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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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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大门敞开着,但冷心阳却已不在。
整个梨花山庄除死了六个人,失踪三个人,其他的东西安然如故。但没有人的山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死气。
没有家人的家呢?
冷飘雪心知这一切的变故源于一个极其缜密的计划。
杀人、绑人、走人。
但是这样的突变已让冷飘雪无心再想下去,他已悲伤到了极点。可是他却没有流一滴泪,因为他已在流血,心在流血,流在心里。
整个梨花山庄死寂如坟场,可是冷飘雪的耳朵里却充斥着一波又一波的嘈杂声:母亲的呼唤,父亲的叹息,妹妹的咿呀,还有自己心里的滴血声……
迷迷糊糊中,冷飘雪手里已多了一坛酒。他依稀记着他是把仆人和丫环埋葬之后,在自家酒窖抱的一坛酒。他一边疯狂的喝着酒一边踉跄地走出梨花山庄。走在漫天繁星之下,走在万家灯火之中,走在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街道上……
(二)
“人生不快七八九,
都借酒来浇心愁。
待到入土安息时,
荒山听雨万事休。”
冷飘雪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这首诗,本想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样人在吟诗的,眼睛却被一道强烈的光线刺痛,无法睁开。于是傻笑道:“好诗。”
吟诗人道:“看这位兄弟的衣着想必也是家庭富裕的公子,为何现在连鞋都穿不起?”
冷飘雪伸手去摸自己的脚,发现左脚是有鞋的,而右脚简直是冰块做的。他眯着眼看了一下,忽然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右脚像猴屁股一样红,上面好像还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他还是傻傻的对吟诗人笑道:“穿不起鞋与你何干?”
吟诗人道:“有个酒坛在这里摔碎了,没有鞋穿好像不好站起来,不好站起来就不好离开这。”
冷飘雪傻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
吟诗人道:“现在已是正午,我要在这里摆摊做生意,这里一直是我摆摊的地方。”
冷飘雪终于把眼睛睁开了,只见一个貌似道士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右手提了一只箱子,左手拿着挂了白布的竹竿,白布上写道:天地玄机藏乾坤,往来过客何去从。
冷飘雪指着白布傻笑道:“莫非你能看透天地玄机,知晓过客何去何从?那你做的可是天下第一生意。”
吟诗人也笑了,哈哈道:“可是现在这天下第一生意我愿意和你免费做。”
冷飘雪道:“怎样免费?”
吟诗人道:“你从这里开,我就免费为你算上一卦。”
冷飘雪道:“我又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怎好轻易离开?”
吟诗人道:“看公子面相,近日家里定有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你能算出此灾何故吗?”
吟诗人道:“此灾源于‘隐富外泄’。”
冷飘雪沉默。
吟诗人接着道:“意思就是公子家中藏有一件至宝,而这件至宝为外人所知,因此招来恶极之灾。”
冷飘雪道:“如何找到夺宝之人?”
吟诗人道:“如果至宝还未被夺去,可用至宝招引出夺宝之人。”
冷飘雪一个翻身,已掠到吟诗人身后。背对着吟诗人道:“如若先生所言,再表感谢。”说完便一瘸一拐地向梨花山庄走去。
冷飘雪明白吟诗人所说的至宝就是家里祖传的白玉笛。可是白玉笛是否还在?他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发现父亲不在密室之后,并没有去查看白玉笛是否还在。而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一丝解救父母的希望,一丝手刃仇人的希望,奇*|*书^|^网他都要去试一试,他的心里仿佛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
第四章 飘雪的剑
(一)
雪,已几乎融化完了,天气更加寒冷。
这样冷的天,一只没有穿鞋的脚会被冻成什么样子?冷飘雪似乎对这种“未知的样子”没什么兴趣,他的双脚已浸泡在温暖的热水里。他从大街上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热水和脚盆,然后开始泡脚。泡完脚之后,他就把一双已准备好的毛绒绒的棉鞋穿到了脚上。从回来到把棉鞋穿到脚上,他的脸上一直没有表情。当他把脚盆移到床尾之后,才略显疲倦地躺到了床上。
但是冷飘雪的享受注定到此为止,因为门外已经有人在向他说话。
“真想不到冷公子在这样痛苦的情况下,还忘不了爱护自己。”
冷飘雪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他还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一般来说,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下我应该折磨自己的,但是我想了一下,没那个必要,因为我还要继续生活,活着就要有爱,除了爱护别人,爱护自己也同样重要,更何况还有一点因素。”
门外人道:“什么因素?”
冷飘雪道:“等待就是等待。与其折磨自己地等,不如舒舒服服地等。”
门外人哈哈的笑起来,接着道:“而且这样可以养精蓄锐,因为弄不好要和所等的人干一架。”
冷飘雪道:“这点说的也在理。”
门外人道:“看来我低估你了,我甚至把你当成了一头猪,我以为你回来之后会立刻去找白玉笛的,却不知你也是个滑头。”
冷飘雪道:“低估自己的敌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甚至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门外人道:“还好我不是一个人来。”
(二)
门已开了,冷飘雪已笔直地站在床边。
门外有两个人,一个是大街上的那个吟诗人,另一个是手执铁扇的俏公子:俊美的脸膛,眉宇间有股逼人的英气。真不知道看过他的女子,有几个会不被迷住?一身紫绒外套,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富有。苍劲有力的手指,笔直修长的双腿,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善于修养的人。
吟诗人道:“我还带来一位朋友,‘铁扇飞鸿’于溪公子。”
冷飘雪背负双手,于溪右手执铁扇,左手背负,两人四目相对,沉默。
门外一排梨树上的残雪莫明的从树枝上抖落下来,也许是风忽然刮得疾了。但是吟诗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忽然感到了四周的萧杀气氛。
于溪忽然对冷飘雪冷冷道:“你若胜了我,我就告诉你的父母在哪;你若败于我,就把白玉笛交出来。”
冷飘雪淡淡道:“这笔交易听起来不错,可惜我没办法和你做。”
于溪道:“我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冷飘雪道:“白玉笛已在你们手里,我这里根本交不出白玉笛。”
吟诗人忽然笑道:“看来冷公子并没有把握胜于公子,倒有自知之明,冷公子身上的优点我才渐渐知道。其实白玉笛确实已在我们手上,可是我们的六爷却听信你父亲的话,你父亲说真的白玉笛在你最心爱的箱子里。”
(三)
箱子已被冷飘雪打开,但是里面只有一壶酒、一柄剑。
冷飘雪望着打开的箱子,心中思绪万千:父亲已不是小时候的父亲,那个善良、慈爱的父亲应该已不在了。现在的父亲为了自己能脱离危险,不惜把别人拖下水,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但是父亲毕竟是父亲,即使父亲不这么做,儿子还会自己跳下水,因为只要有希望,就会有转变,只要有希望,就会有成功,绝不轻易放弃……
“其实我一直就没有相信你父亲的话。”吟诗人忽然打断了冷飘雪思绪,接着道:“但是你的父亲用你的妹妹向六爷做保证,保证真的白玉笛放在你最爱的箱子里。这样的父亲,我也为之感到不齿。”
冷飘雪仍望着打开的箱子,沉默,但是双手手背上的青筋已高高凸起。
吟诗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淡淡道:“比我更了解你的父亲和你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三个……”
“因为你是锥心堂三当家,‘霹雳掌’乾坤道人。”冷飘雪情不自禁地打断了吟诗人的讲话,但是吟诗人没有显出一点惊讶,还是淡淡道:“现在有些事情已不用瞒你,因为死人是不需要瞒的。”
于溪忽然道:“乾坤道人别急,在他死之前我还想利用他一下。”
乾坤道人疑惑道:“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于溪道:“别人说他是第三公子而我是第四公子,我想利用他证明一下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乾坤道人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向于溪注视道:“劝你还是不要证明的好,因为高估自己的人也要付出代价的。”
于溪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人杀他?”
乾坤道人严肃道:“我至少比你更了解他。对自己的敌人不能留有机会。”
于溪不屑道:“这也是你要我陪你到这的原因?”
乾坤道人严肃道:“这也是六爷的意思。”
于溪哈哈地笑了起来,忽然严肃道:“也好。”
(四)
冷飘雪、于溪、乾坤道人,三人已到了梨花山庄的后花园。这是他们决斗前冷飘雪提出的请求。
于溪和乾坤道人本以为冷飘雪只是想决斗的场地开阔一些,或者是死得体面一些。
可是他们错了,因为现在他们面前有六座坟,六座新坟。冷飘雪是要利用死人来削弱他们的士气,他们甚至情不自禁地认为死去的六个人现在已附加到了冷飘雪的身上,这个人,真可怕!
一阵沉默之后,乾坤道人忽然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打开右手提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双金属手套,慢慢地戴到手上。他的动作稳定、有力,好像在说:死人吓不倒我,因为我是一双杀人无算的老手。
一阵疾风呼过,梨树上的残雪瞬间充满了整个山庄后花园的天空。霹雳掌已击出,直取冷飘雪后背,于溪的铁扇像闪电一样穿过漫天的雪花,直击冷飘雪脖颈。
家仆们内脏破裂、心脉尽断的惨状,丫环小菊脖子上长长的伤口,马上就要在冷飘雪的身上再次体现了,冷飘雪就这样的死去吗?
剑,无痕、无声、无息。
因为冷飘雪根本就没拔剑。但是乾坤道人的双手已结冰,于溪的铁扇也已结冰。
结冰、停止。
这就是梨花剑法的精髓,以静制动,以气运剑。但是若无天下无双的定力,也不会有这天下无双的剑法。
冷飘雪这时才慢慢地拔出剑,“呛”,乾坤道人的右手已脱离身体。乾坤道人疼得跪了下去,呻吟道:“我错了,我的手很稳,可是心却在颤抖。”
他边说边用左手抱住冷飘雪的双腿。冷飘雪没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可是当他注意到时,于溪苍劲有力的手指已逼近了他的眉心。
“铁扇飞鸿”,武林中都知道于溪的铁扇,也都知晓他的轻功不凡,不然也不会加以“飞鸿”二字。
可是同样的结果,再次出现,于溪的手已结冰。接着就听到了于溪的惨叫,他的左脚脚筋已被割断。
雪,仍在飘,洋洋洒洒。
第五章 天使折翅
(一)
浓浓的夜色,浓如墨。
大年初一的夜晚,我们原本打算做什么的呢?
乾坤道人原本是打算拎着冷飘雪的头到田渐飞那炫耀一下的。于溪原本是打算好好睡一觉的,因为让冷飘雪的头搬家应该是件很累的事情。冷飘雪呢?
打算与实际毕竟是有差距的。
现在他们三个人都在做一样的事情,就是骑着马、迎着风、摸着黑拼命的飞奔。如果在天亮之前冷飘雪见不到他的父母和妹妹,乾坤道人和于溪就会死在冷飘雪的剑下。
乾坤道人的右手手腕用白布包着,但现在这块白布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且表面已经结满了冰。但是乾坤道人却感到庆幸,因为他的头还在。于溪也很庆幸,因为如果他是冷飘雪,他至少会砍断对手的一只脚。于溪不能理解冷飘雪这样的做法,如果他这样做是出于仁慈,那么他总有一天会被这块仁慈之石绊倒。
(二)
农历正月初二,凌晨四更。
浓雾笼罩了整个洛阳城,这个时刻大多数人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可是田渐飞还没有睡,他一直坐在一品香茶楼的客厅。他的座椅上铺着软软的虎皮,但是此刻在软的座椅也不会有温暖的被窝舒服的,更何况他已经坐了八个时辰。他好像在思考事情,又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而现在他要等的人好像已经来了。
冷飘雪、乾坤道人、于溪已到了一品香茶楼的客厅。田渐飞对乾坤道人和于溪身上的伤并没有感到惊讶,至少在他的外表没有显露出来。冷飘雪也并没有惊讶一品香茶楼隶属锥心堂,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
冷飘雪注视着田渐飞,淡淡道:“田堂主真是年轻有为。”
田渐飞笑道:“冷公子也配得上这四个字。”
冷飘雪淡淡道:“‘知足常乐’,田堂主为何不知足呢?”
田渐飞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人要以不知足为乐。”
冷飘雪淡淡道:“不知足的人好像要比知足的人多很多麻烦。”
田渐飞笑道:“我常常以解决这些麻烦为乐。”
冷飘雪淡淡道:“我这个麻烦你如何解决?”
田渐飞笑道:“你觉得我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麻烦最好?”
冷飘雪淡淡道:“你即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又何必再问我!”
田渐飞笑道:“如果一个人连他的愿望还没说出口就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田渐飞说完便拍了两下巴掌,然后就有一个大汉带着一个小女孩从客厅侧门走了出来。
冷飘雪当然认得这个小女孩,因为她是他最心爱、最可爱的妹妹,但是他并没有冲过去抱起她,尽管她比以前瘦了,尽管她比以前憔悴了,尽管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深深的泪痕。他此刻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哥哥、哥哥。”小女孩一边叫着一边伸着手示意要冷飘雪过去抱她,如果不是她的另一只手被大汉握着,她肯定会冲过来的。
田渐飞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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