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纯真传说-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还记得以前三哥告诉过她这首曲子叫作“纯真”“关掉。”暴愁的吼声忽地穿透所有的旋律与音符。
  俞诗樊愕然望着子真,完全无法相信刚才的怒吼声是发自向来温柔的三哥。
  “我叫你关掉。”子真怒喝,语声透着冻人的寒意。
  她一震,慌忙关掉音响。
  乐声一停,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跟着落下,哽咽地说,“三哥,你从来没有凶过我……”
  老天,他做了什么!子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平复激狂的心跳,缓缓睁开。熟悉的旋律仿佛万根针狠狠插人他心窝,让他几乎承受不起地怨声喝斥无辜的诗奕。
  “诗奕,三哥不是故意的。”
  “三哥,你是不是讨厌诗奕?!就像……。”一个影像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心头跟着一揪,仿佛她遗落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
  子真没有注意到小妹的异常,歉然道,“诗奕,对不起,三哥想一个人静一静。”
  俞诗奕甩开心中莫名的揪痛感,望着背影萧索的子真好一会儿,乖巧地离开琴室。
  子真合上琴盖,双肘平放其上,修长的大手抱着喧扰不休的头,紧抿的嘴角泄出一声声低切的苦笑。
  他在做什么!失控的情绪、反常的态度就为了一个不懂得爱的女人,何苦呢!
  “何苦呢?反正她永远不会懂。你一试再试的结果只不过显出自己的蠢笨。”他低喃,整颗心被甩不开的痛楚牢牢占据。
  所有的付出对她来全是多余的,她甚至不愿停下来听他一句解释,就狠狠将他抛在身后。
  一股气愤忽地涌上他心头。他猛地掀开琴盖,激狂愤怒的乐声在他指尖爆发。
  第一次,他懂得什么叫嫉妒,他嫉妒她的无心,他嫉妒她的绝然,他嫉妒她可以将心锁住不分给任何人,他嫉妒她可以将爱她的人伤得这么重,而自己丝毫没有感觉。
  见坐在客厅里轻啜香茗的身影,纯琬不禁脚步一顿,胆怯的心有些想逃。
  “好久不见。”艾曼达回过头,挑眉看她,跟着反客为主地指指对面的座位。“坐,坐着聊比较舒服一点。”
  纯琬僵硬地在她对面坐下。
  艾曼达又轻啜一口甘醇的莱莉花茶,看来十分优闲自得。“你妹妹泡的花茶很不错。”
  “嗯。”纯琬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用不着那么紧张,我的样子像是来要债的吗?”
  “”我……“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然面对自己曾犯过的错。”艾曼达,对不起。“
  艾曼达斜睨她一眼。“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好心好意出钱出力却没人领情,只能怪自己好管闲事。真心真意付出真情,却被人狠狠砸回脸上,也不能怨对方无情无心,只能怨自己太傻,一相情愿。你说是吧。”
  纯琬望着艾曼达透着寒意的水蓝色眼眸,心头仿佛重重挨了一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一开始是多洛夫斯基老师来找我的。或许,该说是Zhon先找上多溶夫斯基老师,希望他能代为安排他和另一位钢琴天才合奏。不过,不幸地,那位钢琴天才受了手伤,再也没办法弹琴,从此拒绝再接触音乐,因此两人合奏的事就此告吹。七年后,多洛夫斯基老师原以为经过时间的沉淀,她的心结会慢慢消除,所以拜托我帮忙撮合这两位谅世的音乐天才。”艾曼达嘲讽地扬起嘴角,轻哼一声。
  “可惜多洛夫斯基老师的好意白费了。”
  “艾曼达,我……我很抱歉。”
  “抱歉!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真正被你伤得最重的人是谁,你知道吗。”艾曼达翻出皮包裹的CD掷向她。
  纯琬狼狈地接住那张CD,垂眼看着CD背面的曲目,原本以为已经哭干的泪水再度在眼中凝聚。
  “是所有爱你的人!老天——”艾曼达音哑地叹了一声,微微哽咽的声音透露出她心中的伤痛。“你明明有机会的,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缘分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有些人只能在偶尔碰面的场合远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傻傻地幻想;如果他没有妻,如果有人可以替她牵线,或许在他身边的八就会是她,或许……所有的“或许”都只是不可能成真的假设。
  “可是……来不及了……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纯琬捂住颤抖的唇,那天在地铁上幡然觉悟的心慌与无助再度狂卷而来将她淹没。
  “他为什么应该相信你!他如何能够相信你也是爱他的!你们之间只有他一直不断在付出、不断在受伤害,你要他怎么相信你也有心、也会爱人。他为了你身败名裂,他为了你付出一切,可是你给了他什么!你甚至连试也不试,只想到逃避。”
  “zhen……”
  “不懂爱的人没资恪喊他的名字。”艾蔓达站起身冷冷斜睨着她,狠心抛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
  我懂的,我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可是我怕……
  “zhen……再给我一次机会……”纯琬蜷缩起身子,痛哭失声,纠结的心房疼痛得不能自己。
  “三少爷,门口警卫说有位孟小姐找你。”老管家走进白色琴室通传道。
  心上的伤口猛然窜起一阵火焰般烧灼的疼痛,子真咬牙忍下,冷漠地吩咐道,“别管她。”
  老管家应了声是,正准备退出琴室,又被他喊住。
  “等一下。”他抬头一眼窗外阴霾的天空,灰黑厚沉的云朵几乎压到地面。“叫她走。”
  老管家离开后,子真试着把注意力再移回手中的古典音乐杂志上,但心绪已被搅乱又岂是这么容易平复的。
  他将杂志搁下,起身走到窗边,凝着阴黑的天空。他不否认当他听到她来找他,心中除了痛,还矛盾地夹杂着一丝丝希望。但是他真的怕了,曾经无悔的爱却换来伤痕累累,他已经没有心再让她伤一回。
  轰然一记响雷,天空开始落下倾盆大雨,喧闹的雨声惹得人心烦意乱。
  子真收回视线,在钢琴前的琴椅坐下,弹起萧邦的“谵滴”,将时而轻缓、对而激越、时而伤感的琴声混杂在扰人的雨声中,让人分辨不出萧瑟的是雨声还是琴声。
  老管家站在门边,静待子真一曲结束,才轻敲门板。
  “请进。”
  “三少爷,那位孟小姐还是不走。”
  轰然又起的雷声仿佛打进子真心里,拒忧的心绪抽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冷然吩咐道:“不用管她。”反正她不久就会离开,就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可是那位小姐没带伞,外头雨又下得很大,我怕……
  “老管家的话又让子真陷入挣扎,他看了屋外转大的雨势一眼,狠下心不理,恼怒地扬声道:”我说不用管她。“
  “是,三少爷。”老管家被子真鲜少的怒气一吓,也不敢再多什么,应了一声就退出琴室。难怪最近大家都三少爷这次从法国回来后变得很奇怪,以前从来没听过三少爷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他这次回来,听连三少爷一向最宝贝的小姐都不小心挨了骂。真不知道三少爷在法国时出了什么事?
  亻顷盆大雨一直下到傍晚还没有停止的迹象,餐桌上的气氛也不见得比外头的天气好到哪里。大家长俞锦源一想到女儿连自己结过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头痛,索性躲在房里陪宝贝孙子一起吃扳,其余六人全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用力把饭扒进嘴里,坚持“沉默是金”的最高指导原则。
  “子城,想想办法嘛!”林湘云趁扒饭的空挡轻顶丈夫一肘子,低声道。这么沉闷的气氛实在妨碍消化,要是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得胃病!
  “解铃还需系铃人。”俞子城无余地对老婆大人送上七字箴言,表明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谁是系铃人?”
  俞子城小心翼翼地斜瞄子真一眼,压低声对老婆说;
  “现在说会”炸“的。”
  林湘云了然地点点头,改为轻声问邻座的妯娌:“玉竹,你不闷吗?”
  “习惯了。”唐玉竹轻声回道,偏过头和俞子惑相视一笑。
  果然每对夫妻各有各的相处之道。林湘云认命地低下头继续扒饭。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忽然急急忙忙地冲进餐厅。
  “三少爷,警卫说那位孟小姐昏倒了。”
  他话才完,子真碗筷一丢,着火似的冲出屋子,核挑木制的餐桌椅晃了一下,砰地重重倒在地上。
  “系铃人来了。”俞子城沉稳地为子真的举动下注解。
  “呼!”其余在场的四个人外加老管家极有默契地同声松了一口气。哈雷路亚!
  “姐。”孟纯秆尖叫一声抛下手中的伞,冲向前扶住不支倒地的纯碗。
  纯琬用力睁开跟,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气若游丝地轻问,“纯秆,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跟着坐次一班机过来。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这里。”孟纯秆解释道,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姐,你发烧了,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看医生,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纯琬倔强地摇了摇头。“我要见他。”
  “可是你在发烧,雨又下得这么大。”孟纯秆说着,抱起她的手搭住自己的肩,用力撑起她。“我先带你去看医生,改天再来我他。”
  “纯秆,你能感觉刭我的痛吗?我……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每多等一天,我就更怕他不愿意原谅我。”
  “我能感觉到。”
  正因为她能感觉到纯腕心中的痛,才会硬向艾曼达要到俞家的住址,跟着飞来台湾。
  “那就让我等他……”
  孟纯秆一咬牙,将纯碗往自己身上一揽,略感吃力地背起她。“我陪你等。”
  滂沦大雨仿佛半透阴的廉幕罩住大地,一切景象在大雨中模湖得看不真切。孟纯秆抹去满脸的雨水,眯服望着从屋内冲出来的人影。
  “姐,好像有人从屋里出来。”她回头对纯琬说。
  她背上的人却没有应声。
  “姐……姐……”她心慌地连声轻唤,但纯琬依旧没有回答。
  不过转眼,从屋内冲出来的人已经来到大门口。
  望见他的瞬问,孟纯环立刻感觉到他就是姐姐要见的人。她瞪着他,将纯琬不断往下滑的身体扶好。“就算你已经不爱她,也该当面对她说。”
  子真回望她一眼,不发一言,伸出手拦腰把起她背上已经昏迷不醒的纯琬,奔回主屋,孟纯秆跟着适步跟了上去。
  8十万火急地把医生从饭桌上捉来看纯琬,替她打了一支退挠针后,子真脸上骇人的神情总算放松了一些。
  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大手紧紧握着纯琬冰冷的小手,脸色凝重肃然地望着尚未转醒的她,不时伸手轻触她额际,担心她的体温会再升高。
  林湘云端着一锅姜汤进来,先盛了一碗给坐在角落的孟纯秆。“孟小姐,先喝点姜汤去寒。”
  孟纯秆双手接过,感激一笑。“谢谢。”
  “不用客气。”林湘云温婉道,回头望着仍是一身湿衣服的小叔。“子真,我帮你看着她,你先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下来。再穿着这一身湿衣服,连你也要病倒。”
  子真回头望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呼吸平稳的纯琬,点头应了声,但他的手才一松开,纯琬的小手立刻慌乱地四处摸索着他的手。
  “Zhon,别走,别走,我真的是爱你的,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她慌乱地呓语道。“Zhon,求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Zho……
  子真垂眼望着她不安的睡脸半晌,修长的大手试采地轻触她谅慌失措的小手,正当房内众人都以为他会再次坐下,握住她的手时,他却倏然转身走出一楼客房。
  谅慌的小手在遍寻不着他温暖的大手后颓然垂下。孟纯秆仿佛能感受到她心中强烈的失望,鼻头微酸地吸了吸鼻子。
  林湘云闻声,歉然地回看了她一眼。
  过了好一会儿,子真走进客房,身上穿着他最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从花园里摘来的玫瑰花,一语不发地轻执起纯琬的手替她套上戒指,跟着捉着她的手拿起男戒,替自己套上。
  他倾身向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轻柔地在她耳边低语道,“我相信你。”
  就当他真的疯了、傻了、狂了吧!他愿意再赌上这最后的一次!
  “喂喂喂,新郎在婚礼开始前不可以见新娘。”孟纯秆挡在门前,试着拦下情绪极度不安的新郎官。
  子真不理她,执意要亲眼见到新娘才安心,和未来的小姨子展开房门保卫战。
  “纯秆,没关系,让他进来。”纯琬偏过身子,朝门外喊。她明白子真心里的不安,毕竞她实在是“前科累累。”也难怪他放心不下。
  “可是……”
  子子真趁她迟疑的当口,闪身走进房里。
  艾曼达替纯琬整理着头上的婚纱,水蓝色眼瞳好笑地斜瞄子真一眼。这里有我们一群娘子军替你看着新娘,你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朵拉要是敢溜,我这个媒人婆第一个不饶她。“
  纯琬昂起头,认真的望着子真。“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逃避了,也不会再让你爱我爱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她一定会牢牢捉紧。
  子真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拿给纯琬。
  “子真,新娘捧花早就准备好了。”林湘云扬扬手中美丽的花束提醒他。看来她小叔实在是紧张过头了。
  “我知道,这不是新娘捧花。”
  他说完,忽热单膝脆地,无比认真地着纯琬。“纯琬,我不会理财,可是我保证让你衣食无缺;我不是超人,但我愿意倾我有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不是情圣,可是我对你的爱超越一切,你愿意嫁给我,让我一生一世守护着你吗?!”
  其实他不用再正式求一次婚,当她那天醒来看见手指上的戒指,就已经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他却愿意为了她正式地求一次婚。纯琬抿唇怔怔望着面前傻气得令人心疼的男人,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愿意嫁给我吗?”子真不安地又问了一次。
  “是的,我愿意,我愿意……”纯琬扑进他怀中,用力抱紧他。
  “别哭!妆会花掉……”艾曼达提醒道。
  “来不及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