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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香魂-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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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横阻,心中愈加赞佩娟妹妹精通易理。
按照小娟说的口诀前进,十分顺利,片刻已达中心。
中心一片盛开梅树,有红有白,浓淡相间,在如锦的梅花中,建有数座石屋,一律圆窗
石门,室内一片漆黑。
凌壮志一进石屋,心情激动,几乎忍不住呼出声来。
他不知见了展伟凤,应该呼姑娘或是像从前一样地呼姐姐。
想到她在如归轩酒楼上,巧装书生,痴情赠扇时的情形,直疑她是宋玉重生,但看了她
在石门黄飞燕府上见面时的娇态,又疑是王嫱再世。
心念间,不觉已走至就近一座石屋前。
他不敢出声呼喊,怕惊动监禁在其他石屋中的人。
凝神一听,一片沉寂,他断定石屋无人。
于是急步走至石屋圆窗前,探首一望,地下除了铺有厚厚的一层干细软草外,再没有什
么了。
凌壮志的确看呆了,在这样寒风凛冽的大雪之夜,监禁在圆窗无褥的石屋内,仅铺有细
草抵寒,的确太残酷了。
想到展伟凤那等绝世风华的娇弱美人,竟被监禁在这等凄苦的地方,不知她能否受得下
去。
心念至此,他真希望展伟凤不要监禁在这些石屋内,这时他的心里是矛盾的。
走至另一间石屋前,探首圆窗内一看,同样的空无一人,他又不禁有些慌了。
于是,急走奔至第三座石屋前,探首一看,一颗焦急的心顿时激动地提到了腔口来。
只见石屋的干草上,赫然盘膝坐着一个人。
头戴黄毛雪帽,身披黄绒白毛大氅,憔悴如梨花的娇面上面,挂着两行晶莹清泪,微合
著凤目,紧蹙着黛眉,稍欠血色的两片樱唇,充满了委屈地微向下闭……
关怀、愤怒、痛心、激动,混合复杂的情绪,令他忘了处身何地,转至门前,猛力一推,
飞身扑了进去。
激动、惭愧,令他忍不住戚呼一声凤姐姐,扑身抱住了展伟凤。
展伟凤听着金霞宫中,隐约传来的欢呼和爆竹声,正在伤心地流泪,蓦闻砰的一声门响,
黑影一闪,竟然飞身扑进一人。
大惊之下,倏睁凤目,尚未娇叱,一声日夜围绕在心头的熟悉的声音,立即送进了她的
耳鼓。
同时,自己盘坐着的娇躯,已被梦寐相思的心上人抱住了。
展伟凤借门外的雪光一看,抱住自己的果然是心爱的凌弟弟,再也忍不住戚呼一声“弟
弟”,反臂紧紧抱住凌壮志,痛心地哭了。
凌壮志心如刀割,不由流着泪说:“姐姐,是小弟害了你!”
展伟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凌壮志哭,似是极怕再失去她心爱的凌弟弟。
但是,在这一刹那,她的心是温暖的,她所受的委屈,也一扫而尽,她觉得,只要在这
凛风大雪里的凄苦一夜,能够和心爱的凌弟弟有片刻的相依,即使明日处死,她也死而瞑目,
含笑泉下了。
凌壮志见展伟凤哭得伤心,自己也忍不住泪落满襟,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展伟凤受尽委屈
的心!
他举起洁白的袖口,深情地为展伟凤擦着香腮上的泪水,目光一直在梨花般的娇面上闪
来闪去,不由关心地戚声说:“姐姐,你瘦多了!”
展伟凤微仰着娇面,静静地让凌弟弟擦着她双颊上的泪水,她的心坎里,充满了幸福、
甜意。
俗话说:只要知奴心,何怕娇面瘦!
展伟凤虽然较凌壮志大几岁,这时听了凌壮志的话,也不禁像温顺的小绵羊,满意而羞
涩地点了点头。
两人深情地相对望了一阵,似是要渴慰一下久别相思的心。
呼的一声,一阵寒风,挟着无数雪花,迳由门外吹进室来。
凌壮志顿时惊觉,急忙起身将门关好,接着,回身坐在展伟凤的身边,深情地握着展伟
凤的玉手,关心地问:“姐姐,冷不冷?”
展伟凤的内心充满了暖意,她憔悴的娇面上,不但泛起红晕,在她已经殷红的樱唇上,
已现出了笑意。
她深情地摇了摇头,也关心地看了一眼凌壮志头上的白毛雪帽,和身上的银绒绵羊毛大
风氅。
这时她才发现凌壮志似乎比以前高多了,也成熟多了,再没有那份大孩子的稚气。
看了凌壮志的勃勃英姿和堂堂玉貌,她不禁又有些忧心了,因而关切地问:“听说卧虎
庄金刀毒燕阮陵泰的小师妹,是你的师姐?”
凌壮志觉得这时无法向展伟凤解释,因而点点头,平静地说:“是的!”
展伟凤黛眉微微一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听大明哥哥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凌壮志俊面略微一红,依然平静地说:“是的!”
展伟凤虽然早就知道凌壮志和宫紫云已经结过了婚,但这时由凌壮志的口里说出来,特
别感到黯然神伤,不由自己幽幽地问:“她来了吗?”
凌壮志看了展伟凤的凄楚神色,也不由黯然说:“她留在金陵家中!”
展伟凤一听,顿时想起什么,因为她曾听傻子展伟明说过,宫紫云早已经怀孕了。
心念至此,凤目一亮正待说什么,蓦然,一阵惊声怒喝,迳由金霞宫方向,隐约传来!
凌壮志一听,面色大变,倏然,由地上立起来,机警地由窗口看向窗外。
展伟凤也大吃一惊,心知不妙,她断定金霞宫必是出了事,于是挺身跃起,不由焦急地
问:“弟弟,你们来了多少人?”
凌壮志想起小娟的叮咛,立即回答说:“就小弟一人!”
展伟凤听得芳心一震,脱口一声惊啊,不由担心埋怨说:“弟弟,你怎地如何任性大胆,
居然胆敢一人前来天山?”
凌壮志冷冷一笑,本待说几句豪语气话,但怕损及展伟凤的师门和她的自尊,因而改口
说:“小弟前来,旨在向五位前辈评理要人,并不是前来天山金霞宫挑斗叫狠,有什么可怕
之处!”
展伟凤听了“要人”二字,不由掉下两滴眼泪,她黯然摇摇头,戚声说:“恐怕五位老
人家不如弟弟想的那样省事!”
说话之间,叱喝怒吼之声,愈听愈清楚了,极似宫中的高手追出宫外。
凌壮志担心绿萍、小娟,焦急地说:“姐姐请稍待,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说着,急步走向前,伸手就要拉门。
人影一闪,香风袭面,展伟凤已将去路挡住,同时焦急地说:“弟弟千万不要出去,宫
中已出了事情,高手正在搜查!”
凌壮志一听,心中愈加焦急,想到小娟、绿萍尚在阵外石牌坊等候,万一被宫中高手发
现,两人势必吃亏。
但他已对展伟凤说明只他一人前来,这时又不便再说阵外还有小娟、绿萍,于是,焦急
地说:“姐姐快闪开,还是让小弟去看看!”
展伟凤十分焦急地说:“你这时千万不可和他们照面,他们人多,你一定吃亏的,你今
夜就在此地避一避,他们搜谷绝不会来这里。”
凌壮志见展伟凤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感动,自是不便再坚持出去,但他却不
放心小娟两人,因而迟疑地说:“方才小弟还见他们在前殿大摆除夕宴,这时怎地……”
展伟凤一听面色大变,不由吃惊地问:“你去过前殿?”
凌壮志点点头,有意让展伟凤知道她师父琼瑶子的心情,并不愉快,因而继续说:“那
时令师和其他四位前辈正沿桌敬酒,令师神色看来十分忧……虑。”
话未说完,一阵急速的衣袂破空声,迳由室外传来。
展伟凤心中一惊,急忙向窗外一看,只吓得花容失色,魂飞天外,慌得急忙转身,万分
焦急地颤声说:“弟弟……是我师父来了……怎……怎么办?”
凌壮志一听,知道再想开门已来不及!
于是匆匆看了一眼后窗,急忙宽声说:“姐姐不要怕,小弟可由后窗出去!”
去字出口,身形已经跃起,白影一闪,凌壮志已毫无声息地纵了出去。
就在凌壮志飘声落地,闪身隐在一株大梅树后的同时,石屋前已传来一声慌张推门声。
凌壮志立身之处,恰好可以看见室内情形,石门开处,果然是展伟凤的师父琼瑶子。
只见琼瑶子,神色惊急,微泛怒意,失去血色的樱唇,微微颤抖,威棱的凤目闪烁着冷
辉,右手持着玉扇,左手握着一张红纸……
凌壮志尚未打量,惊慌的展伟凤已向琼瑶子盈盈下跪,同时恭声说:“凤儿叩见师父,
并给师父辞岁!”
琼瑶子炯炯目光,看了室内一眼,神色略见缓和地沉声说道:“凌壮志可曾来过?”
展伟凤听得娇躯一颤,面色立变,似是不敢欺瞒,于是伏俯在地,用羞涩轻微的声音,
回答说:“他已来过了!”
琼瑶子的面色一沉,再度沉声说:“他怎么说的?”
展伟凤略一迟疑,终于说:“他说要面见四位师伯和师父。”
琼瑶子十分气愤地问:“你对他怎么说?”
展伟凤毫不迟疑地说:“凤儿劝他尽快返回中原……”
琼瑶子神色一变,突然显得焦急地问:“他走了多少时候了?”
展伟凤深怕琼瑶子追赶凌壮志,因而迟疑地说:“凌壮志走后,凤儿曾闭目调息,方才
听到宫中呐喊,凤儿才惊醒过来。”
琼瑶子沉哼一声,看了手中一卷红纸,怒声问:“他可曾对你说,他已去过了前宫?”
展伟凤毫不迟疑地恭声说:“是的,他去时师父和四位师伯正沿桌敬酒!”
琼瑶子一听,面色再变,久久说不出话来。
展伟凤一直伏跪在地上,不敢拾起头来。这时听到外面叱喝呐喊声逐渐远了,因而不解
地问:“请问师父,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琼瑶子哼了一声,愤愤地说:“你起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说着即将手中的一卷红纸打开了。
展伟凤恭声应是,伏身叩首,接着立起身来,抬头一看,不禁呆了。
只见一大张春联用的红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墨笔大字:“晚辈凌壮志,特来向五位前辈
拜年。”
展伟凤看罢,惊啊一声,本能地退后半步,不由脱口急声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琼瑶子见问,美如仙子的面庞上,傲气尽失,不由慨然一叹说:“天山五子数十年的声
望,都被你这位凌弟弟给扫光了。”
展伟凤一听,粉面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琼瑶子看了手中红纸一眼,继续说:“根据你说的时间,我判断的不错了,凌壮志必是
趁除夕宴开始不久,我和你四位师父离位敬酒的时候,他趁机将这张红纸贴在大殿门内的横
梁上……”
展伟凤听说贴在门内的横梁上,双目一亮,不由又惊又喜地问:“真的呀!”
琼瑶子见爱徒惊喜之色形于面上,知道他既震惊凌壮志的大胆,同时又为凌壮志有如此
高绝的功力而欢喜。
展伟凤见恩师一双慈祥目光,静静地注视在她的娇面上,顿时惊觉失态,因而惶愧地急
忙垂下头去。
琼瑶子虽知展伟凤的心愿,但佯装未曾看见,继续忧虑地说:“你大师伯、二师伯和四
师伯对凌壮志胆识、豪气,表面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他们内心里却十分佩服……”
展伟凤忧急地说:“四师伯赋性高傲,极少服人,他老人家一定十分震怒,因而迁怒在
凤儿身上……”
琼瑶子一听,凤目立时湿润了,黯然点了点头,说道:“你四师伯当时断定凌壮志并未
走远,飞身追至宫门外,仰天怒吼,声言要在初六的正午,将你凌迟处死……”
展伟凤一听,凤目中的泪水顿时流下来。
琼瑶子黯然一叹,继续说:“岂知,就在你四师伯怒吼完毕的同时,不知凌壮志用什么
手法,毫无声息地打来一根长约四寸的细竹枝,在这等大的风雪中,不偏不斜,恰巧射在你
四师伯插在领口的玉箫声孔内!”
展伟凤听了这种神乎其神的神技,不禁瞪大了一双凤目,简直惊呆了,不由惊得脱口问:
“真的呀!”
琼瑶子点点头,继续说:“当时你四师伯虽然十分震骇,但却格外震怒,决心提前至明
天绝早将你处死……”
展伟凤一听,娇躯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惶得哭喊一声“师父”,立即又跪了下去。
琼瑶子一生仅收了展伟凤这么一个可爱的徒儿,自是心爱,于是伸手将展伟凤扶起来,
也流着泪说:“你四师伯既然如此宣布了,你大师伯自是不便更改,目前只有将希望寄托在
凌壮志的身上。”说此一顿,似想起什么,突然焦急地问:“你方才说凌壮志已经下山了?”
展伟凤见问,心中十分为难,如果说凌壮志没有走,又怕师父命全宫的高手大举搜山……
琼瑶子已看出爱徒的心意,不由沉声问:“他走时对你怎么说?是明晨绝早到宫前救你,
还是今晚悄悄地将你带走?”
展伟凤断定这时凌壮志已离开了惩戒院,加之想到明晨绝早就要处死,索性照实说:
“师父来时,凌弟弟刚走,既然他已听到四师伯的宣布,今夜自是不会再下山了……”
琼瑶子觉得奇怪,明眸一转,立即不解地问:“他来时没对你说过这些事?”
展伟凤毫不迟疑地摇摇头,但她却羞涩地说:“也许他怕凤儿听了难过……”
话声未落,不远处又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
琼瑶子黛眉一蹙,展伟凤暗吃一惊,她怕凌弟弟以为恩师已经离去,又来此与她欢叙,
因为她已看出凌弟弟的神色间,毫无一丝恐惧,对她的明晨处死,似乎已有良好的对策。
心念未毕,室外风雪中,红影数闪,四个背插长剑,头带雪帽,身着红衣的美丽少女,
一见琼瑶子,立即伏跪在地,同时朗声说:“启禀五师祖,弟子等奉掌门祖师之命,立即将
展师叔押至前宫候命。”
琼瑶子一听,面色大变,不由颤声问:“可……可是要即时处死?”
四个少女伏身叩头,朗声说:“弟子等不知!”
琼瑶子也惊呆了,掌门师兄命出如山,照此情形看来,爱徒展伟凤的性命,恐怕难保了。
展伟凤心中又惊恐又惶急,早已泪如雨下,她这时唯一的希望是能再见一见凌弟弟,此
刻全宫高手在搜谷,凌弟弟不知已藏在哪里?
继而一想,她完全绝望了,想到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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