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第7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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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蛮族蛮启的气息，不过你的魂属于大冥部，魂中还有一缕不属于本界的滋养之意，哼，通婚之事，老夫当年最为反对，不过你也算是蛮族之人，倒也没有说谎。”苍老的声音回荡时，苏铭的脑海掀起了滔天大浪。

“乌山部……居然真有乌山部，蛮族……大蛮部……还有我的魂他居然说是大冥部，这……”苏铭心神无法平静，被老者的这一句话，彻底翻滚。

“我与你做一笔交易，蛮族的小家伙，你既然能来到这里，也算与老夫有缘，虽说你魂与气息有些驳杂，但无论是大蛮族还是大冥族，都算是老夫友族小辈，这交易对你有大造化。”沧桑的声音淡淡开口，带着一股岁月沉淀的腐朽。

“若之前前辈判断晚辈不是友族小辈……”苏铭没有立刻去询问什么造化，而是迟疑了一下，压下内心之前被老者话语引起的浩荡，低声开口。

“与无数岁月来进入这里的其他人一样，被老夫搜了魂，扒了皮，剔了骨，风干后加上一些作料，喂了祀兽。”老者淡淡说道。

苏铭双目微不可查的一闪，又继续问了一句。

“那些获得了前辈大造化的其他友族小辈呢？”

“你在外界所看到的那些红雾中出现的残次品里，有他们的身影。”老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落入苏铭耳中，却是化作了寒意。

苏铭沉默，那老者也没有说话，直至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苏铭苦笑叹了口气。

“前辈的大造化，是给晚辈一次升先为灵先的机会吧。”

“恩？你这小娃倒也精明，是从之前老夫喝散那些残次品的话语里，判断出来的吧，没错，给你的大造化，就是一次升先的机会，你既然喜欢分析，那么可以分析一下老夫给你这个造化，需要与你完成的交易是什么，你若能猜到，老夫会给你一些赏赐。”老者话语一顿，似多出了一些之前不存在的情绪，可依旧是淡淡的开口。

“你只有一次猜测的机会。”老者的声音回荡之时，苏铭双目闪烁起来。

“前辈应该不是要离开此地……”苏铭缓缓开口之时，他身后老者冷哼一声。

“不要耍这些无用的心机。”

“前辈是要让晚辈帮你找出，到底是谁，灭杀了你的族人！”苏铭忽然开口，声音斩钉截铁，此事是苏铭在赌，只不过就算是输了也没有损失，但苏铭想要赢，因为这一场他与那老者之间的接触，他一直被动，被对方一直存在于身后，在心里上就已经被种下了阴影，甚至这阴影会越来越大，直至让苏铭再没有丝毫反坑之心，会被对方完全的操控了心神。

他要掌握主动，那么只是微不足道的主动，对苏铭而言，也是一种反坑与挣扎。

而这个答案，也不是苏铭凭空胡乱的想象出来，他是通过几个蛛丝马迹产生的判断，其一，是此地已经是成为了废墟，成为了这天灵族人的埋骨所在，可这老者依旧还是在这里，默默地陪伴着他的族人，从这里可以看出一二。

还有就是，那最后一幅刻画上，明显粗糙，那画面中所表达的事情，充满了诡异，如没有结束一般，这里面存在的事情有很多，这天灵部落的灭亡要么是寿元断尽而死，可骸骨中有孩童，就将这个可能抹去。

还有就是被那些红色身影灭杀，但以这老者的强大，此事虽说有可能，但也存在了不可能，还有一个，则是其他的外因导致，只是苏铭这里可猜测的机会只有一个，所以他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尽管说出，可苏铭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当他身后在他这句话说完，一直沉默时，苏铭知晓，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有正确的可能。

“或许，各族通婚的事情，当年我应该同意……”许久之后，一声长叹从苏铭身后传来。

“你很聪明，善于观察细节……你的猜测是正确的，可也是错误的，灭杀族群之人，是我自己……说出你要的赏赐！”老者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悲哀，缓缓回荡。

“晚辈不要赏赐，只希望看一眼前辈的真容。”苏铭沉默少顷，双目一闪果断说道。

“你果然很聪明……看得到与看不到之间，对于一个人的心理有着完全的不同。”半晌之后，苍老的声音回荡之时，苏铭的身前虚无扭曲，慢慢走出了一个老者。

那老者全身尽管脏兮兮的，可苏铭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正是那最后一幅壁画上，被无数族人跪拜，盘膝坐在那高台上向着天空大殿伸开双手的老人！

老者双目内一片深邃，可在这深邃中却是存在了麻木与茫然，但更多的时候，则是深邃的让人无法直视，仿佛与他目光的对望，可以将人的灵魂都被吸撤进去一样。

他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丝毫修为的波动，但在苏铭感受，却是有一种比当年看到道海之先，还要强烈无数的威压，似乎此人与道海之先，有着一个境界的差距！

第1191章三荒三族！

“你身上还隐藏了一个意志，一个幸运的躲避了浩劫，可却分裂了无数次后，如今残存下来的虚弱之先，具备了一些灵的意识，可却黯淡的几乎要熄灭。

那应该是沙土部的某个灵先。”老者淡淡的看了苏铭一眼，那一眼似可以看穿苏铭的身体，看到他身体内的一切秘密，缓缓回荡之时，苏铭心神一震，但神色却不露丝毫。

看到的这位神秘的天灵部落老者的面容后，苏铭的谨慎埋在了心底，他之前的表情也好，神色也罢，实际上大多数时候表露出来，是为了让对方知晓，让对方看到。

毕竟一个真正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往往很容易被试探出来，也很容易被人防备，所以，这需要一个隐藏，需要一个虚假，以此来掩饰内心的一切变化。

苏铭知道老者所说的是谁，那是沙土之灵，自称先灵可实际上只是灵先的存在，老者的话语，也让苏铭之前内心在想到道海之先时的一个疑惑解开。

他之前想到道海之先时，内心也曾出现了沙土之灵的身影，存在了迟疑，如今看来，沙土之灵的确不是其自称的先灵，仅仅是一个灵先而已。

此沙土灵先一直沉睡，苏铭始终没有对其召唤，因为灭生之种的离去，苏铭不知晓一旦召唤了沙土灵先，是否会对自己这里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前辈之前说，晚辈这里有外族的气息……”苏铭知晓这句话或许自己不应该主动去问，而是要将其轻描淡写的忽略掉，又或者是若对方不在追寻则不去关注此事，这或许才是正确的选择，去与对方进行那场交易。

但苏铭还是问了，若不将一切都了解清楚，所谓的造化，有极大的可能是变成红色身影的一部分，成为升灵失败的残次品。

“不知这所谓的外族，是什么？”苏铭神色如常，看着老者，缓缓开口。

他的话语一出，那老者双目骤然有了一抹冷厉之芒，盯着苏铭，许久没有说话。

苏铭也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看着老者，他虽说修为不如对方，虽说这老者要灭杀自己极为容易，但即便是如此，也依旧不会让苏铭连与其对视的勇气都丧失。

“外族……自然是暗族，还有圣族，他们对于我荒族各部而言，就是外族！”半晌之后，老者冷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苏铭双目精芒一闪，老者的这句话，传递出了含义极大的信息。

“三荒大界，可是因此称为三？”苏铭忽然开口。

老者看着苏铭，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之意，抬起头看着洞府的上方，神色内仿佛在感慨着什么。

“你已经察觉到了一些远古的历史，是要从老夫这里印证么，也好，答应了我们的交易，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那是已经埋葬在了岁月中的往事，那是老夫亲自经历的……故事。”老者平静的传出话语，其声音带着沧桑，回荡在着弥漫了骸骨的洞府内，如岁月的风在呼啸而过。

苏铭沉默，半晌之后双眼一闪，缓缓地点了点头。

“晚辈可以答应前辈的要求，但晚辈要完全的解惑！”

“三荒之所以称三，是因远古时期，先灵创造了众生苍穹之时，在天地间，存在了三个族群，这三个族群，一个是暗，一个是圣，一个则是荒！

三个族群，各族存在了诸多部落。”老者神色中带着追忆，声音飘渺如从不知多少时光前蔓延而来。

“那么三荒大界中的古吴、古蜀、古魏……”苏铭立刻开口。

“你说的古，老夫不知晓，但我知道，暗族各部发展到了先灵时代的后期，他们所有的部落在他们先灵的号召下，都统称为……吴！

同样的，圣族也在其先灵的号召下，创建了一个称呼为蜀。

而我们荒族，便是你说的魏！”老者声音回荡之时，苏铭尽管神色平静，但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老者的话语在解开了苏铭疑惑的同时，也让他猛然间想到了当年在神源星海时遇到的天蜈公子。

那位大能之辈，尽管死在了第五烘炉中，但苏铭不会忘记此人最终的一战时，激发了所谓的古吴血脉，又联想到对方的本体是一条庞大的蜈蚣时，苏铭的脑海猛然间豁然开朗。

暗晨一脉，修内丹之法，实际上此阵营之人看似修士，但实际上则是各种奇异之物变化而成，这一点与那天蜈公子完全一致！

“可他们如今不是暗族与圣族，他们自称是暗晨与逆圣……”苏铭话语刚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看向老者。

老者沉默，半晌之后轻叹一声。

“先灵之间，也有阵营……不然怎么会出现吴蜀魏……但无论是哪一个阵营，在一场当年我不知晓，如今隐隐摸索到了一些的在当时突然降临的浩劫中，他们……大都陨落了。

众灵陨落的年代，传承的断失，灵先的崛起与稀少，传承大殿的碎裂，升灵失败者的肆虐，使得一场三族之间的大战，也因此展开。

那一场大战，魏消失了，魏所代表的荒族，也分崩离析，但吴与蜀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一场大战，代表了先灵时代结束后，部落时代的终结，也代表了三荒，不再适合各族的生存，于是在吴与蜀两族中，除了少部分族人选择了留下外，绝大多数残存的两族族人，离开了三荒大界，要去寻找以及创造适合他们生存的家园。

直至很多年后，一个闯入这里的小辈，触动了此地的禁制，于是我从沉睡中苏醒，我查看了那个小辈临死前的记忆，我知晓了在部落时代之后，出现了第三个时代，出现了九个真界，也从他的记忆里，知晓了暗晨与逆圣……”老者说道这里，看向苏铭。

苏铭沉默，这一切的真相让他内心在震动的同时，也印证了他的猜测，只是这一切尽管被他猜到了大部分，可没有猜到的有关逆圣与暗晨的那部分，依旧让苏铭的内心难以平静。

“原来是这样，难怪一个的境界，战力之间差距如此之大，原来是这样……”苏铭深吸口气，忽然双目一闪。

“众灵殿是三族先灵统一创造，还是……”

“是我魏之先灵创造，同样的，在吴与蜀中，也存在了类似之物。”老者缓缓说道。

“那么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吴也好，蜀也罢，还有我们的魏，创造了这些的先灵，他们到底是什么，他们来自何方，他们……为何来到了这里创造了苍穹，创造了三族！”苏铭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当年在乌山时，当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时，在那乌山上，看着有关蛮族传说的兽皮卷上所描述的一句话。

“蛮族有祖，开天造人……”

“原来，传说不仅仅是传说，那看似寻常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是神话的一句话，它……是真的！！”苏铭面色连续变化，看向眼前这天灵部落的老者。

“或许……在先灵时代之前，还存在了一个大的时代。”老者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在那叹息里蕴含的沧桑，让人听了后，仿佛灵魂都变的有了尘埃。

“那个时代的生命，他们的修为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强大无比，但同样在一场未知的浩劫下，那整个大的时代都毁灭了，只有残存的一些人，他们创造了三荒，可最终依旧是无法躲过命运的降临，他们也都陨落了。

你的问题我也曾想过，我的想法不是去猜测他们的来临，而是在想我自己，我在想，若是我可以活的更久，可以见证一个个时代的变迁，直至有一天，我们所处的三荒大界也好，外面的浩荡星空也好，若也在一场无法抵抗的浩劫中毁灭的话……若我依旧还可以残存的话，我会怎么做……若是你，你又会怎么做？”老者喃喃。

“我会以我的能力，再创造一片苍穹……让传承能继续，让烙印不被抹去……”苏铭心神一震，望着眼前的老者，那老者也看着他，苏铭明白了老者用这一段话，给他的答案。

“我为你解了疑惑，那么现在，你也要履行承诺，完成我们的交易，我给你升灵的造化机缘，而你……要在成功后，借着众灵殿之力，回到过去，阻止屠杀族人失控的我，即便是阻止不了，也要在那里埋下一个点，一个可以让我无数次回到过去的点！”老者双眼露出一抹执着的疯狂，他死死的盯着苏铭，似若苏铭拒绝的话，哪怕苏铭是他的友族小辈，也依旧会被他立刻抹杀。

苏铭沉默，他看着老者，尽管他之前想到了老者这交易中让自己所做的事情，尽管那老者也让自己看到了他的面孔，可苏铭还是没有预料到，这老者的想法居然如此疯狂。

改变过去……此事先不说是否真正存在，即便是存在，可若能轻易做到的话，怕是在这老者之前的那些先灵们，他们会想不到么，可他们依旧是陨落了。

第1192章先灵位！

苏铭默默的看着老者目中的执着，他忽然有些可怜这个老人，这是一个修为尽管极为强大，可却一直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的老人，一个为了改变族人命运，不惜一切疯狂的老人。

“我会遵守承诺。”苏铭轻声开口。

“这是你的造化，若你升灵失败，你会成为没有意识的魂，可一旦你若成功，你就可以从后灵，踏入灵先！！”老者目中的执着越加的坚定起来，他看着苏铭，话语落在苏铭耳中时，苏铭双眼忽然一闪。

“我是后灵？”

“当然是后灵，我之前通过闯入此地的那些小辈修士中知晓了在老夫那个时代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