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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传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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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当当!远方的钟声一声声传来,仿佛清晰又有些摸糊。
  “上课了……”子真的唇紧贴着她的,含混不清的语声像在低似是叹息。
  “别管他。”纯琬紧紧攀着他的颈子,轻轻啮咬着他丰润的下唇。
  呼吸浓重,意识迷乱……
  上课钟声仍尽力地反复响着,一声又一声。
  “上课了……不对,今天是星期日,没课。那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昏弦迷乱的意识霎时转醒,子真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纯婉又红又肿的樱唇,接着目光上移,两人迷惘的视线相接。
  他做了什么?!迷蒙的星眸倏地圆瞪,他谅愕地踉跄了一步。
  “Zhen,你……”
  未完的问句还在口中,疑似受到严重谅吓的男人已经转身奔离,不见踪影。
  “他怎么了?”纯琬不解地自问,狐疑地回过头看看身后。“看见鬼了吗?”
  老天,他做了什么?他该死地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他的学生!
  子真茫然地走出校园,忘了还停在教职员停车场的莲花跑车,忘了他来学校的目的,只是呆楞地一直往前走。
  唇上依稀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呼吸还隐约感受到她发际的馨香,他失神地轻抚自己丰润的下唇,无法克制地逸出一声挣孔的呻吟。
  他怎么能让事情失控到这种地步?
  他并没在把她错当成任何人,不是朵拉,更不是朵拉的代替品,他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孟纯婉,他的学生,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吻了她,不由自主地沦陷其中,不由自主地……他沉重地闭上眼,缓缓呼出一口久郁在胸中的叹息。不由自主地爱上她。
  送是不对的,为人师表怎么能对学生怀有如此不轨的念头,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狂猛的感情。
  “子真。”一辆宾士房车在他身边停下,驾驶把头控出车窗夕卜连声唤他。
  子真恍若未闻地从车边走过。
  “怎么了?”驾驶座旁搪瓷娃娃般精美的秀丽女子不解地问。
  “不晓得。”驾驶摇摇头,倒车跟上他的脚步,再次扬声唤道“子真!”
  他还是没回头,傻傻楞楞地往前走。
  “阿,三哥聋了!”坐在后座的年轻女孩眨眨大眼,哭腔浓重地说,豆大的泪珠开始在眼底凝聚。
  “寺奕,别担心,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没注意到我们。”驾驶回过头,轻拍小妹的肩,要她别胡思乱想。
  驾驶又倒了一次车,但他这次索性也不唤他了,直接用力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喇叭声总算唤醒子真恍惚的意识,幽幽回过神来。“大哥?”
  “谢天谢地,你总算回魂了。”俞子城咧嘴一笑。“想什么想得送么人神?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想什么?老天,他竟然吻了他的学生……,。子真没回话,再次陷入失神状态。
  “我和娃娃,还有诗奕要去埔里看子惑,你也一起来吧。”俞子城打开后座车门。
  “嗯。”子真楞愣应了声,坐进车里。
  “三哥,人家刚刚还以为你聋了,叫你叫半天都不理我们。”俞诗奕挨在他身边嘟着小嘴嚷道。但见子真半天不回话,两道铆眉又皱了起来,紧张地拍着前魔的椅背,叫道“”大哥、大嫂,三哥中邪了!“
  “你三哥只是在想事情,别担心。”林云回过头安抚地拍拍小姑的手。“诗樊乖,别吵你三哥。”
  “噢。”俞诗奕乖巧地应了声,安安静静地坐在子真身边,不再开口。
  一直到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子真才一脸茫然地望着车夕卜的景象“大哥,我们要去哪儿?”
  俞子城望着后照镜中三弟迷惘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埔里看子惑。”
  “噢。”子真楞愣地点点头。
  俞子城见状,回过头和妻子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同叹了一声。音乐天才果然不同凡响,普通人顶多反应慢十半拍,他整整慢了一首交响乐!
  “Zhen,怪怪的。”邹敏儿手托香腮,轻声细语地说。
  “是吗?哪里怪?”纯婉瞟她一眼,口气不甚热络。
  邹敏儿换成右手托腮,长睫微垂半遮眼,幽幽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唉。”
  纯琬横她一眼。她看起来比较严重吧!
  才想着,子真就像是印证邹敏儿的说法似的,忽地失手打翻了讲桌上的笔筒,各种颜色的白板笔澈了一地。
  “对不起。”他尴尬地向班上同学道了声歉,弯腰一支支拾起。
  一支蓝色白板笔滚到纯琬椅下,她伸手替他捡起未。
  “Zhen,这里还有一支。”她摇摇手中的笔提醒他,但眼才对上他的,他却立刻凋开,活像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纯琬真的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厉鬼缠身,他才会一看到她就像是撞了鬼。
  “谢谢。”子真避开她的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抽走她手里的白板笔。
  那动作简直像是用抢的。她翻翻白眼,咕哝一声“不客气。”
  整整两节课就在子真掉笔、忘记带讲义、上到一半突然失神的情况下结束。
  “纯琬,你觉得Zhen是不是失恋了?”邹敏儿目送子真离开后,回过头问道,颓靡了两堂课的表情忽然射出万丈光华,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觉得他撞鬼了。”纯琬把文具和笔记收进背包裹,没好气地说。就算他真的是失恋,她也未免高兴得过了头吧。
  “为什么?”
  因为他一看到我,就像看到鬼。纯琬心想。
  “直觉。”她对邹敏儿耸了耸肩,拿起背包走出教室。
  子真躲她的情况愈来愈严重。
  每次遇到她,他不是慌慌张张地躲开,就是改往另一个方向走,速度直逼竟走迸手。,。有时候她拿着刚写好的乐谱问他意见,他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她,连语气也是一个劲地敷衍她。
  他甚至连玻璃琴室也不来了,好几次她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接近,但不一会儿又掉头离开。
  哼!还说什么希望她不要放弃!现在究竟良谁先放弃了?
  “Damnit!”纯琬怒啐道,十指重重在琴键上奏出愤怒的音节。
  狂乱气愤的旋律从她指尖流泄而出,依旧无力的右手无名指追不上其他手指的速度与力道,使得整个曲子残破得听不出任何美感,只剩下恼人的噪音。
  刺耳的琴声让她的愤怒与挫折更深,她几近自虐地不断加快双手移动的速度,直到双手隐隐作痛,再也负荷不了更快的速度。
  “轰”的一声,十指同时按下最后的音符,纯婉瞪着眼前的乐谱重重喘息着。
  一回眸,忽地捕捉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她愤怒地起身,猛然抓起这些日子写的乐谱,冲出玻璃琴室。
  “俞子真……”她对着他的背影怒喊。
  她昂扬的怒气让他移动的脚步不觉一顿,迟疑地转过身面对他这些天来始终不敢正视的人。
  “送祥到底算什么?不敢承认你看错了人吗?不敢承认伟大的Zhen,竟然也会有错把废人当天才的一天吗?”她扬扬手中的乐谱。“这就是你原本以为我做得到,可是后来才发现粮本不值得一看的垃圾!”
  “你听我说——”
  “用不着再说那些虚伪的谎话,也用不着再时时躲着我!你的态度已经把一切说得太清楚了。”纯婉用力扯下系着琴室钥匙的银炼子,连同手中的乐谱一同掷向他,乐谱和钥匙击中他的右胸登时辙了满地。“你的琴室大可以留给其他更有天分的学生,我根本就不需要!该死的不需要!”
  纯琬愤恨地怒视他一眼,昂高下巴,从他身边走过。
  子真伸手想拉住她的手,但只是一个迟疑,她便已经与他错身。
  她不是难过,她一点也不难过!纯琬抬起头望着微阴的天空,将灼烫的泪水眨回眼底。她只是生气,她气自己竟然天真的相信他真的认为她有天分,她气他不该给她不可能成真的期盼。
  硬扯下来的银炼子在她细嫩的颈部划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缓缀渗出,最后凝桑成豆大的血珠满落她胸口,染红了雪白的衣噤,跟着一滴澄澈的液体滑过她的脸颊跌碎在血痕上,渲染开了强烈的鲜红龟泽,接着又是一滴……
  她根本不难过?为什么要难过?这是她早就体验过的感受,不是吗?
  就连陪伴她多年的多洛夫斯基老师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连她亲生父母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连她自己都放弃了,他为什么不能放弃?
  纯婉扶着身旁的枫树,木然地缓缓蹲下身,将脸埋在膝上,而后放声大哭。
  为什么连他都放弃?为什么……
  她受伤了。
  子真坐在俞子城替小妹亻故的秋千上,怔忡望着手中染了血的银练子。
  他在枫树林里听见她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将他的心柠得好疼。他想牢牢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想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不让她再掉眼泪,他想深深吻住她的唇,不计半声呜咽从她嘴里传出,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是学生,而他是她的老师,师生之间的分际不该逾越,也不能逾越。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憎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把持不住,为亻十么会爱上自己的学生。
  如果他能够把持得住自己,他就可以在她身旁指导她,让她找回对音乐的感觉,让她恢复信心,这才是他该做的,这才是身为师长的职责。
  为什么他做不到?为什么他该死的做不到?
  阴黑的天空开始落下大雨,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他却浑然未觉。
  屋内的俞子城从窗口看见弟弟失魂落魄的模样,浅浅叹了一声,撑起雨伞走向他。
  “子真,下雨了,进屋里去吧,再坐下去会生病的。”
  子真抬眼望向兄长,努力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我想再坐一会儿,大哥,你先进去吧。”
  “谁的项炼!”俞子城看透他笑容中的勉强,却没追问,反而将往意力移向他手中的银炼子。
  “学生掉的。”子真将银炼子收人掌心,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你放心,爸的心脏很有力,再多一两次刺激也没问题。”俞子城厚实的大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转身走回屋里。言下之意就是,就算再多个师生恋的丑闻,他们父亲大人的心脏依旧可以强而有力的运转下去。
  可是他怎么能任事情继续失控下去!子真收紧双手,银色钥匙微微刺入掌心,他昂起脸盛接着倾盆而下的冰冷雨水,希望冻人的雨水能计他清醒点,再清醒点……
  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艾曼达的异想天开,她可笑的奢想全都结束了。俞子真大可在学校里待到老死,她也该认分的回去弄懂那些报表,别再妄想她这双手还有机会再碰钢琴。
  纯琬使劲甩上房门,弯身拉出塞在床底下的行李箱,将衣物和随身物品一古脑儿全往里头扔。
  “你就这么放弃了?”玛莉亚在门夕卜喊着。
  “对。”纯婉冷声回道,用力扛出梳妆台的抽屉,把里头的小首饰像垃圾一样倒进行李箱里,然后“砰”的一声把抽屉塞回原位。
  房里传来的碰撞声让让玛莉亚不禁缩了一下,但仍大着嗓冂喊道“你不能就送样放弃。”
  “为什么不能?”她胡乱拨开黏在脸颊的纷乱长发,双手撑着梳妆台,望着镜中双眼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得声嘶力竭,亻方佛要将这些年未强忍下的泪水一次哭完。
  “你答应小姐要让Zhon离开学校的。”玛莉亚提醒道。
  “我办不到,不行吗?我没那个能力,我看不懂报表,甚至连钢琴都没办法弹,我只是个连活着都嫌多余的废人,不行吗?”纯婉吼道,伸手用力抹去眼角不小心滑下自怜的泪水。
  玛莉亚听到后来也火大了,以更高的音量回吼道“你不是废人,你只是习惯放弃!一且受到挫折就缩回自怨自艾的壳里,再也不敢探出头来。你是个懦夫!”
  纯婉用力拉开房门,低头看着足足矮她半个头的玛莉亚半晌,而后缓缓扯出一抹冷笑。“没错,我就是懦夫,你满意了吗?”
  玛莉亚往后踉跄了一步,无法逼视她眼中的伤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地只知道纯琬带着一身狼狈、怒气冲冲的走回来,劈头就对她说一切都结束了,然后冲进房里收拾行李。她以为她只是在闹情绪,但情况似乎比她想像的严重许多。
  “我拿‘垃圾’扔他。”
  “拿垃圾丢他?”玛莉亚诧然。“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不过他做了一件我早就对自己做过的事——放弃一个废人。”纯琬清冷一笑,再次掩上门板。
  玛莉亚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长声一叹。她的心结比她们想像中还深、还难解开,看来还是得他们家小姐亲自出马了。
  “老爷,门口警卫说有一位小姐说她和三少爷有约。”
  老管家走进餐厅,对坐在首位俞锦源报告道。
  “和子真有约?”俞锦源微聚拢两道浓眉。“告诉她子真病了,请她改天再来。”
  “爸,等一下。”俞子城拦住老管家。“她有说她是什么人吗?”
  老管家偏头一想。“门口警卫说她说了一堆,不过全是英文,他只知道她要找三少爷其他的全听不懂。”
  “请她进来。”俞子城先向老管家吩咐道,才转向父亲。“爸,我们先看看她找子真什么事。”
  “也好,你去看看。”俞锦源摆摆手。“说到子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淋雨淋到发高烧。”
  俞子城不理会父亲习惯性的叨念,亻顷身轻啄妻子的小嘴一下,才起身离座,到客厅去。
  下一会儿,老管家领着一位金蓝眼的摩登女郎走进屋里,俞子城乍见她只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艾曼达。奎克。”她先报出自己的姓名,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是俞子城,子真的大哥。请坐。”俞子城伸手与她一握,指了指沙发请她落坐。听见她的名字,他便记起自己何时见过她。去年他到纽约开会,曾有人介绍他们两人认识,不过她的身分反倒更让他觉得奇怪,子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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