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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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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舜水道:“鼎木丘先生与由尾等人已经到了大陆,你该知道了吧?”权兵卫一听便呆住了,随即笑道:“先生应该知道,仆等早已不在鼎先生他的门下,自然不受他的约束。我们日本武士,只效力于主家。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朱舜水道:“很好,这样的话,你请动手吧。”权兵卫执剑又向他行了一礼。
修流上前道:“朱先生,你歇着,让我来跟他过招。”权兵卫笑道:“也好,上次在马府,因见你跟那位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在一起,便放了你,后来马相知道了这事,还对我大发脾气。今晚没有女人在身边,我正好与你决斗,也好给种田他们报仇。周君,请拔剑吧。”
修流上次在马府时,已经跟权兵卫的徒弟竹马斗过一次剑,摸清了他们剑法的路数。前些时在焦山,又跟由尾杀了个天昏地暗,心里对东洋剑法的路数有了个谱。此时他快速拔出剑来,不用“旋风剑”的招数,第一手便疾攻向权兵卫胸前的两处要害部位。
权兵卫发现修流用的招数,并非是他设想中的“旋风剑”,忙退后一步。他在九州岛时,曾经花些时间研究过“旋风剑法”。此时与修流对阵,他想取后发制人的态势,只要修流攻出一招,他就可以加以破解。不过眼下修流出手时却不用这套剑法,于是他便只能使出本门的武功还手。这样正好与修流的使剑意图相合,两人斗到十几招时,修流便略微占了主动,他全然随着对手的招数进攻,无招无式,挥霍自如。
朱舜水在一边看了修流的剑招,暗自点头,觉得修流的实战经验已经越来越丰富了。
两人斗了三十多着,修流的剑势越来越快,毫无章法可寻。权兵卫的内力本来就不及修流,又因朱舜水在侧窥视着,心有顾忌,因此便一心急于求胜,猛地出了几手狠着,却都被修流化解了。
斗到五十来着时,权兵卫倾尽全力一剑劈出。这一手是他每次与高手决斗时的致命之招,对手如举剑去挡,他的剑势则快速一变,剑在半空中略为收转一下,而后再一剑从对手身子拦腰切过。如果修流照样借势还招,那么他就很有可能被他那凶猛的利剑,斩成两截!
朱舜水忍不住喊道:“流儿,小心中路!”
修流原本就没想用剑去挡权兵卫下劈的剑,而是避开他的剑势锋芒,身子一闪,借着权兵卫全力攻击的机会,一剑朝他的弱点左翼刺去。权兵卫来不及变招,只好左手一挥,却见血光一闪,他的右臂已被修流的剑生生砍断!
朱舜水本来以为,修流至少要斗到一百着后,才能与权兵卫分出上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奇制胜,心下有点惊奇。他不知道,修流这次是汲取了上次在“栖凉别院”与由尾斗剑时,以快速变招应对对手,但最后却被由尾在他的剑招变势中,窥出了路数,以至反败为胜的教训,因此刻下改为灵活进攻的招式。这也是他在临阵对敌时获得的感悟。况且,权兵卫在内力跟剑法上,都要略逊于他从前的师弟由尾一筹。
修流收剑跟权兵卫道:“看你也象个武士,我今日不杀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从此离开马士英,不再做他的帮手。马士英是我的杀父仇人。如果下次我再见到你,我就饶不过你了。”
权兵卫忍痛向他行了一礼,道:“周君,仆这就带手下回九州岛去,从此不在南京惹事生非。今晚之事,也不会向马相道及。阁下请多保重。后会有期!”说着,又转向朱舜水鞠了个躬,便捂住左臂走了。
【·上卷 江南行·】 第95章 深入虎穴
朱舜水一直在运内劲抗毒,此时已是满脸是汗。他喘着粗气,要修流帮他把臂上的毒针剜掉。修流用剑挖出毒针,只见紫黑的毒血从他的臂上汩汩冒出。
修流用手慢慢挤着血,朱舜水笑道:“流儿,没想到一别三月,你的剑法精进的这么快。招数都是死的,人却是活着,看来这才是武功的至理。”
修流笑道:“我的这些剑数,其实还不都是因了上次给先生磨豆腐时,受了你的点拨。”朱舜水咬着牙笑了笑。修流挤好毒血,撕裂下身上的一块衣衫,替朱舜水包扎好了。朱舜水见他衣衫单薄,而天上正有些雪花轻轻飘落,便道:“看来快要下雪了,流儿,咱们得先到马府去,找个地方藏下来。”
修流道:“不知那权兵卫会不会向马士英报讯?”朱舜水道:“我在日本时,权兵卫他也听过我的演讲,因此相识。他这人性格不讨人喜欢,又目中无人,因此被鼎木丘逐出了门户。但他还算是条汉子,不致于出尔反尔。不过,你倒是要提防他回去九州后,闭门练功,到时又来找你比剑。他的脾性就是如此。”
修流背着朱舜水来到马府外,他先跃到院墙边的那棵梧桐树上,只见院子里满是警卫,四处灯笼高挂,如同白昼。上次他进去的暗藏有秘室的那个厢房外面,有几个人在走来走去,修流一看之下,便知这些人都是高手。
于是他翻身下墙,跟朱舜水道:“先生,马府中现在果然戒备森严,看来我们只有从后院翻进去了。”
他们俩小心沿着院墙绕了一圈,来到后院墙外,那里要经过一个臭水塘,两人费了好大劲才跋涉到了墙根下。后墙经久未修,四处都是枯败的乱藤杂草。朱舜水此时不能运动内劲跃上墙去,修流便背着他,攀扯着硬实的藤蔓,爬到了两丈高的院墙上,看看下面黑乎乎的没人,便背着朱舜水跳跃下去。
修流找到了当时他从暗道出来,适逢马元殷正在调戏断桥的那个厢房。那房门用重锁扣锁着,屋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修流抽出剑来,一剑砍断锁头,推开门进去。他凭着记忆,慢慢摸到那块进入秘室通道的角落边,却摸到了一个厚实粗重的大木柜子。他心想,马士英在发现了这个通道的秘密出口后,可能已经把它给封了。
他将木柜子往旁边挪开去,便去摸那进口,只觉得地板上严严实实的,连条缝都没有,以前的那块木板也不见了。朱舜水看了道:“马士英知道秘道被你窥晓之后,显然已经将这个秘道入口给封了。看来现在能进入秘道的地方,只有马士英他本人知道。”
修流道:“要不先生先在这屋里呆一会,我去前面看察一遭便回来。”朱舜水道:“马士英是个老滑头,流儿,你一定要小心了,别着了他的道。”修流答应了,出去时把门带上了,上好了锁。
马府的后院防卫稀松,修流很快便穿过两道走廊,来到大厅的右侧。只见侧门边上两个护院武师正张大嘴巴在打盹,修流一闪进了右边的走廊。他轻声蹑手蹑脚走出一段路后,来到一个点着灯烛的厢房外。
忽然,只见对面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低声唱着流行小调,歪斜着身子朝这边走过来。修流看了,认得正是马士英的儿子马元殷。
那马元殷走到那个灯烛通明的房间前,拿捏一下精神,搓揉两下眼睛,打了一下饱嗝,吐了一口唾沫,便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只听得屋里一个沙哑的女子声音问道:“是谁呀?这么晚了,想来找死呀?”马元殷趴在门窗上轻声道:“赵小姨娘,是我,我是马少爷,我偷着看你来了。”
屋里的女子开了门,马元殷猴样一闪而入。修流潜身来到厢房侧窗下,只听得屋里传出一阵老鼠偷油般的古怪声响,接着便是那女子的轻曼澈骨的挣扎呻吟声。修流心道:“这马元殷不知又从哪里绑了个良家女子来糟蹋。”
耳边又听得那女子道:“马公子,你都两天没上我这来了,把人家都想死了。你找到那鲤鱼了没有?”马元殷叹气道:“最近老头子经常在家,我不好到外面去走动游玩,也不敢过来看你。上次我抢了皇帝相中的一个马子,闯了祸,差点没被老头子打死。要是再让他知道,我正跟他新迎娶进门的小美人在这颠鸾倒凤,我还有命吗?”
修流心想,这女子的声音听来有些耳熟,象是几个月前在杭州赵朝奉家见过的望湖小姐。原来他们两人是背着马士英在这里私通,行那苟且之事。却不知望湖她如何到了这里?听马元殷的意思,显然是马士英把她聘进了马府,要纳她为妾。他心里忍不住一乐,想起她那脾气,跟马元殷倒是很般配的。
屋里传出的望湖欲扬还抑的叫唤声,让他脸红耳热,他正要离开,却听得马元殷突然一声痛叫,道:“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你干嘛用刀扎我屁股?”那望湖道:“臭小子,你想吃我豆腐,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厉害。告诉你,明天你要再不把阮圆海的戏本子弄来给我,小心我把你的那话都给割了。”
马元殷正痛苦地呻吟着,望湖道:“你还不快走,想等着我叫人抓你哪?你这小王八蛋,要是让你爹那老王八蛋知道你在我这,看他不敲了你的两个蛋壳!”
马元殷一手掩着屁股,狼狈地溜了出来,一拐一拐地匆匆走了。
望湖正要掩上门,修流已站在了门口。望湖吓了一跳,瞪着眼道:“你,你这小要饭的怎么在这?”
修流忙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挟起了她就走。
【·上卷 江南行·】 第96章 金屋藏娇
修流快步挟着望湖来到后院,把她往地上一放,道:“死丫头,你怎么到了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捣什么鬼?”望湖道:“我还想问你呢,臭要饭的。我从家里偷跑出来,想去找那鲤鱼,没想到却找到了那个阮胡子阮圆海,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说马府要办个戏班子,正在招人,我一听就来了。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鲤鱼找到了吗?”
修流道:“你是不是已经委身于马士英,做他小妾了?”望湖冷笑道:“是又怎样?那老乌龟,他敢!看我不阉了他。”
修流道:“好了,好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我现在有要紧事在身,快告诉我马老贼现在住在哪个房间?”望湖道:“我也想找他呢。我进他府里都三天了,还没见过他的面。这个老王八蛋。不过你现在可以先住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房间的后面还有一个大房间,管你吃住不愁,没人会发现你在这,总比你在外面做叫花子要饭强。”
修流想了想,正好朱舜水可以在这里疗两天伤,便道:“这样也好。不过,望湖姑娘,我还有个师傅,以前是个说书的,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藏到你的屋里来?”望湖喜道:“他会说书?这太好了。他人呢?你快去把他叫来,我正闲得慌,有个说书的做伴,日子也好过了。”修流道:“不过有一事你务须要小心,你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我们藏在这。”
修流到那房里扶了朱舜水出来,来到望胡房里。望湖见了皱眉道:“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说书?你别骗我!”修流一急,道:“赵小姐,他便是那位李渔先生。”
望湖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帮修流一起把朱舜水扶到了她的床边坐下。修流拿着灯火到后房看了一下,见里面有张大木榻,张着罗帐,便扶着朱舜水进去躺下了。修流跟望湖道:“望湖姑娘,我们饿了,你能不能去张罗些吃的来?不过千万别惊动了府里上下的人。”
望湖来到前房,二话没说,拿起一个大花瓶便往门外重重摔去。不一会儿,远处便有人咚咚跑了过来,立在门外道:“请问姨太太有何吩咐?”
望湖道:“我肚子饿了,快给我送一桌宵夜来,要是慢了,看我用花瓶砸你脑袋。”
门外那人去了一会,便有两个人抬了一担酒菜进来。
朱舜水喝了一壶酒后,便开始打坐运气,修流因几天没吃上饱饭了,吃起来狼吞虎咽的。望湖道:“看你真是没出息,就会要饭。对了,你的那条大黑狗呢?是不是因为吃的太多,你伺候不起,被你赶走了?”修流不想跟她多说与断桥的事,便支吾过去了。
朱舜水跟修流道:“我的毒伤还要两天时间调理。我需要清静下来逼毒,另外,我开个药方,明天你让这小姑娘找个人,出去上药铺取药。”修流道:“这药我今夜便去找家药铺取来。”朱舜水摇头道:“眼下城里耳目众多,你到药铺去容易让人疑心。”
修流拿了药方跟望湖说道:“望湖姑娘,李渔先生因为近来连日奔波,偶染伤寒,需要调治两日,方能恢复。这两天你我不宜打扰于他。这张药方,你明日差个人出去,叫他照方取药,就说是你生病了。”望湖瞪大眼道:“我好好的,哪有什么病?”修流说道:“是让你装病。就象演戏一样。要是你跟人家说是李先生病了,人家还不叫人来赶他走?那你往后还听什么戏?”
望湖笑道:“我明白了。传奇中也经常有这些关目。不过鲤鱼先生病好了,他一定要教我唱戏。”修流答应了,心下却笑道:“朱先生哪会唱什么戏?!只求望湖这两天不纠缠他便好。”
第二天,望湖叫人去取了药回来熬好了,前院的人叫了个丫头送过来。马士英本来给望湖安派了一个丫头,却因马元殷嫌她在碍他的事,便被他赶走了。朱舜水服了药后,调了会气,精神气色好转了些。望湖几次急着要跟他攀谈,都被修流阻住了。
这天傍晚,来了个仆人,告诉望湖,马士英下朝回来,听说她患了风寒,过会要过来看望她。望湖跟修流说了这事,修流心想,早不来晚不来,在这节骨眼上,只怕要碍了朱舜水疗伤,不然老贼自己送上手来,正好宰了他报仇雪恨。万一被马士英撞见他们正在这里疗伤,自己倒不打紧,那朱舜水的伤势就麻烦了。
望湖看修流又是焦急,又是痛切的样子,道:“臭要饭的,你不用操心,老乌龟来了,我将你们锁在里屋,不就没事了?”修流忙道:“赵小姐,里屋的门万万不可上锁,如此一来,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反而会让老贼起疑心。到时你想办法把他打发走便是,万一老贼真的进了内屋,我自有办法理会他。”望湖嘟囔道:“你们行事真是莫名其妙。”
掌灯时候,马士英在管家跟两个黔人护卫的簇拥下,来到望湖屋里。他这是第一回见到望湖,便慢慢地自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微微笑道:“阮圆海的眼光真不错,也难为他忍痛割爱了。他家的戏班调训的好,皇上都夸过几次了。管家,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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