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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问苍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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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怎样了?”雨凤心惊肉跳的问。
  “小五很好,大夫说有很大的进步,烧也退了,现在睡得很香……”小三急忙说:“可是,小四不见了!”
  “你说小四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跟你在医院吗?”雨鹃惊问。
  “今天你们刚走,小四就说他在医院里待不下去,他说,他出去逛逛就回来!然后,他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雨鹃怔了怔,又急又气:
  “这就是男孩子的毛病,一点耐心都没有!要他在医院里陪陪妹妹,他都待不住,气死我了!”
  “可是,他去那里了?这桐城他一共也没来过几次,人生地不熟的,他能逛到那里去呢?”雨凤看小三:“你是不是把钱都交给他了?”
  “没有啊,钱都在我这里!”
  雨鹃越想越气:
  “叫他不要离开小五,他居然跑出去逛街!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正说着,小四回来了。他看来十分狼狈,衣服上全是黑灰,脸上也是东一块黑,西一块黑,脚一跛一跛的。他一抬头,看到三个姐姐,有点心慌,努力掩饰自己的跛腿,若无其事的喊:
  “大姐,二姐,你们找到工作了吗?”
  雨凤惊愕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遇到坏人了吗?你身上又没钱,总不会被抢劫吧?”
  “你跑出去跟人打架了,是不是?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不在医院里陪小五,跑到外面去闹事,你想把我气死是不是?”雨鹃看到他就生气。
  “我没闹事……”
  “给我看你的腿是怎么回事?”雨鹃伸手去拉他。
  小四忙着去躲。
  “我没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你们女人,就是会大惊小怪!”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女人,个个忙得头昏脑胀,你一个人出去逛街,还打伤了回来!你不在乎我们的辛苦,也不怕我们担心吗?”
  “谁说我打伤了回来?”
  “没打伤,你的腿是怎么了?”雨鹃伸手一把抓牢了他,就去掀他的裤管。
  小四被雨鹃这样用力一拉,不禁“哎哟”“哎哟”叫出声。
  “别抓我,好疼!”
  雨鹃掀开裤管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小四膝盖上血迹斑斑,破了好大一块。
  “哎呀!怎么伤成这样?还好现在是在医院,我们赶快去找个护士小姐,给你上药包扎一下……”雨凤喊着。
  “不要了!根本没怎样,上个药又要钱,我才不要上呢!”小四拚命挣扎。
  “你知道什么都要钱,你为什么不安安静静的待在医院里……”雨鹃吼他。
  小四实在忍不住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铜板,往雨鹃手里一塞:
  “喏!这个给你们,付小五的医药费,我知道不够,明天再去赚!”
  雨凤、雨鹃、小三全部一呆。雨凤立即蹲下身子,拉住小四的手,扳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他的手掌上,都磨破了皮,沁着血丝。雨凤脸色发白了:
  “你去那里了?”
  小四低头不语。
  “你去了矿场,你去做童工?”雨凤明白了。
  小四看到瞒不过去了,只好说了:
  “本来以为天黑以前一定赶得回来,谁知道矿场在山上,好远,来回就走了好久,那个推煤渣的车,看起来没什么,推起来好重,不小心就摔了一跤,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明天有经验了,就会好多了!”
  雨凤把小四紧紧一抱,泪水就夺眶而出。
  雨鹃这才知道冤枉了小四,又是后悔,又是心痛,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四努力做出一股无所谓的样子来,安慰着两个姐姐:
  “没关系!矿场那儿,比我小的人还有呢,人家都做得好好的!我明天就不会再摔了!”
  “还说明天!你明天敢再去……”雨凤哽咽着喊。
  “与其你去矿场推煤车,不如我去绮翠院算了!”雨鹃脱口而出。
  雨凤大惊,放开小四,抓住雨鹃,一阵乱摇:
  “雨鹃,你怎么说这种话,你不要吓我!你想都不能想!答应我,你想都不要想!我们好歹还是萧鸣远的女儿啊!”
  “可是,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明天再去努力!我们拼命拼命的找工作,我就不相信在这个桐城,没有我们生存的地方!”她找住小四,严重的警告他:“小四!你已经浑身都是伤,不许再去矿场了!如果你再去矿场,我……我……”她说不下去,哭了。
  “大姐,你别哭嘛!我最怕看到你哭,我不去,不去就好了,你不要哭呀!”
  雨凤的泪,更是潸潸而下了。
  小三、雨鹃的眼眶都湿了,四人紧紧的靠在一起,彼此泪眼相看,都是满腹伤心,千般无奈。
  第四章
  第二天,雨凤雨鹃又继续找工作。奔波了一整天,依旧毫无进展。
  黄昏时分,两人拖着疲倦的脚步,来到一家很气派的餐馆面前。两人抬头一看,店面非常体面,虽然不是吃饭时间,已有客人陆续入内。餐馆大门上面,挂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待月楼”三个大字,招牌是金字雕刻,在落日的光芒下闪闪发光。
  姐妹俩彼此互看。雨鹃说:
  “这家餐馆好气派,这个时间,已经有客人出出入入了,生意一定挺好!”
  “看样子很正派,和那个什么院不一样。”雨凤说。
  “说不定他们会要用人端茶上菜!”
  “你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好不好?一看就知道不一样嘛!”
  “说不定他们会要厨子!”
  “说不定他们需要人洗洗碗,扫扫地……”
  雨鹃就一挺背脊,往前迈步:
  “进去问问看!”
  雨凤急忙伸手拉住她:
  “我们还是绕到后门去问吧!别妨碍人家做生意……”
  姐妹两个就绕道,来到待月楼的后门,看见后门半阖半开,里面隐隐有笑语传出。雨鹃就鼓勇上前,她伸出手去,正要打门,孰料那门竟“豁啦”一声开了,接着,一盆污水“哗”的泼过来,正好泼了她一头一脸。
  雨鹃大惊,一面退后,一面又急又气的开口大骂:
  “神经病!你眼睛瞎了?泼水也不看看有没有人在外面?”
  门内,一个长得相当美丽的中年女子,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娇媚,一扭腰走了出来。眼光对姐妹两个一瞟,就拉开嗓门,指手画脚的抢白起来:
  “哎哟,这桐城上上下下,大街小巷几十条,你那一条不好去,要到咱们家的巷子里来站着?你看这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街坊邻居一大堆,你那一家的门口不好站,要到我家门口来站着?给泼了一身水,也是你自找的,骂什么人?”
  雨鹃气得脸色都绿了,雨凤慌忙掏出小手绢,给她胡乱的擦着说:
  “算了,雨鹃,咱们走吧!别跟人家吵架了,小五还在医院里等我们呢!”
  自从寄傲山庄烧毁,鸣远去世,两姐妹找工作又处处碰壁,雨鹃早已积压了一肚子的痛楚。这时,所有的痛楚,像是被引燃的炸弹,突然爆炸,无法控制了。她指着那个女子,怒骂出声:
  “你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共地方,门口是给人站的,不是水沟,不是河,不是给你倒水的!你今天住的,是房子,不是船!这是桐城,不是苏州,你要倒水就是不可以往门外倒!”
  女子一听,惊愕得挑高了眉毛:
  “哟!骂起人来还挺顺溜的嘛!”就对雨鹃腰一扭,下巴一抬,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说:“我已经倒了,你要怎样?这唱本里不是有这样一句吗?嫁出门的女儿,像泼出门的水……可见,水吗,就是给人”泼出门“的,要不然,怎么老早就有这种词儿呢!”
  “你……”雨鹃气得发抖,身子往前冲,恨不得跟她去打架。
  雨凤拚命拉住她,心灰意冷的喊:
  “算了算了,不要计较了,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已经家破人亡了,你还有心情跟人吵架!”雨鹃跺着脚,气呼呼的大嚷:
  “人要倒起楣来,喝水会呛死,睡觉会闷死,走路会摔死,住在家里会烧死,敲个门都会被淹死!”
  雨凤不想再停留,死命拉着雨鹃走。雨鹃一面被拖走,嘴里还在说:
  “怎么那么倒楣?怎么可能那么倒楣……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身后,忽然响起那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喂!你们两个!给我回来,回来!”
  雨鹃霍的一回身,气冲冲的喊:
  “你到底要怎样?水也给你泼了,人也给你骂了,我们也自认倒楣走人了……你还要怎样?”
  那个女子笑了,有一股妩媚的风韵。
  “哈!火气可真不小!我只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敲我的门?为什么说家破人亡?再有呢,水是我泼的,衣裳没给你弄乾,我还有点儿不安心呢!回来,我找件衣裳给你换换,你有什么事,也跟我说说!”
  雨鹃和雨凤相对一怔,雨凤急忙抬头,眼里绽出希望的光芒,把所有的骄傲都摒诸脑后,急切的说:
  “这位大姐,我们是想找个工作,不论什么事,我们都愿意干!烧火、煮饭、洗衣、端茶、送水……什么什么都可以……”
  女子眼光锐利的打量两人。
  “原来你们想找工作,这么凶,谁敢给你们工作?”
  雨鹃脸色一僵,拉着雨凤就走。
  “别理她了!”
  “回来!”女子又喊,清脆有力。
  两姐妹再度站住。
  “你们会唱歌吗?”
  雨凤满脸光彩,拚命点头:
  “唱歌?会会会!我们会唱歌!”
  女子再上上下下的看二人: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话呢,你们就敲对门了!”她一转身往里走,一面扬着声音喊:“珍珠!月娥!都来帮忙……”
  就有两个丫头大声应着:
  “是!金大姐!”
  姐妹俩不大相信的站着,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那儿发楞。女子回头嚷:
  “还发什么呆?还不赶快进来!”
  姐妹俩这才如大梦初醒般,慌忙跟着向内走。
  雨凤、雨鹃的转机就这样开始了。她们终于遇到了她们生命里的贵人,金银花。金银花是“待月楼”的女老板,见过世面,径过风霜,混过江湖。在桐城,名气不小,达官贵人,几乎都要卖她的帐,因为,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在撑腰,那个人,是拥有大风煤矿的郑老板。这家待月楼,表面是金银花的,实际是郑老板的。是桐城最有规模的餐馆。可以吃饭,可以看戏,还可以赌钱。一年到头,生意鼎盛,是“城北”的“活动中心”。在“桐城”,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城南的展家,一个就是城北的郑家。
  雨凤、雨鹃两姐妹,对于“桐城”的情形,一无所知。她们熟悉的地方,只有溪口和寄傲山庄。她们并不知道,她们歪打正着,进入了“城北”的活动中心。
  金银花用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听完了姐妹俩的故事。展家!那展家的孽,越造越多了。她不动声色,把姐妹俩带进后台的一闲化妆间,“呼”的一声,掀开门帘,领先走了进去。雨凤、雨鹃跟了进来,珍珠、月娥也跟在后面。
  “你们姐妹的故事呢,我也知道一个大概了!有句话先说明白,你们的遭遇虽然可怜,但我可不开救济院!你们有本领干活,我就把你们姐妹留下,没有本领干活,就马上离开待月楼!我不缺烧饭洗碗上菜跑堂的,就缺两个可以表演,唱曲儿,帮我吸引客人的人!”
  雨凤、雨鹃不断对看,有些紧张,有些惶恐。
  “这位大姐……”
  金银花一回头:
  “我的名字不叫”这位大姐“,我是”金银花“!年轻的时候,也登过台,唱过花旦!这待月楼呢,是我开的,大家都叫我金银花,或是金大姐,你们,就叫我金大姐吧!”
  雨凤立刻顺从的喊:
  “是!金大姐!”
  金银花走向一排挂着的戏装,解释说:
  “本来我们有个小小的戏班子,上个月解散了。这儿还有现成的衣裳,你们马上选两套换上!珍珠,月娥,帮她们两个打扮打扮,胭脂水粉这儿都有……”指着化妆桌上的瓶瓶罐罐:“我给你们两个小时来准备,时辰到了,你们两个就给我出场表演!”拿起桌上一个座钟,往两人面前一放。“现在是五点半,七点半出场!”
  雨鹃一惊,睁大了眼睛:
  “你是说今晚?两个小时以后要出去表演?”
  金银花锐利的看向雨鹃:
  “怎么?不行吗?你做不到吗?如果做不到,趁早告诉我,别浪费了我的胭脂花粉!”就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哼!我还以为你们真是”虎落平阳“呢!看样子,也不过是小犬两只罢了!”
  雨鹃被刺激了,一挺背脊,大声说:
  “行!给我们两小时,我们会准时出去表演!”
  雨凤顿时心慌意乱起来,毫无把握,着急的喊:
  “雨鹃……”
  雨鹃抬头看她,眼神坚定,声音有力:
  “想想在医院的小五,想想没吃没穿的小三小四,你就什么都做得到了!”
  金银花挑挑眉毛:
  “好!就看你们的了!我还要去忙呢……”转身喊:“龚师傅!带着你的胡琴进来吧!”
  就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抱着胡琴走来。金银花对龚师傅交代说:
  “马上跟这两个姑娘练练!看她们要唱什么,你就给拉什么!”
  “是!”龚师傅恭敬的回答。
  金银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又倏然回头,盯着雨凤雨鹃说:
  “你们唱得好,别说妹妹的医药费有了着落,我还可以拨两间屋子给你们兄弟姐妹住!唱得不好呢……我就不客气了!再有,我们这儿是喝酒吃饭的地方,你们别给我唱什么”满江红“”浪淘沙“的!大家是来找乐子的,懂了吗?”
  雨凤咽了一口气,睁大眼睛,拚命点头。
  金银花一掀门帘,走了。
  珍珠、月娥已经急急忙忙的打了两盆水来。催促着:
  “怏来洗个脸,打扮打扮!金大姐可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价可还的啊!”
  龚师傅拉张椅子坐下,胡琴声“咿咿呀呀”的响起。龚师傅看着两人:
  “两位姑娘,你们要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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