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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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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元波道:“假如庞兄不禁止在下杀伤他们的话,则他们虽是悍不畏死,亦没有多大关系。”

庞公度道:“那也不见得。需知他们日下已在堡外警戒候命,人人身披重甲,阵势森严。公孙兄纵是得以放手攻杀,亦不易把他们�;一杀死。”

公孙元波点头道:“既然燕云十八铁骑人人有错甲护身,兼且庞兄不让在下放手攻击,则庞兄纵是赠此三室,也无法发挥威力。只不知如何还能够杀出重围?”

庞公度造:“所以公孙兄必须请识十八铁骑合围冲杀的种种阵势变化。你若是对他们的阵势了如指掌,便可避强击弱,因时制宜,直到最后时机才用上护心镜的神效,随即鸿飞冥冥,这才是百无一失之计。”

公孙元波连连点头,心中既感激又佩服。

庞公度道:“那燕云十八铁骑的阵势变化,都画于图卷之中。公孙兄花一点时间,细心参研记熟,大概就可以上阵应付他们了。”

但见那蒙面少女,默默地打开一个橱柜,取出厚厚一帜图卷,展布在桌子上。

庞公度道:“公孙兄可在此静心考究,兄弟到前面去,以免一时大意,走泄了有关你的消息。”

他说完就走了。公孙元波喝一口热茶,望望那个蒙面少女,见她侍立案边,似乎全无说话的意思,便把目光投向桌上的图卷中。

这厚厚的一叠图卷,以各种不同颜色的笔,画出交错变化的线索,每一张都繁复异常。

公孙元波对此并不感到困难,因为他原本就精通兵法,是以这等人数少的阵法变化,看来并不费力,不过要在每一图中看出强弱得失的关键,而又须得通通记住,可就极伤脑筋了。

他在房内专心阅看,猛一抬头时,发现外面天色已暗,桌上也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灯光。

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个蒙面少女,她还是站在桌边的老位置,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亦不发一言。

公孙元波伸一下懒腰,感到脑子须得休息一下,便暂时把目光移开,落在桌上的三宝上。

这时那个蒙面少女突然伸手拿起护心镜,移步到他身边,比比手势。她的手势一望而知,是要替他挂上之意。

公孙元波还没有想出应该作何表示之时,她已经伸手替他解开上衣。但见她这只手欺霜赛雪,纤美异常。

她很快就替他把护心镜塞入衣服内,悬在胸口的要害部位。

公孙元波从她的手,联想到她的面庞一定也相当美丽,可惜用青布蒙上,无法加以欣赏。

由于她一直没有说话,所以他猜测这个少女可能是哑巴。因此他也用手势比划一下,意思询问她另外的两宝如何处理?

那蒙面少女把碧血刀系在他腰带间,因为此刀很短,所以在腰间就可以拔出,用不着背在后背上。

至于那只黑色手套,她一手拿起来,另一手却牵了公孙元波的左手,替他戴上。两人手掌相触之时,公孙元波发现她的手非常灵软灵活。

一切都弄妥帖之后,这个少女便伸手去拿桌上图卷,似是要收回橱内。

公孙元波连忙阻止,一面用手势比划,表示他尚未完全看熟。

这个意思较为抽象,所以他比划了好一会,那蒙面少女才恍然点头,说道:“原来先生尚未记熟。”

公孙元波一怔,道:“咦?你能够说话么?”

蒙面少女道:“先生何以见得小女子不能说话呢?”

公孙元波听了这话,不禁又是一怔。脑海中迅速把经过想了一遍,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足以认定她是哑巴。尤其是庞公度曾经以拍掌招呼她出来,可见得她纵是不能说话亦不是聋子。

他抱歉地道:“在下真是糊涂得很,竟以为姑娘不能说话。只不知姑娘的尊姓芳名能不能告诉在下?”

蒙面少女道:“公孙先生好说了。小女子虽然有姓有名,但先生此去,如是杀出了重围,我们就永无重逢之日,是以小女子的践名,先生知道了也没有用处。”

公孙元波愣一下才道:“姑娘这话说得是。”

那蒙面少女道:“天色入黑之后。就是公孙先生应该动身的时候了。如果先生对燕云十八铁骑的阵热变化还不能完全记熟,则迎敌之际自是十分危险。假如公孙先生不责怪的话,小女子打算请教一下你的心得。”公孙元波道:“在下还有最后的几张图卷未曾记熟。”

蒙面少女道:“那正是最重要的几张,先生不可忽略过。”

公孙元波分辨道:“在下不是有意略过,而是来不及!”

蒙面少女道:“请问是哪几张尚未记熟?”

公孙元波把上面的拿开,剩下约莫有六七张,道:“这些还未记熟,因为每一张的变化强弱都不同,须得�;一找出来,又须得另谋应付之法。”

蒙面少女的纤指落在图上,指点着上面的线索,口中论说起来。

她随口而言,便能把其中的变化和强弱所在演绎出来。公孙元波不但一听就明,而且还较易记住。因此不久工夫,剩下几张阵图都讲论完毕,使公孙元波有了极深的印象。

他这时才知道这个蒙面少女不是一般凡俗女流可比,只听她清晰的言词、明快的思路,就可知道她资质极高,乃是十分聪慧的女孩子。

蒙面少女除了讲论过这几张图卷,还谈论到其余的阵法,那是公孙元波自己参研的,幸而其中只有两三点略有错误,还没有出大丑。

公孙元波叹服地道:“姑娘讲解之精妙,虽是兵学宗师,谅也不过如此。可见得姑娘胸罗万象,不只精通这阵法之道而已!”

原来世上的任何一种学问,决不能单独存在,尤其是在讲授之时,更须诸多取譬。若要举例适当,自然须得博通其他学问,因此,公孙元波就是见她种种切当的譬解中,得知她胸中所学权是渊博精妙。

蒙面少女道:“公孙先生过奖啦!小女子只会纸上谈兵,算不得本事。先生即将在锋镐矢石之间,以生命作赌注,证实这些理论,这才是值得佩服之举。”

公孙元波道:“在下这就动身了,是也不是?”

蒙面少女道:“还须稍等一下,马上就开饭上来,请先生饱餐一顿。”

她收起那叠阵法图卷,便走出房外。不一会,她的步声传来,接着走入房中,手中提着一具食盒。

食盒内有汤有菜,还有热腾腾的白米饭。

公孙元波这两天一直以干粮果腹,是以一瞧这些精美鲜香的饭菜,顿时馋吻大动。

蒙面少女给他盛饭,又给他舀汤,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殷勤之意,不言而喻。

公孙元波笑一笑,道:“这一顿饭,很像是送我出征,可惜的是在下既不知你的姓名,亦不见你的面目,将来回想起来,不免有迷茫之感。”

蒙面少女轻轻道:“先生这话实是使人感动,那就请先生记住,小女子贱姓俞,小字翠莲。”

公孙元波道:“俞姑娘说话中,偶尔还有一点南方口音,想必是南国佳丽无疑,只不知在这寒冷的北方,住得惯住不惯?”

俞翠莲道:“住得惯,我很喜欢寒冷的天气。”

公孙元波道:“但你们还是不大习惯面食,对不对?”

俞翠莲道:“是的,若是顿顿吃面,便感到有点积滞了。”

她突然微俯身子,双手按住公孙元波的肩头,声音中略略带出惊恐之意,道:“你!你好像已知道了很多的事。”

公孙元波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好暗暗猜想,目中应道:“在下倒不是有意打探,而是以前曾受过这种训练,能够从很细微的地方看出一些道理。”他停顿一下,又道:“例如俞姑娘的口音,虽然已经相当纯正,但有一些词语用字,都不是北方人习用的,所以在下得知你是南方人。其后你取来饭菜,一去一来时间甚短,可见得不是单独为在下办备的。也就是说,本堡其他的人也都吃米饭,由此推测;可以断定你们绝大多数是南方人无疑了。”

俞翠莲愣了一阵,才道:“这才可怕了,只不过一些微末细节,就被你推测出很多的事来,怪不得二老爷这般推重先生了!”

公孙元波道:“在下这点道行算得什么?若是换了俞姑娘在我这等处境中,不得不事事留心的话,相信亦能像在下一样推测得出来。”

俞翠莲摇摇头,道:“小女子决计没有这等本事,因为大凡关系到胆识方面,谁也无法勉强。如果小女子是在先生的处境中,只怕老早就骇昏了头,脑子完全麻木啦!”

她的话声甚是娇脆悦耳,公孙元波不由得联想到她的容貌上面。

根据她的双手、身材以及动听的语声,几乎可以断定她一定长得十分美貌。然而由于她严密地蒙起头面,好像很怕被人看见她的面孔。从这一点推想,便极可能是奇丑的少女。

要知世人的心理总是大同小异,故此每个人的长处,大都不愿意藏起来。反过来说,人人都倾向于掩饰自己缺陷的做法,所以公孙元波最后的判断是:“俞翠莲一定长得奇丑无比,不然的话,在这戒备森严的堡内,都是自己人,何须蒙起了面孔?”于是他不敢动瞧瞧她真面目的念头,假如他能杀出重围,恢复了自由,将来俞翠莲留在他心中的印象,永远具有源俄之美。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乐声,在这寂静的堡内听得分明。

房内的两人都侧耳而听。过了一阵,公孙元波讶疑问道:“这是什么乐曲,竟然如此凄凉悲哀?”

俞翠莲道:“这是我们自制的挽歌之一。”

她声音中含蕴着一种奇异的悲伤,接着又道:“辞世之八,在他是一了百了,可是在生者的心中,却不能如此达观,所以借挽歌以抒沉哀!”

公孙元波道:“俞姑娘这番话发人深省。只不知死者是什么人?是不是昨天不幸被杀的铁骑中人?”

俞翠莲道:“不,如是阵前殉身,这种死法,只有壮烈而无悲怨。”

公孙元波讶道:“那么怎样的死法,才值得凄然哀念呢?”

俞翠莲道:“先生最好不要多问,小女子实是难以奉答。”

公孙元波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

他口中’虽然宣布不问,其实心中疑念更多,脑子转个不停。

到目前为止,镇北镖局的这一座庄堡,实在处处透着神秘诡异的气氛。在公孙元波感觉中,与其说他们是镖局,不如说是一种古怪的宗教团体。而他们所信奉的教义,既不堂正,亦不是完全邪恶。

举一个例说,以庞公度那等长于阴谋之士,居然能欣赏他的热血壮志,因而暗下助他逃走,但庞公度却表示过,他对国家对世人都没有好感。这一点矛盾极厉害,使人无法理解。

当然也许庞公度不是真心助他逃走,所说的话也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可是公孙元波细心观察之下,却深信庞公度并没有诡计。换言之,他认为庞公度是真心助他逃走的。

公孙元波是根据两点判断的。一是庞公度本来可以在丹药上做手脚,用不着再施其他手段,只要一颗毒药,就足以把他摆平了,何必还转弯抹角地作这许多麻烦的布置?二是庞公度赠他的四宝中,其一是珍贵的灵药,他已吃下肚子,目下果然感到真气坚凝,精力充沛,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极具灵效的药物,而其他的三宝,亦是一望而知不是凡物。

根据这两点,公孙元波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反而处处都证明了庞公度的帮助的确真心实意。但正因如此,他才更为迷惑,更觉得这座庄堡和所有的人,都染着神秘诡异的味道!

他站起了身,道:“在下不如趁这乐声米歇之时开始行动,俞姑娘认为如何?”

俞翠莲连忙拉住他,道:“不,不行!如果先生现下出堡,遇到燕云十八铁骑,应付起来,定必倍感吃力。”

公孙元波一面感到她那只纤手滑嫩温暖,一面又大为讶惑,问道:“何以现在就必定倍感吃力呢?啊!是不是与这阵悲哀的挽曲有关?”

俞翠莲点点头,道:“是的!”

“在下若是请问其故,俞姑娘可肯回答?”

俞翠莲沉吟一下,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被这个青年捏住,而且他还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摩,登时心慌意乱起来,抽一下没有把手抽回来,当下显然更为慌乱了,无法集中注意力考虑问题。

她的轻微的惊颤,公孙元波马上感觉出来,并且还知道是因为自己抚摩她的玉手之故。此一心理上的弱点,公孙元波如何肯放过?

他虽然不是轻薄好色之人,但对付女孩子的经验却甚为丰富,这时更不迟疑,猿臂一伸,搂住她的纤腰。

俞翠莲吃惊地剧烈挣扎起来。这种反应大大出乎公孙元波意料之外,为了保持风度,连忙放手。

她发出轻轻的喘声,可见得她心情波荡得十分剧烈。

公孙元波道:“对不起,在下把你吓着了,这一来俞姑娘一定更讨厌在下啦!”

俞翠莲抬手掩住胸口,喘息了几下,才道:“先生千万别误会,小女子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公孙元波温柔地道:“那么你何以这么害怕呢?在下既不会伤害你,也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俞翠莲钢消道:“对不起得很,我…··哦不能……”

她究竟不能够什么事,却没有说下去。公孙元波反而感到大有彻底澄清之必要,免得她误会自己竟是想对她有非非之想,当下说道:“在下向来十分尊重女孩子的,像刚才那种举动,平生还是第一次,只不知姑娘信是木信?”

俞翠莲点点头道:“我信。先生乃是正人君子,这是一望就可知道的。小女子想声明的是,我对先生一点也不厌恶,但为了某种原因,不知不觉就做得很过火了。”

她这时已恢复冷静,侃侃而谈,说出她的道理。

公孙元波甚觉过意不去,道:“在下粗鲁的动作,使姑娘吃了一惊,实在抱歉得很。恕在下多嘴,敢问姑娘是不是已经有了知心的男朋友呢?”

“没有,我这一辈子决定不谈这些事。”

她说完之后,还轻轻叹息一声。

公孙元波这时已百分之百肯定她一定是相貌奇五,所以如此自卑,当下道:“依在下愚见,俞姑娘不但是罕见的才女,而且性情贤淑,举止温柔。这种种优点,远超过以容貌骄人的女子多矣!”

俞翠莲摇摇头,道:“有什么用呢?唉!”

公孙元波道:“你错了。世上重德不重色的男人多的是,如果俞姑娘容貌比不上别人,实在不必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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