T利索地调好染发膏一点点涂上。空气里都是药水的味道。
“你在这里用这个不会被发现吗?”被阿T轻柔的动作弄的很舒服,季为乐懒懒地问。
“我能弄进来当然就敢用。”阿T笑了一声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
季为乐觉得眼皮发沉,阿T不会还学过按摩吧,把他弄的好困。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背痛的不得了,像被人直接从很高的地方丢下。
睁开眼看到小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小白看他醒了蹲到他身边看着他说:“差点被□的人醒了?”
“□?”他激动地抬头忽然觉得后脑也痛的紧。
“季白痴,我说过多少次,你离那个人远点你就是不听。要不是我看你没有回来去找你,你已经被那个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可能,就算林煜城想整我也不会叫人□我的,首先不说这手段有多下作,他也应该知道这种事对我造不成伤害,我根本就看的很开。”想想曾经快被三个人□他也只当被马踹了几下,为这种事去痛苦还不如多吃几碗饭。
“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谁,但是现在找你麻烦的人很多,其中以阿T这个人最难搞,我受伤也是他们事先设计的,没有我在身边,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小白担心他。他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么傻的人,谁对他好一点就把他当好人,被骗了就只是自嘲两句又继续去相信别的人。这样的人他没见过,虽然觉得他傻,还是很想保护他,如果哪天连季为乐都对人失望了,那离他出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我会保护自己的,我又不是傻子。哎,我头发怎么样了,没染坏吧。该不会……该不会弄残我头发才是他真正想报复我的吧?”想到自己的宝贝头发,季为乐不顾身上的疼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拿镜子照。还好,虽然没有特里染的那么鲜艳,至少全部都是黄|色的。
小白看他一下把注意力转移到头发上的样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事情到这里,阿T的本性已经露出来。表面还是一副温顺的样子跟他说说笑笑,但一不小心就把石头砸到他脚上或者身子一歪把他连人带树推进新挖的坑里。看得出来狱警想帮他,但阿T做的实在太隐秘,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他什么。
过了好多天躲躲闪闪的日子,终于还是被一个天外飞来的石头打中脑门后,季为乐捂着新包扎完的还热乎乎的伤口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心想:不知道那个林煜城现在在过什么纸醉金迷的日子。
现在那个林煜城正开着给陈不凡新买的车飙在S市的外环线上。
他来到陈不凡郊外的别墅,按了几声喇叭。楼上立刻下来一个斯文的男人笑着开门迎接。看到那辆车很腼腆地又笑了笑。
“晚上你想吃什么?”在陈不凡脸上亲了一下,林煜城问。
“去东街角吃海鲜吧。”陈不凡说。
林煜城立刻发动车子。
陈不凡看着他又恢复成记忆中那个骄傲深沉、万事处变不惊的秦展扬,心里是高兴与忧虑并存。林煜城对他很好,非常好,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通常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得到,哪怕他要的是冰岛新订做的成年雄性北极熊的熊皮大衣,或者是用一百岁以上的比卢加鲟鱼的鱼子做出的新鲜鱼子酱。他为他几乎到了烽火戏诸侯的地步。只是他对他的宠爱都建立在一个条件上,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必须叫他“秦展扬”。
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的宠爱就像鸦片,他明知道最终结果是毁灭性的打击却还是控制不了对他上瘾。
“你们这里有皮皮虾吗?”林煜城翻完一本法文的菜单,没有发现类似皮皮虾的海鲜名称有些不悦。
“现在还没有到季,而且在S市吃这种虾类的人不多,我们一般不放在菜单上,先生如果喜欢我们可以为您特别制作。”伺者礼貌地解释。
林煜城听完解释没有特别的表示只说上当季最新的海鲜,再配上长相思葡萄酒。
陈不凡听到他要皮皮虾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A市特有的海鲜,在S市少有人吃。再说在这种高级海鲜餐厅要皮皮虾,这种行为发生在林煜城这么成熟的男人身上真是很好笑。只有季为乐那样的人才做的出吧。想到季为乐他又愣住了,他想起很多年以前还跟季为乐是兄弟的时候,那家伙一到皮皮虾上市的季节就恨不得让季老爷把全市的虾都买回来。
忽略那种奇怪的不安,他点了一盘酒醉泥螺。
“你不是不喜欢吃泥螺吗?”林煜城问。
“刚开始是不喜欢,可是来这里吃多了就觉得味道还不错。”他答。
“可是我记得你一直都不喜欢。你说泥螺长的像虫子,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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