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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鼎手by:小花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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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这样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好幸福。”
“外面凄风苦雨的,何幸之有。”
黑暗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阿贵,我想抱你。”韩林忽然说。
“地上睡着不舒服吗?我刚才就想叫你睡床,又怕床太小,你睡着更不舒服。”李贵没有听懂他的话。
“阿贵,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和你Zuo爱。”
“……”
半晌,李贵终于说出一句话:“本草上说蛎可补肾,看来是真的。”
“阿贵!”韩林哭笑不得。“我喜欢你,想和自己喜欢的人Zuo爱是很正常的事,关牡蛎什么事?”
“可是你从前都没有这样说过。”
“那是因为我怕把你吓到才忍着不说的。可是今天,我们共处一室,又是在夜里,你让我怎么忍得住。阿贵,让我做好不好?”
“……好吧。”阿贵没有想很久就答应下来。或许就像韩林说的那样,黑夜给了一切荒唐行径很好的借口。
从前和韩林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自己身体上的变化,韩林两腿间的那个东西有几次都变得硬硬的贴着他的大腿,想必是忍得很辛苦吧。
得到了他的应允,韩林欣喜若狂地走过去,低头与他热烈地接吻。
然后迅速褪下两人的衣物,让肌肤与肌肤相接触。
虽然答应了韩林,李贵也不是不紧张的,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鼻息间也满是韩林特有的男性味道,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起抖来。
察觉到他的不安,韩林再次吻住他,又把手伸到他的背部,像安抚宠物一样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裸背。
在他的耐心引导下,李贵终于停止了颤抖,也开始回应起他的热吻。
发现他已经不再紧张,韩林的手缓缓向下,袭上李贵修长结实的大腿。
真是无与伦比的手感,韩林赞叹道:“想不到你的大腿这样结实而有弹性。”
“我是厨师啊,每天要站着工作八九个小时……”
说话间,韩林已握住了他半抬头的分身,很有技巧地抚摸。
在韩林高超的爱抚下,处男李贵低叫着泄出了生平第一次Zuo爱的精华。
趁着他喘息的间隙,韩林就着他的Jing液,用手指将他身后的小|穴做了充分的扩张。
由开始的不适到渐渐的适应,李贵在韩林耐心的前戏里完全放松下来。
终于,韩林撤出手指,一个挺身——
“啊!”还是引来李贵一声痛苦的叫喊。毕竟,第一次交合就承受韩林那西方人尺寸的巨大,对李贵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后面的半声痛呼被封缄在韩林的吻里,怕李贵太过痛苦,他的宝贝现在停留在火热的甬道中,一动也不敢动。
李贵现在非常的不好受,他既感到身体火辣辣的痛,又感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不断的升温,急着想要找到渲泄的途径。
这时韩林微微地动了一动,更是引来一阵肠壁像要被撕裂的疼痛,可是,体内的热流又似乎找到了出路,不再那么横冲直撞了。
韩林又试探着动了一下,这次前端擦过了李贵体内那一小点硬硬的突起。
“啊……”
李贵又发出一声尖叫,前列腺被这样刺激使他已经泄过的分身又一次挺立起来,而刚才体内无处渲泄的热流,也全都向两腿间汇集而去。
李贵简直不敢相信,竟然只是刺激后面,就能让他这样!
可是容不得他再多想,韩林已经开动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李贵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终于,随着李贵一声高吭的尖叫,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
虽然意犹未竟,韩林还是从他的体内退出,拿出面纸将他的身体仔细地清理一番。
然后翻身躺在李贵旁边,双臂一舒,把李贵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次Zuo爱……虽然是在一张不到一米宽还有异味的小床上完成的,却是他遏今为止最美妙的Xing爱体验。
阿贵,竟然已经真的属于他了,让他有一点幸福得像在梦中的感觉。
不禁抬起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突然听到李贵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李贵现在又痛又累,不过还是回答道:“我想起古人的一首诗。”
“诗?现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多余的心思想诗?”
“不是的,那首诗名为《野渡无人》。来时正是浅黄昏,痴郎君做到二更深……姐道情哥郎弄个急水里撑篙真手段,小阿奴奴做个野渡无人舟自横。现在我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它描写得多贴切。”
听到他的话,韩林又捕捉到那种怪异的感觉。
想必是刚刚做完运动神清气爽的原因,这次感觉没有一闪即逝,他终于发现为什么会产生怪异感了。
就是阿贵的说话!很多用词遣句都和常人不一样。怎么说呢?带着一种古典的书面,而且说得非常自然。
这时李贵没有听到韩林的回应,又说道:“在想什么呢?”他现在好想睡觉。
韩林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发现,因为李贵自认为平时已经很注意了。
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呢?李贵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实话。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已经可以算是自己在现代时空里最亲的人了。
不过……
“这中间确实有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不过今天先睡觉吧,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吊一吊他的胃口先,何况自己真的好困。
“阿贵……”
怎么能这样,引出了他的好奇心又卖关子,岂不是要让他觉都睡不好吗?
其实没睡好觉的,又何止韩林一人?
山洞里当然不会有什么隔音设备,所以他和李贵发出的声音,郭老大和一干手下听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他们晚上也吃了很多补肾益精的牡蛎啊!
* * * * * *
第二天早上,韩林成为了全民公敌。
外面风停了,雨歇了,晴空下一片碧波如镜,还有几只海燕时不时地在天空中掠过,看着就让人通体舒泰。
可是……
我们的早餐呢?在哪里?
船员们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怨毒的眼光齐齐射向韩林。
这种时候,韩林当然只有选择做盲人。他低下头,正好看到一只巴掌大的螃蟹从自己的脚边爬过钻进石头缝里。
唉,要是阿贵能下床,不就可以因地制宜给他做泰式软壳蟹吃……
他也很饿啊……想着又嫩又鲜的蟹肉,韩林不由咽一口唾液。
等到李贵从洞里走出来,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他的那里依然火辣辣地疼,腰也很酸,不过,他自己也饿了,所以只好挣扎着起床。
谁教外面全是些会吃不会做的家伙,总不能在有他这个御厨的情形下还集体饿死荒岛吧。
韩林赶紧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会舒服一点儿。
在李贵的指挥下,郭老大带着船员捉来一大堆石头蟹、软背虾、扇贝、海胆,分别放在几只锅里或蒸或煮。只要李贵说一声“好了”,船员们就把锅子从火上取下来,捞出其中的海鲜,或佐上姜丝陈醋,或只洒一把细盐,或配上几滴柠檬汁,就做成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宴。
因为雨后初睛时爬上岸来的小鱼小虾们,本身的肉质就已经足够甘美鲜甜,完全不需要多余的加工。
韩林还从自己的游艇上拿下上等的Chablis白葡萄酒给众人分享。这种勃艮第产区出品的偏干淡白酒果香浓郁,细腻醇厚,是海鲜的绝配,尤其是配生蚝,那相得益彰的极品美味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所以,就连喝不惯洋酒的李贵也就着海鲜喝了两大杯。
事后,心急如焚地坐着直升飞机找到正在小岛上狂欢的主子的阿邴是这样回忆的:“我看到董事长和李少爷坐在海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不知什么珍馔,喝着什么玉液,他们两看来哪里是流落在一个荒岛上,分明像是正在马尔地夫的海滩上渡假一样,又悠闲又甜蜜,不知多享受……”
14
两个月後,广州。
老字号的食肆归真堂重新装修过後,又开业了!
冲著五八折酬宾的优惠和主厨全国烹饪大赛冠军的头衔,开业後这几天的生意,真是只能用爆棚来形容。
这天夜里十二点,店里的最後一桌客人终於买单离开,李贵却仍然在厨房里炒著鱼香肉丝。
从十点就已经开始在厨房里晃来晃去的韩林走过来,咋一下舌:“那个姓程的女人又想出什麽花样了?”
李贵一边把上了浆的肉丝下锅滑熟捞出,一边回答道:“哪有什麽花样,她不过想吃几个鱼香、宫保味的川菜。”又在锅里投入剁细的泡辣椒和豆瓣酱,炒出红色。
“哼。”韩林撇一下嘴,“她还叫没有花样?上个月就因为她一句‘好想吃佛跳墙’,害我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就为采一片荷叶回来封坛口!”
“店里做荷叶粉蒸排骨也要用到嘛,也不算是为她采的啊。”说著放入葱姜蒜炒出香味,把肉丝和烫好的冬笋丝倒进锅里煸炒,再倒入酱油、绍酒、糖、醋和水淀粉兑好的调味汁,翻炒两下,把芡汁炒熟并将肉笋丝包裹均匀。
“阿贵,你每天都给她做霄夜,冷落了我。”
白他一眼,李贵最後在肉丝上浇上一勺红油,起锅装盘,然後才开口:“我们已经疯了两个月,还嫌不够?”
趁著归真堂装修的间隙,他们俩甚至连把蜂蜜涂满全身再用舌头一一舔去的游戏都做过,还要怎麽样?他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双颊发烧。
韩林却已经顾不上和他抬扛,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手里那一盘色泽红亮的鱼香肉丝,目不转睛。
好气又好笑地拔出一小部分在一个小碗里,李贵嗔道:“要是弄潮知道了每次她都是享用的剩菜,不知道会哭成什麽样子。”
韩林迫不及待地夹起切得细而均匀的肉丝放进嘴里,那肉丝融合了咸、酸、甜、辣并且葱姜蒜味突出,鲜香可口,最重要的是,酸甜的比例掌握得怡到好处。
一边享受著美食,韩林一边憾恨不已,为什麽每天他要处理的生意那麽多?赶到归真堂都已经是夜里,落得只能降格到和程弄潮争霄夜的地步。
从海上回来以後,富永菖哭著向李贵道了歉,然後只身返回日本。
缺少了李贵的亚洲烹饪大赛最後由大冢琢磨和泰国厨师阴那差取得了参加世界大赛的资格。
两人回到内地,为了能和李贵长相厮守,韩林收购了归真堂。
当程弄潮知道李贵在外面晃上一圈回来就已经落入韩林的魔掌後,捶胸跺足几乎没悔青大小肠子;不过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收购案,除去高购的金钱外,条件只有一个,就是阿贵每天做霄夜给她吃。
李贵也向韩林坦陈了自己的身世。想不到很适合穿T恤牛仔裤的阿贵竟然是从近千年前的北宋来到的现代,著实令他大大地吃了一惊。
难怪阿贵会没有身份证明。
不过吃惊以後,韩林的心情是欣喜和惶恐,阿贵穿越了茫茫时空和他相遇,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可是……
正如阿贵来得莫名其妙,万一阿贵哪天又莫名其妙地回了宋朝怎麽办?
阴影在韩林心里萦绕,令他患得患失。
吃完了鱼香肉丝,韩林放下筷子抬起头,只见李贵正在炒著另一道川菜,宫保鸡丁。
阿贵,就是做菜最认真,为了程弄潮的一句话,就专门去买来贵州的!粑辣椒,外面有哪家店的大厨会像他这样啊?
可是,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才让自己爱得无以复加啊。
突然,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打断了韩林的暇想。
转头一看,程弄潮披头散发地冲进了厨房,嘴里“阿贵阿贵”的叫个不停。
阴魂不散的女人……韩林腹诽一句。
“弄潮,我正准备把你的霄夜给你送去呢,怎麽你就来了?”李贵笑著说。
“阿贵,快去看电视,明珠台的重播新闻。”程弄潮急急地把他拉进员工休息室,打开电视。
韩林也好奇地跟著走进去。
只见电视里正在播出一则新闻,世界烹饪大赛的冠军,日本料理天王大冢琢磨接受各家媒体访问。
电视里的大冢看起来还是一副很深沈的样子,他的英文很流利,所以也就没有了说中文时的那种可笑的感觉。
李贵听到一名记者叽哩瓜拉地问了他什麽,大冢又叽哩咕噜地回答了什麽,听不懂的他只好问韩林:“他们说什麽?”
韩林的神色是一派凝重:“他说……这次的冠军分量不足,因为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由於特殊的原因未能参赛。我想,他指的大概就是你吧。”
李贵淡然一笑:“一山还有一山高,大冢先生太抬举我了。”
又听到大冢哇拉哇拉说了一通什麽。
韩林翻译道:“他说,没能和这位对手正式的比赛一番是人生的一大憾事,以後有机会,他会私人去向那个对手挑战的。看来他还不死心呢。”
李贵摇摇头:“甲之熊掌,乙之砒霜,烹饪流於胜负,本就已经逊了一筹。”
“这麽说,你并不看重那个什麽世界冠军的头衔?”韩林惊问。
“我本来就不想去,最初不是你逼我去的吗?”
韩林听他这样说,忍不住以手抚额:“天,我还以为你很想去比赛呢,害我替小菖内疚到现在。因为当初全国大赛的时候你那麽用心。”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很在意啊。不过李贵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著韩林,笑。
接收到他的眼光,韩林也含情脉脉地和他对视。
受不了他们俩的旁若无人,程弄潮叫起来:“拜托,你们看看时间地点好不好,又不是演琼瑶剧集。”她还没有完全告别失恋的痛啊,这两个人就又来刺激她。
害羞於自己的忘情,李贵红著脸别开眼,转移话题:“弄潮,我们去吃霄夜吧,尝尝我做的酸辣汤合不合口味。”
程弄潮这才想起,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吃霄夜的呀,怎麽会因为在路上看到讲比赛的新闻就什麽都忘了,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韩林忿忿地在她後嘀咕:“怎麽可能不合口味?最後剩的那点儿萱威火腿和一级鱿鱼,我想用来做一道蒜香鱿鱼丝都不行,就因为要留著给你做酸辣汤……”
他的劳骚还没发完,程弄潮就已经看到了长桌上那个他忘了收拾的小碗,端起来闻一闻,又是一阵怒骂:“姓韩的!你竟然偷吃我的鱼香肉丝!”
* * * * * *
大冢琢磨来到归真堂的门前,只见装修得古香古色的食肆门上挂著一副刻在花梨木上的对联:易牙调鼎手,孟尝饱客心;横批是:金玉满堂。
好大的口气。这当然不会是李贵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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