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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心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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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里?”他在她身后问道。
“回家。”女子回了短短的两个字。
“你家不是往这边。”
“我家就是往这边。”
“你是路痴啊!”杨朔亭叫道。
“你才是疯子!认错人了还不知道,简直是白痴到了极点!”女子气呼呼地不愿回头看他,直接对着前方喊。
“你竟敢骂我白痴?!”杨朔亭气得咬牙。
“你本来就是!”
杨朔亭眼中燃起了怒火。东方巧儿……他此刻更加肯定自己厌恶这女人,而且恨得想把她碎尸万段!
跟了她好一段路后!杨朔亭终于不耐地问:“你到底要往哪儿去?”
女子正头疼得难受,而身后这名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子却像个变态似地紧跟着她更教她怒气高张。她从没遇过这么奇怪的人,明明就认错人了还硬说不是,到底是她和那人真的长得很像,还是他根本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唉!痛苦痛苦,还是赶紧回自己的窝换件干爽的衣服,然后倒头睡个大觉,说不定睡醒后人舒服了,身后那个古怪人也消失了。
对,就是这样!
女子加快脚步,杨朔亭则保持同样的距离跟在她后面。不一会儿,女子来到一棵大树下,那棵树从最顶端算下来约有一丈高,树干极粗,得五个人才能合抱,在茂密的枝叶之中,隐约可见树上另有玄机。
女子走到树下,握住一条垂在半空中的绳索,用力一拉,一串用绳子和木头做成的梯子顿时由树叶之中落下,与地面垂直。
她无声叹着,平时她都是直接爬树的,但由于今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于是她只好使用梯子,免得一不小心手滑从树上摔了下来。
杨朔亭到了树下,抬头一看便发现树上盖着一间小木屋,而她所拉下的梯子正好连接树屋的门口。
“这是谁帮你盖的?”杨朔亭不觉脱口问道。
“我。”女子简短回答。
“你?!”杨朔亭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东方巧儿,我可不相信你除了闹事之外还会其他的。”
“你够了没有?!”女子回头瞪他,“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东方巧儿!”
她说完便生气地手脚并用爬上梯子。
“好,你说你不是东方巧儿,那我倒要问问你是谁?”
女子在快爬到树屋时猛地回头往下看他,一阵晕眩倏然袭上,“我叫……”她极力想抑制天地的旋转,但它来得强劲又突然,令她不由自主地松开双手,整个人往后仰,娇小的身子失控地由空中摔下。她并没有呼救,只是在黑雾包围她之前低声地道出自己的名字:“小巢儿……”
第三章
没有多余的思考空间,杨朔亭便依照直觉反应,快速伸出双手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呼!差一点就没接到。”幸好他的身手够快,不然她不跌死才怪。
忽地,杨朔亭意识到一件事,他……竟然抱着东方巧儿?!
“啊!”他大叫一声,随即将她视为烫手山芋般往地上一丢,“砰”地一声,她重重着地。
杨朔亭紧张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此刻他的心中只想着这双手抱过东方巧儿。这……这真是太吓人了!他怎么会伸出手去接住她呢?应该让她直接摔死才对呀!
惊慌的思绪让他的脑袋混乱得犹如一团烂泥浆。
许久之后,他才渐渐恢复冷静,而她失去意识前所说的话也才在这时进入他脑中。
刚才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说她叫……小巢儿?!
呃……他该不会真的认错人了吧?杨朔亭不安地想着。可是,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东方巧儿呀……
咦,不对!杨朔亭又想道,如果她是东方巧儿,爷爷奶奶不会放任她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而且依照以往的经验,东方巧儿一见到他一定是死缠着他不放,绝不会像刚才一副不愿见到他的模样,还把他当疯子看待。而说真的,见到她的感觉并不像以前见到东方巧儿时全身会起鸡皮疙瘩,她——确实是有那么点不同。
惨了,若他真的认错人,那这回他可真是糗大了!
只是,这张脸明明就是东方巧儿的脸啊……
“啊啊啊——”杨朔亭烦躁地叫道,他的脑筋已经被搞得打了成千上万个结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她眉头紧蹙、呼吸急促似乎不太对劲,杨朔亭蹲下身探视,却发现她浑身发烫。
“糟了,她竟然在发烧……”杨朔亭喃喃道。
唉,不管眼下这女人是不是东方巧儿,对他而言,都是麻烦一个!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她到底是不是东方巧儿,只想着先将她安顿好,于是他拎起她轻轻一纵跳上了树屋。
一进到屋子里,杨朔亭便将她放下。接着,问题来了!
他愣愣地看着全身湿透的她,若不立刻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恐怕只会加重她的病情。但……总不能要他帮她换吧?
杨朔亭拍了拍她的脸颊,“喂,醒一醒啊!”他企图叫醒她,好让她自己更衣,怎奈她一直动也不动地昏睡着。
最后杨朔亭脸色难看地咬着牙道:“喂,你该不会真的要我帮你换衣服吧?”
很好,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静默在小屋中蔓延,一阵轻风吹进屋中,一抹凄凉也渐渐浮现在他脸上。
“好……你够狠。”杨朔亭艰涩地说。这等“艳遇”让他遇上了,他真不知道该谢谢老天爷,还是狠狠地咒骂他。
唉,罢了。既然注定他命中有此一劫,那么,他也只能选择勇敢地面对它……
两手各提着一只木桶,杨朔亭来到适才的湖边。
他蹲下身以木桶汲水,颤抖不稳的双手差点让木桶落入湖中,他赶紧先将它们放在岸边,然后坐倒在地上重重地吐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上仍留有女性躯体的柔软触感……
在解开东方巧儿——他还是认为她“可能”是——系在腰间的暗绿色腰带后,他为了不“伤害”自己的眼睛,于是便闭上双眼除去她身上的湿衣服。但是,这个举动却是大大的失策!
由于目不能视,再加上对女性躯体的陌生,结果不管是该碰还是不该碰的全都让他碰到了,尤其在脱去她最贴身的衣物时,情况更是“惨重”!女人的贴身衣物他根本连看都没看过,又哪知道该怎么脱它?!所以,他的左手和右手都摸过了她胸前的柔软……
在惊吓之余,他想都不想就直接用力撕开她最后一件衣服,然后快速地用事先放在身旁的被子包住她的身子,直到那时,他才敢张开双眼。他脸色惨白地把她放在树屋一角的被褥上,然后才提着屋内的两只木桶来到湖边装水。
杨朔亭把双手放进湖中用力搓揉,好一会儿后,他才看着揉得有些红的十根手指头……
“老天!”杨朔亭叫道,那种软腻的感觉竟然一直停留在他指尖无法抹去,“完了,该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
杨朔亭懊恼极了,“真该让她发烧到死的!”这个念头,他只能在心中想想,却无法放手去做,因为——他会良心不安。
想到她仍发着高烧,杨朔亭立刻抬起地上的木桶,各装了八分满后,走回树屋去。
才一跃上树屋,杨朔亭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栽摔下树!
原本被他以被子全身包裹着的“东方巧儿”,此刻竟然翻身趴着,而包着她的那条被子现在只盖住她的玉臀及部分大腿,身体其他部分则是裸露在外,呈现出无边春色……
杨朔亭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气开始沸腾,这副春色图任谁看了都会有反应的,何况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瞧阳光透过枝叶、穿过小窗洒在她白皙的背上,印出一个个光亮的痕迹,随着风吹过树梢,那个光影也跟着四处行走,抚遍她全身……
惊异地察觉到自己生理上的反应,杨朔亭急忙跳下树,然后拿起刚提回来的两桶水往自己的头上淋去!
“呼……呼……”杨朔亭气息不稳地喘着,接着他竟用木桶往自己的头上敲去!“杨朔亭,你在想什么啊!你虽然是个男人,但那个女人可是东方巧儿,你对她起什么怪反应?混帐!”
“东方巧儿”这四个字果真让他的气息渐渐回稳。
“杨朔亭,记住,这一次只是要把她带回洛阳,千千万万别再和她有其他的牵扯,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听到了没有?!”杨朔亭严厉地告诫自己。
做了心理建设后,杨朔亭看着手中空空然的木桶,只好无奈地再度前往胡边。
盘坐在木板上,只手抵着大腿撑住下巴,杨朔亭打量着这树屋的结构。
这树屋盖得挺宽敞又稳健,足够躺下四个“他”,每一片拼凑的木片都紧实地密合着,除了窗口及大门外,这间屋子找不到任何的空隙,而且他的移动也不会为木板带来叽嗄的声音,果真结实得很;同时屋内的木墙上还做了一层层的木板间隔,用来放置衣物及其他物品。
说这树屋是她盖的,他实在很难相信;撇开她可能是东方巧儿不说,除非她真有高超的建造技巧,不然凭她这么娇小的身材要盖出这般坚固的屋子,教他用膝盖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接着他的视线固定在她所有的衣服上。她的衣服不管颜色的深浅,一律皆为绿色系的,这该不会是她做为“树人”的掩护吧?杨朔亭想着便笑咧了嘴;不过他自己也有穿蓝色衣衫的习惯就是了。
杨朔亭伸手取下覆在她额上的湿布,将它在清水中探过让布中的热气散去后,才又放回她额上。
早先当他再度回到树屋时,本想可能还会看见她半裸的景象,幸好她自己又滚回了原位,被子也完整地覆盖着全身,才让他松了口气。
而这一折腾下来,天色也暗了,树屋中也一片漆黑。杨朔亭没想要点上灯,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本想今晚要睡客栈的,但这会儿恐怕是不成了,不过在树屋中过一晚倒也是个不错的经验。他再为她换一次湿布后,便背靠着墙小憩,并提醒自己一会儿要再为她替换一次。
午夜。
一个白色的女性身影飘忽地出现在树屋中,她的到来没有惊醒杨朔亭,这可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通常学武之人惊觉性极高,一点声响就足以唤醒他们!更何况杨朔亭的武学造诣已非常人可比,而她的出现却没有影响到他,这可真是古怪。是她真的无声无息,还是因为杨朔亭……睡死了呢?
白色的影子来到沉睡着的女人身旁探视她,有些担忧地蹙眉,接着又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杨朔亭,而后嘴角展露一抹奇特的笑……
轻快不绝的鸟鸣声唤醒了杨朔亭。
他慢慢地眨动眼皮,脑中有些迷迷糊糊的。在看到屋内一片明亮时,他呆愣了好一会儿,对于时间的经过有一刹那无法反应。
“天……亮了?”杨朔亭喃喃道。
然后,他又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张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屋顶!他记得他明明是面对门口坐着睡的呀,怎么现在他竟然躺在地板上,还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又是什么?杨朔亭缓缓地将视线下移……
老天!这女人什么时候爬到他身上睡觉的呀?!
只见“东方巧儿”全身裹着被子窝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似乎把他的身体当成了床,睡得好不舒适。
当杨朔亭发觉自己的手臂正搂着她时,他吓得立刻以大字形躺着,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他一点记忆也没有?杨朔亭问着自己。他就算嗜睡如命,也不可能像个死人一样任人家爬到他身上来都没感觉呀。
有问题!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当他还理不出头绪时,他身上的人儿动了,她以轻柔的速度蠕动着,脸颊慵懒地蹭着他的胸口,为他带来了一抹奇异的搔痒,而她互相摩擦的两条腿更为他带来了致命的心悸!
她的腿时有时无地触及他的重要部位,来来回回地骚扰他,令他血气逐渐沸腾,一团火直往下腹冲去!
杨朔亭涨红着脸冷静地将她的身体挪回她原本睡着的被褥上,然后火烧屁股似地冲出树屋,直直地往湖泊奔去……
当他走回树屋所在的大树下时,他全身湿透,脸上的红火已经褪去。
“真是要命!”杨朔亭咒道,手叉着腰在树下来回走着,“这女人太可怕了……”
杨朔亭开始怀疑她真的不是东方巧儿了,如果她是东方巧儿,那她绝对无法勾起他任何欲望的!因为东方巧儿身上散发的“气质”只会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绝不会像树屋中的那人带给他一抹清新的感觉。何况就像他之前所想的,他的爷爷奶奶不可能放她一人在这森林中。
看来他有必要立刻到天水谷一趟,这不仅是要确认她的身份,同时也是要抚慰自己那颗担忧害怕的心,因为如果她真的是东方巧儿,而他又对她起欲望的话,那——他干脆去死了算了!
轻盈利落的身影飞快地奔入桃花林中,通过了桃花林后是一片绿野,一眼便可看见位处在湖畔、四周围绕着红色花朵的绿竹屋。
杨朔亭躲在桃树后远远地窥视着那几座小屋,企图寻找某人的身影。
他在离开树屋后便来到昨天系马的地方,见那匹马还在原处没被人牵走,他高兴地笑了笑,然后策马奔向天水谷的方向。一个时辰后,他便已来到天水谷外的树林中,将马匹系在谷口的一棵树旁。为了不让谷中的人知道有人进入,他刻意避开天水谷口的报信机关,偷偷摸摸地躲在这桃花林中。
杨朔亭看了好久,却只见到祖母寒悠然坐在湖边的草地上缝衣服,没见到祖父杨放以及东方巧儿,这情况让他心里不由得发毛。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着东方巧儿人在这儿,而树屋中的那人只是个长相和她相像的女子。
突地,杨朔亭颈部寒毛直竖,一股寒意从他后方逼进,他立即明白是谁出现在身后,他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
“爷爷。”他唤着眼前双臂环胸、一脸冷然的男子。
“哼!”杨放轻哼了一声。
杨放脸上的不悦令杨朔亭冷汗直流,他陪笑道:“爷爷,最近您和奶奶过得怎样?没生什么病吧?”
杨放闻言眼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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