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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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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插入,跟着声嘶力竭地向任天翔大叫:“别管我,快走!走啊!”几乎同时,另一名重伤倒地的墨士也飞身而起,张开双臂向萨尔科托扑去。萨尔科托刀被姜振山紧紧夹住,急忙抬腿踢开姜振山,跟着横刀一扫,刀锋犹如一弯弦月从那墨士项间扫过,一股热血顿时激将而出,喷了他满头满脸。
这一下变故突然,所有人都是一愣就,就在这时,大般与净风突然发力向任天翔飞奔,想要抢先夺得他面前的墨家古卷。谁知二人刚冲到近前,就见一左一右分别刺过来一剑,刚好拦住二人的必经之路。二人连忙侧身变招,就这一阻诸刚与小川也已上前抢过墨家古卷挡在任天翔面前。大般与净风见先机已失,只得飞身后退,躲开了任侠和顾心远的三柄快剑。虽然二人一击即退,但能在众墨士面前来去自如,毫发无损,也令人暗自佩服,不敢再追。
“走啊!”姜振山伤上加伤,犹在拼尽最后一丝余力高呼,跟着他突然软到,再无声息。任天翔忍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季如风拉住了胳膊,就听他压着嗓子涩声道:“莫让姜兄弟死不瞑目!”
任天翔一连深吸了几口长气,强压愤怒对众人轻喝:“走!”
纵然刚走出数步,就听萨尔科托在身后不屑地冷笑:“我以前听说义安堂威名震天下,没想到原来都是一群孬种。亲眼看着我手刃两个兄弟,却也不敢出头为兄弟报仇。义安堂,我看改名叫乌龟堂算了,哈哈……”
虽然明知道萨尔科托是在用激将法,但义安堂众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他们皆以赤红的眼眸望着任天翔,意思再明显不过。任天翔咬着牙凝立半响,不过季如风微微摇头的暗示,将所有墨家古卷搁在洪景的担架上,对洪邪正色道:“这古卷是墨家遗宝,洪帮主已为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现在我将它托付给你,你和天琪带着它先走,去泰安城等我两天,两天之内我没有赶到,就请护送它们到长安,交给义安堂厉长老。”他转向诸刚和小川流云:“麻烦二位替我护送少帮主和天琪,拜托了!”
二人齐声道:“公子不走,我们怎么能走?”
任天翔正色道:“这是义门与摩门的恩怨,与外人无涉,还请二位谅解。而且少帮主和天琪也需要人护送,拜托了!”
二人对望一眼,不再多言。诸刚上前抬起担架,与洪邪率先而行。小川对任天翔一鞠躬,然后紧随着依依不舍的任天琪,追在诸刚和洪邪身后大步而去。
任天翔向连连回首的任天琪最后挥了挥手,然后回身盯着萨尔科托,以异常平静的口吻一字一顿道:“今日若不杀你,我们这些人宁愿全部葬身于此!”虽然任天翔手无缚鸡之力,身边仅剩下寥寥数人,而且大多有伤在身,但他那凛然决绝的眼神,令萨尔科托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恐惧。他以大笑将心底的恐惧掩饰起来,貌似随意笑道:“我对墨家的武功一直心怀敬仰,很想有机会向墨家传人讨教。听说义安堂就是源自墨家嫡传,在下便以墨门左护法身份,向义安堂高手讨教。”
显然萨尔科托已看出,义安堂众人虽经连番恶战,依然有着令人恐惧的实力。摩门人数虽众,但面对几个满怀复仇之志的绝顶高手,依然毫无胜算,所以他想将战斗变成一对一的决斗,他自信凭手中杀人过万的“冰泉”,面对任何一个精疲力竭的义安堂对手,都将稳操胜券。
任天翔当然明白萨尔科托的意图,他冷笑道:“现在我们是要为姜伯和马兄弟报仇,只要能杀你,我们会无所不用其极。”萨尔科托大笑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墨家弟子?竟然没有人敢与我单挑,原来墨家武功也不过如此,我真后悔为了你们那些破烂,牺牲这么多摩门武士。”
“你可以侮辱我们,但你不能羞辱我墨家武功!”一个瘦弱矮小的中年男子,从任天翔身后缓步而出,他转身对任天翔一拜:“请钜子准许我顾心远,单独向杀害我义门的凶手挑战。”
任天翔有点意外,他一向对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墨士没什么印象,也没特别留意过他的武功,只知道他使一对长不及一尺的短剑,双手连环使将开来,虽然极快,但也不及任侠的剑。任天翔自忖他未必有洪景强,洪景在萨尔科托面前仅一个照面就重伤而亡,这顾心远凭什么向萨尔科托挑战?莫非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任天翔还在犹豫,就见顾心远突然拜倒在地,决然道:“弟子顾心远,恳请钜子允许我向对手挑战!”他消瘦沧桑的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骄傲和决绝,让任天翔已到嘴边的拒绝,又生生咽了回去。墨家弟子从无跪礼,如今他却跪倒在任天翔面前,,其出战的决心和愿望,可见一斑。任天翔不忍拒绝,只能将目光转向季如风,希望他能开口拿个主意,谁知这位一向以冷静多智著称的智者,此刻却哆嗦着嘴唇微微颔首,竟是要任天翔点头同意。
任天翔无奈,只得亲手扶起顾心远,低声道:“他的速度,力量,技巧已臻完美,正面相博几乎无懈可击,也许两肋是他唯一的弱点,顾兄若十招之内不能取胜,务必认输后退。”
顾心远微微点头道:“多谢钜子指点,弟子去了。”说着对所有人躬身一拜,然后倒提双剑,缓缓走向十多丈外的萨尔科托。
见有对手走向自己,萨尔科托眼中先是有些凝重,但渐渐就变成了不屑之色。在绝顶高手眼里,对手的身形步伐、呼吸的节奏以及眼神的强弱,无不能窥探到他的实力。顾心远虽然不弱,但比起洪景却还有不如,加上又刚经过连番恶战,萨尔科托自信十招之内,必能将他斩于刀下。
“‘冰泉’之下,不死无名之辈,报上名来。”萨尔科托屈指轻弹刀刃,刀锋上的血珠应声而落。
顾心远没有回答,而是来到倒毙于地的姜振山和另一名墨士面前,先对二人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后蘸起二人身上尚未冷却的鲜血,仔细地抹到自己的额头和脸颊上,最后低声祷告:“二位兄弟在天之灵,请助我诛杀此獠。”说完他长身而起,昂然面向萨尔科托,朗声高呼:“墨士顾心远,暂为同门讨还血债!”这一瞬间,他的整个气质彻底变了,就如同真有鬼神附体,那种激越昂扬的熊熊战意,令他浑身焕发出一种战神般的光芒。萨尔科托暗自心惊,不明白何以转瞬之间,对手身上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他缓缓横刀于胸,取了个守势。以便重新判断对方的实力。
“杀——”顾心远一声低喝,突然屈身向对手扑去。萨尔科托本能滑步后撤,同时以“冰泉”平刺,直指顾心远心脏。“冰泉”比对手的双剑长出一大截,对手若想近身,必须先将胸膛送到“冰泉”之下。这是攻敌之必救的妙招,只要阻他一阻,就可避其锋芒,击其暮归。
萨尔科托脑海中已经在想象着后续的诸多变化,只等对手稍一减速,他的后招就源源而出,转守为攻。谁知道,对手不仅仅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冲来,以胸膛迎上了“冰泉”。萨尔科托只感觉握刀的手略略一紧,“冰泉”已准确地刺入了对手的心脏。
几乎同时,顾心远也冲到了萨尔科托面前,二人的脸几乎碰在了一起。
萨尔科托大惊,想要拔刀变招,但“冰泉”却被对手收紧的肋骨死死卡住,他赶忙曲肘横击,想要将对手身体震开,但双肋突如其来的剧痛,顿令他浑身劲力消失,这一肘也变得轻飘飘毫无力道。
萨尔科托清晰感觉到两柄冰冷短剑已交叉刺入自己两肋,剑锋上透出的寒意转眼弥漫全身,令人连连寒战,簌簌发抖。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几乎与自己脸贴脸的对手,哑然问:“这……这是什么剑法?”“这就是你看不起的墨家武功。”顾心远眼中闪烁着墨者的骄傲,“它叫死剑!”
萨尔科托涕泗而下,心中感觉异常冤枉,他竟被一个武功比自己低得多的对手所杀,只因对手出战之时就抱定必死的信念,以身体为武器,用骨肉夹住自己的兵刃,然后贴身发出致命一击。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武功!萨尔科托意识渐渐模糊,人也缓缓软到在地。
“死剑?这就是墨门死剑?”任天翔脑海中不断重复方才看到的惊人一幕,心中从未有过的震撼。这哪里是剑法,简直就是一种疯狂。是不是每个墨士,都抱有这种必死的信念?是什么在支撑着这种信念?
“没错,这就是墨门死剑!”季如风眼含热泪,望着被同伴抬下战场的顾心远,只见他的胸口还插着那柄波斯刀,正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季如风不禁对任天翔哽咽道,“墨子祖师发现人在临死之时,会爆发出生命中最大的潜能,于是创下墨门死剑。由于太过酷烈,祖师严令非墨士不能修习,非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每一个使出这剑法的墨士,都是因对手太强,实在无法取胜,这才抱定必死之心,与敌人以命换命。”
任天翔怔怔落下泪来,跪倒在顾心远面前,哽咽问:“顾兄,你、你这是何苦?”顾心远眼中满含愧疚,勉力道:“是我害死了姜长老,害死了马兄弟和武兄弟。我轻信了萧堂主的话,在沿途留下暗记,原以为萧堂主会带人接应我们。谁知没见到萧堂主和义安堂兄弟,却中了摩门的埋伏……”众人十分意外,没想到出卖众人行踪的居然是顾心远,就见他脸色渐渐灰败,眼中渐渐泛起死亡的颜色,却犹在深深自责:“出卖同门,害死兄弟,按墨门戒律理应剖腹谢罪。只是战事激烈,顾某这条贱命还有点用处,所以顾某将罪责隐瞒了下来。如今总算是为同门报得大仇,顾某死而无憾……”
众人这才明白,顾心远为何一直冲锋在前,原来他是要为自己赎罪。任天翔不禁垂泪拜道:“顾兄无心之错,何必要以命相殉?众兄弟的死跟你没任何关系,你不必自责。”顾心远听到这话,嘴边渐渐泛起一丝宽慰的微笑,缓缓合上了双眼。众人围着他肃然而立,不知是谁开头,轻轻哼起了墨门祭拜同门的葬歌,众人不禁轻声附和,如诉如泣。
摩门四明使在左护法萨尔科托被杀后,自忖未必有必胜把握,墨家古卷已被人带走,所以没有必要再发起进攻,而是带着萨尔科托的遗体悄悄离去。峡谷中只剩下温煦的和风、明媚的朝阳,以及满地的鲜血。
众人将所有同门的尸骸找齐,包括战死的洪胜帮弟子,一起安葬在一片向阳的高坡。面对十余堆新垒的坟茔,任天翔不禁含泪自责道:“都是我狂妄无知,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就贸然开启墨陵,结果引来无数敌人,给义门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失。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钜子。”
季如风扶起泪流满面的任天翔,黯然叹道:“你也不必太自责,这是你成长道路上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这代价实在太沉重,我怕我自己再也负担不起。”任天翔满脸愧疚,第一次为自己的轻狂率性而后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钜子的才能?
季如风轻轻拍拍他的肩头,柔声道:“你不用太过自责,我们相信你。”这充满信任的声音让任天翔心中感到一丝暖意,他抬起头望向季如风,就见对方在微微颔首,再转望幸存的八名墨士,就见众人皆以信任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约而同地道:“我们信任你。”
有什么比同伴的信任更宝贵?任天翔心中不在彷徨,他抹去泪水,抬首遥望远方,轻声道:“好!我们去追天琪谈他们,希望他们没遇到什么意外。”
就在顾心远与萨尔科托激战时,洪邪与诸刚已抬着洪景出了峡谷,小川与任天琪则紧随其后,随时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埋伏,四人一路往西直奔泰安方向。只要赶到人烟稠密的城市,就不怕摩门再出手强夺。
四人转过一个山坳,突听前方传来隐约的人声,走在前面的小川忙示意隐蔽,而他已拔刀在手,做好了应付突发事变的准备。
就见前方树林走出几个手执兵刃的黑衣汉子,领头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花甲老者。洪邪一见之下大喜过望,从藏身处跳将出来,激动地哽咽道:“段长老,你、你们没是吧?”
原来这银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洪胜帮的智囊,绰号“银狐”的段天舒。双方说起各自情形,才知昨夜段天舒与洪邪各带一路人马,先在回龙谷外缠住墨门十三士,想为潜入回龙谷的洪景赢得时间,强夺墨家遗宝。谁知却突然遭到萨满教的毒虫毒蛇袭击,洪邪失手被擒,段天舒则被毒蛇毒虫追得慌不择路,在黑暗中完全迷失了方向,直到天明才发现早已远离回龙谷,正准备回去找洪帮主,谁知刚好与洪邪迎头碰上。
待见到担架中洪景的尸骸,段天舒不禁呆了一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捶胸痛哭:“帮主,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在山中迷路,你怎么会因势单力薄力战而亡?”洪邪赶忙扶起段天舒,垂泪道:“父亲已经惨死,再哭也无益。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得赶紧赶往泰安。”
段天舒立刻招呼两个洪胜帮弟子,抬起洪景的尸骸往泰安方向疾行,众人则沿途护送,一路穿山越岭。正午时分众人已出得山区,见泰安城遥遥在望,众人心情才稍稍放松,在管道旁的树林中打尖休息。洪邪等人从昨夜到现在还没合过眼,早已又困又乏,如今终于出得山区,免不了让人买来酒菜,开怀畅饮。谁知几杯酒下肚,众人先后软到,眼睁睁看着段天舒将藏在洪景担架上的墨家古卷,全部驮上了自己的坐骑。洪邪不禁愤然喝问:“段天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段天舒得意洋洋地道:“我要拿走墨家古卷,难道少帮主你看不出来?”
洪邪气得浑身哆嗦,只可惜喝了段天舒的药酒,浑身瘫软难以动弹,只能高声喝骂:“好你个反贼,我爹爹尸骨未寒,你就敢公然背叛!”
“少帮主说话最好客气一点,现在你的小命就在我手里,千万莫要激怒了我。”段天舒说着凑到洪邪跟前,“哦,忘了告诉你。我并没有背叛洪帮主,因为我的真实身份是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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