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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光寒起书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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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牢骚吗?”沈小蝶展颜一笑。



“我发什么牢骚?我从来没有牢骚。”柳二呆道:“我只是在想……”



“你是怎么想的?”



“他绝口不提白玉楼上的那宗事,并非不知,只是故意撇清他不是江湖人物。”



“你是说他正是江湖人物?”



“我想应该是的。”



“看准了吗?”



“小蝶,你也别装腔。”柳二呆笑道:“你既然要先填饱肚子,必是早已心里有数。”



“唉呀,好厉害,连我也看穿了。”沈小蝶扑哧一笑:“那就先填饱肚子,然后赴约。”



“好,但你总得说说,这个秋山寒……”



只听房门一响,一个伙计用只大木盘端来了两份饭菜,放在一张白木桌上,然后转身而去。



热腾腾的饭菜,香味扑鼻,桌面上升的热气,更增添了一份温馨之感。



于是两人相对而坐,开始进食。



沈小蝶边吃边说道:“大江之上,龙蛇混杂,这个秋山寒的确可疑……”



“你看他……”



“我怀疑他是另外一个人。”沈小蝶道:“若是我猜得不错,这是一个强敌。”



“你猜的是谁?”



“赏花公子蓝玉飞。”



“赏花公子?蓝玉飞?”柳二呆一连念了几遍,终于摇了摇头道:“恕我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过。”



“也不是什么正牌货色,一个帮闲人物而已。”



“你不说是个强敌吗?”



“强敌不是他,是他的老板。”沈小蝶道:“不过他也可能想自己出出风头。”



“若是这样,我们何不另外雇船?”



“这不是船的问题,由此向西到处可以渡江,不一定要在这里,只是既然遇上了,我并不想躲。”沈小蝶笑道:“其实要对付的是我。”



“对付你?”



“正是。”沈小蝶道:“你只是受到了牵连。”



“牵连?”柳二呆仰头一笑:“小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胆子很小?”



“假的。”沈小蝶笑道:“我就怕你胆子太大。”



“我的胆子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也许刚刚恰到好处。”柳二呆也笑道:“不过依我估计,他要对付的未必一定是你,可能也有我的一份。”



“为什么?”



“这很好解释。”柳二呆道:“那齐天鹏称霸江南二十余年,在白鹭洲上建造了一座豪华的庄院,他所结交的一批死党,据说都是大江之中的水上豪杰,他这一死,料想找我柳二呆算帐的必然大有人在。”



“嗯,这话倒也有理。”沈小蝶沉吟了一下:“不过这个秋山寒若真的就是赏花公子蓝玉飞,他要找的必然是我。”



“你跟他……”



“我……我跟他……”沈小蝶顿了一顿,“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一个互不相识的人,当然没有什么仇恨,更谈不上什么过节,但江湖上恩恩怨怨有时牵连甚广,甚至可以扯上好几代,甚至一个平白无辜的人,有时也会卷入一场风波,遭到一场杀劫。



赏花公子蓝玉飞为什么要找她?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至少她已知道有个赏花公子蓝玉飞。



这就可以证明,不是绝无瓜葛。



沈小蝶虽然口气含糊,却也并未否认,只表明纵有过节,也不是她惹来的。



柳二呆当然也不再问。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吃完了一顿饭,伙计刚刚收拾走了碗筷残羹,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柳兄,柳兄……”像是秋山寒的声音。



果然来了。



“是秋兄吗?”柳二呆立刻走了过去,将门打了开来,道:“如此盛情,实不敢当。”



“那里话,柳兄金陵贤士,在下有幸攀交,感到无比荣宠。”秋山寒笑道:“柳兄就请起驾。”



这种恭维之词,听了倒是令人十分窝心。



但他绝口不提金陵大侠四个字。



“秋兄如此谬赞,柳某人委实惭愧无地。”柳二呆谦逊了一番。



柳二呆只好和沈小蝶相率而出。



店门外居然备妥了一顶软轿,两匹骏马。



这项软轿显然是替沈小蝶备的,两匹骏马当然是宾主各一。



“秋兄不说府上就在不远吗?”



“不远,不远,的确不远。”秋山寒道:“只不过三五里路程。”



三五里路程居然也备轿马,足见礼遇之隆。



“秋兄府上不在市集?”



“市集之内人烟嘈杂,车尘马嚣,在下极不习惯,郊外乃是祖业,临江一片庄院,景色十分秀丽,朝迎风帆奇…书…网,暮看云飞。”秋山寒笑道:“在下虽然学识简陋,却想附庸风雅……”



“秋兄本来就是高雅之士。”



“柳兄见笑了。”



柳二呆向沈小蝶看了一眼,本想用眼色征询一下。沈小蝶却没看他,直向那顶软轿走去。



这表示她很乐意接受这份邀请。



她乐意的事,柳二呆当然绝不反对。



于是便向秋山寒拱了拱手,从一个青衣汉子手中接过缰绳,踏镫上马。



秋山寒也跟着跨上了雕鞍。



软轿在前,骏马在后,片刻间出了市集。



夜幕渐降,大江之上烟笼雾锁。



但听惊涛拍岸,远处烟波浩渺中,闪起了几点渔火,忽明忽灭。



此刻乃是沿江而东,原说只有三五里路程,在柳二呆的感觉中至少已超十里以外。



“秋兄,到底还有多远?”



“到了,到了,这就到了。”秋山寒支吾道:“在下且去前面领路。”忽然一抖马疆,骏马长嘶,从左翼越过了软轿。



“在下追随秋兄。”柳二呆双腿一紧,用劲一夹马腹,也追了上去。



他存心要和秋山寒并马而行。



原来打从出了市集之后,他已提高了警惕,尽量保持和秋山寒之间的距离,顶多只差一个马头,随时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般一步一随,当然十分厉害。



被盯住的人,至少有种如芒剌在背之感。



江流滚滚,野草凄迷,凝目望去,前面江峰之上,忽然坟起一座孤山。



柳二呆心中一动,更加留神起来。



轿马如飞,片刻已到山麓,山虽不高,但树木繁茂,在这无月之夜,黑越越显得十分阴森。



月黑风高,密林如墨,要有什么举动,这种地方显然最好。



柳二呆深深吸了口气。



“啊,柳兄快看。”秋山寒故意失声道,右腕一扬,打来三点寒星。



一动未动,那四名轿夫同时飞快地从轿杆里抽出四把长刀。



但见寒光连闪,打从四个不同的方位戳入了软桥里。



惊变乍起,只在电光石火一瞬。



“好贼崽子。”柳二呆大喝一声,人已离鞍而起,躲开了三支暗器,从脚底而过。



半空中一个翻身,举拳下劈。



咔嚓,咔嚓,四把戳入软轿的长刀,竟然断成了八截,蓬的一声巨响,软轿一震而开,打从四散的木片中矫矫游龙般飞起一条人影。



这人当然是沈小蝶。



但听嗖嗖嗖嗖,双臂齐挥,寒光飞泻中,闪击千里,分向四名青衣轿夫打去。



闷哼声中,一个个翻身栽倒。



原来并非什么奇特暗器,赫然竟是刚才被折断的四截断刃。



四柄长刀怎么会断?四截断刃又怎么到了她的手中,这是在软轿里发生的事,谁都没有看到。



不过这委实不可思议,令人叫绝。



秋山寒人影倏闪,从马背上斜纵而起,躲过柳二呆凌空一击,落在两丈以外。



再一闪,隐入一片矮树林中。



但柳二呆这一掌并未落空,堪堪击中了马首。



健马悲嘶,轰然一声倒了下去,四蹄踢动了几下,登时气绝。



“好,好,嘿嘿嘿嘿……”半空里忽然传来了一串咭咭怪笑之声:“好个屁。”



这人说话前后矛盾,显然有点颠三倒四。



但笑声中气充沛,震人耳膜,掩抑了山风的呼啸、江流的幽咽。



柳二呆和沈小蝶不禁同时怔了一下。



举目望去,只见半山里一座突出的岩石上,直挺挺地站着一个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柳二呆扬声喝问。



“哼,传说的不错,你小子果然是个书呆,问得好笨。”那黑衣人沉声道:“本座已从十年以前开始,从不答复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问题很无聊?”



“很多余。”



“说的也是,的确多此一问。”柳二呆眉峰一耸,冷冷道:“管你阿猫也好,阿狗也好……”



“住嘴!”黑衣人怒叱。



“怎么?”柳二呆冷笑一声。



“敢对本座知此放肆。”黑衣人怒叫道:“你莫非想立刻就死?”



“我并没这么想,你也未必有这种本领。”柳二呆口角一哂:“凭空说的话多半不能作准,你要是有这种能耐,就滚下来试试。”



“哼,你知道本座是谁吗?”



“问得无聊。”柳二呆抓住机会,立刻还以颜色,反唇相讥:“多余。”



黑衣人身躯抖动了一下。



看来他在江湖上是上颇有名气的人物,但他的太自傲显然遭到了挫败。



“柳二呆。”沈小蝶忽然道:“难道你听不懂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早在十年以前便已名满天下,举世皆知。”沈小蝶道:“所以这十年来已无须提名道姓,你若不知他的大名,还配在江湖上混吗?”



她又转向那黑衣人:“我说的对不对?”



“哼,你很聪明。”



“也不见得。”沈小蝶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要装模作样?”



“你说什么?”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你真的不懂?”



“我们身边并没有什么贵重财物。”



“你当然没有。”黑衣人道:“再说普通的珠宝财物,本座还没瞧在眼里。”



“那你……”



“小妞儿,别装糊涂,其实你早已知道。”黑衣人冷冷道:“本座要的只是一幅草图。”



“草图?”



“对,外加两条小命。”



“啊……”沈小蝶故作一惊,失声道:“这手段未免太辣了点吧?”



“好。”黑衣人立刻减价:“就一条吧。”



“一条?”



“你只要交出那幅草图,本座立刻放你一马。”黑衣人冷森森的道:“至于这个柳呆子……”



“我该死。”柳二呆说道:“绝难活命,对不对?”



“不错。”黑衣人沉声道:“让你风光了半年,也该够了。”



照这口气,居然跟白鹭洲上的齐天鹏有关。



柳二呆忽然笑了笑,仰天大笑。



“你还敢笑?”黑衣人怒道:“有什么好笑?”



“当然好笑,要不然我怎么笑得这般起劲。”柳二呆大笑说道:“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你说,本座是谁?”



“你口口声声本座本座的,其实只不过大江之上一个小头目而已。”柳二呆连连冷笑,一字一字地道:“鲤鱼帮主李铁头。”



“胡说,什么鲤鱼帮。”黑衣人立刻纠正道:“飞龙帮。”



“我只能叫你鲤鱼帮,因为你们还没跳过龙门。”柳二呆道:“称‘飞龙帮’还差得远。”



原来大江之上,的确有个“飞龙帮”,帮主就是李铁头,柳二呆是在故意拿他取笑。



沈小蝶掉过头来,盯着他星眸一闪,嘴角牵动了一下,颇有嘉许之意。



“你还真有点学问。”沈小蝶道。



“你别夸奖我。”柳二呆故意皱了皱眉头:“我已经豁出去了。”



“这怎么说?”



“他已经放你一马,我可是性命难保。”



“嘿嘿嘿嘿……”李铁头扬声大笑:“柳呆子,你知道就好。”



“好什么?”柳二呆问。



“好得很。”李铁头厉声道:“好好地等死。”



“柳二呆,你真可怜。”沈小蝶忽然又道:“不过我也很糟。”



“你糟?”柳二呆道:“糟什么?”



“那幅草图我忘了带在身上。”



“你忘了?”李铁头大叫:“小妞儿,别打歪主意,你想骗过本座是不是?”



“不是,我没骗你。”



“胡说。”



“这是真的。”



“真的?本座不信。”



“你想怎样?”沈小蝶道:“我是个女孩子,莫非你想搜上一搜不成?”



“本座当然要搜。”李铁头叫道:“要好好地搜,仔仔细细地搜,彻头彻尾地搜。”



“好,你来搜吧。”



“……”



“谅你也不敢。”沈小蝶忽然一声冷笑:“我早就着穿了你,你只不过在装模作样,你敢下来,我叫你李铁头变成李无头。”



“什么?你……”李铁头泻气了。



“至少也要折断你一条腿。”沈小蝶继续道:“叫李铁头变成李铁拐。”



李铁头不响了。



“对,你想得美妙。”柳二呆接口赞道:“反正要他变一个字。”



“也许不止一个字。”沈小蝶笑笑。



“不止?”



“也许这三个字都该变一变。”



“统统,这怎么变?”



“这个我不知道。”沈小蝶笑笑,忽然大声道:“反正他不是李铁头。”



不是李铁头?柳二呆怔了怔,不禁大感意外。



不是李铁头是谁?哪里露出了破绽?



只见沈小蝶身子一转,面向着一片矮树林,叫道:“秋山寒,你又何必藏头露尾?”



夜风萧萧,矮树林里一片寂然。



“对了,你这三个字也该变一变。”沈小蝶提高了嗓音,叫道:“什么秋山寒,你分明是赏花公子蓝玉飞,对不对?”



“哈哈,对极了。”矮树林里忽然有了回声:“瞧不出你果然很厉害。”



“你服了吗?”



“笑话,本公子难道只有这点苗头?”



“哼,别吹牛。”沈小蝶冷笑:“你弄个人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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