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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枭-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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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皇帝好奇地打量着任天翔,见他虽然被关了近两个月,朝中沸沸扬扬要杀他的头,他却一点不见颓废,精神面貌似乎比以前更加有神采。却不知这是任天翔在狱中修心练性,初入《心术》门庭后的自然表现。玄宗奇道:“在牢中关了两个月,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问心无愧,有什么可担心的?”任天翔笑道,“圣上的英明微臣早有领教,所以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冤枉。”
“冤枉?盗窃皇陵是冤枉?私通石国太子是冤枉?护送安禄山出城也是冤枉?”玄宗一声冷哼,“这任何一桩罪,都足以将你脑袋砍三回。要不是有玉真、玉环还有谢阿蛮为你求情,你这脑袋早就不稳当了。”任天翔连忙分辨:“我跟石国太子结交时,他还没有叛唐,我哪知他后来会与大唐为敌?我送安禄山出城,那是因为圣上已经许他离京,我才……”
“行了,你不用再狡辩。”玄宗皇帝打断任天翔的话,悠然问,“你被关了两个月,朕一直没治你的罪,你知道为什么?”
任天翔飞快地扫了玄宗一眼,就这一眼对方所有眼神、神态、习惯性动作等等全都印在任天翔心中,然后进行快速的分析和归纳,心术就是要在最短时间内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然后从这些信息中寻找表象之下的规矩,并依照这些规矩做出准确的判断。
“圣上……其实并没有打算要杀我,将我问罪其实是另有深意?”任天翔大胆说出了心中的推断。“你果然有点小聪明。”玄宗皇帝有些惊讶,“朕果然没有看错你。”说着他长身而起,缓步来到任天翔面前,“朕不久前下旨召安禄山进京,他借口边关战事紧迫,公然抗旨,朝中震动。现在不光有相国为首的朝臣认为安禄山欲反,就连边关也有朔方节度右兵马使郭子仪,密奏安禄山正厉兵秣马,令人不安。”
玄宗略顿了顿,轻叹道:“朕原来也对安禄山起了疑心,但近日他却献上了叛乱造反的契丹众匪酋的头颅,以表忠心。现在朕心中颇为为难,既担心安禄山本无反意,却被朝中重臣的怀疑吓得不敢来京,最终被逼造反;又怕他真有反心,朕却毫无准备。”任天翔见玄宗皇帝忧心忡忡地望向自己,他只得硬着头皮表态:“圣上有何差遣,微臣必竭尽全力,为圣上分忧。”
“你有这心,朕很高兴。”玄宗皇帝说着拍了拍任天翔肩头,“现在朕要交给你一个秘密使命,希望你不辜负朕之重托。”
任天翔忙道:“多谢圣上信任,不知是何使命?”“你以个人身份去范阳,无论用什么办法,将安禄山带回长安。”玄宗说到这略顿了顿,“若不能带来京城,或发现他有反意,可秘密处决。”
任天翔闻言不禁愣在当场,刹那间便明白了自己被通缉,被抄家,亲人朋友被下狱的真正原因。圣上要故意让天下人以为自己因被朝廷问罪而心生怨恨,然后顺理成章地投奔安禄山,借机抓捕甚至刺杀安禄山。圣上将自己所有亲朋好友皆抓起来,显然是有以他们为人质。但是范阳是安禄山的老巢,他在哪里不啻就是皇帝,想要抓捕或刺杀他,恐怕是难如登天。
“朕知道这事有点困难,”玄宗皇帝像是看透了任天翔心思,语气稍软道,“不过朕知道你身边有不少有能耐的江湖朋友,义安堂跟你也是渊源深厚,有他们帮助,你并不是没有机会。事成之后,你不仅可以官复原职,朕还将封你爵位,子孙世袭。”“臣……臣遵旨!”看到玄宗皇帝坚定的眼神,便知这命令已不可更改,任天翔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朕不会给你任何官方凭据,而且还会削去你一切职位。”玄宗皇帝淡淡道,“你若是失手,那只是你个人行为,跟朝廷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密令,你可明白?”任天翔点点头道:“我懂!”
“很好!你尽快去准备,朕会让严总管暗中为你提供方便。”玄宗皇帝说着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茶杯道,“朕在这里等候你的佳音。”
任天翔迟疑道:“我的家人和朋友,不知圣上打算怎样处理?”
玄宗淡淡道:“你放心,只要你尽心为朕办事,朕就不会为难他们。只是你得保证他们不会离开长安。你可以将这当成是交易,在你回来之前,朕还会让人暗中照顾他们,决不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
任天翔知道,这就相当于是作为人质软禁在长安,自己若不去范阳,朝廷便要将他们当疑犯审讯,届时不光强盗出身的祁山五虎等人不能幸免,就是义安堂和洪胜帮恐怕也有大批人入狱。虽然他对这种交易心有不满,但也只能谢恩而退。
离开大明宫后,任天翔依旧被送回大理寺。然后在第二天就被大理寺审讯,并因私通敌国和办事不利而被抄家撤职,从此削职为民。由于有圣上的授意,审讯只是一个程序,三天后,任天翔离开大理寺监狱来到外面长街,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恍然有种隔世之感。
“公子!”早已等在外面的小薇,立刻扑了上来,却又在任天翔跟前刹住,眼里饱含泪珠打量着他,哽咽道,“你……瘦了!”“我又不是猪,瘦点胖点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哭鼻子?”任天翔忍不住开了句玩笑。小薇破涕为笑,嗔道:“我看公子还没被关够还这么满不在乎。”
见季如风等人等在一旁,任天翔不好再跟小薇多玩笑,忙过去登上马车,吩咐道:“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我都快让虱子将血吸干了。”
任天翔自己的宅子已经被抄,只能去义安堂落脚。还好自己当年的房间还在,稍稍整理下就能住人。一个时辰后任天翔梳洗完毕,换上一身新的锦袍,就见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却是多是不见的小泽、祁山五虎和诸刚等人,其中也有自己妹妹和妹夫。见他出来,众人纷纷上前问候道贺,一时间热闹非凡。
大堂中早已排下酒席,以庆祝任天翔平安出狱。在众人看来,任天翔虽然被削去官爵,但好歹保住性命恢复了自由,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大家多日未见,自然是开怀畅饮,没多久便大半醉倒。不过任天翔心中有事,因而努力克制,这才一直保持清醒。季如风看出他一直心事重重,便早早令人结束酒宴,然后跟他来到后堂,这才开口问:“我看公子眉目中有愁云,想必这次牢狱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任天翔点点头,将玄宗皇帝的密令以及自己被下狱的前因后果草草说了一遍,最后问:“先生怎么看?”
季如风皱眉道:“若安禄山真有反心,这倒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范阳乃安禄山老巢,公子要在哪里抓捕或刺杀安禄山,只怕难如登天。”
任天翔重重叹了口气:“谁说不是?但现在我已别无他途,唯有硬着头皮去范阳。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季如风捻须沉吟道:“我们应作好两手准备,公子一面带人去范阳,相机行事,另一方面留心腹在长安暗中策划。若是范阳顺利也还罢了,若没有机会,公子也不要勉强,还可以另想法将你的朋友弄出长安,免得受到牵连。”
任天翔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考虑。我想留季先生在长安,万一我范阳失手,你就想法将他们带到安全之处,他们就拜托先生了。”
季如风忙道:“公子放心去吧,我会倾义安堂之力,保护好你的朋友。”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的那个东瀛朋友小川,还有你的好兄弟诸刚,因为参与过我们的行动,知道我们是墨门中人,所以也想加入本门。”任天翔沉吟道:“他们都值得信赖,如果能接受墨者戒律,可以考虑。”
季如风欣然道:“那好,我就向厉长老建言,收下他们这两个墨生。”任天翔点点头,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厉光:“在去范阳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姜伯和顾心远他们不能白死,我要先为义安堂清理门户。”见季如风有些犹豫,任天翔自信地笑道,“季叔不用担心,现在圣上要用我,所以就算我搞出点什么事,他也不会干涉。明天我们就开义堂,拜祖师,追查墨门奸细。”
季如风见任天翔心意已定,只好道:“明日一早我就通知所有长老和墨士,定为姜兄弟他们讨个公道。”
义堂不常开,所以当几位长老接到开义堂、拜祖师的通知时,皆有些惊讶,不过几名幸存的墨士却是心知肚明。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早就想弄清楚顾心远给义安堂留下的暗记,为何领来的却是众多摩门高手。
肃穆幽暗的义堂中,四名义安堂长老——萧傲、厉不凡、季如风、欧阳显,已及幸存的八名墨士,加上两名新入门的墨者小川流云和诸刚。众人在钜子任天翔的率领下,拜过祖师墨子,然后分两列跪坐两旁。任天翔作为钜子率先道:“今天开义堂拜祖师,主要有两件事,一件事两位新入门的墨者小川流云和诸刚,拜祖师举行入门仪式。”
厉不凡作为执法长老,立刻按仪式向二人宣读墨者戒律,然后让二人给祖师上香,从此便算是墨门弟子。二人因为参与过墨门的行动,且表现出色,众墨士对他们的加入皆无异议,所以他们的入门比较顺利。
待入门仪式举行完毕,任天翔这才继续道:“这第二件事,是要请厉长老主持,追查本门中的奸细。”厉不凡十分意外,皱眉道:“在这里的都是本门最信得过的兄弟,哪来的奸细?”
任天翔微微叹道:“我也希望我们中没有奸细,但这次寻找墨家古卷的行动,有很多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让人不得不将之弄明白,不然众多不幸身死的兄弟,尤其是顾心远兄弟,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厉不凡悚然动容:“究竟有何事实,令钜子如此郑重?”
任天翔望向有些局促不安的萧傲,淡淡道:“顾兄弟临死前说了一句话,萧堂主暗中让他沿路留下路标,以便义安堂弟子可以随后接应。但我们没见到义安堂弟兄,却陷入了摩门高手的重重包围,姜长老和顾兄弟等人先后战死,不知萧堂主对此作何解释?”厉不凡十分惊讶,却还有些将信将疑,就听众墨士纷纷作证,都说听到了顾心远临死前指证萧堂主的话。厉不凡只得将目光转向萧傲,希望他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萧傲却是咬着牙,一言不发,似乎下定决心不开口。厉不凡只得亲自问道:“不知顾心远这话可曾属实?还请萧堂主给予证实。”萧傲默默半响,终于涩声道:“我没什么课交代,只有一句话,我决没将你们的行踪泄露给摩门。我好歹也是墨家弟子,怎么可能勾结摩门?”
“但你还是将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了别人。”任天翔从萧傲局促的表情,以及他的话中猜到了他想要掩饰的事实。他盯着萧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这人是谁?”萧傲默然无语,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自己的脚,跟着又飞快地转开。不过这已落入任天翔眼中,他立刻发现萧傲脚上是双薄地快靴,虽然已经很旧,但从上面绣着的花纹上,依然可以看出它曾经非常精美。那是一种世面上决没有见过的花纹,说明这双靴子决不是从店铺里买来的大路货。
是个女人!任天翔立刻做出了准确的判断,并从那些针法精美多变上,想到那是一个精于女红的女人。跟着他发现那些花纹样式依稀有些熟悉,顿时面色大变,涩声道:“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谁?”众人齐声问。任天翔没有回答,突然直奔门外。季如风忙示意两名墨士随他而去,而他自己则与厉不凡等人留在厅中,监视着一言不发的萧傲。
任天翔径直来到后院一座绣楼,那是妹妹任天琪出嫁前所住的房间。他示意跟来的墨士砸开锁,然后径直闯了进去。天琪虽已出嫁,但绣房还是原来的样子,房中还保留着她一些旧衣物鞋帽。任天翔将一个衣柜推到在地,然后从一堆旧衣衫中翻出一双旧鞋,那是妹妹几年前穿的绣花鞋,上面的花纹针法证实了他的推测,鞋上的花纹针法跟萧傲脚上那双鞋一模一样!
任天翔拿着绣鞋冲出绣楼,直奔内堂。几个丫环想要阻拦,却都被他推开,他径直来到内堂一座绣楼前,抓住一个丫环问:“夫人在哪里?”
“我说谁这么大胆,敢擅闯女眷所居的内堂,原来是任天翔啊!”随着一声软腻腻的喝问,就见萧倩玉款款迎了出来。任天翔第一次发现,虽然她的年纪已经过了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依然光彩照人,甚至比少女多了一层成熟的风韵。
“我在天琪房间找到了这个。”任天翔盯着她的眼睛,举起手中那双旧鞋,一字一顿道,“我想知道,这双鞋是否出自萧姨之手?”萧倩玉接过鞋子看了看,有些伤感道:“这还是天琪十二岁那年我亲手缝制,只是我不做女红好多年了,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任天翔貌似随意道:“因为今天我在另一个人的鞋上,发现了类似的花纹和针法,我想知道,那是不是出自萧姨之手?”
萧倩玉碧绿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跟着若无其事道:“天翔这样问,究竟是什么意思?”任天翔逼近一步,淡淡道:“我想知道萧堂主脚上那双鞋,是否也是出自萧姨之手?”
萧倩玉凤目一瞪,喝道:“萧堂主是我堂兄,就算我送他一双亲手缝制的鞋子,那又有什么稀奇?你这样步步追问,究竟是何居心?”
任天翔淡淡笑道:“堂妹送堂兄亲手缝制的靴子,本就有些不同寻常,而且那双靴子已经很旧很破,明显是多年前的旧物,萧堂主却还不舍得扔掉,更让人感觉奇怪。最重要的是,萧堂主已承认,我们泰山之行顾心远沿途留下的标记,他只告诉过萧姨,不知萧姨还有没有印象?”
任天翔这话半真半假,尤其是萧傲供出萧倩玉的话,全是源自他从萧傲眼神、他脚上的鞋、任天琪的旧鞋以及萧倩玉眼神中那一丝慌乱等线索,得出的一个大胆推测。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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