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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云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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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血腥又老套的故事,看着林中正一脸的肃穆,总觉得这故事后还有点事。想那贱人和自己是一样在社会滚打过来的人,良心啊同情心这种东西早些年就没了。忽地一个念头闪过,〃这事没这么简单,说到这里和你还没有关系呢?要和你有点关系你才会反映这么大。〃 
    林中正身子一震,连声音都弱了些。〃我也不想说,我原和他的一个学生。。。。。。你也就知道少年人的心性,十七八的孩子许也第一次谈的恋爱就草草分了手也就要死不活的,之后詹晓明就找上了我。〃 
    后来的事林中正讲也倒也是清楚,可在他听来是一片胡涂,那贱人说,詹晓明去找他,领着他去了舞蹈学院的一个练习室,告诉他徐渭然死在那里,告诉他要小心。 
    〃师兄,真的,他说那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可就是让人心里毛毛的,我一连作了半个月的恶梦,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和那男孩重归于好,一直等到他变心了为止。〃 
    神情和语气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可就是让人心里毛毛的?会是那个平和得有些呆板的詹晓明? 
    再看林中正也是一脸的肯定,那心有余悸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詹晓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6近临深渊不知险 
    看着计算机屏幕里的一片空白,分析他所有得到的数据,重组着詹晓明的形象。 
    首先,他是凡人,还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凡人,就是这个凡人过得太过顺利,其它的也不能说他什么。 
    而后,他又不能只是一个凡人,他对艺术的理解固然不是在文字上的而刻到灵魂里去的。他是他见过将舞蹈思维挖得最深,却又能最浅地表达出来的人(虽然他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詹晓明会是个大师的) 
    再者,他是个受人欢迎且不被所有人排斥的人,特别得到长辈的喜欢。他很尊敬长者,很仰慕昔日的老师,四有新人,还是个新时代的四有新人。 
    最后,他是能把林中正那样的人给制得服服贴贴的,在林中林的描述里,那简直就是恐怖大师。 
    总而言之,此君不是个人。 
    要是把这些写给总编看,估计他明天就可以回家吃父母的了。 
    詹晓明。。。。。。 
    他的那些特点不是有问题,也不是绝对做不到,只是相互之间矛盾太大了。若是凡人,又怎么能成了一个大师,若是一个大师,又怎么能这么朴实,还能这么不被人讨厌,而且想想看都不被人讨厌了就不该是个威胁了,可最后还要能制住别人。 
    再总而言之,此君绝不是个人。 
    他总说自己是一路很顺地过来的,乍一想,是这样,文艺家庭出身,父母也都是文艺骨干,老师又喜欢,剧目又好,年纪大了就马上当了老师,老一辈还一直细细地照顾着。但细想,这文艺家庭出身的,定死走文艺这一条路,就没有一点反抗意识?父母是文艺骨干,要求多,限制大,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困难度?老师是喜欢他,但是喜欢他的那个老师死了,还死得极不光彩,听林中正讲过,他死在《流云》正式上演之前,这之间就没有一点文艺圈来干涉个一把?剧目是好,但是当初的时候,这种舞太过曲高和寡,也就比赛拿奖的份,也就定死了这辈子走高雅艺术的路子,就没有为吃饭担过一天心?年纪大了当老师就没有不甘心?老一辈是照顾,那就娶个前辈的女儿回来,再顺顺利利地踏上文艺先辈的这路不是更好,至于像这样教教书就完了? 
    如果他真的过很顺,那就该扬名立万,领个小红本本吃国家的住国家的用国家的,顺便娶个领导的女儿,不然就娶个天仙回来放在家里看看也好啊。看看现在光棍一个,钱不多不说,名声还不大,过两年新秀再出来,这圈子记不记得他都是两说的事。 
    如果他过得不顺,遇谁就说自己过得很顺,这人不是有病吗? 
    最后总而言之,此君绝非是个人。 
    〃不是人啊绝对不是个人啊。〃 
    〃怎么了,亓记者?〃e 
    咦,怎么对着当事人说出心里的想法,差点打翻了面前的咖啡,〃没什么,又来耽误您的时间,实在是不好意思。〃 
    詹晓明笑了一下,朴实无华,很是纯粹的一个笑容,一点没有什么魅力可言的,可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让人觉得眼前的一个人普通没有一点杀伤力。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会是个大师,会有被人吓得半个月做恶梦呢? 
    〃我写稿不是很顺利,所以又来打扰您了。〃于是再把说辞说一遍。 
    他摇头,喝了一口水,〃反正我时间也是很多的。〃 
    时间也是很多的?他似乎是很忙的,又要练舞,又要教学,时间多?多在哪里?〃我昨天遇到了我师弟,这么巧,他和您认识。〃 
    〃是吗?是哪位。〃 
    〃林中正。〃 
    仔细地观察詹晓明的脸,还是依旧的波澜不惊,说出这个名字的话,他就应该知道了,他对他的老师的死已经有个认知,对那件应该是很不光彩的事也知道了一些,不是应该要怕的吗?不是应该要开始隐瞒了吗?此君到底在想什么?〃我师弟和我说了些关于徐渭然。。。。。。〃 
    〃他是我老师,作为弟子不该评论。〃 
    便没有下文,他该说些什么让他说下去呢?〃我师弟说了些关于您老师不太好的事,说是他和您的师兄。。。。。。〃 
    〃您说的是哪位。〃 
    那名字什么来着的,〃阮杰。〃 
    〃这和您的采访有什么关系吗?〃他问得很客气,但是把他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只是一点记者的好奇而已。〃天知道他这种记者的好奇也多少年没有出来了,只是想知道,对于那件事他是什么样的态度,对于他的老师他为何又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只是想了解这个人。 
    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只是想清楚这个人和人类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那件事一定是个很重要的关键,他拿他多年的记者生涯来赌那件事一定是詹晓明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亓记者,我相信您一定遇过很多事是不能深究下去的,对采访者对当事人而言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问的。〃 
    对,就是这个样子,林中正所说的就是样子。 
    神情和语气说不出哪里不对来,可就是让人心里毛毛的。他是方才的那个样子,嘴角还停着笑,面容里没有一点的威胁,也没有一点的凝重,很浅淡地说的那话,那话也是寻常的话,只是让人觉得不对了,只是让人觉得怕了。 
    以为他会这样地拂袖而去,没想到他好好地坐在那里,想要逃的人反而是他。 
    气氛一下子低迷了起来,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再问什么。 
    〃亓记者,是我的话让您觉得不舒服了吗?〃带着点关切,却让人更毛了。 
    是,当然是,可以说吗?当然不可以,〃是我觉得自己的问题超过范围了,还请您原谅我。〃 
    好象都是这样的,他问得有些过了,那个人随随便便就说一句,他就自动自发地道歉,没看过他对谁这么客气的,没看过他对谁这么小心的。 
    此君。。。。。。 
    没想到他说了出来,〃当年那事我是目击者,从头到尾我都看到了。〃 
    但是话题到那里就结束了,因为主编像领只小鸡一样把他逮回了杂志社。 
    〃亓琅。〃 
    是主编大得可以堪比雷声的吼叫。 
    好吧,是他错了,不该在杂志社里逃了班去采访詹晓明,也不该挑了詹晓明会被郑老找的时间,看看那两老头碰到一起的结果,就是火星撞地球,可怜他这个地球人啊。 
    〃要不是郑老告诉我,你在采访詹晓明,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敢和詹晓明提当年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想着去问那事的。〃 
    〃我碰到了我原来的师弟,他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他告诉了我一点关徐渭然的事。〃 
    〃啪。〃辞海被砸到了桌子上来。〃那你就敢去问詹晓明,你知道多少了。〃 
    〃就知道詹老师可能知道一点内幕,大体我是一点都不清楚的。就。。。。。。想问问看,那帮助我对詹老师的采访,帮助我塑造出一个很丰满的形象〃完了,连写作课的东西都逼出来。 
    〃编,再编。〃 
    冤枉啊,他就是这样想的啊,好容易知道了一个大八卦,想想那个人知道他知道那八卦的样子而已。〃主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想着吧,詹老师的老师遇一点。。。。。。作风问题,想问一下詹老师的态度而已。〃 
    〃你也配叫他老师。你就不知道尊重一下老师,你该知道,当初那么大的事被压了下来,小詹要抗多大的压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干吗要去问他。〃 
    他闲啊,他就想知道,当年那事,他就是想知道,詹晓明原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想要分析他现在这么不是人的诱因。 
    〃你知道吗?要是你再问下去,会有多大的麻烦。〃 
    那么大的事? 
    多大的麻烦? 
    有这么严重吗?〃那不过就是一个编导出了一点问题罢了。〃虽然杀人罪很重的,但是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呢? 
    〃来,我告诉你,也让你知道知道你刚才到底有多危险。〃 
    7曾有不堪回忆事 
    主编的脸是铁青的,〃那事儿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和詹晓明说了。〃 
    那人因为那事受过刺激神志不清过,至于吗?这么严重。〃主编您说,我听,可以用录音笔。〃 
    〃你说呢?〃瞧瞧这音量,要谁都有这音量的一半,麦克风就不用卖了。 
    詹晓明真的就是那件事的目击者,当年徐渭然是看重詹晓明的,说来也是恐怖,他那个时候和现在也差不多了,就是那般的平和、安静,因为他身上的那种古典气质,让徐渭然很安心地把自己的心血交给他。但是阮杰并不甘心,和徐渭然闹了很久,后来做了些徐渭然很不好高兴的事,主编说得含糊,但是想到林中正那句骨子里透出媚来,就知道是那些说不出口的事了。时间长了,两个人关系就紧张了很多,又因为徐渭然的关系,那支舞很自然被封杀了,不让参赛,也不让公演,徐渭然和詹晓明虽不高兴,也不能做什么,也只有默默地完善,默默地练习。阮杰并不知道这一些,出于小孩子的心性,到处破坏,也就让《流云》更加地受到了限制。徐渭然的精神已经很紧张的,再被那孩子一闹,在阮杰故意地撞倒了正在练习中的詹晓明,一时把人给推开了,那阮杰撞到把杆上就这么死了,徐渭然抱着尸体对着练习镜就这么撞了过去。 
    詹晓明就那么看着,什么都没有做,也是什么都做不来的,为那事儿一连三个月都没有说话,十多年前谁知道忧郁症,还以为他是疯了,送到了精神病院里去。詹晓明也就随他们,就说一句,〃我老师的舞我一定跳给全世界看。〃还有大夫还有些本事,照看了半个月也就让他回来了。 
    郑老是徐渭然的老师,很疼这个徐渭然和詹晓明,后来徐渭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就对徐渭然因爱生恨,把所有的精神投给詹晓明,想把全部的本事教给他。却没想到,詹晓明很顽固地要把《流云》拿去参赛,他原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了,把全部的家当拿去疏通,为挣钱哪里都跳过,郑老原也不想管的,后被那人给感动了,动用了自己的关系把《流云》推了出来,这却已经是六年以后的事了,24岁的詹晓明到处跳《流云》,就那么跳了三年,最后参加了一场舞剧,巡游了一年,28岁的他技术还在,可是没什么人愿意看了。最好的时光就浪费了,回了学校当了老师,跟着郑老学编舞,就这样到了今天。 
    〃我因为那事认识他,原也是想报导件大事出来的,小詹劝了他一句。才知道原来也有过一个记者想去报导,文艺圈把他被封了。那时都是五十多的人,什么事都遇过,差点也就毁了这间杂志社。那是件文艺圈里太大的事,《流云》成了,徐渭然就更不能成,他的事一定给被盖了,这个人从名字到人都该被人忘记。〃 
    给封了? 
    真是危险,他想不到自己除了做记者还可以做些什么,在这行太久了,那些规矩也该明白,只是,〃主编,你说,詹晓明告诉我实情,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我封了。〃 
    主编愣了一下,很沉痛地点了头,〃哪怕不是他,郑老出马,你也是一样下场。文艺圈里的人,都是滚打过来的人。小詹本性是好的,但遇到那么多事,谁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于是很多的事情都有了解释了,詹晓明过得算顺,不顺的也只有那件事,可那件事他可以和谁说,苦是不能说的,痛也不能说的,他一连三个月都不说话,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那种平和是经过大风大浪后的平和。 
    他可以是大师,也能是个大师,但是文艺圈中的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的,他是爬不出来,也就不爬了,安心做他的老师,本份给那些圈中的人看。他搏过了,这一生可以有的拼搏都在《流云》里耗尽了。 
    他震慑他人的不是他的语气和神情,而是他自己的经历,他遇过了最可怕的事,那些事让他坚韧,也他明白了有些事有些人是可以放弃也是必须要放弃的。 
    他已经不是少年了,他已然是个等待垂暮的人了。 
    〃主编,你告诉过我,你让我采访他,是因为他不希望他被忘记。〃 
    主编点头,〃那是一个不该被人忘记的舞蹈演员,文艺圈里他那样的人太少了。〃 
    〃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篇稿子的。〃 
    一连赶了几天的通宵,才写好今生最认真的一篇人物专访。主编很满意,他说,这些年了,也就是他明白了那孩子。 
    只是工作而已,他花了太多的精神,也该有个头了。 
    主编问他,他和詹晓明是朋友吗? 
    他回了他一句,若是朋友,就写不好东西了。 
    那篇稿纸主编很看重,放在显要的位置里,说还要参个赛,拿个奖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一切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想请假回老家看看,那一天,詹晓明却来杂志社找他。 
    〃詹老师。〃 
    〃亓记者。〃 
    才发现他们之间的称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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