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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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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心大快。就算将少林派的臭和尚们一起都杀光了,苦头陀也不皱一皱眉头。教主,你又
要不以为然了,哈哈!”杨逍插口道:“兄弟,那些罗汉像转过了身子,是你做的手脚
了?”范遥笑道:“我见郡主叫人在罗汉像背上刻下了那十六个字,意图嫁祸本教,我后来
便又悄悄回去,将罗汉像推转。大哥,你们倒真心细,这件事还是叫你们瞧了出来。那时候
你可想得到是兄弟么?”杨逍道:“我们推敲起来,对头之中,似有一位高手在暗中维护本
教,可哪能想得到竟是我的老搭档好兄弟!”四人尽皆大笑。
杨逍随即向范遥简略说明,明教决和六大派捐弃前嫌,共抗蒙古,因此定须将众高手救
了出来。
范遥道:“敌众我寡,单凭我们四人,难以办成此事,须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
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子们服了,待他们回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
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明教向来和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是对头冤家,他言语之中对六
大门派众高手毫不客气。杨逍向他连使眼色,范遥绝不理会。张无忌对这些小节却不以为
意,拍手说道:“范右使之言不错,只不知如何能取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范遥道:“我
从不开口,因此郡主虽对我颇加礼敬,却向来不跟我商量甚么要紧事。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
语,对方却不答一句话,那岂不扫兴?加之我来自西域小国,她亦不能将我当作心腹,因此
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甚么,我却无法知道。不过我知此事牵涉重大,暗中早就留上了心。
如我所料不错,那么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
轮流掌管。”
杨逍叹道:“这位郡主娘娘心计之工,寻常须眉男子也及她不上。难道她对玄冥二老也
不放心么?”范遥道:“一来当是不放心,二来也是更加稳当。好比咱们此刻想偷盗解药,
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还是找鹤笔翁好。而且,听说毒药和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
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
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
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韦一笑伸了伸舌头,说道:“如此说来,解药是万万不能偷错
的。”范遥道:“话虽如此,却也不打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
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张无
忌知他邪性甚重,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只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好。说不定咱们辛
辛苦苦偷来的两种都是毒药。”杨逍一拍大腿,说道:“教主此言有理。咱们昨晚这么一
闹,或许把郡主吓怕了,竟把解药收在自己身边。依我说,咱们须得先行查明解药由何人掌
管,然后再计议行事。”他沉吟片刻,说道:“兄弟,那玄冥二老生平最喜欢的是甚么调调
儿?”范遥笑道:“鹿好色,鹤好酒,还能有甚么好东西了?”杨逍问张无忌道:“教主,
可有甚么药物,能使人筋骨酸软,便好似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张无忌想了一想,笑道:
“要使人全身乏力,昏昏欲睡,那并不难,只是用在高手身上,不到半个时辰,药力便消,
要像十香软筋散那么厉害,可没有法子。”杨逍笑道:“有半个时辰,那也够了。属下倒有
一计在此,只不知是否管用,要请教主斟酌。虽说是计,说穿了其实也不值一笑。范兄弟设
法去邀鹤笔翁喝酒,酒中下了教主所调的药物。范兄弟先行闹将起来,说是中了鹤笔翁的十
香软筋散,那时解药在何人身上,当可查知,乘机便即夺药救人。”张无忌道:“此计是否
可行,要瞧那鹤笔翁的性子如何而定,范右使你看怎样?”范遥将此事从头至尾虚拟想象一
遍,觉得这条计策虽然简易,倒也没有破绽,说道:“我想杨大哥之计可行。鹤笔翁性子狠
辣,却不及鹿杖客阴毒多智,只须解药在鹤笔翁身上,我武功虽不及他,当能对付得了。”
杨逍道:“要是在鹿杖客身上呢?”范遥皱眉道:“那便棘手得多。”他站起身来,在山冈
旁走来走去,隔了良久,双手一拍,道:“只有这样,那鹿杖客精明过人,若要骗他,多半
会给他识破机关,只有抓住了他亏心之事,硬碰硬的威吓,他权衡轻重,就此屈从也未可
知。当然,这般蛮干说不定会砸锅,冒险不小,可是除此之外,似乎别无善策。”杨逍道:
“这老儿有甚么亏心事?他人老心不老,有甚么把柄落在兄弟的手上么?”范遥道:“今年
春天,汝阳王纳妾,邀我们几个人在花厅便宴。汝阳王夸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来敬
酒,我见鹿杖客一双贼眼骨溜溜的乱转,咽了几口馋涎,委实大为心动。”韦一笑道:“后
来怎样?”范遥道:“后来也没怎样,那是王爷的爱妾,他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甚么
歹主意。”韦一笑道:“眼珠转几转,可不能说是甚么亏心事啊?”范遥道:“不是亏心
事,可以将他做成亏心事。此事要偏劳韦兄了,你施展轻功,去将汝阳王的爱姬劫来,放在
鹿杖客的床上。这老儿十之七八,定会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帝一番。就算他真能临崖勒
马,我也会闯进房去,教他百口莫辩,水洗不得乾净,只好乖乖的将解药双手奉上。”杨逍
和韦一笑同时拍手笑道:“这个栽赃的法儿大是高明。凭他鹿杖客奸似鬼,也要闹个灰头土
脸。”
张无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想自己所率领的这批邪魔外道,行事之奸诈阴毒,和赵
敏手下那批人物并无甚么不同,只是一者为善,一者为恶,这中间就大有区别,以阴毒的法
儿去对付阴毒之人,可说是以毒攻毒。他想到这里,便即释然,微笑道:“只可惜累了汝阳
王的爱姬。”范遥笑道:“我早些闯进房去。不让鹿杖客占了便宜,也就是了。”当下四人
详细商议,夺得解药之后,由范遥送入高塔,分给少林、武当各派高手服下。张无忌和韦一
笑则在外接应,一见范遥在万安寺中放起烟火,便即在寺外四处民房放火,群侠便可乘乱逃
出。杨逍事先买定马匹、备就车辆,候在西门外,群侠出城后分乘车马,到昌平会合。张无
忌于焚烧民房一节,觉得未免累及无辜。杨逍道:“教主,世事往往难以全。咱们救出六大
派群侠,日后如能驱走鞑子,那是为天下千万苍生造福,今日害得几百家人家,那也说不得
了。”
四人计议已定,分头入城干事。杨逍去购卖坐骑,雇定车辆。张无忌配了一服麻药,为
了掩饰药性,另行加上了三味香料,和在酒中之后,入口更醇美馥郁。韦一笑却到市上买了
一个大布袋,只等天黑,便支汝阳王府夜劫王姬。范遥和玄冥二老等为了看守大派高手,都
就近住在万安寺。赵敏则仍住王府,只有晚间要学练武艺,才乘车来寺。范遥拿了麻药回到
万安寺中,想起二十余年来明教四分五裂,今日中兴有望,也不枉自己吃了这许多苦头,心
下甚是欣慰。张无忌武功既高,为人又极仁义,实令人好生心服,只是不够心狠手辣,有些
婆婆妈妈之气,未免美中不足。他住在西厢,玄冥二老则住在后院的宝相精舍。他平时为了
忌惮二人了得,生恐露出马脚,极少和他二人交接,因此双方居室也是离得远远地,这时想
邀鹤笔翁饮酒,如何不着形迹,倒非易事。眼望后院,只见夕阳西斜,那十三级宝塔下半截
已照不到太阳,塔顶琉璃瓦上的日光也渐渐淡了下去,他一时不得主意,负着双手,慢慢踱
步别后院中去,突然之间,一股肉香从宝相精舍对面的一间厢房中透出,那是神箭八雄中孙
三毁和李四摧二人所在。范遥心念一动,走到厢房之前,伸手推开房门,肉香扑鼻冲到。只
见李四摧蹲在地下,对着一个红泥火炉不住搧火,火炉上放着一只大瓦罐,炭火烧得正旺,
肉香阵阵从瓦罐中喷出。孙三毁则在摆设碗筷,显然哥儿俩要大快朵颐。两人见苦头陀推门
进来,微微一怔,见他神色木然,不禁暗暗叫苦。两人适才在街上打了一头大黄狗,割了四
条狗腿,悄悄在房中烹煮。万安寺是和尚庙,在庙中烹狗而食,实在不妙,旁人见到那也罢
了,这苦头陀却是佛门子弟,莫要惹得他生起气来,打上一顿,苦头陀武功甚高,哥儿俩万
万不是对手,何况是自己做错了事,给他打了也是活该;心下正自惴惴,只见他走到火炉
边,揭开罐盖,瞧了一瞧,深深吸一口气,似乎说:“好香,好香!”突然间伸手入罐,也
不理汤水煮得正滚,捞起一块狗肉,张口便咬,大嚼起来,片刻间将一块狗肉吃得乾乾净
净,舐唇嗒舌,似觉美味无穷。孙李二人大喜,忙道:“苦大师请坐,请坐!难得你老人家
爱吃狗肉。”苦头陀却不就坐,又从瓦罐中抓起一块狗肉,蹲在火炉边便大嚼起来,孙三毁
要讨好他,筛了一碗酒送到他面前。苦头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突然都吐在地上。左手在
自己鼻子下搧了几下,意思说此酒太劣,难以入口,大踏步走出房去。孙李二人见他气愤愤
的出去,又担心起来,但不久便见他手中提了一个大酒葫芦进来,登时大喜,说道:“对!
对!我们的酒原非上品,苦大师既有美酒,那是再好不过了。”两人端凳摆碗,恭请苦头陀
坐在上首,将狗肉满满的盛了一盘,放在他面前。苦头陀武功极高,在赵敏手下实是第一流
的人物,平时神箭八雄是万万巴结不上的,今日能请他吃一顿狗肉,说不定他老人家心里一
喜欢,传授一两手绝招,那就终身受用不尽了。苦头陀拔开葫芦上的木塞,倒了三碗酒。那
酒色作金黄,稠稠的犹如稀蜜一般,一倒出来便清香扑鼻。孙李二人齐声喝采:“好酒!好
酒!”范遥寻思:“不知玄冥二老在不在家,倘若外出未归,这番做作可都白耗了。”他拿
起酒碗,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烫热,其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更加浓了。孙李二
人馋涎欲滴,端起冷酒待喝,苦头陀打手势阻止,命二人烫热了再饮。三个人轮流烫酒,那
酒香直送出去,鹤笔翁不在庙中便罢,否则便是隔着数进院子也会闻香赶到。果然对面宝相
精舍板门呀的一声打开,只听鹤笔翁叫道:“好酒,好酒,嘿嘿!”他老实不客气,跨过天
井,推门便进,只见苦头陀和孙李二人围着火炉饮酒吃肉,兴会淋漓。鹤笔翁一怔,笑道:
“苦大师,你也爱这个调调儿啊,想不到咱们倒是同道中人。”孙李二人忙站起身来,说
道:“鹤公公,快请喝几碗,这是苦大师的美酒,等闲难以喝到。”
鹤笔翁坐在苦头陀对面,两人喧宾夺主,大吃大喝起来,将孙李二人倒成了端肉、斟酒
的厮役一般。
四人兴高采烈的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范遥心想:“可以下手了。”自己满
满斟了一碗酒后,顺手将葫芦横放了。原来他挖空了酒葫芦的木塞,将张无忌所配的药粉藏
在其中,木塞外包了两层布。葫芦直置之时,药粉不致落下,四人喝的都是寻常美酒,葫芦
一打横,那酒透过布层,浸润药末,一葫芦的酒都成了毒酒。葫芦之底本圆,横放直置,谁
也不会留意,何况四人已饮了好半天,醺醺微醉,只感十分舒畅。
范遥见鹤笔翁将面前的一碗酒喝乾了,便拔下木塞,将酒葫芦递了给他。鹤笔翁自己斟
了一碗,顺手替孙李两人都加满了,见苦头陀碗中酒满将溢,便没给他斟。四个人举碗齐
口,骨嘟骨嘟的都喝了下去。
除了范遥之外,三人喝的都是毒酒。孙李二人内力不深,毒酒一入肚,片刻间便觉手酸
脚软,浑身不得劲儿。孙三毁低声道:“四弟,我肚中有点不对。”李四摧也道:“我……
我……像是中了毒。”此时鹤笔翁也觉到了,一运气,内力竟然提不上来,不由得脸色大
变。
范遥站起来,满脸怒气,一把抓住鹤笔翁胸口,口中荷荷而呼,只是说不出话。孙三毁
惊道:“苦大师,怎么啦?”范遥手指蘸了点酒,在桌上写了“十香软筋散”五字。孙李二
人均知十香软筋散是由玄冥二老掌管,眼前情形,确是苦头陀和哥儿俩都中了此药之毒。两
人相互使个眼色,躬身向鹤笔翁道:“鹤公公,我兄弟可没敢冒犯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高
抬贵手。”他二人料定鹤笔翁所要对付的只是苦头陀,他们二人只不过适逢其会、遭受池鱼
之殃而已,鹤笔翁要对付他二人,也不必用甚么毒药。
鹤笔翁诧异万分,十香软筋散这个月由自己掌管,明明是藏在左手所使的一枝鹤嘴笔
中,这两件兵刃,从不离身一步,要说有人从自己身边偷了毒药出去,那是决计不能,可是
稍一运气,半点使不出力道,确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之毒无疑。其实张无忌所调制的麻药虽然
药力颇强,比之十香软筋散却大大不如,服食后所觉异状也是全不相同,但鹤笔翁平素只听
惯了十香软筋散令人真力涣散的话,到底不曾亲自服过,因此两种药物虽然差异甚大,他终
究无法辨别。眼见苦头陀又是慌张,又是恼怒,孙李二人更在旁不住口的哀告,哪里还有半
点疑惑,说道:“苦大师不须恼怒,咱们是相好兄弟,在下岂能有加害之意?我也中了此
毒,浑身不得劲儿,只不知是何人在暗中捣鬼,当真奇了。”
范遥又蘸酒水,在桌上写了“快取解药”四字。鹤笔翁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先服
解药,再去跟那暗中捣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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