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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啸西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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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数十丈,山洞豁然开朗,竟可容得一二百人。老人道:「咱们守住狭窄的入口之

处,那三个强人便不敢进来。这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李文秀愁道:「可是咱们也走不

出去的。这山洞里面另有通道麽?」老人道:「通道是有的,不过终是通不到山外去。」李

文秀想起适才之事,犹是心有馀悸,问道:「伯伯,那两个强盗给我一刺,忽然一动也不动

了,难道当真死了麽?」老人傲然道:「在我毒针之下,岂有活口留下?」李文秀伸过手

去,将毒针递给他。老人伸手欲接,突然又缩回了手,道:「放在地下。」李文秀依言放

下。老人道:「你退开三步。」李文秀觉得奇怪,便退了三步。那老人这才俯身拾起毒针,

放入一个针筒之中。李文秀这才明白,原来他疑心很重,防备自己突然用毒针害他。

那老人道:「我跟你素不相识,为甚麽刚才你让马给我,要我独自逃命?」李文秀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见你身上有病,怕强盗害你。」那老人身子幌了幌,厉声道:「你怎麽

知道我身上……身上有……」说到这里,突然间满脸肌肉抽动,神情痛苦不堪,额头不住渗

出黄豆般大的汗珠来,又过一会,忽然大叫一声,在地下滚来滚去,高声呻吟。

李文秀只吓得手足无措,但见他身子弯成了弓形,手足痉挛,柔声道:「是背上痛得厉

害麽?」伸手替他轻轻敲击背心,又在他臂弯膝弯关节处推拿揉拍。老人痛楚渐减,点头示

谢,过了一炷香时分,这才疼痛消失,站了起来,问道:「你知道我是谁?」李文秀道:

「不知道。」老人道:「我是汉人,姓华名辉,江南人氏,江湖上人称『一指震江南』的便

是。」李文秀道:「嗯,是华老伯伯。」华辉道:「你没听见过我的名头麽?」言下微感失

望,心想自己「一指震江南」华辉的名头当年轰动大江南北,武林中无人不知,但瞧李文秀

的神情,竟是毫无惊异的模样。

李文秀道:「我爹爹妈妈一定知道你的名字,我到回疆来时只有八岁,甚麽也不懂。」

华辉脸色转愉,道:「那就是了。你……」一句话没说完,忽听洞外山道中有人说道:「定

是躲在这儿,小心她的毒针!」跟著脚步声响,三个人一步一停的进来。

华辉忙取出毒针,将针尾插入木杖的杖头,交了给她,指著进口之处,低声道:「等人

进来後刺他背心,千万不可性急而刺他前胸。」李文秀心想:「这进口处如此狭窄,乘他进

来时刺他前胸,不是易中得多麽?」华辉见她脸有迟疑之色,说道:「生死存亡,在此一

刻,你敢不听我话麽?」说话声音虽轻,语气却是十分严峻。便在此时,只见进口处一柄明

晃晃的长刀伸了进来,急速挥动,护住了面门前胸,以防敌人偷袭,跟著便有一个黑影慢慢

爬进,却是那姓云的强盗。

李文秀记著华辉的话,缩在一旁,丝毫不敢动弹。华辉冷冷道:「你看我手中是甚麽东

西?」伸手虚扬。那姓云的一闪身,横刀身前,凝神瞧著他,防他发射暗器。华辉喝道:

「刺他!」李文秀手起杖落,杖头在他背心上一点,毒针已入肌肤。那姓云的只觉背上微微

一痛,似乎被蜜蜂刺了一下,大叫一声,就此僵毙。那姓全的紧随在後,见他又中毒针而

死,只道是华辉手发毒针,只吓得魂飞天外,不及转身逃命,倒退著手脚齐爬的爬了出去。

华辉叹道:「倘若我武功不失,区区五个毛贼,何足道哉!」李文秀心想他外号「一指

震江南」,自是武功极强,怎地见了五个小强盗,竟然一点法子也没有,说道:「华伯伯,

你因为生病,所以武功施展不出,是麽?」华辉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立过重

誓,倘若不到生死关头,决不轻易施展武功。」李文秀「嗯」的一声,觉得他言不由衷,刚

才明明说「武功已失」,却又支吾掩饰,但他既不肯说,也就不便追问。

华辉也察觉自己言语中有了破绽,当即差开话头,说道:「我叫你刺他後心,你明白其

中道理麽?他攻进洞来,全神防备的是前面敌人,你不会甚麽武功,袭击他正面是不能得手

的。我引得他凝神提防我,你在他背心一刺,自是应手而中。」李文秀点头道:「伯伯的计

策很好。」须知华辉的江湖阅历何等丰富,要摆布这样一个小毛贼,自是游刃有馀。

华辉从怀中取出一大块蜜瓜的瓜乾,递给李文秀,道:「先吃一些。那两个毛贼再也不

敢进来了,可是咱们也不能出去。待我想个计较,须得一举将两人杀了。要是只杀一人,馀

下那人必定逃去报讯,大队人马跟著赶来,可就棘手得很。」李文秀见他思虑周详,智谋丰

富,反正自己决计想不出比他更高明的法子,那也不用多伤脑筋了,於是饱餐了一顿瓜乾,

靠在石壁上养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文秀突然闻到一阵焦臭,跟著便咳嗽起来。华辉道:「不好!毛

贼用烟来熏!快堵住洞口!」李文秀捧起地下的沙土石块,堵塞进口之处,好在洞口甚小,

一堵之下,涌进洞来的烟雾便大为减少,而且内洞甚大,烟雾吹进来之後,又从後洞散出。

如此又相持良久,从後洞映进来的日光越来越亮,似乎已是正午。突然间华辉「啊」的

一声叫,摔倒在地,又是全身抽动起来。但这时比上次似乎更加痛楚,手足狂舞,竟是不可

抑制。李文秀心中惊慌,忙又走进去给他推拿揉拍。华辉痛楚稍减,喘息道:「姑……姑

娘,这一次我只怕是好不了啦。」李文秀安慰道:「快别这般想,今日遇到强人,不免劳

神,休息一会便好了。」华辉摇头道:「不成,不成!我反正要死了,我跟你实说,我是後

心的穴道上中了……中了一枚毒针。」李文秀道:「啊,你中了毒针,几时中的?是今天

麽?」华辉道:「不是,中了十二年啦!」李文秀骇道:「也是这麽厉害的毒针麽?」华辉

道:「一般无异。只是我运功抵御,毒性发作较慢,後来又服了解药,这才挨了一十二年,

但到今天,那是再也挨不下去了。唉!身上留著这枚鬼针,这一十二年中,每天总要大痛两

三场,早知如此,倒是当日不服解药的好,多痛这一十二年,到头来又有甚麽好处?」李文

秀胸口一震,这句话勾起了她的心事。十年前倘若跟爹爹妈妈一起死在强人手中,後来也可

少受许多苦楚。

然而这十年之中,都是苦楚麽?不,也有过快活的时候。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虽然寂

寞伤心,花一般的年月之中,总是有不少的欢笑和甜蜜。

只见华辉咬紧牙关,竭力忍受全身的疼痛,李文秀道:「伯伯,你设法把毒针拔了出

来,说不定会好些。」华辉斥道:「废话!这谁不知道?我独个儿在这荒山之中,有谁来跟

我拔针?进山来的没一个安著好心,哼,哼……」李文秀满腹疑团:「他为甚麽不到外面去

求人医治,一个人在这荒山中一住便是十二年,有甚麽意思?」显见他对自己还是存著极大

的猜疑提防之心,但眼看他痛得实在可怜,说道:「伯伯,我来试试。你放心,我决不会害

你。」华辉凝视著她,双眉紧锁,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似乎始终打不定主意。李文秀拔下

杖头上的毒针,递了给他,道:「让我瞧瞧你背上的伤痕。若是你见我心存不良,你便用毒

针刺我吧!」华辉道:「好!」解开衣衫,露出背心。李文秀一看之下,忍不住低声惊呼,

但见他背上点点斑斑,不知有几千百处伤疤。华辉道:「我千方百计要挖毒针出来,总是取

不出。」这些伤疤有的似乎是在尖石上撞破的,有的似乎是用指尖硬生生剜破的,李文秀瞧

著这些伤疤,想起这十二年来他不知受尽了多少折磨,心下大是恻然,问道:「那毒针刺在

那里?」华辉道:「一共有三枚,一在『魄户穴』,一在『志室穴』,一在『至阳穴』。」

一面说,一面反手指点毒针刺入的部位,只因时日相隔已久,又是满背伤疤,早已瞧不出针

孔的所在。

李文秀惊道:「共有三枚麽?你说是中了一枚?」华辉怒道:「先前你又没说要给我拔

针,我何必跟你说实话?」李文秀知他猜忌之心极重,实则是中了三枚毒针後武功全失,生

怕自己加害於他,故意说曾经发下重誓,不得轻易动武,便是所中毒针之数,也是少说了两

枚,那麽自己如有害他之意,也可多一些顾忌。她实在不喜他这些机诈疑忌的用心,但想救

人救到底,这老人也实在可怜,一时也理会不得这许多,心中沈吟,盘算如何替他拔出深入

肌肉中的毒针。

华辉问道:「你瞧清楚了吧?」李文秀道:「我瞧不见针尾,你说该当怎样拔才好?」

华辉道:「须得用利器剖开肌肉,方能见到。毒针深入数寸,很难寻著。」说到这里,声音

已是发颤。李文秀道:「嗯,可惜我没带著小刀。」华辉道:「我也没刀子。」忽然指著地

下摔著的那柄长刀说道:「就用这柄刀好了!」那长刀青光闪闪,甚是锋锐,横在那姓云的

强人身旁,此时人亡刀在,但仍是令人见之生惧。

李文秀见要用这样一柄长刀剖割他的背心,大为迟疑。华辉猜知了她的心意,语转温

和,说道:「李姑娘,你只须助我拔出毒针,我要给你许许多多金银珠宝。我不骗你,真的

是许许多多金银珠宝。」李文秀道:「我不要金银珠宝,也不用你谢。只要你身上不痛,那

就好了。」华辉道:「好吧,那你快些动手。」李文秀过去拾起长刀,在那姓云强人衣服上

割撕下十几条布条,以备止血和裹扎伤口,说道:「伯伯,我是尽力而为,你忍一忍痛。」

咬紧牙关,以刀尖对准了他所指点的「魄户穴」旁数分之处,轻轻一割。

刀入肌肉,鲜血迸流,华辉竟是哼也没哼一声,问道:「见到了吗?」这十二年中他熬

惯了痛楚,对这利刃一割,竟是丝毫不以为意。李文秀从头上拔下发簪,在伤口中一探,果

然探到一枚细针,牢牢的钉在骨中。

她两根手指伸进伤口,捏住针尾,用劲一拉,手指滑脱,毒针却拔不出来,直拔到第四

下,才将毒针拔出。华辉大叫一声,痛得晕了过去。李文秀心想:「他晕了过去,倒可少受

些痛楚。」剖肉取针,跟著将另外两枚毒针拔出,用布条给他裹扎伤口。

过了好一会,华辉才悠悠醒转,一睁开眼,便见面前放著三枚乌黑的毒针,恨恨的道:

「鬼针,贼针!你们在我肉里耽了十二年,今日总出来了罢。」向李文秀道:「李姑娘,你

救我性命,老夫无以为报,便将这三枚毒针赠送於你。这三枚毒针虽在我体内潜伏一十二

年,毒性依然尚在。」李文秀摇头道:「我不要。华辉奇道:「毒针的威力,你亲眼见过

了。你有此一针在手,谁都会怕你三分。」李文秀低声道:「我不要别人怕我。」她心中却

是想说:「我只要别人喜欢我,这毒针可无能为力。」毒针取出後,华辉虽因流血甚多,十

分虚弱,但心情畅快,精神健旺,闭目安睡了一个多时辰。睡梦中忽听得有人大声咒骂,他

一惊而醒,只听得那姓宋的强人在洞外污言秽语的辱骂,所说的言词恶毒不堪。显是他不敢

进来,却是要激敌人出去。华辉越听越怒,站起身来,说道:「我体内毒针已去,一指震江

南还惧怕区区两个毛贼?」但一加运气,劲力竟是提不上来,叹道:「毒针在我体内停留过

久,看来三四个月内武功难复。」耳听那强盗「千老贼,万老贼」的狠骂,怒道:「难道我

要等你辱骂数月,再来宰你?」又想:「他们若是始终不敢进洞,再僵下去,终於回去搬了

大批帮手前来,那可糟了。这便如何是好?」突然间心念一动,说道:「你姑娘,我来教你

一路武功,你出去将这两个毛贼收拾了。」李文秀道:「要多久才能学会?没这麽快吧。」

华辉沈吟道:「若是教你独指点穴、刀法拳法,只少也得半年才能奏功,眼前非速成不可,

那只有练见功极快的的旁门兵刃,必须一两招间便能取胜。只是这山洞之中,那里去找什麽

偏门的兵器?」一抬头间,突然喜道:「有了,去把那边的葫芦摘两个下来,要连著长藤,

咱们来练流星锤。」李文秀见山洞透光入来之处,悬著十来个枯萎已久的葫芦,不知是那一

年生在那里的,於是用刀连藤割了两个下来。华辉道:「很好!你用刀在葫芦上挖一个孔,

灌沙进去,再用葫芦藤塞住了小孔。」李文秀依言而为。两个葫芦中灌满了沙,每个都有七

八斤重,果然是一对流星锤模样。华辉接在手中,说道:「我先教你一招『星月争辉』。

「当下提起一对葫芦流星锤,慢慢的练了一个姿势。这一招「星月争辉」左锤打敌胸腹之交

的「商曲穴」,右锤先纵後收,弯过来打敌人背心的「灵台穴」,虽只一招,但其中包含著

手劲眼力、荡锤认穴的各种法门,又要提防敌人左右闪避,借势反击,因此李文秀足足举了

一个多时辰,方始出锤无误。

她抹了抹额头汗水,歉然道:「我真笨,学了这麽久!」华辉道:「你一点也不笨,可

说是聪明得很。你别觑这一招『星月争辉!唬涫瞧殴}夫,但变化奇幻,大有威力,寻

常人学它十天八天,也未有你这般成就呢。

以之对付武林好手,单是一招自不中用,但要打倒两个毛贼,却已绰绰有馀!你休息一

会,便出去宰了他们吧。」李文秀吃了一惊,道:「只是这一招便成了?」华辉微笑道:

「我虽只教你一招,你总算已是我的弟子,一指震江南的弟子,对付两个小毛贼,还要用两

招麽?你也不怕损了师父的威名?」李文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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