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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太平长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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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麽送文思来?”
“怕你寂寞喽。”韩焉呵呵一笑,“谁晓得你竟然勾搭上白槿。”
我一皱眉,他忙道:“玩笑耳,勿当真!文思家的事儿,能帮你扳倒金杰。”
“为甚麽趁我不在,要小权抓了他送到金府?害他,害他…”我强忍下胸中浮起的怒气。
“不过是见你老与白槿纠缠,想推你一把罢了。”韩焉叹口气,作个无可奈何状。
我猛地想起一事:“那晚引我到文思地牢的真是你?”
“现在才想到?”韩焉大大叹气,“看来,我似乎将你想得太聪明了。”
我哼了一声:“你要讨好金杰,大可用别的法子,何必这般下作?”
韩焉瞅我一眼:“莫忘了,在豳国时,你我可是两路人,金杰那头儿我不拉好了,你能这麽容易得了豳王信任?”
我心里冷哼,你我岂非本就是两路:“文思受辱,我自有责任,可你也逃不了!”
韩焉望我一眼:“若不如此,难道要我那时就杀了白槿不成?”
我身子一阵发凉:“白槿…豳国的事儿就不说了,申国的时候,你又如何?”
韩焉笑笑:“跟着你,自是将你一举一动告知皇上,看你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的,真是有趣。”
“那次遇到袭,只怕也有你的安排吧。”我凝神望他。
韩焉眼中露出惊讶之色:“你竟然看出来了?”
“申王犯不着杀我,可那些人就像不要命似的。”我哼了一声,“本以为有刘钿的人在,后来觉得你的嫌疑较大。”
韩焉叹口气:“其实这些人是皇上安插的,你也没想错,里头儿确有刘钿的人在,不然也不用吃那份苦头儿。”
我一皱眉:“父王派的人?”
“和他帮着刘钿引申王上钩是一个道理。”韩焉伸个懒腰,扭扭脖子,“还要问甚麽?”
“还有二个。”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得强打精神,“其一,第二次入豳时,抓了文思又去救的,是不是你?其二,你心里与父皇不是一路,可是?”
韩焉一愣,垂目想了半晌方道:“第一个,我不想答;第二…我不能答。”
我冷笑一声,拂袖而起,行至院中,自袖中取出油纸包好的黄箭,点了引线,不时射入天际,散成一片金黄。
韩焉起身行至我身后:“轻声道,你恼了?”
我回头笑得灿烂无比:“我?自然不是。要恼,也该文思来恼,我还不配!”


04 如人饮水


韩焉叹口气:“你怪我?”
“自然不怪。”我立起身来,走入阳光所及之地,这些话说得身上阵阵发冷,“你预备怎麽对付白槿?”
“皇上没发话儿,哪儿轮到我动手。”韩焉低着头,浅浅的笑。
“这麽听话?”我倒笑了,咬牙道,“你性子高傲,竟会受制于人,真叫我刮目相看。”
韩焉叹口气:“世间尚有‘不得已’三字,你莫非忘了。”
我摇头立着,有穿堂风过,带来一阵桂子香。
浮香暗涌,水榭楼台,璀璨流光,耀如朗星。风过俱往矣,奈何,奈何!
韩焉低声道:“我是何人,你日后自会知晓,何必今日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回首一望,眼前人如玉如璃,玲珑通透,复思及此人所作所为,心里百味杂呈。
韩焉突地一笑:“若你无话可说,换我来问。”
我微一颔首,他行至我身侧,与我并肩立于阳光之下:“行刺之事,你如何看?”
“说不好。”我叹口气,“久明地界太敏感,要有事儿,只怕也是父皇一辈的了,哪儿是我能管的。”
“那你还来?”
“若不来,岂非更糟?”我凝神望他,“你跟着父皇,当知他心中所想,又何必来问我?”
韩焉不说对,亦不言非,只一笑又道:“我有刘钿的消息,你可要?”
我似笑非笑瞅他一眼:“你要我用甚麽来换?”
韩焉低头默想片刻:“我要甚麽你都给?”
“你不是傻子,我亦不是。刘钿能值多少,你岂非比我清楚?”我微一摇首,并不多言。
韩焉却突地笑了:“为何你我说话,总是这般累人,不是算计,就是试探。”
“说来也容易。”我叹口气,“你我这样儿的人,本就该是兵戎相见,亦或各为其主斗智斗力。隔阂已生,又何必问当初。”
“何必问当初?何必问当初…”韩焉轻笑道,“既你已目我为市侩之徒,那我倒无可顾忌了。刘钿现已离了陈境,不日即回东也。他是皇上派去的,你该晓得为何…”
我扬手打断他:“我不晓得,你言明吧。”
韩焉望我一眼:“你怕得不偿失,索性问个明白?”
我只一笑:“随你想去。”
韩焉垂目道:“皇上本是想叫刘钿娶了刘滟的,谁知刘滟一门心思看上你了,安俊侯自是顺水推舟。你这笨蛋,竟然猜错了皇上心意,弄到今日这境地。”
我摇首一叹:“他那心意,几人能猜着。”
“其实皇上心意极容易猜,你日后只用记着,往为你好的那头儿猜就是了。”
我瞅他一眼,并不答话。
韩焉又道:“其实皇上猜疑心极重,若非如此,当年又如何会下久明、逼死兰修王?”
“事儿涉前代,我管不着。”
“可你也该晓得,行伍间,安俊侯并不与皇上有多亲近,反是与当年的十四王子走得颇近。”韩焉凝神望我脸色,“皇上却杀兰修王,大用安俊侯,你可晓得为何?”
“兰修王起兵为乱,死不足惜。安俊侯是父皇兄弟,大用又有何不可?”我避重就轻,斟酌着选词。
“前代之事,你当比我更清楚。”韩焉摇首道,“初时先王是极爱当今皇上的,但并非愿将大位相托,只觉皇上是一方猛将,可保万世安宁,却作不得一代明君。”
“父皇性子猜疑,有时不免争勇斗狠,虽是贤明,一旦登极,难有治横。”我缓缓言出,倒也不怕韩焉说我毁谤当今皇上。
韩焉点头道:“当今皇上执剑登位,很大原因是为着长公主,这你晓得吧?”
心头似被针尖一刺,隐秘伤痕被揭开来,有种赤裸裸的难堪与伤痛,只得点头示意,也算交代了。
韩焉轻声道:“先王贤明,怎会不知皇上与长公主之事?就怕弄出不雅,才远嫁长公主,孰知竟叫皇上记恨了。况先王诸多考量,最后下定决心不愿将大位相传,这才弄出血溅东也之事。”
我强笑道:“你倒晓得不少。”
“其实你也晓得,先代遗臣又有哪个不晓得?只是于他们而言,谁作主子又有何不同?天上地下的,自然是王室子弟。”韩焉搭上我肩头,“诸如你,若非如此,又怎会有今日风光?”
“风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我面上淡淡的,抚开他手,侧行一步,站得远些。
韩焉也不以为意,接着道:“刘钿总算长子,皇上久不立后,自是为你。这几年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你?”
“他究竟给了你甚麽好处,竟叫你这般死心塌地为他?”我眯起眼来,道出心里疑惑。
韩焉一愣,额尔叹笑道:“也是呢?我为何替他说好话,白白叫你不快?”
我静静望着他,眼神试探,不叫他逃开。
韩焉复叹道:“真论起来,我不该替他说话,可皇上却叫我明白一事儿,谁说王家无情无爱,只是,只是…”
“只是王室之中,几多无奈。纵有情爱,也是血淋淋的,叫人不敢受,却还得三呼万岁谢恩。”我摇头笑笑,喉中荒凉苦涩。
“皇上给的,总是天大的恩典。他真要对谁好,若不被天下人诟病,就要自个儿受着不被明了之苦。”韩焉柔声道,“若你日后登位,可别如此。”
我想了一回子,方道:“你这清客倒是不错,父皇没有看走眼。”
“可你却看走眼了。”韩焉笑了一回,眼里几多叹息。
相对无言良久,我强笑道:“今日后,你去何处?”
“自是替皇上办差去。”
我心里一动,说出口时却又变了言语:“那你多加小心。”
韩焉却眼里一动:“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倒是稀奇。你就不怕皇上是要我对付你?”
“如你所说,他既爱我,又怎会舍得痛下杀手。”我摇头道,“倒是劝你一句,飞鸟尽,走狗烹。”
“晓得了。”韩焉突地一笑,一扫先前暗苦之色,竟焕发别样神采,“你竟懂得替我打算,真叫我受宠若惊。”
他如此说,倒叫我一愣,尚不曾理清,他却环上颈间,贴着我面颊道:“你不用担心我,这麽多年,若没建好那三窟,如何敢作狡兔?”
“你是狡兔?我还当你是忠犬…”
却一愣,韩焉已垫着脚尖吻在我额间。
额尔松开,他笑得开怀:“狡兔许是不当,但我却知你是来捉我的猎犬。”
我叹口气,拉起他手来:“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也不会为难你。”
韩焉左眉一挑:“安分守己?如何算是安分守己,不坏你万世基业,不扰你登位大举?刘锶,你比皇上还自私些。”
“自私?那也无可奈何,我有的本就不多,若不看好了,怎麽死的还不晓得呢。”我嘴角一扬,抚他鬓角。
韩焉握住我手,眯起眼来:“还是趁着现下多看两眼,再过几日,这手,这身子,这人,全都是别人的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刘滟麽?有趣有趣。”
韩焉垂下头来:“你可记得以前应过我,若我作了甚麽你不愿之事,你要绕我一回。”
我颔首道:“自然。”
韩焉抬头笑道:“若我要杀了刘滟呢?”
我笑笑:“那感情好。”
韩焉又道:“若你不娶刘滟,我就不杀她。”
本以为他是说笑之语,他却纠缠于此,不由皱眉,他却又笑了:“逗你玩儿的,你还当真了。”
我叹口气:“韩焉,你想甚麽,我当真猜不着。”
“你想甚麽,我岂非也不晓得。”他亦叹气,十指扣住我手,“明明站得这样近,却总觉得离你更远了些呢?”
我正要答话,张庭却远远跑来,口里唤道:“三王爷,三王爷——”
韩焉身子一抖,猛地抽回手去,行开一步。突地一空,竟有几分惆怅。

张庭奔过来,口里道:“中军破城而入,外头包围已乱,可冲出去。”
我一点头:“韩焉你先掠阵,有劳张将军护送父皇先行,我自断后。”
“你要多少人?”
我暗想一阵:“五人足矣,其余之人张将军带上稳妥。”
“朕又不是甚麽宝贝,要那麽多人作甚?”
我一回身,见长公主挽着武圣行过来,忙的躬身:“父皇不可如此言。九五之尊,天下社稷安康俱在一身,怎能不仔细?何况…”我瞅眼长公主,“何况长公主身子娇贵,也不容闪失。”
武圣眼中柔光一闪:“真是大了,竟懂得体己人了。也罢,就依你吧,你也小心些个。”
遂一躬身:“谨尊圣令。”
武圣一点头:“那就走吧。这小宅子里困了几日,浑身不自在。”
韩焉等张庭引二人去了,突地伸手拉住我左臂,自袖中取了短剑,口里笑道:“这个借我用用,日后还你。”
竟不待我言何,折身先行。

我呆了一阵,忙的回神,选了精壮之士,与张庭护着父皇长公主一行杀出门去。
韩焉手持短剑,招招毙命,转眼间斩杀数人。士人受他鼓舞,无不拼死杀敌。张庭护住父皇身侧,一时也近不得身。父皇本是武将出身,自有威仪,持刀怒目一喝,竟吓退几人。却不恋战,手里扶了长公主且战且行。
我自断后,横剑街口,拦下追兵。武圣行过身侧时,耳语道:“能拖几时算几时,莫要勉强,莫要逞强。”遂点头应了。
暗自估算双方战力,当能撑到子敬蒋含中军来迎。
虽心知已立于不败之地,奈何敌众我寡,难免苦战。
奋力斩杀十余人,牵制追兵不得前行。方舒口气,却也见我方五人已折其三,剩下二人亦是血染衣襟。正被几人围住,眼看难以维系。忙的飞身来救,却露出左侧空隙。一贼侵身而入,眼前白光一闪,心内大呼不妙!
却不觉痛,抬眼看时,那人面目狰狞,缓缓倒下,背上一箭贯穿。来不及多想,手起剑落,救下那两人方回身细看,不由舒口气。
“爷,没事儿吧?”
“三哥!”
我笑笑,口里道:“可见着父皇?”挥剑斩杀一人。
镗儿于马上砍倒一人,方笑答:“见着了,父皇无恙,你放心吧。只是张将军受了点儿皮外伤,没甚麽大碍。”
子敬跃下马来,与我背心相抵:“蒋含引皇上出城了,尹赜护驾,爷且宽心。”
我挥剑刺死一贼,方道:“贼首可擒获?”
“乱贼见大军破城,一哄而散,头目想来已潜逃。”
我微颔首,杀敌不提。
贼人见城已破,我方援军不绝,心灰意懒,或逃或降。
待收回久明县时,不过午时刚过。


05 波澜不惊


问父王讨旨,令子敬暂领久明县职,又留了蒋含镗儿带兵护卫父王一行。我轻骑单身,先回东也不提。
入城足不点地,直入宫中。刚转入御书房耳房,南宫眼尖,见我来了,一叠声儿唤道:“啊呀呀,可回来了——”
我只笑笑,颇有疲色。
连之忙的迎过来,接了宝剑铠甲,递杯茶来,又回身吩咐道:“快准备热水沐浴,再叫御厨把煮着的银耳莲子羹端上来。”
我忙笑笑摆手:“哪儿这般麻烦?取热水来擦脸就是了。口渴得紧,茶水就好,那莲子羹甜腻腻的,喝不下。”
连之替我再满上一杯,见我一口饮尽,不由掩口笑道:“若你还要第三杯,就真是饮驴了。”
我喘口气方道:“你且笑去,横竖现下累得紧,由你糟践。”
南宫耸耸肩膀,退出门去,口里笑道:“你们俩儿就亲热去吧,我可受不了,先回避了。”又神头进来,“桌上的折子记得看看,别忙着谈情说爱的就忘了正事儿。”
连之忍不住笑骂道:“还不快滚?”
远远听着南宫大笑而去,我一皱眉:“这是演的哪一出?”
连之笑道:“这个南宫闵…其实他早晓得这事儿了,不过你别担心,他也有小辫子给我抓着,不敢放肆的。”
我颇觉有趣:“怎麽说?”
“还不是老蔡的事儿?”连之抿唇一笑,见我一脸愕然,竟笑得开心之极,“你就晓得朝政啊打仗的,哪儿会留心这些个。”
我想着庭继一脸正经,不由摇头叹息:“这还真是,真是叫人难以置信。”
连之笑盈盈的:“你又不是神仙,想不到的多了。不过这个与你也没太大干系,装着不晓得也就是了。”
“不装着不晓得,难道还要我给他两人证婚不成?胡闹。不过两人的酒,可逃不了要请一回子了。”自个儿说的也笑了。
连之笑罢了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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