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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小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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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方歇了手,冷笑道:“有本事你再叫!男人变女人,总比你这只专放马后炮的母猪来得强多,有胆再叫啊!”

“呸”了一声,再敲一记响头,小千方自扬长而去。

多情夫人畏缩着,混身是伤,使她疼痛难挨,尤其是红肿的脸,使她的花容月貌完全走了样。

还有,那如同癫痢的头顶,这对一个极尽自负美丽的女人,无异是最大伤害。

她整个人在哆嗦,牙根咬得紧紧的,愤怒已不足以形容她心中的感受,而该是绞烂心肠的任何一寸。

她终于流下了女人发泄喜怒哀乐的泪珠,毕竟她也是女人,该有权力流泪。

不过只渗出了眼角些许,像凝聚较大的露珠,却始终未曾滚落腮边。

“绿小千——我与你势不两立——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多情夫人的嘶吼声终于进出口了,又尖又锐又怒的响彻整座山谷,吼完,眼泪终于滚落腮边。

当然,她是等待小千已走远才喊出来的后炮。

小千也是听不到了,就是听到,也弱得很,不再刺耳,也懒得再掉头。

回声渐渐转弱,沉寂大山已压得深谷更黝黑冷寒,萧索林叶声已在四处回荡,荡得人心为之哀戚。

多情夫人心神为之一凛,她得赶快运气冲穴,否则小千赶回来,她又有得苦头吃了。

谷中清流水,荡流不息,似想洗尽水边孤石,显得如此洁净晶莹。

小千赶向怜花阁,他希望能找到李怜花查明此事。

可是,他的希望不大,因为他想自己在教训多情夫人时,李怜花可能躲在旁边窥视,自己也听到了多情夫人的话,而事先开溜了。

果然他赶到怜花阁,已不见李怜花的人影。

问过了仆人待女,没有一个人见他回来过,小千苦笑不已:“看样子他是真的走了……他真会是女人?……”

想及此事太过唐突而令人难以接受,小千一心想揭开以弄得明白,可是李怜花又不见踪影,实让他感到头痛。

突然间,他想到了小溪畔那名男子。

他感到兴奋而带着一丝希望:“找他问个明白,到底谁是男的?呵呵!该不会两个都是女的吧?”

想及李怜花也有可能带他一起走,小千不敢怠慢,急急的往小村奔去。

木屋仍在,淡淡透出烛光,长长的一支已烧得只剩下三寸,烛泪渗流满烛台。

小千一脚踹开门,已撞了进来。

床上的人正熟睡着,摆的平平稳稳,安详脸容浮现一股淡然笑意。

小千见着他,已嘘了一口气:“还好,人还在……”

话未说完,他又觉得不对了。

踹开的门,响的如此大声,对方为何没听见,还熟睡着?睡觉的人岂会点着蜡烛?尤其又在纯朴的小村?

难道他已遭了殃?

“莫要翘了才好!”

小千赶忙欺身床前,伸手就给他一巴掌:“喂!老兄你翘了没?”

巴掌越打,他的心却笑的更苦:“没有回答,那就真的翘了。”这年轻男子就这样平平安安的到西天去了,临死前,他的笑容仍如此安详。

小千不禁苦叹:“难道李怜花真是女的?他情急之下就把他给杀了?”

提及“他”,小千已瞄向他下裆,笑的有点憋窘:“不管如何,我得验明正身。”

现在他才发现,要解男的裤裆,比解女人裙衫来得困窘多了。

不过他还是勉为其难的解开,这“男人”果是男的。

“难道多情夫人说的没错,李怜花真是女人之身?”小千不由信了几分,望着年轻人安详脸容,苦笑不已。

“我看你是偷花不成,被花给刺中要害,一刺毙命,连痛苦都没有,还在笑呢!”小千心里想着。

在年轻人的笑容中,突然他又感到这情况似曾见过。他也曾见过一个死的如此安祥面带微笑。

他开始寻思。猝然间已诧叫起来:“楼竹?是他要我杀的楼竹!”

他想到楼竹死去脸容也是如此祥和,而且一点外伤也没有,平平正正的摆在床上。

“楼竹会是李怜花所杀?”

小千心头已起了波澜,如果此事当真,那李怜花未免太可怕了,他分明是嫁祸给自己,他又有何目的?

以前种种的事,是否全是他一个人在演戏?根本就没有所谓下赌注的大老板,自己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李怜花为何要利用自己?难道真是为了武功?

小千想不通,只有等见着他时,再问个清楚。

反正楼竹可能已安葬,如若他是李怜花所杀,则其杀人手法可能与这位年轻人类似,是以他开始诊断年轻人是何死法。

摸索一阵,他只在年轻人左胸口找到大约指头大小淡淡的晕红指印,很可能是被人点了穴道,震断心脉而死。

“一指毙命,蛮狠的,只是以李怜花这种高手,该不可能留下指印才对……”

小千想了一阵,才把它解释成——李怜花太过于急躁,想杀人灭口,所以一到此地就急着出手,所以才会留下指印。

接下来他又想及年轻人死时所拥留的笑容——这本就是对友人的一种笑意。

他和李怜花本就有亲密行为,见着对方自会笑出此种笑容。

但是楼竹呢?

他为何也留下这种笑容?

“难道他已认识李怜花?甚至还有可能发生暧昧关系?”

有了这个发现,小千似如打了一剂强心剂,显得特别兴奋:“嘿嘿!这下子黑锅可以卸下来了,省得楼影追得我无地容身。”

比较一番,他觉得查明此事,要比对付柳银刀以查出假教主身份,要来得重要而有效多了。

最重要的还是李怜花的身份之谜在吸引他。

另外,他也很想知道楼竹已七老八十,是否还老不修,去勾引李怜花,因而遭了杀身之祸。

他谑笑着:“不知道是李怜花红杏出墙,还是楼竹绿芭乐出墙,总得分个清楚才是!”

为了求证此事,他很快的将年轻人给埋葬,连夜赶往含情山“彩虹轩”。

柳再银并未找着小千以宰了他,但他和几名手下却找到了多情夫人,在惊诧与愤怒之下,已将夫人给带回了多情楼。

夫人当然不会将丑事说给他人听,但她那股怒意仍炽热烧着。

然而,小千给她的刺激并不只这些。

方进门,已传出柳银刀气绝之事。

这对夫人和柳再银是何等难以接受的打击?尤其是柳再银,骇然的想哭,却哭不出声音,差点晕倒当场。

伴他二十余年的父亲,就此走了,他是何等的不愿接受?

其实本就奄奄一息的柳银刀,岂能禁得起小千的猛掴猛打,还把他当皮球的随处乱丢?不断气,那才叫怪事。

夫人悲切的拍醒柳再银,已和他快急的冲向卧房。

柳银刀吐的满嘴是血,早已咽了气,嘴角的血迹仍殷红红的滴流着,他死时,眼睛竟然是张开而仇视着。

他到底在怨恨谁?

是小千?还是那位心黑手辣的教主?亦或是两者皆有?

一声“爹”,柳再银再也忍不住悲切,扑往他爹身躯大哭起来。

夫人更是愤怒而悲痛,已恨小千入骨,若不是他,她怎会如此狼狈?

“绿小千,我要把你五马分尸,碎烂你骨肉——”

她狂厉吼着。

可惜,再也唤不回柳银刀活命。

二天后。

小千很快找至“彩虹轩”。

他可还知道自己仍是人家眼中的大仇人,岂能轻举妄动?

望着弯如天边红霞的楼阁,他已有了主意。

他先得找到上次被“天毒蜂”螫伤的楼影,虽然自己事急溜了,但对她总算那么丁点谈开问题,现在自不必再多费唇舌。

心想定,他很快又折回山区,不久才带着一包东西回来,脸上已露出狭逞的笑意,想必他那包东西是关键之物吧!

自从楼老爷死了之后,“彩虹轩”已比以前沉默多了,大白天也冷冷清清,宛匿一座空屋。

小千很快潜入左边那座楼轩,也很快摸到楼影住处。

那是一处临湖而筑的小轩,窗口挂了不少白纱,随风吹拂,飘逸之气隐隐泛出。

小千躲在轩窗外的花丛中,低声叫道:“楼姑娘,不怕死的来了……”

声音淡默,但传的甚清楚。

轩内布置高雅不俗,楼影一袭淡白罗裙华贵雍容,她正在瞧着墙壁挂的那把已缺口的“新月钩”,眉宇间露出淡淡愁容。

她似在思念,似在缅怀,也似在感伤。

这把缺口,就快变成破铜烂铁的“新月钩”,已埋藏了和小千一起那段往事,不知怎么,她总是难以忘怀。

“楼姑娘,你抓的野鸡,烤了没有,我来吃啦……”小千更大声的再喊一遍,希望楼影能听见。

他说的正是上次替楼影祛毒之后。两人一同下山.又在一小村偷抓鸡的那档事。

乍闻抓鸡,楼影亦有了警觉,马上定过神,从窗口瞧去。

正好此时,小千也偷偷伸头,想窥探轩内。这一照眼,小千可没见过穿裙子的楼影,一时也想不出是她,以为是楼家的夫人或另一位千金,赶忙又缩了头,暗自解嘲道:“妈的,还想吃烤鸡?还是自己烤吧……”

他暗自潜退,准备再找另一处——自以为是楼影住处之楼杆,以便找到楼影。

岂知他方跨向栏杆,楼影已发现有异,马上喝声;“站住你是谁?”

话声未落,抓下缺口新月钩已追向窗口。

突见小千一只脚像狗撒尿的跨在栏杆上,一副贼样的狼狈像,楼影只觉得眼熟,又喝道:“你是谁?为何鬼鬼祟崇?”

小千无奈一笑,转头乍见及楼影,也愣了一下,随即窘笑道;“是我,不怕死的又来了!”

楼影乍见小千,禁不住的欣喜己诧然惊叫;“是你?”

小千跨下脚。转正身形,淡笑道:“难得你记性那么好,还记得我。”

楼影见着他,一切往事也已—一浮现,那有过美好的回忆,也有酸甜苦辣的遭遇,还有那难以化解的仇怨。

一想及父亲之死,楼影笑意也没了,她更怪小千说好要回来解释,却中途溜了——不管有意无意,她现在都如此认为。

她冷斥:“你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小千抖着手中东西。轻笑道:“干这种事,能不鬼鬼祟祟吗?”他已装出贼样。

“那是什么?”

“野鸡呀!”小千已向东西,想打开让楼影瞧瞧。

楼影想及抓野鸡,心头就有气,冷斥道:“抓什么?一只鸡要抓两个月?”

小千轻笑道:“没办法,这只是纯种的野鸡,两个月算是挺快的,有的人还要抓上半年呢!”

楼影想笑,又强行憋住,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抓了多久。今天你来就甭想走!”

新月钩一横,准备留下小千。

小千倒是从容的很,谈笑风生道:“我来了,也就不想走啦!不管如何,先烤了这只鸡再说,呵呵!抓了两个月的鸡,想必很补吧?”

笑着说,他竟然如入自家般,大方的跳入雅轩里头。

“不准进来!”楼影不自禁的冷喝,却仍往后退却,新月钩抓的更紧,似乎对小千有莫大的惧心。

她方喊完,小千双足已落地,他无奈的笑着:“太慢啦!双足落地,我想听你的话都来不及了,抱歉,下次会小心些。”

“还有下次?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说归说,她的动作也只是勉强的往前退一步而已,根本对小千起不了作用。

小千已坐在窗前竹椅上,自在的抚逗椅旁小茶几上的一盆幽香兰花,轻笑道:“楼姑娘别发那么大的火,我来了,总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你就不会赶我走了。”

楼影闻言,惊诧道:“你查出凶手了?”

“嗯!”小千点头。

“谁?他是谁?”楼影急忙追问,她何尝不希望解开与小千之间的仇恨?

小千神秘笑道:“别急别急,你总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免得冤枉了好人。”

“什么问题你快说?”

小千露出一副狡黠而逗弄模样:“你认为你爹有没有红芭乐出墙的习惯?”

楼影茫然不解:“什么叫红芭乐出墙?”

小千爱昧地笑了笑道:“就是那个嘛……女的叫‘红杏出墙’,男的不就是‘红芭乐出墙’……”

“你说什么?”

楼影突然悟通了,不禁怒从中来,一巴掌已刮了出去,嗔道你敢说我爹红芭乐出……”

“墙”字她已说不出。

小千早有准备,一个缩头已避开这要命的一掌,瞄眼逗笑道:“大姑娘你怎么可以乱伸手?我是对事不对人嘛!反正男孩子爬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还说……”楼影逼前一步,新月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嗔道:“你再说我就宰了你!”

“不说,不说.我不说!”小千缩紧脖子,干笑道“我用问的行不行?”

“不行!”楼影嗔斥:“一张嘴全吐不出好字眼来,你再污辱我爹,我就叫你脑袋搬家。”

“唉呀!你想的那么多干嘛?我是就事论事,你爹若没出墙,不就一切事情也没有了?”小千道:“我要问,总是有我的道理在。”

伸出手指,慢慢推开新月钩,楼影也想听他有何道理,不自禁的便让他推开了。

小千瞄向她,感到很满意,才继续说道:“你爹武功那么高,要杀得他无声无息,这不是武功高出他多多,就是他亲近人,你认为这合不合理?”

这当然甚合理,楼影已怔住,她想的不是武功高者,因为她一直认为父亲武功已高绝到无敌天下的地步,纵使有排行,她仍是如此认为。

她不自禁已脱口而出:“难道我爹真的会出墙?”

小千戏笑道:“‘出墙’是我说的,你该改成‘有外遇’。”

楼影登时又红了脸,她是被小千不断的意识灌输,才会不自禁的说出“出墙”两字,现在提及对父亲如此一言,实在是大不敬,因而困窘得脸红,反而怪上小千了:“都是你,口不择言!”

新月钩一举抬,就想敲向小千脑袋。

小千闪躲,仍谑笑着:“话可别乱说,口不择言可是你,不是我。”

“明明就是你!”楼影恼羞成怒,新月钩落的更快。

小千急忙道:“好好好,算我说的好了,把它收起来,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别动不动就用这把破铜烂铁。”

他可不愿逗得太过火而使自己遭了殃。

楼影只想争个面子,见小千让步,也末再敲下新月钩,不过嗔意犹在:“本来就是你先说,否则我怎会说?你还想赖!”

小千爱昧的笑着:“好嘛!我以后小心些,免得你猛跟着我后面说,到时想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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