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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血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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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止于此,而事实上我也已经达到了我第一步的目的——”



她道:“你认为这有用?”



西门厉道:“少夫人可以自问,我有使少夫人不可抗拒的魔力,在这种魔力下少夫人会变得一次比一次身不由主,情难自禁,无法控制自己。”



她知道,他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情实话,刚才自己的心湖不是曾经一度起了波涛么?尽管现在这波涛已经平息了,可是似乎已经留下了痕迹,突然间,她又觉得西门厉卑鄙,阴狠,可恶。



她咬了咬牙道:“我只觉得你卑鄙,阴狠,可怨。”



西门厉笑了:“少夫人只要有这种感觉,我的目的便算达到了。以前少夫人对西门厉毫无印象,现在心里将已经有了西门厉—这个人,想忘都忘不了。我了解女人,尤其了解少夫人这种心灵苦闷,带着枷锁的女人,你越觉得卑鄙,可怨,就越情不自禁,身难自主,不信请少夫人自己往后看。”一拱手,道:“告辞,异日再图后会。”



他转身走了,步下石阶很快地消失在登山道上,是那么潇洒,那么飘逸——



第 六 章



她心中泛起了恨意,从未有过的强烈恨意。



她恨西门厉羞辱了她。



她恨上天对她这么刻薄,这么残酷。



她恨命运之神居然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悲惨凄楚的命运。



她恨——她恨——她心颤抖,人颤抖,那丰满温润的香唇,几乎让她咬出了血,她掩着脸狂奔而去。



口口口



严寒贞带着重重的心事,悲痛地,哀怨地回到了剑庄。



“剑庄”跟外面一样地有未溶的积雪。



可是她却觉得“剑庄”比外面暖和得多。



要是能不出去,她宁愿从今后一步不出“剑庄”。



回到了“剑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回到了暖巢,回到了母亲的护翼下,她想放声痛哭,可是她哭不出声,也没有眼泪。



而事实上她是不敢出声,只有让眼泪往肚子流。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



口口口



她轻轻地推开了精舍的两扇门,一阵暖气跟一阵浓浓的药味迎面扑来,暖气固然让人舒服,连这中人欲恶刺鼻的药味,她闻起来也是清香而温馨的。



这间精舍小巧而雅致,座落在“剑庄”后院那一片森森的林木之中,左临水榭,右有假山,相当的清静幽雅。



精舍里的摆设很考究,一桌一几都是名贵的紫檀木制成的,只是那紫檀木的茶几上放的不是精美的茶具,而是散发着药味的药锅,还有用来喝药的一个碗。



西墙根香起全室,北墙下牙床玉钩,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华服客,年纪在卅上下。



虽然他盖厚厚的锦被,只露着上半身半躺半坐地靠在叠得高高的枕头上,可是看得出他有一付颀长的身材。



长得很俊逸,有几分像卓慕秋,只可惜他的脸色太苍白了,几几乎没有一点血色,人也显得很虚弱,远不如“神剑”卓慕秋健壮。卓慕秋虽然也带着几分病态,可要比他好得多。



严寒贞推门的时候,他睁开了一双眼,目光是那么的涣散无神,没有一点光彩,他开口问了一声,话声也是那么的有气无力:“谁呀——”



严寒贞像做了什么亏心事,愧羞,不安低低地应了一声:“是我,慕岚!”



卓慕岚突然有了无限的力气,两眼猛地一睁道:“寒贞!”



仰身便要坐起。



严寒贞急步走到床前去,伸手按住了他,是那么的轻柔:“别动,慕岚,好好躺着——”看了茶几一眼,道:“药吃过了么?”



“吃过了。”卓慕岚道:“我不喜欢他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烦,可是偏偏你又不在——。”



严寒贞道:“我出去了一下,是我吩咐他们伺候你吃药的。”



卓慕岚道:“你上那儿去了,一去这么久,差点没把我急死,盼死。”



严寒贞不敢正视那双无神的目光,尽管它无神,在严寒贞看来却比刀还锐利几分,她低着头道:“我出去随便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枝早开的梅花,也好折几枝插在花瓶里,给咱们这间屋里点缀点缀。”



“真的!”卓慕岚有了点精神,两眼睁大了些,唇边有了丝笑意,脸上也有一丝儿红意。



“咱们这间屋实在该添点生气了,死气沉沉的,还一天到晚弥漫着药味儿,长住在这间屋里的人,没病也会闷出病来。找到了么?”



严寒贞嫣然一笑,带点羞愧,也带点凄楚道:“你没见我两手空空的么?”



卓慕岚哑然失笑,旋即说道:“说真的,你也应出去走走,一天到晚老在这间屋里伴着我,真能把人闷坏了,要真把你这个没病的人闷出病来,我会心疼死。”



严寒贞更羞更愧了,微微低下了头,道:“别这么说,慕岚,我不该陪你么,我不陪你谁陪你。你的身子一天不见好,我就该一天衣不解带的伺候你。”



卓慕岚道:“我的病一好你就不管我了么?真要那样的话,我宁可病一辈子,一辈子躺在床上。”严寒贞忙道:“别说傻话,我是你的妻子,这辈子是你的人,我会陪你一辈子,伺候你一辈子——”



卓慕岚笑了,道:“我说着玩儿的。你是我的爱妻,又不是丫头下人,我怎么能让你伺候我一辈子——”



伸手抓住了严寒贞的柔荑,深情地道:“来,寒贞!坐下来,坐在这床沿上,让咱们夫妇聊聊。”



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



严寒贞温顺地坐了下去,将身子紧紧地靠着卓慕岚的身子。



卓慕岚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凝,道:“寒贞!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跟冰似的?”



严寒贞像是躲什么,轻“哦”一声道:“外头冷——”



卓慕岚眉锋微微一皱,道:“你也真是,明知道外头冷,为什么不多穿件衣裳?下回再出去可千万记住多加件衣裳,别冻坏了,别让我心疼。”



严寒贞头垂得很低,轻轻点了点,道:“谢谢你,慕岚,我知道你对我好——”



“瞧你说的?”



卓慕岚又道:“你是我的爱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不对你好谁又对你好?”



这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也充满了深情,但严寒贞却觉得它像针,扎得她心疼。



卓慕岚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寒贞!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很矛盾,我认为该让你常出去走走,但却又怕你离开我,不愿意你出这间屋一步,这也许是我自卑心理的作祟,我怕你会突然离我而去。就拿今天来说吧,你从没有出去这么久过,我真担心你会不回来了——”



眼圈一红,居然泪光闪动,要掉泪。



严寒贞的心一阵揪动,忙道:“慕岚!你怎么有这种想法?说这种话?我是你的妻子,今生今世是你的人,我怎会离你而去——”



卓慕岚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寒贞,有时候,我觉得你还年轻,我这么久病不愈,一个活死人般,长久这么羁绊着你不是办法,wrshǚ。сōm一天到晚在你眼前的是病人、药锅,连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药味,生活苦闷死板,一点乐趣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幸福了。



我不能耽误你的青春,你这一辈子,你原该是属于慕秋的,我恨不得马上寻求解脱,成全你跟慕秋——”



严寒贞心头颤抖,忍不住叫出了声:“慕岚,别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你怎么能有这种念头,说这种话——”



卓慕岚摇摇头,道:“寒贞,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番深情,我知道你不会嫌我,可是我要说的这些话非说完不可,这些话在我心里积压得太久了——”



严寒贞颤声叫道:“慕岚——”



卓慕岚摇摇头,道:“听我说,寒贞,你一定要让我把它说完——”



顿了顿道:“我刚才告诉你,我很矛盾,我真的很矛盾。我有时候会有刚才那种想法,可是有时候我却觉得你应该属于我,因为世上没有一个会比我更爱你,比我更需要你,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永远伴着我关在这间充满了药味的小屋子里,我活着你也活着,我死了你也得死,甚至你跟个下人说话,我都会嫉妒,要是你有一天离我而去,我,我,我——”



他身子突然起了颤抖,两片干枯苍白的嘴唇翕动着,却没说出话来,泪水夺了眶,泉涌一般出来。



严寒贞心痛如裂,再也忍不住了,悲叫一声:“慕岚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转身扑在卓慕岚身上,失声痛哭。



卓慕岚俯身抱住了她,两个人哭作了一团。



严寒贞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否则她当初不会作那么大的牺牲;而在作了最大牺牲之后又难以忘情于卓慕秋,她如何受得了这个。



她感动,她也羞愧。



她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深爱她的丈夫。



她也谴责自己那种心灵上的不贞。



半晌过后,先住声收泪的是卓慕岚,他满面泪渍地托起严寒贞那满是泪渍的娇靥,道:“别哭了,寒贞,都是我惹你难受。”



严寒贞哭着摇头道:“不,慕岚,我不是难受,我是高兴,我是惭愧。你对我一番深情,这是世上每一个女儿家所企求的,而我这个做妻子的却每疏于照顾你——”



卓慕岚道:“别再说了,寒贞!你还要怎么照顾我?过着苦闷枯寂的日子,没有乐趣,更谈不上幸福,端汤送药,嘘寒问暖,衣不解带,世上还有比你更周到,更体贴的妻子么?”



严寒贞还要再说——卓慕岚一只手已按在她那两片香唇之上,道:“不许再说了,寒贞,让我给你擦擦眼泪,咱们谈点别的。”



他温柔而体贴地擦干了严寒贞脸上的泪渍,忽然说道:“对了,慕秋有消息么?找着他了没有?”



严寒贞摇摇头,道:“闵总管已经四下派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有回话——”



卓慕岚摇了摇头,勉强笑笑说道:“我看不用找了,像慕秋这么个人,像他那种身手,要是不愿意回‘剑庄’来恐怕谁也找不到他,就算能找到他也是白费。



他那个倔强脾气你我还不知道么?唉!总而言之一句话,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起他。”



卓慕岚语出无心。



但严寒贞却觉得这句话像把刀,毫不留情地一下刺在了她心上,她道:“应该怪我导致你们兄弟不和,是我害了慕秋。当初我要是不到‘剑庄’来,什么事都没有。”



卓慕岚急了,两眼一睁,道:“寒贞!你怎么能这么说?”



严寒贞道:“我说的全是实情实话,要不然你们兄弟俩联剑执掌‘剑庄’门户,谁还敢正眼看‘剑庄’一下?”



她这句话是有所指的。



可是卓慕岚没听懂,他长年卧身病榻,休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这座小屋也难得跨出一步,自然是不会知道外面的情形。



他摇摇头,悲苦笑道:“我那里配跟慕秋联剑执掌‘剑庄’,像我这么一个比死人多口气的人,又能干什么?慕秋一手剑术深得老人家真传,放眼当今恐怕也挑不出几个对手,只要他肯回来,有他一人足够了,我么,把这老人家遗留下来的基业交给他,咱们再搬出‘剑庄’,找个远离尘世的地方终老斯乡去。那种清静恬淡,寄情山水的日子一直是我所向往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有没有机会实现了。”



严寒贞道:“只要你愿意,怎么不能?”



卓慕岚道:“真的能么?”



严寒贞道:“当然能,你我找一片山林,盖两间茅屋,筑一圈竹篱,前面种花,后头种菜,养些鸡鸭,放放牛羊,洗衣裳,做饭,粗的活儿我都会……”



卓慕岚一点头道:“我知道,你人聪明,又天生一双巧手,论女红,没人比得上你,只是那粗活儿该是我这个男人家的。”



严寒贞道:“不行!你得养病,养身子。”



卓慕岚道:“我能老这么病着,老躺在床上,靠妻子养活,让妻子伺候么?”



严寒贞一点头道:“对,说不定那种地方,那种日子有益你的身子,等你的病好了,身子复原了,你干你的,我做我的,虽然布衣蔬菜,倒也清甜可口,闲来时我陪你游游山,玩玩水,吟吟诗,填填辞,喝喝酒,下下棋……”



卓慕岚笑了,笑得相当爽朗,道:“这几样里面,恐怕只有一样酒我可以跟你比个高下…”



严寒贞凝了他一眼,风韵天生,娇态毕露,嗔道:“行了,谁不知道你卓大少满腹经纶好才华……”



卓慕岚咧嘴一笑,道:“说真的,我这块材料,也只有舞舞文,弄弄墨罢了,别的我还能干什么……”



目光忽然一凝,嘴角含着一丝神秘笑意,道:“什么都齐了,只欠一样。”



严寒贞道:“什么?”



卓慕岚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两句。



严寒贞娇靥上突然泛起两片醉人羞红,叱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偏没正经。”



卓慕岚道:“谁说的,此乃人之大伦,世上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么?”



一阵激动,他突然拥住了她。



严寒贞一惊大羞道:“不行,你的身……”



余话还没出口,她的嘴就像被什么堵住了。



突然,她挣扎着又说了一声:“门还没闩……”



卓慕岚喘着道:“天都大黑了,这时候谁会到这儿来?”



可不,天早就大黑了,屋里没点灯,不是两个人坐的近,恐怕谁也难看见谁了。



没听见严寒贞再说话。



只听见卓慕岚呓一般地在说些什么……



天黑,风大,在这夜静的时候刮得呼啸作响,鬼哭一般。



这种天不会有月,可是地上还有少部份积雪,有雪的夜晚便不会太黑,更不会黑得看不见东西!”



“东山”西麓那座巨冢前,插了几枝香,放了一束鲜花,风太大,蜡烛没办法点,只有放在那儿意思意思了。



冢前站着个白影,是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衣,他站在那座黑忽忽的巨冢前,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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