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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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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难道洪振杰由地狱门返回北京总坛之后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又如何去的?还有南下截拦翡翠玉如意的结果又是如何?没有说,他当然不会说,人总是要面子的凡坍台的事能掩则掩、能瞒则瞒,谁又会自刮胡子?把臭事给抖露出来,尤其是在自己属下的跟前。
“恐怕不行呵!”
麦小云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是指对方无权作在,二则是说朱信弘的能力不够。
“什么不行?”
“喔!我说不行,我手中的剑也是不行。”
麦小云掩饰地,也曲意地说着。
第105页
这可能是他个懂武艺,以故误将对方的功能视之为技巧了。
麦小云不加解释,只是回首也报之以一笑。
中年汉子左桨一竖,右桨一划,划的是动力,竖的成舵把,因此,船尾化轴,船首猛旋,它指向了江心,指向着对作,接着,双桨并运,小船就立即射了出去。
“公子贵姓?”
“喔!小生姓麦。”
因人而异,对一般平常百姓,他总不能以江湖口气自称为“在下”、或者“区区”。
“出去游学?访友?”
“唔——”麦小云略一迟疑说:“探亲。”
中年汉子脱口地说:“在江南?”
麦小云听了一个怔忡,他又回头看了付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中年汉子显得有点惶然,他立即分解地说:“小的只是随意猜猜,随意猜猜……”
“那怎么会猜得那么远呢?要知道江南距这里有好几千里的路。”
“因为……因为江南人文荟萃,风景秀丽,对,风景秀丽!”
中年汉子舒然地说着。
“嗯!”
麦小云算是回答对方的问话,但也释去了自己心中的疑念。
舟船的种类繁多,舢板、舴艋是小舟,用的是桨,舫舲、(舟昌)(舟某)属平船,用的是橹,至于大的、巨的如(舟余)(舟皇),如(舟蒙)(舟童),又改用桨了;不过,它们的桨棹众多,还铺上帆,有的地方又以缆纤牵拖拉。
未几,江心到了,可是舢板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却停了下来,麦小云回头看看那个中年汉子,那个中年汉子见了脸色顿时一阵阴晴,眼光一阵闪烁,口中滞滞呐呐地说:“船好象是出了毛病,待小的下去看个究竟……”
他根本不等对方的意见或表示,就慌不及待地一头倒钻入河中而去。
麦小云的眼中岂会揉进沙子?他已经了解那该是怎么的一回事了,万里船帮,这必定又是万里船帮耍的花招。
果然,舢极开始倾了,仄了,它一直朝右转、向右翻。
麦小云不由淡淡地一笑,然后二腿横踏,左脚加力,舢板如插入了竹篙,如抛下了锭锚,虽然略略地下沉了一些,但是,它成了中流砥柱,成了江心礁岛。
稳,稳得像云海中的山头,平,平得像大道中的康庄。
江水下面的人,只会倾船,只会翻衡,却是无法平平地将船拉入河底,于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们凿船了。
前一孔,后一洞,左左右右,全有江水涌了进来。
俗语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里只是永定河,永定河没有黄河辽阔和波涛汹涌,是以麦小云一无所惧。
俗语说:“船到江心补漏迟。”
但是,这漏乃是人为的,蓄意破坏的,根本无人去补、想补,但麦小云也不在乎。
觑机,乘隙,他飘向了船尾,随手抄起一柄桨杆,略一观望估计,然后右掌平伸,化刀成斧,连续地,飞快地砍下劈下,霎时间,桨杆立即变成了十余段盈尺见长的木块。
接着,凝神吐气,横臂一抖,第一块木块就凌空向他身前二十丈之处飞去。
继之,身形上纵,他御木而行,足尖循着木块所去之处随着而去,像是二者相互吸引着,牵连着。
他们彼此尚飘留在空中的时候,第二段木块又顺势抖了出去,待冲力一尽,物体甫坠水面,人即一触而升起,跟向了第二块木块。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屡抖屡纵,甫落甫追,如蜻蜓点水,若飞燕掠波,木块抖尽,人也已经上了堤岸。
这难道不是达摩?忆当年达摩老祖就是脚踏一片芦苇随水而来。不,不,麦小云艺业虽精,功力虽深,但绝对还比不上少林始祖,他施展的乃是“登萍渡水”。
麦小云的鞋底尚未踩到地面的时候,芦苇中,土丘旁,分别地递出了好几把刀尖、剑锋,指着他的腿,刖着他的脚。
事起仓卒,情出突然,是吗?其实不是,因为这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既有船沉在先,定有伏击在中,后呢?后面必然尚有更厉害的杀着等待着他。
有道是“有一必二,有二还有三。”这亘古相传的话岂有妄讲之理。
好个麦小云,他双足倏然一缩,二臂猛地一划,袍衫的下摆立时迎风膨胀,因力划飘,它成翅成翼,它化鳍化尾,“一鹤冲天”、“青龙腾空”,迂回一翱翔,在半空中弧形地打旋了一个圈圈,然后才泻落在山丘之顶端。
果然,第三着步骤显现了,有五六个人全站了起为,全围了过来。
这些人,正是万里船帮万坛座下的将才,麦小云曾经同对方遭遇过一次,以故,他与姜致远在北海之约因此而迟到了。
领首的一个年纪已有五十出头,名叫朱信弘,是北京总舵的总舵主,坛下舵。
朱信弘有一个很怪很奇的绰号,人称“相思树”,因为,他长得高高瘦瘦,木木讷讷,最大的特色乃是两只眼睛个会转动,也很少开阖,除非是洗脸时、除非在睡觉时,因此,好事者就给他冠上了这个尊号。
站在左边的是钟文昌,外堂之主,站在右边的是韦召亘,刑堂之主。
还有三个人倒是出乎麦小云的意料之外,他们分别是阮世德、吴至祥、占金城。
这三人原是该帮武汉总舵主的内堂主及外堂主,当年因为作恶多端,自被麦小云挑去了水寨之后,就无法再重整旗鼓,建寨立舵。
究其原因乃是一不容于白道上的正义之师,二也不再为当地的船户和渔民所信任、所接纳,是以到处流浪、广打游击,也曾经几度找麦小云报复过、觅仇过,可是功能不足,心力不逮,只有徒呼奈何。
自从洪振杰由地狱门返回了万坛,就招集了他们,安置了他们在万坛之内,以备不时之需。
所谓不时之需,那就是在扩张势力之时需要他们,在谨防麦小云追讨公道之时也需要他们,如今,这不时之需的时候终于来临了,因为麦小云果然找来了北京。
阮世德一晃手中的钢刀说:“麦小云,今日你已经进入了牢宠之内,认命吧!”
“嗄!”麦小云淡淡地说:“就凭你们?”
“不错,就凭我们。”
阮世德说得昂然、说得傲然、也说得悍然。
麦小云轻笑了一声说:“不见得吧?你们哪一次不是倚多为胜,以众击寡,结果呢?”
“那不一样,以前我们仓促成军,而今日,却经过刻意的部署,不信,你可以朝四周看一看。”
阮世德他们如今的头领是舵副、堂副、由于朱信弘为人木讷,口齿龃滞,因此皆由他发言对答。
麦小云果然环目朝四周瞄视了一眼,见对方的确布防严密,而这时,河岸边又爬上了四个人来,那是划船的人和凿船的人。
“阮世德,你可曾听说过,蝼蚁虽多,那也只是一群蝼蚁,又何足为虑呢?”
麦小云口中说是轻松,但他的手却已经把系在衣襟上的宝剑慢慢地给解了下来,因为他感到事态果真有些严重。“嘿!麦小云,就算你是猛虎,如今已是虎落平阳;就算你是蛟龙,今日里蛟龙也被困在沙滩之中了。”
“弃械……投降……吧!本座……可以饶尔不死!”“相思树”朱信弘也终于开口说话了。
坛下总舵里的人选,其功力俱高地外放各地的舵主堂主他们,因此,有时候被派巡视稽察,或者催收钱粮帐款的“钦差”,就有优越之感,就有倨傲之状。
“嗄!你能作主?”麦小云说:“洪振杰呢?怎不见洪振杰亲自出来?”
“对你这个……后生晚辈,又……又何必劳动帮主,本座……一样担当……担当得了,说话算话!”
难怪朱信弘口出大言,他虽然也曾与对方交接过一次,但那个时候,麦小云急于会晤在北海鹄等的姜致远,是以聊作应付,随即脱身而走,就这样,朱信弘误解了,他以为麦小云的功力也不过尔尔。
那难道洪振杰由地狱门返回北京总坛之后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又如何去的?还有南下截拦翡翠玉如意的结果又是如何?没有说,他当然不会说,人总是要面子的凡坍台的事能掩则掩、能瞒则瞒,谁又会自刮胡子?把臭事给抖露出来,尤其是在自己属下的跟前。
“恐怕不行呵!”
麦小云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是指对方无权作在,二则是说朱信弘的能力不够。
“什么不行?”
“喔!我说不行,我手中的剑也是不行。”
麦小云掩饰地,也曲意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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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论作何种解释,似乎都拂了朱信弘的意,因此,他生气了,这一生气,言语倒是顺畅了起来。
“不行你就试试!”
他脸色一狞,双拳一捏,跨步就走了上去。
阮世德却是肚中雪亮,他曾经吃过麦小云的苦楚,并且还不止一次,因此唯恐朱信弘大意有失,前右臂一挥,大声地说:“上!人家一起上!”
战斗开始了,有人舞刀越剑,有人扬掌踢腿,尽其所极,竭其所能,既激烈,又紧凑。
这六个人的功力,都已经列入了高手之林,是以麦小云颇为慎重,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摘下他的佩剑了。
尤其是“相思树”朱信弘,他的眼睛虽然转动不灵,但听觉却尖锐万分,响动不管如何繁杂,声音不管如何轻从,他都能分出先后,都能洞烛其微,丝毫不漏,点滴无差。
麦小云进退飘忽,游移穿插,虽然打得从容,打得轻松,但一时之间,想取胜却也不太容易,因为他要保持实力,以留待着洪振杰的出现。
就在这个双方打得有声有色的时候,忽然,渡头那边也起一噪动,接着,有人吆喝,有大应声,旋即对答了。
“停步,里面不准进去!”
“怎么?难道这河塘边的山坡地是你家的私产?”
“虽不是我们所有,但属我们管辖。”
“嗄!是皇帝准的,还是府尹派的?”
“都不是。”
“那你们凭什么阻止我过去?”
“我们乃是专管码头、水路的万里船帮。”
“哦!原来你们是江湖上的万里船帮,怪不得这般霸道,但我现在走的乃是陆路,应该碍不着你们的事吧?”
“真是狗咬吕洞宾,你难道没有看见有人在争端,有人在打斗?”
“这么说我倒是误解阁下的好心了,但是,看看热闹,乃人心所趋。”
“刀枪无眼,不看为妙啊!”
劝阻的人倒是诸多解语,十分耐心,其实,那是由于来者气宇轩昂、相貌不俗,因此有所顾虑,不然,哼!劝阻的人又刻意的瞧了对方一会,又说:“别以为你身佩宝剑,或许也是江湖中人,但是,你要知道,那些打斗的人全是武林中一流高手。”
“不错,这点我还看得出来。”
“你既然看得出来,那又为何非看不可?”
“见猎心喜,不过,我也说过,自会衡量,自有分寸。”
劝说的人起先施威吆喝,待一看清来者的人品气概,他软了下来,遂改以劝解,如今,对方竟然是软硬不吃,他顿时又狠了起来。
“不行,你不能进去!”
“我非进去不可!”
“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嗄!”
被阻者他调侃起来了,说:“酒,我颇有所好,但是对不相识者之酒,却什么都不吃。”
“呸!那大爷也非要灌灌你不可了。”
他是谁呢?这个劝阻者,他乃是万里船帮北京总舵属下也堂之主韦三丰。
韦三丰宝剑一摇,陡地朝对方刺了出去。
“恐怕你还不行。”
他又是谁呢?这个被劝阻者,他乃是宇内三庄一帮之一,沈家庄的老三沈逸川。
沈逸川飘身而退,他顺势也拉出了青锋,一回一旋,立即还之以颜色。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看他飘退的姿势,看他出剑的状况,再看看他一回一旋的速度及方式,着着现能,处处见功。
剑风刮衣,衣翻带摇,剑气触肤,肤砭肉麻。
韦三丰的心中,虽然已经知道来人也是身属江测,但是,他自矜身份,倨傲过甚,在两相对答之间还是懒得去动问对方的姓氏和名号,真待对方身形一动,剑招一出,他不由吓了一跳,极度的震惊起来了。
韦三丰依样葫芦,立即飘身而道,可是,飘退的身形慌急局促,几近狼狈、纷沓的脚步凌乱不稳,显得踉跄。
外围的人员见了个个愕然,其中的一个将手中长刀一挥,道:“弟兄们,大家上!”
这个人叫刁谷山,原先执掌该帮武汉总舵的刑堂,如今委屈了,暂编在北京总舵刑堂为副座。
又是一场混战开始了,但是,沈逸川战来却轻松得很,因为喽罗们不够看、不中用;高手相扑,他们根本插不上手,轧不上脚,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站在旁边助助威、呐呐喊,如此而已。
韦三丰和刁谷山二人员经联手,却仍不是沈逸川的对手,因此,十几招一过,一方步步进逼,一方则节节败退。
外围与内场的距离,大概有十余丈之远,内场的人早已经发觉外围所警戒防守之处也出了事故。
但是,在混战中万里船帮的人,由于忙于应付强敌、无暇顾及,主要的,也是中间隔着土丘阻碍,还有芦苇遮掩,因此,间间隙隙,隐隐约约,只听见声合,看不清人影。
麦小云则不一样了,来人一到,口甫出声,他耳熟能详,他目税能辨,立时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喜只喜在心中,在脸上却不动声色。
沈逸川和韦三丰他们越打越进、赵来尴近,于是,身形业了,面貌清了,阮世德一见个禁惊惶地叫了起来。“啊!沈逸川!”
他不叫还好,他不报名也没有关系,这一叫喊,这一报出来人的姓名,万里船帮的舵主、堂主,全都惊了心,于是,军心涣散了,士气崩溃了……原本,他们由于人众势盛,由于麦小公心有旁骛,以致战况仍是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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