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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生命之动物世界缉毒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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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羊在后面大喊：“先生，你的烟和零钱——”
“局长，不要为那顺口溜生气！或许是谣言！”熊壮壮安慰魈飞月。
魈飞月并没有接受熊壮壮的安慰，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10点多了，对他说：“走，跟我一起去抚南检查站！”
在夜色掩护下，魈飞月和熊壮壮翻越抚南检查站没有岗哨的北大门，潜入检查广场北边的草丛里。
检查站关闭的时间是晚上八点整，此时已近12点，只有两名华南虎哨兵在南大门两侧的岗楼上晃动。检查站南北两端和广场防晒棚里亮着几盏节能灯，发出不太明亮的光。月亮圆而亮，星星暗淡，整个世界仿佛淹没在泱泱无边的虫鸣声中。
如果有毒品偷运的话，应该就在现在这段时间前后。魈飞月和熊壮壮一边克制困意，一边轻轻用手驱赶直往身上爬的小虫子，耐心地等待着。
一会儿，检查站南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汽车马达声，魈飞月看到，南大门岗楼的一名华南虎哨兵下来，打开大门，象副局长庞大的身躯也从值班室出来，前后左右瞅了瞅。
一辆面包车没有亮灯，开进检查站。
夜间不亮灯，一定有鬼！
象副局长上了面包车，来到北大门下来，打开北大门，放面包车出站。
象副局长进入值班室后，魈飞月和熊壮壮立刻翻越北大门，跑上藏在深草丛中的警车，全速追赶面包车。
警车亮起两道光柱，在漆黑但平坦的公路上奔驰，两边直立的山崖和上面的树木，黑压压地像要挤压过来一样。
不一会儿，雪亮的车灯照射到面包车。面包车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加大马力前进，但警车很快超过它，一阵紧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个90°大转弯，横在公路正中，挡住面包车去路。
魈飞月和熊壮壮持枪跳出警车，隐蔽在车两边，熊壮壮鸣枪示警，凄厉的枪声压过两辆汽车的马达声。受阻的面包车并没有停下，掉头往回跑，但大转弯之后，一头撞在西边山崖上，一声巨响，车停了，车灯也熄灭了。
魈飞月和黑熊立刻冲向面包车，手电筒发出两道雪亮的光柱，通过玻璃破碎的车窗，照到车内一只狐狸和一头野猪，都被撞得头破血流。魈飞月和黑熊从两边车门把他们拽出来，用手铐铐住，拖到警车灯柱之下。
黑熊钻进面包车车箱，手电照到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大纸箱，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块块没经任何伪装的海洛因砖块！进入检查站不需检查，当然用不着伪装。
狐狸和野猪被撞晕的头脑渐渐清醒，但眼睛被车灯照得睁不开，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黑熊过来报告发现毒品，魈飞月刚要突审，狐狸却问魈飞月：“你们是劫道发财的，还是警察？”
魈飞月灵机一动，想起了“缉毒大队不缉毒，贩运毒品又吸毒”这句顺口溜，放弃了刚才想好的审讯词，顺着狐狸的话说：“老子是缉毒大队的！”
“哈哈！”狐狸和野猪立刻轻松大笑起来，“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是大狐山的，快放了我们！”说着就要站起来。
“蹲下！我们是专门来抓你们这些毒贩的！”魈飞月故意装作义正辞严地说。
“别逗了！”狐狸轻松地说：“你们的美洲狮大队长早已和我们建立了联系，你们不知道？他还经常用警车为我们运货呢！”
老山羊顺口溜的内容都被证实：东城区公安分局局长、象副局长、缉毒大队都与毒贩同流合污！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出现这种事，自己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
魈飞月感到要虚脱了！
他对黑熊说：“打电话通知你们大队可靠的警员，开车过来，把嫌犯和面包车都带走！一定要绝对保密！我现在就去找狮市长汇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魈飞月说完，钻进警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赶到狮市长家，已是凌晨两点多。魈飞月和狮夫人喊了好一会儿，才把狮市长喊醒。魈飞月刚开始汇报时，市长还打着哈欠，但听着听着，就鬃毛乍开，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太不像话了！耻辱啊！公安系统的奇耻大辱！抓！抓！抓！禁毒斗争关系到我市、我国，乃至整个动物世界的生死存亡，不管他们资格多老，职务多高，功劳多大！一定要抓！”
有了狮市长旗帜鲜明的表态，魈飞月心里踏实多了。他向狮市长详细汇报了自己刚刚想好的抓捕方案，狮市长听了连连点头，随后做了几点补充、修改，最重要的修改是，由他自己代替魈飞月前往抚南检查站逮捕象大山副局长。他担心以魈飞月的资格不能震住象大山。
上午九点整，市公安局110大队办公室。三名华南虎警察看押着昨夜抓获的的四头野猪和三只狐狸。
桌上的手机响了，五名毒贩互相看了看。一名华南虎警察问他们：“谁接电话？”
一只狐狸犹犹豫豫地说：“都是——我接。以前运货，现在——已经返回了。”
华南虎警察对他说：“告诉那边，车毁在途中，货也没送到！不要耍花招，争取从宽处理！”
“喂，丞相吗？我是狐大红，我们的车——在半路坏了，货——还没送到，现在——正联系修车的。”
手机里传来大头狐的声音：“怎么搞的！尽快修车，注意货物安全！修好之后，晚上再送到白雪舞厅！”
上午9点50分，狮飞雄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自从沾染毒品，他越来越消瘦，浑身无力，什么事都不想干，一天到晚，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毒品，连盛毒品的空纸包、空塑料袋都要多看一眼。
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大头狐的号码，尽管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仍下意识地四下瞅瞅，才把手机伸到耳边。
“狮大队长，你们那儿没有什么行动吧？我昨夜发出的送货面包车到现在还没回来。说车坏在路上了。我不放心，问一下。”
“没有什么行动。缉毒大队有行动我还能不知道？还不通知您？”狮飞雄说，“不会出什么事，这儿有我呢。”
刚放下手机，手机铃又响了。他不耐烦地打开手机盖，是魈飞月局长的手机号，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面包车真的出事了？自己被出卖了？
“飞熊吗？我是魈飞月。《森林日报》法制专栏的记者今天要来我市采访禁毒情况，你这个缉毒大队长可要唱主角啊！10点开始采访，记者马上就到。打扮精神点，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他们可是国家级报纸！”
“——是。”狮飞雄犹豫着答应。
会不会是陷阱、鸿门宴？
应该不会吧？即使大头狐运货的面包车被截获，也不一定供出自己啊！
《森林日报》是国家级大报，能上这个报纸，名气可就大了。他兴奋起来，但仍不忘小心，从右胯部的枪套里抽出七四式手枪。“还是小心点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一梭子子弹压进枪里，并打开保险，万一有事，可以开枪自卫，夺路而逃！他知道自己有罪，是死罪！
“请进。”局长办公室里传出魈飞月的声音。听到魈飞月声音平静，狮飞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他推门进来，迅速扫视整个办公室，没有记者！魈飞月面南背北地坐在办公桌后，110大队的熊壮壮大队长坐在办公桌西边椅子上，东边椅子上的两头狮子警察，好像也是110大队的。
狮飞雄心里一慌，难道是个骗局？下意识地伸手摸枪，随即又放下了，因为屋里的同事个个神情轻松，正向他点头致意，根本不像要抓他的样子。
“飞雄，先坐一会儿，刚刚接到电话，记者十分钟后才能赶到。”魈飞月进一步打消了狮飞雄的戒备心理。
狮飞雄看到熊壮壮身边有一张空椅子，过去要坐，熊壮壮笑嘻嘻地站起来，伸出手，作出要握手的动作：“恭喜！恭喜！你马上就要上报纸，成大英雄了！”
在市局，熊壮壮以好开玩笑著称，此时的狮飞雄可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但既然他要握手，只好伸出右手应付。
不料，熊壮壮的熊掌一抓住狮飞雄的手，就紧紧握住，握得狮飞雄手掌发疼，他感到不妙，想把手抽出来，但用尽力气也抽不出。熊壮壮猛地拉直狮飞雄右手臂，顺势翻转成肘尖朝上，同时左熊掌往他肘部一按，一下子把他按倒在正要坐的空椅子上，由于用力过猛，双方身子又重，椅子被压得四腿折断，与他们一起轰然倒地。两名狮子警察也扑上来，按住狮飞雄。狮飞雄极力挣扎，熊壮壮三个居然不能制服他，他居然从熊壮壮的熊掌中抽出右手，企图掏枪。正在这时，魈飞月从办公桌后冲过来，左手抓住狮飞雄的手腕一拧，“啪”的一声响，狮飞雄疼得大叫；魈飞月右手迅速把狮飞雄的佩枪拿在手中。手腕脱臼的狮飞雄不再挣扎，被熊壮壮和两头狮子警察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狮飞雄装作无辜的样子，气喘吁吁地不停质问魈飞月：“局长，局长，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魈飞月他们都不作声，熊壮壮迅速把狮飞雄拉起，反铐在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
看到魈飞月一脸难过的表情，狮飞雄开始浑身发抖，摇摇头，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来得太早了！”
狮飞雄算是认罪了，但魈飞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难过地叹口气。他宁愿狮飞雄不认罪，宁愿他是冤枉的。熊壮壮大队长拍了拍狮飞雄的肩膀说：“狮老弟，对不起，刚才公事公办！不过，你也太糊涂了！怎么能走这一步啊！”狮飞雄羞愧地低下头，眼泪流了出来。
局长办公室里刚刚结束抓捕行动，110大队的野猪副大队长进来报告，缉毒大队的猴甲甲、猴乙乙和猪聪聪等涉毒警察都已抓捕归案。
防暴大队大队长华南虎虎啸啸带领警察，也是在上午10点整，敲响了白雪舞厅紧闭的大门。此时是很好的抓捕时间，舞客们凌晨已经散尽，舞厅工作的狐狸等动物正在睡大觉。卷帘门只升到中间，一只狐狸保安嘴里咕哝着不三不四的脏话探出头来，他显然被搅了好梦心怀不满。一名长臂猿警察上前制服狐狸保安，其他警察迅速钻进门里。
一楼舞厅空荡荡的，警察直冲二楼和三楼。一会儿，睡眼惺忪、毛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几只狐狸和野猪被带到在一楼虎啸啸大队长面前。
“银狐狸呢？”虎啸啸喝问舞厅的挂名老板女黑狐。
女黑狐虽然处于惊恐之中，仍冷笑道：“嘿嘿！银狐大王半小时前刚离开！她是何等精明，会等你们来抓？”
虎啸啸直跺脚，惋惜错失抓捕银狐狸的机会。他非常气愤女黑狐的得意样，讽刺道：“这么说，你们没有走的，都不精明，都是大笨蛋了？”
女黑狐被呛得翻了翻眼，无言以对，低下头。
原来，银狐狸接到大头狐送货车毁在半路的报告，又听说昨夜舞厅送货的两只狐狸到现在还没回来，心中不安，为防万一，离开了白雪舞厅。
这时，有警察从楼上下来报告：“三楼储藏室发现大量毒品海洛因！”
“把嫌犯和毒品都带走！”虎大队长发出命令，“回去时路过东城区公安分局，抓捕豹善狩！”
上午10点整，抚南检查站。检查员分成几组，正检查出入站的动物和车辆。象大山悠闲地巡视着，两颗洁白的真假象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身上发光的，还有脖子上银狐狸赠送的金项圈。突然感到腰间手机振动，他取出手机，显示屏上出现的竟然是狮市长的手机号！
“喂，象大局长吗？我是狮震林，马上就到你的检查站了，还不准备接驾？”狮子市长与象大山年龄不相上下，又是多年的老同事，平时说话常带些开玩笑的味道。
“哟——是狮市长——您怎么……”突然听说狮市长要来检查站，象大山不由得做贼心虚，难道暴露了？说话也不能成句了。
“怎么？老象！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说到这里，狮市长停用调侃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我正在附近区县检查工作，忽然想起你那个检查站，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象大山稍稍放松下来。正在这时，一辆大型面包车从北面开进检查站广场。
“你就在前面那辆车上吗？”象大山通过手机问。
“是的。”
象大山赶紧上前迎接。面包车停下来，车门迅速打开，令象大山吃惊的是，首先下车的不是狮子市长，而是市武警总队的东北虎大队长，以及他手下的精兵强将——两头东北虎，两头金钱豹，两头大灰狼，一头野猪，个个威风凛凛，手持火力猛烈的水陆两用C4型卡宾枪；狮子市长最后从面包车里下来，严肃地对象大山说：“对不起，象大山，你涉嫌私放毒品过关，被隔离审查了！”
狮子市长担心魈飞月镇不住象大山，决非杞人忧天。此时，九名警察把象大山团团围住，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大象号称是陆地上最大的动物，象大山又是大象中的大个子，被包围的他显得鹤立鸡群。
象大山掏出手枪，发出一声决战前的嚎叫！如果他反抗起来，两米长的獠牙和鼻子、又粗又长的四肢，都是致命的武器，更何况还有手枪呢。
一场恶战眼看就要爆发！
“老象啊！”狮子市长痛心地说，“干警察几十年了，怎么走到这一步啊！”
听到老局长、老同事这么说，象大山一下子没了斗志，长长的鼻子无力地垂下，两扇大耳朵也耷拉到脑袋上，悔恨地说，“好吧，狮局长，都怪我一时糊涂，把我铐起来吧。”
魈飞月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狮震林市长退回的辞职信，看了看，放下了。狮市长拒绝了他引咎辞职的请求，说市局出了这么大的腐败案，如果要承担责任的话，他这个前任局长也应当承担一定的责任，并告诫魈飞月，从世界各国的禁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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