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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情转薄(全+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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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邪苦笑一下:”你有没有骗我,你心里最清楚。现在想想,为什么不让我死在阵中,我也就不用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了。”他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去。  

    鬼面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身影,什么都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明明什么都告诉邪儿了,为什么,为什么邪儿竟然会不相信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方邪三天没进鬼面的屋子,合府上下,除了暗自得意的风梧,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一回事,闻樱也着急,可每次问鬼面,他都沉默不语,即使偶而说两句话,也无非是”天意如此,不能强求,顺其自然”一类的颓废话语,真是急坏了这个伶俐的丫头。  

    如此又过了两天,风梧看方邪除了不见鬼面,就再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心中又焦急起来,暗道:”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必要做出极度伤害他的事才行啊,看来方邪对这丑鬼着实有情,不行,非要再使出一点狠手段,让他彻底恨上这丑鬼,才能让他把丑鬼伤的体无完肤,以至于死不瞑目。否则怎能消去妹妹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仇恨呢?”  

    情到浓时情转薄…40  

    就在冷战中度过了一个新年。想那鬼面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跟方邪解释了那些话,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心中本已不忿气苦,如何还肯低头去就方邪,他在这里伤心,方邪心中也猜疑责怪他,恨他不肯对自己说实话,而且竟然是西圆的奸细,依他的性子,若是别人,早二话不说严刑逼供,或是杀了算了,偏偏是鬼面,自己是无论如何下不去这个手的,因此也不去俯就鬼面。全府中人被他二人弄的莫名其妙,却又问不出原因,也都没滋没味的过了个年。  

    到正月十六,方邪的大伯父从徐州赶了过来,一家子人这才有了点笑模样,这方庆乃是方隆一族的族长,因此上其他兄弟都到京城定居,独他留在老家排解族中纠纷,承担族中大小事物,又因他一向秉公严明,深得大家的喜爱。  

    方邪对他这大伯父的感情犹为深厚,当日生下他后,方隆国务繁忙,又有武林诸事需要处理,皇姑产后体虚,没有什么亲近人来照顾小方邪,便将方邪送到了老家,让方庆暂为照管。一是因为方庆为人细心,又是血缘之亲,照顾细致;二则因为小孩子不可太娇养,恐招灾厄。因此上方庆直照顾方邪到7岁,才将他送回京城。也因此,方邪和他的感情在亲戚当中最为深厚。  

    方庆来了后,合家欢喜,鬼面听说他们在前堂相聚欢笑,想着虽然方邪没谴人来叫,也应前去见一面,尽这礼数,因此在闻樱的陪同下到了前厅。  

    谁知方庆宠爱方邪犹如自己之子,一直盼着他能娶到一个贤淑能干的名门千金为妻,也好为弟弟传承香火。当日听说方邪娶了男妻,老人家一气之下连喜宴都未来赴,又如何能对鬼面有好感,因此见了鬼面,面上便冷冷淡淡的,方邪因认定他是西圆的奸细,心结还未解开,如何能照顾到他,也就更谈不上什么热情,倒把鬼面冷在了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容易至午饭时间,鬼面实在呆不下去了,便推说身体不舒服,告辞而去,这里也没有人留他,自己孤零零回到房间,越想越气,连饭也不肯吃,叫过闻樱道:〃你帮我把扬州带来的一些衣物收拾了,我今日下午便回去。〃  

    闻樱忙问这是怎么了,鬼面怔怔出了一会神,才惨淡道:〃都说少年公子负恩多,果然不错,我当日拼死反抗的时候,他不肯罢手,到底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细想想真是让人寒心。〃  

    闻樱便知他是感叹自己和方邪的事,想说点什么,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方邪突然就冷了下来,连她都认定他是厌倦了鬼面,因此叹了口气道:〃王府其实就是是非之地,离了这里也好。等爷想明白了,自会去追回你的,强似今天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个什么呢?〃  

    鬼面冷笑一声,道:〃罢罢罢,我只盼着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他。〃说完自己默默倒在床上伤心。待到闻樱把衣物收拾好了,他便起身拿过来,意欲悄悄出府而去。  

    闻樱倒十分的舍不得,和他处的久了,主仆间生出一份极深厚的感情,这里正在偷偷落泪,募见鬼面闷哼一声,整个人痉挛着倒在地上,唬得她忙跑过去扶了起来,连问:〃公子,这是怎么了?你哪里觉得不舒服?〃  

    鬼面冷汗涔涔而下,断断续续道:〃不知怎么了,肚子疼的好厉害。〃这里想站起身,却是一点儿力道也没有。  

    闻樱将他扶回床上,赶紧去请大夫,偏偏江南从回府后便兴致勃勃的和几个侍卫到终南山打猎去了,连年也未曾回来过,至今未归。好久才请了一个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开了几味无关痛痒的补药,吩咐人煎了好让鬼面服下散散毒。  

    闻樱忙照办,无奈王府晚上宴客,丫头们俱都忙的不行,她只好亲自到厨房煎药,这几味药虽没甚麻烦之处,只是所费时间着实太长,直到半夜,王府早已散了席,人人都累的睡去,她才将这几味药煎好。待端到鬼面房里时,那腹痛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闻樱与鬼面俱感这腹痛痛的着实稀奇,但他们都不是精通医学之人,也只能不了了之,闻樱服侍着鬼面喝下补药,便道:〃已快天亮了,公子歇息一会儿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可还需要我替你准备什么吗?〃  

    鬼面道:〃不用了,连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连觉也不曾好生睡。〃  

    闻樱道:〃嗨,公子说哪里话,这算什么呢?〃说完替鬼面吹熄了蜡烛,自己也到外屋去睡了。  

    且说风梧苦寻陷害鬼面的机会而不得,这次终于让他窥到个好机会,他常在暗中监视鬼面,眼见他又闹出这个病来,把唯一的丫头也支走了,更是大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丑鬼,要怨只怨你自个儿的命吧,连老天爷都帮我,为我制造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有什么可怨的呢?〃  

    他吃完晚宴后,便开始周密计划,得意洋洋的开始实行这条毒计,到半夜时分方布置完毕,志得意满的回房,暗暗笑道:方邪啊方邪,我看你这回还不对这丑鬼下杀手? 
情到浓时情转薄…41  

    次日正月十七,本不是什么大节,却接到了江南的信,言说半月后回来,又说这次所获颇丰,着实打到了不少好东西,连方隆也觉开心。  

    皇姑笑道:“这孩子一走一月有余,至这时方才回来,也不知为何耽搁了这许久。”  

    方隆道:“还有什么?无非是贪吃二字。”说完见方邪从屋里出来,忙把这消息告诉了他,也没见他有多高兴,叹了一口气道:“邪儿,我虽不知你和悠远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当初是你死缠硬磨将他娶到了手,如今就算是他有了错儿,你也该先服个软儿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在这上面非要这个尖儿,你说你们两个这么一闹,府里何曾过了一个好年。  

    方邪不耐道:“爹,孩儿知道该怎么样做。”说完看向院外,奇道:“这已快开饭了,怎么大伯父还没有过来呢?他老人家向来是不贪睡的啊。”  

    他这一说,登时连方隆也感奇怪道:“可是,怎么还不过来呢?邪儿,你过去看看,或许你大伯父年事高了,时间上掌握不准了也说不定。”  

    方邪依言去了,这里皇姑又和方隆说鬼面与方邪之事,丫头们陆续摆上饭来,方隆皱眉道:“这邪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越大越不会办事了。”  

    一语未落,募闻一声凄厉之极的叫喊,从南厢房那边传了过来,听声音赫然正是方邪的,方隆和皇姑对望一眼,皆惊骇失色,连忙奔南厢房而去。  

    赶到那里,只见已有几个丫头和家丁跪在那里,个个面上惊恐异常,一些丫头更是吓的不住低泣,方隆心中一沉,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忙进到里面,一看之下,心仿佛生生被摘了去般,悲叫一声:“大哥”,眼前一黑,登时没了知觉。  

    皇姑也随后进来,就见丈夫昏死过去,她忙扶住了,交给身后的丫头,这才来得及细看房内情景,就见方邪眼神散乱,呆呆跪在那里,方庆七窍流血,原先红润的面孔已然变成了青灰色,显是已死去多时。  

    02A44E15秋之屋  转载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皇姑哀叫一声,身子也不由软倒,府里登时乱了起来,方庆乃是猝死,便有许多人去买那发丧之物,皇姑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一般,方隆醒后,痛彻心肺,又昏过去几次。倒是方邪,虽哀痛之极,却尚能指挥下人们做事。  

    至下午,验尸的人过来回报道:“回禀小王爷,现已确认,方老爷乃是被害而死,死因是身上几处致命的掌伤。”  

    方邪阴沉着脸道:“这个我知道了,可验出是什么掌法了吗?”  

    仵作道:“这个……本来小人心中不敢妄下断言,但见驸马和小王爷俱是高手,尚认不出这伤的来历,因此上倒有了一点眉目,小人常闻说,西圆国曾经有一名高人,凭这套掌法纵横天下,此掌名为碎心掌,中者五脏六腑乃至经脉,皆寸寸碎裂,没有一丝完整,正和方老爷所受之伤相符,想来就是这种掌法了。”  

    “什么?”方邪一下子站了起来,目眦欲裂,又问了一句道:“你说什么?碎心掌?你可肯定了吗?”  

    仵作被他激动的模样吓到,忙磕头道:“小人虽是推测,但也自认为不会有错,因这碎心掌实已失传,再没有一种掌法能这样毒辣霸道的。望小王爷明察,或许再请几个仵作来,细细查看一下也好。”  

    方邪身子摇摇欲坠,他知道这人已是京城中最有名的仵作,最是见多识广,他这样说,已有九成准了,心中哀痛之极,忽听皇姑问道:“邪儿,你因何这等惊异,可是知道了凶手是谁吗?”  

    方邪心中此时着实紊乱之极,听皇姑问起,半天方回过神来,勉强道“不是,我只是听这名字怪吓人的。”  

    皇姑又垂泪道:“你大伯父是住在东厢房,因何竟会在南厢房被人杀死,这岂不是奇怪的很吗?”  

    募听方隆沉痛之极道:“那南面的厢房乃是一些兵书秘籍,平时就是重地,定是大哥发现了异样,前去查看,却被贼子杀害。”说完抬起头来看向方邪,问道:“那个西圆的风梧,虽说为了与我国的交易而来,但他是这里唯一的西圆人,难保不是奸细。”  

    方邪忙道:“爹,绝不会是风大哥,他武艺低微,是我亲眼所见,况且他也知自己是西圆人,若杀了大伯父,等于是把所有的怀疑扣到了自己身上,更何况还有那笔交易,因此来说,应该不会是他。”  

    方隆恨恨道:“不是他,还会有谁?邪儿,你大伯父死的冤,我们定要找出凶手,替他报仇。”  

    方邪沉声应道:“我知道了,爹。”心中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他转身离去,走到西厢房时,遇到了风梧急急赶来,见到他,不由停下了脚步,急急问道:“我听说府上出了大事,唉,这,这可是怎么说的,大过年的……”  

    方邪一脸煞气,恨恨道:“我悔不该不听信大哥的话,竟将毒蛇养在家中,以至害死了大伯父,如今悔之晚矣。”  

    风梧一愣,疑惑道:“贤弟可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方邪点头道:“他……他曾以这种手法劈断枯木,救我出阵,这……这是我亲眼所见,再没有错的。”  

    风梧心中大喜,暗笑道:“可真是太好了,省的我再费手脚,让你疑心到他头上去,可见果然是上天眷顾,谁知这计竟用的这么顺手。”  

    这里方邪别过风梧,满腹怒火向着鬼面的房间而去,殊不知一场大错便由此铸成。【秋·银之月】  

    42  

    鬼面和闻樱因为晚睡,以致起的也晚了,方邪满面杀气冲进来的时候,闻樱正出去牵马。  

    鬼面才拿过包袱想要出门,一见方邪这幅模样,不由一愣,随即冷冷道:“怎麽了?小王爷可是又抓到了我什麽错处,你既已不信我,我又何必留在这里?咱们这就都丢开手吧,以後谁也不认识谁。”一面说,一面想起两人情意绵绵之时,自己无端受屈,心中气苦已极,强忍住了眼泪,毫不示弱的看著方邪。  

    方邪此时双目尽赤,浑身乱颤,胸膛不住的起伏,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冷笑几声道:“你走的倒还真是时候,只不过,你当真以为我喜欢你,喜欢到就连你做出这种事,也能放任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吗?”  

    鬼面大声道:“我做了什麽事?我倒要听听,这话你若早说,既知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那样傻的……傻的……”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把包袱背到肩上道:“总之我走定了,就看你是否拦的住我。”  

    两人此时全都失去理智,一个委屈之极,又被方邪的无情话语刺伤;一个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恨意滔天。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  

    若论拳脚功夫,鬼面本不比方邪差太多,无奈那奇怪的腹痛忽又发作,立时无力出手,方邪一掌本已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及至要拍在鬼面身上,见他眼睁睁看著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也不由想起过往种种,心中一痛,那力道不由收回五成,饶如此,也将鬼面逼退了十几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黑,身不由主的倒了下去。  

    闻樱刚从外面进来,一见此情景,只吓的魂飞魄散,她见方邪正在气头上,也不敢似以往般说话,忙跪下哭道:“爷不论怎麽生气,也该念著公子平素对你的一片情意,怎能下此毒手。”  

    方邪见鬼面身上斑斑点点的鲜血,心中著实痛极,不由後悔自己出手太重,看向闻樱,他冷冷问道:“你昨晚上一直和他在一起吗?有没有离开过?”  

    闻樱不知他问话用意,偷偷看了他一眼,方小声道:“昨天公子突然腹痛如绞,奴婢请了一个大夫回来,开了几贴补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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