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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发慈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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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得从长计议。你先把赵爷告诉你的,一五一十说给我听听。”
“是,小的这就向大人报告。”甄员外凑到景四端耳边,低声诉说起来。本来正想帮景四端的酒再加点料的雁依盼,看他们这样,陡然一惊。
XXX
从奉县到这儿,看似没头绪,但,脉络却慢慢浮出。
景四端先前到奉县的如意楼,是因为那儿一向是之分之乡。来往京城与各地的商人常在被处落脚。
他扮作寻芳客,跟清倌名妓们谈笑调情的当下,不著痕跡地问出这位赵爷最近的行踪,也确认了赵爷跟花大姐有金钱上的往来。毕竟妓院一向是大爷们花钱的地方,大笔银子由此转手,不会遭到注目。
接下来,景四端又摇身一变,成了作威作福的芝麻绿豆小官,到桂县的大户甄员外家骗吃骗喝,允诺要帮忙打通东里的关节。实则是在套取秘密。
照景四端的手稿里所写,若她没猜错的话,这位赵爷表面上是个商人,做的生意却都不是寻常买卖,似乎跟京里某些人有某些相关。
雁依盼花了整整三天,反覆阅读推敲景四端的手稿,也只半推论半猜测地知道了这么多。至于生意是什么,又牵扯到哪些人为何有许多重要人物的名字出现她完全没头绪。
她忍不住忧虑地偷偷看他,他也正好抬眼向她看来。两人视线一碰,她的心头猛然一跳,卜通卜通撞得胸口微微发疼。
这男人就是这么邪门她忿忿地转开视线,继续躲在角落忙自己的。
“……赵爷其实有差人送信来,就这两天应该会到附近。到时,让小的作东,宴请两位一起吃个饭,好好谈一谈,可以吗?”甄员外说完了重要事,这后头几句就放鬆了,不怕人听见。
说著说著,他示意小廝把準备好的蓝布小包袱拿上来。“当然了,要麻烦白大人在繁忙公务中耽搁几天,一点点心意是少不了的,这点小东西,请大人收下。”
“没有这样的道理……”景四端假意推辞著。
当然,推了两下,那沉甸甸的包袱就到了景四端手上。
原来盘缠是这么来的雁依盼冷眼旁观,忍不住瞪他一眼。
“大人,您看看,那丫头又在瞪人了,好吓人哪!”今天请的歌妓摆明了跟她过不去,一直找麻烦,巴不得撵她走。
雁依盼自然是易了容的,当下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我看这丫头不大灵光,不如卖掉吧。”甄员外皱著眉打量在角落的雁依盼,“这儿厨房要粗活人手,我用五两银子买下好了,也算是帮大人的忙。大人在外奔波需要人照料的话,我府里有不少漂亮俐落的丫头,任大人选。”
“这倒是个好主意。”景四端居然欣然同意。他指著帮忙倒酒、剥水果、拿点心的几个歌妓,笑道:“可惜我没钱帮你们赎身,要不然,全都买下来当我的丫头,天天就唱歌给我听,啥事也不用做,多好!”
“大人真爱说笑!”
“讨厌,哄我们开心来了!”一时之间,巧笑撒娇声此起彼落,好好一个员外府上的大厅,就像是如意楼一样。
“若大人喜欢,儘管选,赎身的银子,小人帮忙张罗便是。”有人拍马屁拍得极为卖力。
“是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而有人还真厚脸皮
爽朗笑声中,雁依盼静静地拿起一盘刚啃完的玫瑰瓜子壳,趁眾人相谈甚欢、没人注意她之际,一古脑全倒进刚刚开封的一坛美酒里。瓜子壳迅速沉入坛底,神不知鬼不觉。
啊,旁边廊上养著黄鶯儿。正好,鸟吃的小米不如也加一点进来——
要把她卖到厨房好,就先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手艺!
第5章(1)
在此的数日后,甄员外果然言而有信,包下了城里最昂贵的饮宴场所,精心预备了丰盛筵席一隻为招呼贵客。
景四端自然是贵客之一。他欣然赴约去了。酒菜极佳,东道主招呼得无微不至,只不过,一直等到起更时分,另一位嘉宾却没有现身。
又几日,非常过意不去的甄员外再度安排了会面。这一次,改在有名的青楼水悦阁。
这回赵爷是出现了,只不过打个照面,停留没多久就匆匆离去。惊鸿一瞥,景四端根本没机会跟他多谈。
然后,又约在城西的凤来居,由名妓掛牌领军的昂贵场所,花去甄员外一大把的银子,但赵爷再度失约。
几次下来,景四端对这位赵爷的戒心更重了。此人深諳兵法的虚实之道,就是不让人摸清底细。
加上赵爷对“生意”绝口不提,几次约见下来,就只喝了几杯酒,谈了几句不著边际的应酬话,狠狠敲了甄员外这肥羊的竹杠。景四端还是束手无策,不得其门而人。
“有这么难办?”听他轻描淡写叙述会面过程,雁依盼这个丫头很乖巧,在旁边静听,为“主子”分忧解劳,一面倒著茶。
只不过哪有丫头像这样倒了茶是自己坐下喝了,主子还得顺手帮她递过茶点的
“是真的满麻烦的,又不能打草惊蛇。这人比我想像的更难缠。”景四端难得正经,微微皱眉,深思著。
“今晚是约在城南的紫苑吧不如这样,带我同去如何我也想见见这位神秘的赵爷。”
几次饮宴下来,雁依盼当然不在宴客名单中,这次提议自然也被轻鬆几句话给打了回票——
“哪有爷儿们逛窑子、喝酒作乐还带丫头的不成。”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景四端準备出发去赴宴。雁依盼尾随,一路送到房间门口,还在努力说服。
“那……我易容成男的,就说是你远房表弟,总可以一起去了吧?”
“这会儿才突然跑出来个表弟,你当甄员外或赵爷是瞎子还是呆子吗?”景四端摇头否决。“别异想天开了,我去去就来。若真有什么新进展,回头再一五一十告诉你便是。”
“你真的会全告诉我吗?”她不甚相信地追问。
“当然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敢问他什么时候说过老实话雁依盼不以为然的眼神逗笑了景四端。
“好了,别一瞼哀怨的样子。”他忍不住就是要说两句玩笑话,“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就这么离不开我?”
水眸眯了起来,开始闪烁危险的光芒。她冷瞪著他。
“我也挺捨不得的——”有人真的不怕死,得寸进尺地伸手捏了捏嫩嫩的脸颊,依依不捨。
“滚吧你!”雁依盼用力一推,高大身子被推到门外,随即,门重重关上。
景四端的笑声,老远都还听得到。这人越来越痞,枉费了一副堂皇瀟洒好相貌,骨子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光想就知道,今夜他一定又是醇酒美人,乐不思蜀;紫苑可是远近驰名的销金窟
雁依盼实在不懂,男人谈生意,为何一定要在妓院、酒楼满脑子都是美酒跟女人,还怎么做正事
其实景四端也不懂。他也没有满脑子打著荒淫作乐的念头,表面上看似轻鬆自若,享受著吃喝玩乐,但心底却越发谨慎戒备。
为了这位跟朝中大官、皇亲国戚都有生意来往的赵爷,他已经造了大半年,还一面暗中悉心佈局,捏造了好几个不同的身分,比如:流连妓院的花花公子,从奉县如意楼姑娘们的言谈说笑中,打听出赵爷最近的行踪,跟花大姐套交情,套出了赵爷不但是花大姐的姘头,还利用她转手大笔银子。
而变成作威作福的小小芝麻官“白大人”之后,到了桂县,居然从本地首富口中听出了点端倪——赵爷最近跟甄员外频频接触,有打算要谈生意。
直不枉费景四端一路上的追查。虽然之前已经失败、扑空过不少次,但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
景四端瀟瀟洒洒来到了紫苑,待客的阵仗果然已经摆出来了。作东的是甄员外,作陪的是当家名妓花魁宋紫,加上两名贵客,不过就三个大男人,整个紫苑却都给他们包下了。
只见花厅的大圆桌上满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餚。美艳歌妓们轻声吟唱,窈窕舞妓婀娜旋舞,旁边如云的倌人们还一面劝酒布菜,气氛热闹极了。
不过等啊等的,小菜吃了,酒喝了,曲子听了好几首,舞也看了好几段,贵客之一还是没现身。
“白大人,这个、这个……”甄员外猛搓著手,圆胖的脸上,颜色越来越像猪肝。“赵爷可能又有事耽搁了,他真的说好今晚铁定会来赴宴的……”
“不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景四端舒服的坐在大靠背椅上,神态优闲。“反正我赚到一顿吃喝,还可以欣赏姑娘们唱歌跳舞。挺愉快的。”
“是,多亏大人不计较,那我们是不是就……再等一会儿?”
“无妨,再拿点酒菜上来即可。”
哪里还敢怠慢,甄员外立刻传话下去,最贵的酒、最鲜的菜川真流不息的继续上,只求把贵客招呼得开开心心。
放心继续享乐,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白大人”跟歌妓舞妓都已经聊过一轮,又换了一批新面孔进来伺候之际,姍姍来迟的神秘客人终于出现
景四端眯著眼,闲闲看著甄员外满瞼发光的过去打躬作揖,像迎神一样地把赵爷给迎了进来,好生招呼他入座。姑娘们笑如春花,鶯声嚦嚦,热茶、好酒、小点轮著捧上,儼然就是温柔乡。
两个男人隔著圆桌,都在打量对方。
这人眼神极冷厉,鼻樑挺直却带点鹰勾,薄唇紧抿,令人望而生畏。没有寻常生意人的庸碌,绝非好相与的角色,断然不可掉以轻心。景四端暗忖。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眼神锐利,鼻樑带点鹰勾的赵爷,神态依然很冷,不刻意攀谈,更没有提起生意的意思,只是淡淡喝酒吃菜,全场就靠甄员外以及陪酒的姑娘们招呼。
“赵爷,关于那单生意,咱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了?”会面多次,酒过三巡,甄员外这阵子来撒了大把银子,自然要有点收穫,他第一个按捺不住,开口便问。
“什么生意今天不是来交朋友的吗?”赵爷皮笑肉不笑地说。
“当然,当然!”甄员外不敢反对,小眼睛瞄向景四端求助。“白大人,你也说说话吧平常不是谈笑风生的吗”
不过景四端却紧盯著赵爷身边一个刚进来的姑娘,彷佛中邪了似的。
只见那美艳姑娘夹了一块油腻腻的东坡肉送到赵爷嘴边,赵爷吃是吃了,却对姑娘不大有兴趣的样子,挥手要她走开。
“赵爷打哪儿来的呀爱吃东坡肉吗瞧您相貌堂堂——”欢场女子自然要撒娇的,软声说著,玉手一面搭上了赵爷的手臂。
下一刻,就是姑娘的痛叫声响起“疼呀赵爷……”
“别随便碰我。”赵爷反手扣住姑娘的腕,厉声道。一扯一甩,那姑娘踉蹌倒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
景四端见状,起身走过去,扶起了眼眶含泪的委屈姑娘,温声安慰道:
“没事吧来,先站起来再说。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白大人是怜香惜玉之辈。”赵爷说著,嘴角略撇,口气不屑,似乎看不起这般婆婆妈妈的男人。
“是呀,我瞧这姑娘挺顺眼的。”景四端笑说,牵著人家姑娘的小手回座。
这话换来赵爷不以为然的冷哼。听甄员外提到“白大大”,说得多么好。夸得多么神,亲眼见了才知道,不过只是个油头粉面、沉迷女色的草包
虽然赵爷看不起,但姑娘们可是全都看得目不转睛,心都飞到他身上了。
瞧瞧,这位白大人外貌英俊不说,对女子还这么温柔体贴
同时也不免嫉妒起能让白大人垂青的那位妹妹。瞧瞧,不但扶她安慰她,还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哪
话又说回来了,如此幸运的姑娘,到底是谁怎么在场的姑娘…都没见过她?
第5章(2)
XXX
夜已深,倦鸟早已归巢,在外饮宴作乐的人也该散了。
有家的回家,不想回家、还意犹未尽的,大可在紫苑住下,只要拿得出银子,多好多精緻的房间都有,还有年轻貌美姑娘服侍,儼然是个温柔乡。
不过温柔乡里,也有不怎么温柔的景况。
“啊!”门一开,姑娘就被狠狠推进去,摔倒在地。
这姑娘说起来还真辛苦,今天就给摔了两次,前一次是被赵爷凶,这一次则是景四端。
只见景四端兇狠地把门用力拍上,一转身,浓浓怒气弥漫在那张一向温和的俊瞼上。
“白大人,是秋云伺候得不好吗为何如此生气?”秋云楚楚可怜,合著盈盈欲坠的珠泪,抖著娇嗓问。
景四端冷冷一笑。
“秋云?”嗓音也很冷很低沉,透著危险的味道,“名字真是越取越俗了。我喜欢”小眉“多一点。”
“大人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给我问嘴!”他展现了相识以来最强悍的魄力,怒道:“要不然,我会亲自堵住。”
“我只是想……唔……”
很快地,有人说到做到,而有人则是再也无法出声分辩。
他的唇是火热的,还带著淡淡的酒味,狠狠封住她的。
这男人霸气十足,搂得那么用力,吻得让人透不过气,一点也没有早先饮宴作乐时的怜香惜玉,毫不顾念怀里蹂躪的娇软人儿,可还是黄花大闺女——
是,她是个大闺女,只不过再度偷偷易容化妆成青楼艳妓。又刚好被抓包而已。
可恨,这次明明画得特别用心,应该天衣无缝才是啊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景四端气息凌乱,雁依盼也好不到哪去,脸儿红透,被吻得红嫩的小嘴嘟了起来。
“我只是想帮忙……你很奇怪,生什么气啊我这次还特别花了心思,应该看不出来才对……你怎么、你做什么啦!”景四端冷笑著,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摔掉壶盖,把自己的袖子浸湿之后,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用力抹。
湿答答的擦完,如画的原来眉目已经露了出来,只不过她的衣服也被弄湿了,前襟暗了一大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别再擦了,会疼——”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直到把她脸上的浓妆擦乾净了,景四端才罢手,但依然怒气未消。“说,为什么不乖乖的待在员外府,又这样跑出来作怪你不是才答应我,要等我回去再讲紿你听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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