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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不由自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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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彩衫不假思索的就要帮季清澄解衫扣,但一触及那对突地发直的眸光后,他硬生生啧了声,拿着小些的铜盆盛了点浴桶里的热水出来,强硬脱去了季清澄的靴袜,卷起裤管,扶着她站进去后,他才闪到屏风后。
  “喂,清澄,你别急着浸到热水里,先暖一下脚,等一会儿也要慢慢的泡进去,热水不能过肩,懂吗?”姚彩衫抱臂,低着头,说不清心里是不是很介意她那惊慌的眼神,低声说着。
  半晌。
  “你不出去吗?”
  清亮的声音已不若先前的颤抖,但迟疑味道却反倒深浓起来,但姚彩衫又怎么能出去?
  “你冻了一整天,在这种情况下,我怕你心脏撑不住,我就站在这儿,不会做什么事的。”
  他当然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但这种事情他自己千信万确,季清澄不相信也没用,再度做出保证之时,心头像被利刃划过。
  或许,姚彩衫自觉放不下这个男子的同时,也贪婪地想要他全心的信任和依赖吧!
  那种不用多说半句话的信任,哥儿们之间最强烈的一种系绊。
  大姐再有男子气概,终归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二姐更是不捧着不行,他没有兄弟,也不曾将乐逍遥当兄弟,但是对于季清澄,他希望彼此间有这一层不会消失的关系……那样季清澄或许就不会再防备他,不会对他的单纯心意有所疑惑了吧!
  许久。
  “嗯。”
  大概是嗓子很细,季清澄的声音微高,但是不会尖锐得刺人,听习惯之后,认真形容起来,就是能抚慰人心的磁柔吧。
  迟疑了许久,让姚彩衫放下心的不只是那含在嘴里的应答,还有终于解开衣衫的布帛声,当水声响起之际,他忍不住又开口了。
  “慢慢浸进去啊!”
  “呀!”
  又是一声几不可察的惊呼,还有被惊扰的水声,姚彩衫有些手足无措,知道自己又吓着人了。
  “拜托你别瞎紧张,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辈子纵使要死,我也发过誓,一定要死在温香暖玉的怀抱里的。”姚彩衫无奈顿了顿,才又心不甘情不愿接着道:“我只是要提醒你别贪暖和就急忙泡进热水里,很多人突然气血一上涌就中风了!”
  屏风后。
  “嗯,我知道。”
  姚彩衫扁了下唇,“真知道?”
  “真知道。”
  屏风后的声音急忙接应,在水声又起前。
  应该是泡进去了,姚彩衫大眼一转。
  天赐良机,就他们两人,泡澡得一段时间,既然没事做嘛……
  “打离开华家之后,这段时间,咱们都在赶路,我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
  “嗯,什么事?”
  姚彩衫以靴尖敲着地,“要我猜错了,你也别恼喔……清澄,你是不是偷偷中意我二姐?”
  他的心情不平静是进了华家后的事,而在华家最大的改变,不就是华自芳对二姐的呵护有加嘛!
  是嫉妒吗?这个心思深沉的季清澄,原来也会嫉妒啊!
  而且,二姐近来也常黏着季清澄,有时密切得连他都插不进去,偏偏又不想闪到一边去凉快,只好忍耐着尴尬气氛,硬待在这两人的身边。
  屏风后悄然无声,当姚彩衫快要耐不住气时,回答声响了起来——
  “这不正好,你和姚衣衣不很盼望我钟情于二姑娘?”
  理所当然的生硬回答,隐隐有着难以理解的气愤。
  姚彩衫嗅得出季清澄的不痛快,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地方又惹到她了。
  “清澄,你是不是还很怕我,很讨厌我呀?”
  唉,他总是会想起自己失去理智的荒唐事,那时季清澄闭着双眼,视死如归的模样。
  天晓得,他怎么可能会揍他!而且,季清澄是不是还在怕他失控呢?
  这些疑惑压得难受,像滚雪球,他今儿个非得好好问清楚不成。
  屏风后,一声幽长叹息传来。
  “我不讨厌你,或许,就是这样才麻烦。”
  姚彩衫闻言,心情好了起来,但不可避免好奇季清澄声音中的无奈从何而来。
  “彩衫,若我娶二姑娘,你会高兴吗?”
  为什么不?!
  “那样咱们就是姻亲了!”姚彩衫笑着回答。
  他没看见,在屏风后,浸在浴桶里的季清澄,笑了。
  笑得像是将要消失了般。
  转眼又是好几天过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出乎任何人的想像,还以为掉入冰田已经够糟,但姚衣衣的多灾多难才刚开始,一天之后,出于对水寒的内疚,为了弥补她掉入冰田时毁掉的冰,她忘了不能顶着大太阳去除雪,结果引发了雪盲。
  被送到暗房去养病的姚衣衣相当硬气不要人陪,因为姚家姐弟习惯了无功不受禄,于是每一夜,季清澄总陪着姚彩衫、华自芳去为水家人送夜消茶水。
  当初在华家也是如此,但进了水家后,一如这些日子的赶路,姚彩衫总和季清澄同房。
  虽然不是同床共寝,但季清澄真的快要受不了这么没日没夜,和姚彩衫混在一起,处在相同的空间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看着他的笑脸,她总有一种快要透不过气来的胸闷,她受不了他强大的存在感。
  下午时分,趁着姚彩衫去看姚衣衣,她提着茶具,来到一间厢房,敲了敲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是一双先是期待而后黯淡,但接着却露出心安的圆润眼眸。
  季清澄挪开了眼,一边拂除身上沾到的雪,一边启声。
  “很抱歉,我不是华公子。”
  坐在案前抱着暖杯的姚尔尔轻声笑着,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梅花香。
  “季公子请别打趣尔尔了。”
  想见他,更怕见到他,这种矛盾心情,她懂。
  季清澄没有回答也没有笑,迳自打开茶具,将小炭炉拿出烧水,在水沸第二次时放入了一勺茶末搅拌,第三次沸腾时再放入一小勺凉水,止沸后从炉上移下,虽然是花但也是药,知道姚尔尔肯定在喝华自芳调的花露,喝茶会解药,她便自颤自饮用了起来。
  啜饮着茶汤,早就不仅什么是苦。
  “外头,下雪吗?”姚尔尔眸光投来,柔柔地问。
  季清澄喝了口浓茶,暖了心口后才颔首。
  “天雪开工,看来今晚又要到冰田里去送茶水点心了。”
  又得和姚彩衫在一块……还不如就这样陪着这二姑娘,知道二姑娘心里有人,她不用多担心。
  姚尔尔闻言,起身取了个小碟来。季清澄低头一看,是清淡精致的百花糕,内心不由得苦笑,毫不客气地掰了一块,动作斯文地配着茶吃了起来。
  “这糕是你的点心,就这么给我吃好吗?”
  总是无法相对,无法回应,众人之间复杂的情意纠杂成团,水寒对姚衣衣的在意,只要有生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若乐逍遥和楚小南也在,这一环咬一环的情况恐怕会更吓人。
  姚尔尔自然地皱眉,“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季清澄闻言,眸光微勾。
  “我指的是他的心意。”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姚尔尔口中的不可能触动了季清澄的心。
  “如同水寒一心向着姚衣衣,华自芳看起来真心不假。”她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她忍不住,一如那夜在江上,她看着姚尔尔的无知无觉,便痛得受不了一样。
  现在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华自芳的温柔用心,令她也不禁动容。
  自个儿是不可能了,但世上有情人间的情意若能相对,若能接受和回报,会是多么美好,她不否认,她想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为求一个安慰……
  姚尔尔幽微一笑,“这倒是,要是果真如此,那桩神旨娃娃亲或许还能造就一对好姻缘。”
  “一对?你不算在内吗?”季清澄没多迟疑,放软声音问。
  “我只是说水当家和大姐之间的感觉不坏。”姚尔尔闪躲什么般的回答着。
  季清澄放下茶杯,清冷目光定在姚尔尔苍白的笑容上。
  “只是因为你无法生育吗?”她将心中的推测不加修饰地抛了出来。
  或许是没有料到会被别人察觉,姚尔尔瞬间瞪大了眼,季清澄勾起一抹若有似无,极易被忽略的浅笑。
  不是在嘲笑什么,只是因为心有所感。
  “依令弟爱说话的习惯,和他同住了六个月有余,再拼不出真相,我就是个聋子了。”
  这六个月来,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走过大江南北,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况且姚彩衫又不是这二姑娘,一根肠子通到底。
  “这理由还不充足吗?”姚尔尔极为无奈地,总算能够倾吐地道,间接证实了她的猜测。
  季清澄倏地能够理解姚尔尔为何逃避华自芳。
  “这倒是已经足够,华自芳怎么说?”
  “他说他不在乎。”
  “他那么说嘛……真是的,他要不这么说,你还不需要为了他点滴计较,但他一那么说后,无法不在乎的你,就必须为他在乎了,是吧?”
  季清澄顿了顿,逸出冷冷声音。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姚家也是单传男丁,你打小耳濡目染,知道姚彩衫必须传宗接代继承家业,所以华自芳不该要一个会在乎的人去不在乎的,尤其是深知事态严重的你。”
  这话,她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虽说因为这桩神旨娃娃亲,而众人常将焦点放在他两个姐姐身上,但姚彩衫不折不扣是姚家的独子,他是非得娶妻生子不可。
  而自己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回应“娶妻生子”这四个字。
  姚尔尔闻言未答,神情凄楚如雨夜的花。
  季清澄难得玩弄起了杯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安静但心念百转的小小人儿。
  有一天,无论她再嫉妒,姚彩衫都会拥抱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不如不要奢望。
  若不可能,就成为他的心腹好友吧!
  关系不进不退,无法多接近一步,但也会被姚彩衫珍惜和重视,就算会让她更加不甘心后退半寸,如同一只吃不饱却又饿不死的野兽,只有逐步走向贪婪和疯狂……真好笑,她居然已能平静地这么想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被保护的人,可姚衣衣直爽但鲁莽,姚彩衫太不拘小节,或许,你才是那个懂得顾全大局的细心人儿。”季清澄掩藏心中所想,淡淡地道。
  闻言,姚尔尔苦笑着摇头。
  “我只是不能让别人再为了我而这么做罢了。”
  许久,一声叹息逸出季清澄的唇瓣。
  “听姚彩衫说姚衣衣认为我是最适合你的夫婿人选,我上面有兄长,下面有两个弟弟,也不特别想要孩子,若我和华自芳身分对调,或许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姚尔尔垂下双睫,“你是你,华公子是华公子,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强去想只是让彼此都痛苦,在这伤痛的漩涡里,有一天不能不憎恨起彼此罢了。”
  季清澄吐出一口大气。
  是啊,每个人都只能是自己,不可能逃避自己的命运,还有誓言。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起了苍白的母亲,临终前不能放心,剧烈扣住自己右腕的手指,她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也不能否认,姚彩衫亦曾用力地握过这儿,也留下了他的痕迹。
  季清澄的心已经麻木了,但是她的右腕却火热发抖、剧痛挣扎着,像是代替了她扼杀掉的部分。
  第八章
  天色刚亮,空气中有着冰雪和炭火的味道。
  昨夜送茶水夜消后,早早打道回府休息,不如制冰人家日夜颠倒,心头有记挂,睡得不甚安稳的姚彩衫在不知第几个梦后,无意识地微睁眼,迷蒙的脑子一转过“天亮了”三个大字,突地从床上跳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季清澄的床边。
  她缩在最内侧,合眼未醒,他干脆坐上空着的床板,迫近那张沉睡的容颜唤着。
  “醒醒,清澄,你醒醒啊!”
  像被撼醒了,季清澄有些缩进被里,似是怕冷,杏仁状的漂亮眸子只微微睁开一条缝。
  “你下去,我等会儿就起床了。”
  听着隔着锦被的闷重声音,姚彩衫笑咧了嘴。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贪恋被窝温暖,绝对不会如他所说的立刻起床。
  近来,季清澄总睡到近午,连自个都受不了无聊,非得出去走走后,他方才起身,要是逼他醒,他抗拒的声音,如同快要哭出来似的。
  又不是姑娘家,但是他这行径,和个怕冷畏寒的小姑娘有什么两样!
  不过姚彩衫可有法宝,就让季清澄早起这么一天便成,以后就不用怕冷了。
  “我听水寒说,这水家腹地里有宝呢!”他笑着说道。
  季清澄往被窝里缩了下,“我还想睡。”
  啧啧,季清澄肯定不知这宝贝的好处,待他给他一个惊喜!
  “别睡,要不然你回来再睡,走这一趟,包管物超所值,你之后再也不会怕冷!”姚彩衫在人缩到看不见前急着说道。
  她一双惺忪的眸子微张开了些,“可以不怕冷?”
  感兴趣了吧!他就知道。
  “嗯嗯!”用力点着头,姚彩衫笑着接下去,“所以你赶快起身,我先去备马等你!”
  语毕,娆彩衫开心地站起,没有多留,抓了衣裳就往身上披,但在步出房门前,他回首,看见刚坐起,还紧紧裹着锦被的人儿。
  “清澄,等会要骑马,你记得穿暖些!”
  看季清澄闻言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姚彩衫交代完,满足地快步离去。
  仿佛,像回到了巴蜀。
  三炷香时间左右,没精打彩的骑马后,季清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色,不禁张大了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迫不及待翻落马背,指触好似有人接走了缰绳,她松开手,放任自己往烟雾弥漫的绿色森林走去。
  好像,真的好像每天清晨时分,家院后头的那片山林,有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丝萝缠树,林荫深深的林子。
  明知不可能,在天寒地冻的十月底,离家几百里的北方,但是看见如此嫩绿,生气蓬勃的森林,使她不能不错乱了时空。
  季清澄不能自己地回首,森林外头,仍是一片白色冰芒雪原呀!
  真是个人间仙境。
  “这儿好美,好暖和……”她解开斗篷,赞叹脱口而出。
  耳边响起温柔的男声。
  “因为有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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