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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发慈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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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大姐,好一阵子不见,可想死我了。看我今夜怎么好好疼你。”男子彷彿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著说。
  然后又是一阵嘻笑,伴随著亲嘴的嘖嘖声,两人竟是连进房都来不及,在关上门的小厅里就扭股糖似的扭在一起。躲在栈间的雁依盼睁大了眼,由柳条箱子的缝隙间望出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男人跟女人……相好是怎么回事,雁依盼不是完全不知,但花大姐罗裳半褪,软若无骨地像是要融化在男人身上,而男人大掌毫不客气地恣意揉弄抚摸著丰满玉体……亲眼见著无边春色时,饶是雁依盼也一时吓呆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情况也不甚妙:景四端比她高出许多,手一横,就正好压在她胸口,手掌还该死地覆在她饱满丰盈上。她被牢牢扣住,后背整个贴靠在男性坚硬如铁的身躯,他温热气息就在自己耳边。
  她是未出嫁的闺女哪!这些天来,不论是假扮成小眉,还是现在这样,硬生生地被他抱了好几次!
  这也就算了,刚刚他急著拉她时,在匆忙间倾倒了油灯,还烫热的几滴灯油溅上她手臂,此刻才慢慢开始辣辣地疼起来。
  越来越疼……雁依盼的眉毛打了结,难受地扭动身子。
  “别乱动。”景四端用气音在她耳际警告。
  可是她无法定住不动,手疼哪……加上她臀后有个硬硬的东西,一直顶著她,也很难受!
  “嗯……好哥哥,快疼我嘛,人家等你来都等了一个多月了!”前厅花大姐的嗓音软得像是要化成水,还夹杂著娇嚷:“别咬,嗯……”
  “我就咬你这骚蹄子,说什么想我,下午不是还忙著招呼别人吗?怎么,贪图金爷年轻英俊,想跟他好了是不是?”
  “金爷哪有好哥哥你行……不过是个花枪,模样好看罢了……嗯、嗯、嗯……快给人家嘛……”
  “说得是,看我怎么整治你,待会儿準让你求饶……什么金爷,呸!”
  淫声浪语越来越入港,两人纠缠著,一路散落衣物,扭成一个麵人儿似的跌跌撞撞进内室去了。
  不一会儿,规律的撞击声开始,中间夹杂著女人难忍的尖叫呻吟,以及男人粗喘中的粗俗言语。
  “可以走了。周老爷身子虚,很快会结束,我们得快点。”景四端冷静地在她耳际低声说。
  雁依盼犹豫了一下。不过,内室两人战况正激烈,床摇得好大声、叫得也好大声,应该无暇注意到他们吧?
  景四端先走,雁依盼迅速跟上。脚步疾迅,心跳得彷彿要跳出喉头,就算是在京里準备夜逃那天,她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们一路迅速奔走,逃出了花大姐的房间,不敢直接走长廊,景四端带头进了花木扶疏的小院子。直到一棵巨大松树之后,他才陡然站定,雁依盼险些一头撞上去。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也跑到花大姐的房里——”他握住她的手臂,稳住她时,却换来雁依盼尖锐的抽气声。
  景四端这才警觉到,她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就著月光,他硬是拉起她努力往后藏的玉手。一张俏脸在易容术的掩盖下,还是看得出正在冒冷汗,还发白。
  “刚刚……让你的油灯烫的。”她忍疼忍得话都说不清,直打颤。
  景四端吃了一惊,俊脸一黑,斥责道:“为什么不说!”
  “……是你叫我别出声的。”美眸怨懟地瞪他一眼。
  景四端皱紧了眉,就著银白月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手。
  只见白嫩的肌肤已经显露几处红肿,不过没有转黑,也没有破皮起泡,敷药之后应该可以完全痊癒。他忍不住在心里喊一声好险。
  真的是好险,要是烫出了疤,他搞不好得负责人家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抬头望著她那张经过易容的小脸。一双美眸是藏不了的,闪闪发光,犹如宝石一般,一股聪慧伶俐透了出来,犹如明星般耀眼。
  “那你为什么在花大姐房里?”她与他对上了眼,忍不住问:“还有,刚刚你腰间顶著我的东西,又是什么?”
  景四端突然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心跳忍不住又乱了拍子。
  “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可以问这样的问题吗?”他低声调侃。
  雁依盼被说得脸上一红。幸好有易容做掩饰,应该不会被发现。
  “不说算了,谁希罕?想也知道,一定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偏偏花大姐另有新欢,你才落荒而逃,对不对?”
  “不对。”他简单地说,一面拉起她没受伤的手,“来吧,我行李里头有金创药粉,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再说。你也真能忍,被烫到一声不吭,现下还能跟我讲这么久的话,看来真有点本事。”
  “金爷过奖了。小眉没事。”她其实已经疼得冒汗,勉力挤出一个笑脸,却是站定了不肯移动,打定主意要追究个水落石出。
  她什么不会,就是忍耐跟偽装的功夫比人强。
  景四端摇头。这姑娘软的时候很软,硬起来也很硬。偏偏他似乎又动了该死的慈悲心,捨不得看她疼。
  “不说你就不走?真顽固。”他嘆口气,“好吧,你过来上药,我一面跟你说,怎么样?”
  真的吗?不骗我?会说话似的美眸怀疑地盯著他。
  为了取信于她,景四端把刚刚那个硬硬的物事取出来,给雁依盼看。
  倒不是什么看了会脸红的东西,而是——一个纸捲!
  第3章(2)
  XXX
  纸捲展开,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图样笔画,就算雁依盼看了大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是什么?”终于,她抬头问。
  景四端正帮她敷药,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就是鬼画符。”
  有人捺著性子继续问:“那你偷鬼画符干什么?”
  “我没偷,只是打算借来看看而已,哪知道你突然跟进来,然后花大姐也回来了。”景四端快手快脚把金创药粉洒在她伤口上,看她疼得咬牙,却又强忍著不出声的模样,忍不住嘆气说:“不用忍著,疼就叫出来。”
  “叫出来……也不会……比较不疼。”她的嗓音抖抖的,断断续续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说,这到底……是什么?”
  “清单。”他的回答越来越简单。
  “什么清单?”
  景四端到这时候也知道了,这姑娘在忍痛的时候会一直说话,试图藉此忘记疼痛;不过,这又是何必呢?
  “我答应让你看纸捲,可没答应要告诉你里面写什么。”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开始耍赖了。
  “你……赖皮鬼!”
  “知道太多,对你也没好处。”
  涂好了药,景四端把小药罐收好,起身正準备把纸捲也收起来时,只见雁依盼玉白的指尖点著其中一行歪七扭八的鬼画符,问道:“那这些数目,又是什么意思?”
  好家伙,居然看得出来?!景四端再度被她的灵敏给吓了一跳。但他表面不动声色,反问:“谁说这是数目?”
  “这些天,我看如意楼的姐姐们记帐,都是这样写的。”
  青楼里的规矩,除非自己掛牌接客,否则客人打赏都要跟妓院对分:银子拆半,若是首饰珠花,则是折现之后再计算。姑娘们为了怕混淆,私自都有个帐本,但记帐又不能大剌剌写出数目,所以便发展了一套符号来代表。
  她可不是在脂粉堆里胡混作数,短短几日,雁依盼学会的可多了。她指著面前的鬼画符问:“花大姐收到的打赏竟如此丰厚,五百两银子?这简直可以养军队了。谁出手这么大方?”
  景四端一凛。她虽是随口说的,却非常接近事实。
  当下薄唇一扯,他带点嘲意的笑道:“怎么,你羡慕吗?我看你在如意楼混得不错,乐不思蜀了。是不是打算在这儿落脚,好好赚上一票再走?”
  说到这个,新仇旧恨齐上心头,雁依盼抬眼狠狠瞪他。
  “你还敢说嘴?今天是谁为了跟老相好花大姐叙旧,忙不迭的要把我推进火坑,让我见客的?”
  “在那当下我也只能打蛇随棍上,反正一群姑娘準会争奇斗艳,你夹在中间很安全,根本轮不到你入火坑,顶多在旁边递点心、倒酒而已。”说到这儿,景四端俊脸上全是笑意,“何况你不高兴的话,还可以在酒里加点调味,不是吗?”
  果然还在报老鼠冤,就是不放过下午吃的亏。
  “那可是你自找的,谁要你笑我。”
  “是,下官知错。”他笑望著她。
  “知道错就好,下次别再犯了。”雁依盼哼了一声,勉强接受。
  突然在这一刻,他很想很想看她真实的面容与表情。
  想看她微嗔的娇媚模样,看她略略骄纵的脸蛋,而不是易容之后,浓浓粉妆堆砌出来的陌生眉目。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一股陌生的冲动陡然浮现。
  “为何这样盯著我?”雁依盼发现了,眨著眼,困惑反问。
  “我在想,你到底有多少张脸?”他慢条斯理的说,“这样换来换去,不会混淆吗?顶著一张不是自己的脸皮,累不累?”
  雁依盼突然安静了。烛光映在她的瞳心,闪烁跳动。
  自小到大,她早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没人关心过她到底累不累,会不会混淆。有的人毫无所觉,理所当然;有的人察觉了,却觉得她心机深,难以捉摸。
  眼前的男人虽然老是嘲弄她,嘴角又老是带著那讨人厌的讽笑,却是第一个问她累不累的。
  “我……”突然,雁依盼说不出话来了。
  “打个手巾给你擦脸吧,你手刚上了药不方便。”说著,景四端亲自去拧了一条手巾,递到她手中。
  她只是呆呆望著,还没回过神。
  景四端见她不接,索性自己动手,极其温柔小心地拭去她脸上的厚厚粉妆。
  白嫩肌肤渐渐露出来,脸蛋细緻莹白有如瓷器,而且是那种从里头透出光来的薄玉瓶儿,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轻轻摩挲把玩。
  手巾拭过她的小嘴儿,特意染的颜色褪去,还她原本淡红的唇色。嫩得有如初绽的花瓣,景四端的长指忍不住轻轻画过,轻得有如他的嘆息。
  “还好没让花大姐看见你这模样。”他的嗓音陡然沙哑。
  “咦?为什么?”怎么不是怕色迷迷的大爷们瞧见她?
  “你这副容貌身材,一个月内就会成为如意楼的当家红牌。花大姐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摇钱树?”
  她突然咬住粉唇,明媚双眸染上了笑意。有点调皮,又有点羞涩。这么多天来,百变的雁依盼头一遭出现了少女娇态。
  “金爷,您这是在夸奖小眉吗?”她故意问。
  景四端微笑,俊眸却依然紧盯著她,让她心儿怦怦乱跳。虽没有回答,但欣赏的眼神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他们坐得很近,一静下来,连对方的呼吸都听得见。雁依盼想起早一点时在花大姐房里躲著,他的气息就在她耳际。光是回想,就有股麻麻痒痒一直在耳根爬,慢慢的,脸蛋儿也烫了。
  白玉般的肌肤染上浅浅红晕,更是美得令人屏息。一双水眸流转著,望望桌上,望望他前襟,又望望自己的手,雁依盼又是紧张,又隐约有股热热暖暖的甜意瀰漫心头,让她直想笑——
  “金爷早已博览群芳,小眉姿色平庸,竟能入您的法眼,如此厚爱谬讚,小眉真是万万承受不起。”
  “好机伶的一张嘴。”他的指尖还在她嫩唇上缓缓游移,嗓音低沉,有如醇酒,让人光听就要醉了。“不知如何才能一亲芳泽?要银子,还是首饰?小眉,你喜欢什么?”
  “首饰,还不就是我的?你要不要把鐲子还我?”她不忘一开始被收去当车马费的赤金手鐲。
  “成交。”
  话声方落,他已经吻上她欲语还笑的小嘴儿。
  卜通!卜通!心怎么跳得这么猛?
  难道她骨子里真的也像这些青楼女子,遇上了男人,就连装也不用装地淫荡起来吗?
  登时雁依盼羞红了脸挣脱他,起身逃得老远。好半晌都只瞪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还怎么做当家红牌?如意楼的姑娘没这么害羞的,给客人亲个嘴就吓成这样。”景四端也不介意,手撑著腮,懒洋洋地说。慵懒而欣赏的目光依然縈绕在她身上。
  “姑娘也不是随、随便让人亲嘴儿的。”
  “是。通常亲了嘴儿一定还有下文,忙个整夜都不奇怪。所以当然不能随便让人亲。”
  刚刚她就亲自见识——或者该说耳闻——了花大姐与某位恩客的“下文”,其激烈放肆,真令人不敢回想,她的脸儿更红了。
  “金爷说什么下文的,恕小眉资质駑钝,听不懂呢。”她硬是装出乖巧模样,头一低,想逃。“赶明儿问问翠绣姐姐她们好了,姐姐们跟金爷交情深,一定知道下文是什么。”
  “你当清倌当上癮了?”景四端这才起身走过来,帮她开了门,一面低声在她耳际取笑,“明天我们就走了,哪还有工夫让你跟姐姐们閒聊?”
  “啊?要走了?”雁依盼诧异地眨著眼。
  “捨不得?真想在这儿多赚点银子?”他还是忍不住要取笑、逗弄她。
  “才不是呢。只是……怎么说走就走?”
  “我要的东西已经到手,自然得走。”他实在忍不住,低头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偷了个香。“至于你,小眉姑娘,若不跟我们走的话,真的会成为如意楼的红牌。到时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害你沦落风尘。”
  第4章(1)
  隔日,雁依盼又在天未破晓之际上车赶路,离开了如意楼。
  马车依旧,车夫还是沉默的老姜,但少了景四端,整个车厢突然变得好空荡。她坐著坐著,车轮声单调,车窗外怎么看都是风景不殊,才没多久,就无聊到想打瞌睡。
  她一个人安静度日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但此刻一没人跟她斗嘴閒聊,居然有种难言的心慌偷偷袭上心头。她过一阵子就忍不住往四周看看,一听见后头有马蹄声就竖直耳朵,“路上心神不定。
  他是怎么说的为了掩入耳目,她必须先行,加上他还有事要处理——比方伺机把花大姐的帐本偷偷还回去,等他忙完了,就会赶上来。不过迟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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