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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相思染上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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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理他,这个男人更年期到了。
  但是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理就能够不理的,房令玺见她始终把他当空气看,心火一起生手攫起她下颔,这下看她还能不能只用头顶心对他~ !
  “你说话。”
  “我没有必要响应你任何话!”她不驯地回了声。
  “哦?这是对上司该有的态度没吗?”
  “您这又是当上司的人该有的举止了?”她反问。
  “你想说……这是性骚扰?”好危险的口吻。
  “这是您说的。而,倘若您不立即放开我,那肯定是了。”她轻声细语里一片冷飕飕的温度。抬起一手想要扳开他的钳制,但却是徒劳无功。
  当!电梯门滑开。
  “放开我,我得上去工作了!”扳不开,于是开始敲打。
  房令玺面无表情,更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挟持进电梯里。如果这时有人想搭电梯,恐怕也不敢踏入这冒着火焰的区域里找死。所以电梯往上,乘客只有横眉冷对的两人。至于流言,则开始以光速流传。
  刷卡口,按着三十六楼,电梯便快速向上爬伸。三十六楼是属于东皇企业的贵宾招待所,寻常人难以窥见其中堂奥,平常则是高级主管休息娱乐的地方。
  她伸手想按三十五楼,但没成功,反教他擒服住双手。
  “放开我!”她叫出来,再也掩不住冒火的情绪。
  “不放。”“你凭什么不放?”
  “因为我不想放。”
  “你不想?你不想?不以为……”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三十六楼抵达,她没选择地被拖出去,无视于华丽的装潢、绝佳的采光与视野,她依然瞪着抓住她的男人目不转睛。
  “我以为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他笑,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抓着她。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她有些着迷了。
  “我要下去!”她叫。
  “在你回答完我所有问题之后,你就可以下去。”将她领到会客室,终于放开她。
  朱月幽以得回自由后,知道逃不了,背过身不想看他。
  这人,即使被公认彬彬有礼,对女性绝不逾距,是个商场中少见的君子……但他仍没因为叫房令玺而灭失掉原有的、与生俱来的霸气蛮气当年在日本呀……
  不!她不要记忆、不要回忆!什么也不要想起来,至少不能在有他在的时候,她承受不起的!
  “你似乎对我怀有莫明的敌意,可以说明以下原因吗?”双手环胸,被靠着门板,好整以暇地确定她无处可逃。
  “我对您没有敌意。”若有,也只是一些些的怨、一点点的嗔。
  “看来你是想一直耗下去了。”威胁之意全然没掩饰。
  朱月幽走到窗边,距他有些远了。这样刚好些,一直以来他们不总是海角天涯地相隔吗?她已经习惯这样了。
  “是,我对您有敌意……”她随意说着虚应他的话。以字接着以字,思绪兀自乱转,不太斟酌“我嫉妒您位居高处的风光,羡慕您有一可爱乖巧女儿……黄金单身汉、商场名流,什么都不缺……”窗外有一片花圃,冬日下,几朵仙客来亿招展出春天的妍丽秀色。
  “真是这样?”他的声音很近,之在她身后一步远。“为什么我觉得你言不由衷呢?”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食物相,像是面包与香草混出来的味道,让他闻了有些神思迷漾。并且……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您想听什么,不妨直说。”她没回头,悄悄往旁边侧开。
  他的手笔挡在她能退开的任何一处。
  “那人……不会回来了,是吗?”他不再说着迂回的话。
  “谁?”她低头,看着自己绞紧的双手,其中,右手中指有一道反白的圈纹…那曾是戒指约束的地方,但是已让她拿下来很久了。
  “你的丈夫。”她的口吻近似咬牙。
  “他……”她声音一哽,紧闭上双眼阻止泪水垂下。是的,他不会回来了,一生一世都不会再回来了,她这不是穿白衣悼念了吗?那个男人呀……他的感情就像一把残忍的利刃,将她伤成现下的狼狈可怜。
  “那男人这么令你刻骨铭心?就算他离开你,抛弃与你共有的婚姻,你依然拒绝其它感情的可能性,只像在五十年后向政府申请一座贞节牌坊是吗?”
  她淡漠地回道:“刚才我不是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了吗?您还职责我出墙不是?”
  房令玺沉怒道:“别背对着我!”将她婶子转过来,位了不让她挣开,索性锁入自己怀中,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你喜欢我的女儿,没道理你会讨厌我!别当我瞎了,之所以你会接受陈秘书的邀约不过是为了气我”
  她打断他:“气你?!我岂敢以为区区如我能够气得道您?”用力挣扎,仍挣不开他雄性天生具备的蛮力优势。他没弄痛她,但就是抱得很牢。
  房令玺近得鼻尖足以抵住她的,两人气息交融:“我不会认为所有的女性员工都该喜欢我,但是倘若有人特别讨厌我,我会向知道自己招人怨的原因。而你,朱月幽,正是我请益的对象。”
  “讨厌,只是一种感觉。”她笑笑:“或许…正是因为,你长得像我那个离开我的丈夫。”见他不悦地皱眉,她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了,但仍是道:“他,其实并不是我眷恋的重点,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再爱他。如果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是他带走了我最珍爱、宛若性命的唯一宝贝。所以我念他、怨他、怎么也忘不掉他,以至于每见您一次,就会厌恶、就会避之惟恐不及……这样,您了解了吗?”
  “我像他?原来这就是你讨厌我的理由?我无辜地背负起一个烂男人的罪行当个代罪羔羊被你摆脸色,只因为某个肖似我的男人犯下的错,所以我活该承受?!”他简直不敢相信,火气如中秋烟火冲满天:“你知道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吗?你竟然会是这种施肥不名、恩怨不分的昏庸女人……”
  “我正是,也乐意自己是!没人教你承受,您何不放开我,走开一些,好让我下去办公了?”
  “朱月幽!”他咬牙,浑身满是星火恨不得将她摇成碎片、烧成飞灰。
  “你抓痛我了……”她叫。
  房令玺及时压住她双腿,阻止她从他胯下行凶。
  “你总是这样吗?不去找真正的债务人索冤,却要叫下一个动心于你的男人付出代价?只因他活该惹上你?!只因他活该长得像辜负你的人?!”
  “是!我就是!我就是要找你晦气,谁教你要像他却不是他,谁教你要来惹我?为什么不好心一点走开呢?还给我平静的生活,不要拿着这张脸时时刻刻地提醒我想起伤心的过去!你走开,我不要你!”她不要房令玺!不要他,所以苏骥瑭永远消失在这世上了,再也找不到了!
  她竟敢说不要他!
  “很好,你不要我,但却要我的女儿是吗?你以为什么事都能任你爱要不要的吗?你只有两个选择:全然接受,或者全然放弃。既然你要求我远离你,那好,从今以后也请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她膛目叫道:“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他笑了,非常肯定自己踩到了她的罩门。
  “你竟将女儿的福祉置于自己的欲望之下?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隔开真心疼欢欢的人?”她气道。他怎么能!怎么敢!
  他眯起眼,冷漠道:“没有人不疼欢欢,她不差你一个阿姨疼。别把你自己的身价抬高了,以为少了你,她就没人疼。你最好记住,除了生母,其它女性想接近欢欢、疼欢欢,都必须得到我的允许。自然,我更有权选择谁能接近我的女儿。你想把欢欢当成女儿疼爱,也得看不愿不愿意接受。”惊恐一下子攫住她心,教她一时吐不出任何话,就算此刻其实心中充满满腔的骂语欲陈…
  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不能隔开她与欢欢!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她终于见到欢欢了,这么能忍受还没来得及抱够她、疼够她就被迫分离……噢!她一辈子也抱不够欢欢的,就算把全天下的奇珍异宝全捧来欢欢面前,也犹然觉得疼不够她呀!
  欢欢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仅剩的爱呀!、但是她现在的身份一个普通阿姨的身份,却失去疼爱她的权利。这个自私的父亲说了:管制生母以外的女性去爱他女儿!像是疼爱欢欢是一种福利,外人沾不得、爱不得。他这么可以这样?
  “你”她声音里有些沙哑,字字裹着欲爆发的火药粉,只是克制着:“总是这么对付喜欢你女儿的人吗?你不许有人太过疼爱欢欢,并被欢欢所接受,剥夺了你当人父亲的权利是吗?你把这一点当成你独享的权利,任何人想参与都得跟你谈条件是吗?”他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因她的话而震动。她说对了一部分事实,如果有人让欢欢太过喜爱,喜爱到近乎像是培养出亲子之情,他回觉得当父亲的领域被侵犯。但是这并不至于形成他刁难她的原因“错。”
  他忍住拭去她脸上泪珠的冲动,道:“你太爱欢欢,令我提防;你避我如蛇蝎,教我疑惑。欢欢很可爱,所以疼爱她是很自然的事,也可看成是你母性上的寄托。先前,我甚至怀疑你是社会案件上所形容的那种变态保姆型妇人别瞪我,谁知道一个渴望孩子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她杏眼圆瞪的模样可爱透了,意外地逗笑他,也灭掉了先前冲天的火气。“你我都知道,我们或许会对一个长相可爱的娃娃表现喜爱与赞美,但仍会有个限度。没有人会因而付出全心全力的关爱,嘘寒问暖得近乎一名真正的母亲。若有,必然是有所求,这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那些人都不曾得到欢欢的心。”
  “总之,你就是见不得欢欢喜欢我就是了!”可恶的人,占了欢欢七八年也就算了,现在还不容她多疼一点。
  “不。我见不得的是,你不喜欢我。”喝!他在胡说些什么?!
  “难道爱欢欢也得连你一同爱下去?你都是这样吓跑别人的吗?”
  “又错。我吓别人的用语是:如果你爱我、像嫁我,就必须把我女儿爱若性命,并且不得生育。这方法向来顺利吓走所有女人。”当他这么没行情?
  “自私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结扎?”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有女儿就够了。
  朱月幽楞住了,没料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一时之间,刚才吵的话题都不重要了,她眼中的他,虽然已不是她心爱的男人,但是他至少仍是已位凡事以女儿为主的好父亲……
  他遗忘了她的爱情,背叛了他们共许的誓言,但是呀……他就算失忆以百次也依然是一个好爸爸。
  如今这样,也就够了吧。
  她求的不也只有这样吗?求他们父女安好、求他们幸福,求上天让他即使另娶也无论如何要善待欢欢,让她的牵挂可以不那么感到断肠……
  今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外头有寒流,而刚刚他们一直在争吵,各自满心的忿怒不平,多么诸事不顺的日子呀!这般的纷扰……
  其实她任性了,这人因无知而无罪,她是知道的。
  但因他偏要来招惹,以至于有这样一场火气。
  气他的无知、怨他的失忆,放她此身将永世飘零。而他,则与女儿过着没有负担、美好顺意的一升。
  太顺利了,他的人生。
  “你还想要什么呢?”她问着几乎拥有全天下的他。
  房令玺微笑得一如锁定猎物的响尾蛇:“要你爱上我。”
  “你还好吗?脸色很苍白。”粘秘书问道。
  朱月幽扯出一抹微笑,努力振作精神:“我没事。你刚刚说陈秘书临时被总经理要求加班是吗?”这也是粘秘书出现的原因。此刻她们正做在东皇饭店的欧式自助餐厅吃晚餐。
  粘秘书点头道:“总经理今天心情不大好,我们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原来东皇的黄金单身汉相中了朱秘书这位清秀佳人了,于是活该陈秘书死得这般难看,现在还在三十四楼被磨得不成人形。
  朱月幽当然知道下午的事情已传遍公司上下,这让她胃痛头痛,浑身不舒服透了。她的表情明确显示着不想谈这桩八卦。
  “你说有事要我帮忙,是什么事?”粘秘书是个聪明人,了解她无意多谈,于是直接进入正题:“后天就是尾牙了,你知道吧?”
  “嗯。”她听说这重责大任降在两位总经理秘书身上。
  粘秘书无奈道:“你明白这些个公司大头对食物有多么挑嘴吧?很遗憾,我与老陈是最后才知道的倒霉鬼。听说董事长一家子很中意你的手艺,可否请你帮帮我们与饭店大厨拟菜单,并指点一下味道?”
  朱月幽轻道:“我会的只是家常小菜,上不了台面的。”
  “其实只要董事长那一桌吃道你的拿手菜就可以了,我当然明白那种饭店大菜对我们这种寻常任有多高的难度,也不会求你做那个。你拟个七八道菜单搀杂在大厨的菜色内,我想董事长那个他们必然会吃得龙心大悦的。”事关考绩,粘秘书可是非求她帮忙不可。
  “我可以帮忙,但我不保证煮出来的菜他们一定捧场。”
  “太好了,谢谢你!你等一下,我马上请大厨出来,现在你们先写菜单,然后后天下午再请你过来试味道,务必要调出你专有的风味。”
  朱月幽再次强调:“要是没能帮上忙……”
  “至少努力过了呀!”粘秘书喜悦地快步走向厨房,全然看不到平日沉静精明的模样。
  朱月幽眼光跟着她移动,最后定睛在幽眇的远处……
  努力呀……
  她对自己努力过了吗?
  对于她想要的,以及未来的生活,她曾经试图追求过吗?
  她还要一个叫做房令玺的男人吗?
  那个称做苏骥瑭时是她丈夫,称做房令玺时却是她上司的男人。
  她曾经想过“不要”,但却……不敢想过“要”这个答案。
  毕竟呀……她不以为选择权曾经落在她手上过。
  一抹苦笑,和着泪,泛开。
  第八章
  我曾经期待过吗?
  曾经默默期待着生命中出现一名女子?
  就在日复一日的繁忙中,渴盼某位女性的到来?
  她足以挑动我的心绪,牵动我的想念,不知道不觉地总把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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