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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时辰-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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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护至檐前,倒身下拜,口称:“师叔,弟子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门下韦护是也;今奉师命,来佐师叔,共辅西岐。弟子中途曾遇吕岳,两下交锋,被弟子用降魔杵打死了一个道者,不知何名;单走了吕岳。”子牙闻言大悦。而吕岳见死了门徒,心中大恨,赶至九龙岛,炼制瘟癀伞。
且说太行山云霄洞赤jing子,静坐云床,运转元神,调龙坎虎,静思天道。突然见玉虚宫白鹤童子持玉扎从天而降,赤jing子连忙接见白鹤童子。开读玉扎。
谢恩毕,方知姜子牙即将登台拜将,赤jing子打发白鹤童子回宫。
忽然见门人殷洪在旁,赤jing子吩咐道:“徒弟!你今在此,非是了道成仙之人;如今武王乃有道之君。肩负天下兴衰,吊民伐罪;你姜师叔合当拜将,东进五关,会诸侯于孟津,灭独夫于牧野。你可即下山。助子牙一臂之力;只是你有一件事情掣肘。”
殷洪疑惑道:“老师,弟子有何事掣肘。”
赤jing子看了他一眼,这才掌握好分寸,说道:“你乃是纣王亲子,怕是不肯辅佐西周。”
殷洪一听此言,将口中钢牙一搓,二目圆睁道:“老师在上,弟子虽是纣王亲子,我与妲己,有百世之仇,父不慈,子不孝,他听妲己之言,剜我母之目,烙我母二手,西宫死于非命,弟子时时饮恨,刻刻痛心,怎能得此机会,拿住妲己以报我母沉冤,弟子虽死无恨。”
赤jing子听罢,大悦:“你虽有此意,不可把念头改了。”
殷洪振振有词:“弟子怎敢有负师命。”
赤jing子连忙取来紫绶仙衣,阴阳镜,水火锋,拿在手中吩咐道:“殷洪!你若是东进时,路过佳梦关,有一火灵圣母,她有金霞冠,戴在头上,放金霞三四十丈,罩着她浑身上下,使得她能看得见你,你却看不见她;你执意穿上紫绶仙衣,才可救你免于刀剑之灾。”
又取阴阳镜,付与殷洪道:“徒弟!此镜半边白半边红,把白的一晃。便是死路,水火锋可以随时护体。你不可迟留,快收拾去罢,为师不久也会到西岐。”
殷洪收拾一番,辞了师父下山。
赤jing子心中却是暗思:我为了襄助子牙,故将洞中之宝,尽数赐予殷洪去了,他终究是纣王之子,倘若中途心变,怕是祸事一场,到那时反而不美。
想到这里,赤jing子急忙叫住殷洪道:“殷洪,你且回来。”
殷洪听到身后的呼喊声,连忙回来,问道:“老师有何吩咐。”
赤jing子眼中精光褶褶,紧盯殷洪脸色道:“我把镇洞之宝尽数付与你,切不可忘记我对你说的话,一定要保周伐皱。”
殷洪一听,原来是顾虑此事,笑道:“弟子若无老师救上高山,早已死去多时,哪里还有今日,弟子怎敢违背师言而忘却之理。”
赤jing子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一转道:“从来人面是非,如何保得到底,你还是对我发个誓来。”
殷洪满不在乎,随口应道:“弟子若有他意,四肢俱为飞灰。”
赤jing子心中满意,吩咐道:“出口有愿,冥冥之中,天道必究,你去罢。”
且说殷洪离了洞府,借土遁往西岐而来。
正文第三百七十五章殷洪叛师师徒交战
殷洪驾土遁正行,不觉落将下来,一座古古怪怪高山,凶险无比。
顶巅松柏接云青,石壁荆榛挂野藤。万丈崔嵬峰岭峻,千层峭险壑崖深。苍苔碧藓铺阴石;古桧高槐结大林。
话说殷洪走罢山景,只见茂林中一声辞响;就见有一人,面加亮漆。颔下红髯,两黄眉,眼如金,皂袍乌马,穿一副紧锁甲,用两条银装锏,滚上山来。
大叱一声,如同雷鸣,问道:“你是哪里道童,敢探我家巢穴。”
劈头就打一锏,殷洪祭出水火锋急架忙迎,步马交还,山下又有一人,大呼道:“兄长我来了。”
那人戴虎头盔,面如赤枣,颔下长须,用驼龙枪,骑黄膘马,双战殷洪。
殷洪怎敌得过二人,心中暗想:“吾师曾分付,阴阳镜按人生死,今日试他一试。”
殷洪把阴阳镜拿在手中,把一边白的对着二人一晃。那二人坐不住鞍鞒,撞下尘埃。殷洪大喜。只见山下又有二人上山来,更是凶恶。
一人面如黄金,短发虬须,穿大红,披银甲,坐白马,用大刀,真是勇猛。
殷洪心下甚怯,把镜子对他一晃,那人又跌下鞍鞒。
后面一人见殷洪这等道术,滚鞍下马,跪而告道:“望仙长大发慈悲,赦免三人罪愆!”
殷洪道:“吾非仙长,乃纣王殿下洪殷是也。”
那人听罢,叩头在地,道:“小人不知千岁驾临,吾兄亦不知,万望饶恕。”
殷洪道:“吾与你非是敌国,再决不害他。”将阴阳镜把红的半边对三人一晃。三人齐醒回来,跃身而起,大叫道:“好妖道!敢欺侮我等!”
傍立一人大呼道:“长兄,不可造次!此乃是殷殿下也。”三人听罢,倒身下拜,口称:“千岁!”
殷洪道:“请问四位,高姓大名?”
内一个应道:“某等在此二龙山黄峰岭啸聚绿林,末将姓庞,名弘;此人姓刘,名甫;此人姓苟,名章;此人姓毕,名环。”
殷洪道:“观尔四人,一表非俗,真是当世英雄。何不随我往西岐去助武王伐纣,如何?”
刘甫道:“殿下乃成汤胄胤,反不佐成汤而助周武者何也?”
殷洪道:“纣王虽是吾父,奈他绝灭彝伦,有失君道,为天下所共弃。吾故顺天而行,不敢违逆。你此山如今有多少人马?”
庞弘答道:“此山有三千人马。”
殷洪道:“既是如此,你们同吾往西岐,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答道:“若千岁提携,乃贵神所照,敢不如命。”四将随将三千人马改作官兵,打西岐号色,放火烧了山寨,离了高山。
正是殷洪下山收得四将,殷洪日后为五谷星辰,四将为雷部二十四员催云助雨护法天君。
话说人马非止一日,行在中途,忽见一道人,跨黑豹而来。
少时见一道者飘然而来,白面长须,上帐见殷洪打个稽首,殷洪亦以师礼而待。
殷洪不知这是何人,问道:“道长高姓?”
申公豹眯着眼,说道:“你师与我一教,俱是玉虚门下。”
殷洪连忙欠身,口称:“师叔!”
二人坐下,殷洪又问道:“师叔高姓大名,今日至此,有何见谕?”
申公豹慢悠悠说道:“我乃申公豹。你如今要到哪去?”
殷洪恭敬回答道:“今奉师命,往西岐奉武王伐纣。”
申公豹正色道:“岂有此理。纣王是你什么人啊?”
殷洪面无表情,答道:“是弟子之父。”
申公豹大喝一声:“世间岂有儿子助人反伐父亲之理。”
殷洪辩驳道:“纣王无道,天下判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笑道:“你乃愚迷之人,执一之夫,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纣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之后,谁为继嗣之人?你倒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杵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苦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后死于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列祖列宗?”
殷洪被申公豹一篇言语说动其心,低首不语,默默无言;半晌,言曰:“老师之言虽则有理,我曾对吾师发咒,立意来助武王。”
申公豹道:“你发何咒?”
殷洪道:“我发誓说:如不助武王伐纣,四肢俱成飞灰。”
申公豹笑道:“此乃牙疼咒耳!世间岂有血肉成为飞灰之理。你依吾之言,改过念头,竟去伐周,久后必成大业,庶几不负祖宗庙社之灵,与我一片真心。”
殷洪彼时听了申公豹之言,把赤jing子之语丢了脑后。
申公豹道:“如今西岐有冀州侯苏护征伐。你此去与他合兵一处,我再与你请一高人来,助你成功。”
殷洪道:“苏护女妲己将吾母害了,我怎肯与仇人之父共居!”
申公豹笑道:“‘怪人须在腹,相见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将他怎么去报母之恨,何必在一时自失机会。”
殷洪欠身谢道:“老师之言大是有理。”
申公豹说反了殷洪,跨虎而去。
殷洪违背誓言这也就引发日后丧身之祸,却是不知道凡夫俗子可以对誓言不遵守。
修道之人一言一行却是暗含天机,不能随便发誓,否则必定要应验。
且说殷洪改了西周号色,打着商朝号色。一日到了西岐,果见苏候大营扎在城下。
而后交涉一番,苏护才确认了殷洪的身份,苏护也聪慧,颇为干脆的将指挥权完全交给殷洪。
殷洪此时一心要保成全*文字ω汤天下,整顿兵马,来到西岐挑衅。
有武成王黄飞虎父子出城应战。结果殷洪有太行山云霄洞镇洞至宝阴阳镜在手,此宝乃是元始天尊于紫霄宫分宝岩获得,赐予门下赤jing子作为镇压支脉气运的至宝。
殷洪拿起阴阳镜,却是红光四处扫射,无人能敌,黄飞虎父子就被殷洪所擒。
只是,审问之时,殷洪才辨认出黄飞虎,因为感慨当年救命之恩,一来为了还人情,而来自恃有阴阳镜在手,也不怕放虎归山。
结果,黄飞虎父子大难不死,被商营释放。
只是,殷洪阴阳镜在手,所向无敌。即便姜子牙打神鞭在手,却是不料殷洪有云霄洞紫绶仙衣护身,打神鞭打在身上,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防御相当强悍。
这紫绶仙衣却是妆若紫色丝带。可缠绕肩上,刀枪不入,可发灼灼紫光,护佑周身,瑞霭重重,霓虹喷吐,却是仙家宝物,威力无穷。
杨戬额头生有一只神目,指尖一层紫光抹过,神目大张,一道金光闪耀,却是看出了殷洪手中大发神威的宝镜就是赤jing子的阴阳镜。
杨戬对姜子牙说了此事,姜子牙却是将其当作救命稻草,连忙让杨戬亲赴太行山云霄洞,去询问赤jing子。
杨戬身兼八九玄功,七十二般地煞变化,施展土遁,却是到了云霄洞。
杨戬心思通透,怕自己认错阴阳镜。错怪师伯,思量一番,却是有了主意。
赤jing子见杨戬进洞,皱眉问道:“杨戬,你到此却有什么事?”
杨戬行礼,口称:“师伯!弟子来见,求借阴阳镜,与姜师叔破商朝大将,事成之后随即奉还。”
赤jing子闻言一愣,却是奇道:“前日殷洪带下山去,找他相助子牙伐纣,难道他没说有此宝在身?”
杨戬一听,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所料不错,连忙回答道:“弟子却是专门为殷洪而来,现在殷洪却是不肯归降西周,反过来征伐西岐。”
赤jing子听罢,顿足叹道:“却是我错用其人,将一洞珍宝,尽数赐予殷洪。岂知这畜生,反生祸乱。”
悔恨一番,随即命杨戬:“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杨戬辞了赤jing子,借土遁回西岐。进相府见姜子牙。
子牙一见杨戬风尘仆仆的样子,连忙问道:“你去太行山一趟,见了你师伯,他是如何说的?”
杨戬拱手,回答道:“果真是师伯的徒弟殷洪,师伯随后就来。”姜子牙一听,心下焦闷。
过了三日,门官报入殿前:“赤jing子老爷到了。”姜子牙连忙出府前,二人携手上殿。
赤jing子愧疚道:“子牙师弟,贫道有罪啊;我派遣殷洪下山助你同进五关,让这畜生身归故土。岂知他辜负我一番话,如今反生祸乱。”
姜子牙虽然心中恼怒赤jing子心思不缜密,让殷洪造成今日困境,但是此时也不好如此不近人情,连忙安慰道:“也是师兄对弟子厚爱,只是道兄却是如何把阴阳镜如此厉害的法宝付与他?”
赤jing子懊恼道:“贫道将一洞珍宝,尽数赐予殷洪,恐防东进有碍。又把紫绶仙衣与他防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灾;这孽障不知听了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头。也罢,此时还未至大决裂,我明日便让他进西岐赎罪。”
一宿不表。
次日赤jing子出城,到了商营门外大呼道:“轩辕将士,传进去,让殷洪出来见我。”
话说殷洪虽然至宝在手,但是一不小心被邓禅玉五光石打的鼻青脸肿,正在调养伤痕,切齿深恨,欲报一石之仇;忽然有军士来报:“有一道人,坐名让千岁答话。”
殷洪不知是师父前来,随即上马。带刘甫、苟章,一声砲响,齐出辕门;殷洪看见是师父,便是置身无地,欠身打躬,口称:“老师!弟子殷洪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赤jing子脸色铁青,强忍怒气道:“你在洞中,是怎样对我讲的,你如今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你曾发誓在先,仔细你四肢成为飞灰。好好下马,随我进城,以赎前日之罪,庶兔飞灰之祸;如果不听从我之言,到时大难临身,悔之不及啊。”
殷洪却是猪油蒙了心,一味听从申公豹所言,不怕所为开口誓言,振振有词道:“老师在上,容弟子一言容禀。殷洪本是纣王之子,怎么能反助武王。古云:子不言父过。况敢从反叛而弑父哉。即人神仙佛,不过先完纲常彝伦,方可言其冲举。
又云: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远矣。且老师之教弟子,且不论证佛成仙,亦无有教人有逆伦弑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师,老师有何话说?”
赤jing子怒极反笑道:“畜生!纣王逆伦灭纪,残酷不道,杀害忠良,*酗无忌,天要绝商久矣;故生武周,继天立极,天心效顺,百姓来从,你要是襄助西周,尚可延续商家一脉,你若不听我言,这是大数已定,纣王恶贯满盈,而遗疚于子孙。速速下马,忏悔往愆,贫道才能挽救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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