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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落魄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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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是舞会的中心人物。不久,张辉建议徐蓓一起去歌舞团学“国际标准舞”,说是要在上海的赛场业余组里出线,到全国去比赛。
徐蓓当然开心舞会王子找她做搭档,她与张辉每天去西郊上课,坐在张辉的摩托车后座上一路欢歌。徐蓓很天真,她什么事情都是不瞒丈夫的,每天回来兴高采烈说这说那,也看不出周肃的妒忌。
跳“国际”舞与舞伴的交流至关重要,张辉和徐蓓自然地培养起感情来,免不了的肌肤接触,免不了双双情感融入浪漫的舞曲中。徐蓓的心里起了一点变化,与张辉分手时缠绵了起来。
一个月后的一个上午,徐蓓的办公室突然冲进来个女人,问清了徐蓓的名字后不由分说破口大骂,说徐蓓是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是造成他们家庭矛盾的第三者。那个女人显然没有多少文化,她指着徐蓓的脸骂的话不堪入耳。徐蓓办公室的同事一下子被那女人镇住了,或者说有人幸灾乐祸,希望有桃色新闻刺激平淡的生活,没有人想起上去拉开她,任她在那儿发挥才能。徐蓓孤立无援倒在办公桌上哭得抬不起头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出这样的丑。
回到家里,徐蓓哭得更伤心了,她对周肃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何要受到如此的侮辱?她让丈夫去为她洗刷名誉。周肃安慰她,说他相信妻子,只要不再去学“国标”就会没事的。那个姓王的女人是没妇,不要与她计较。徐蓓突然惊醒了,问周肃怎么知道那女人姓王?周肃不能自圆其说,只好告诉徐蓓是为了她好,上张辉家去找过那女人。
徐蓓气极了,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丈夫是这样心口不一的人,想不到今天单位里出的丑是自己的丈夫一手策划出来的。当天晚上,徐蓓就离家出走了。可是徐蓓在上海除了爷爷没有其他亲人,而老鳏夫爷爷的怪脾气她也受不了,所以几天后只好又回到自己家中。周肃的心里是十分喜欢徐蓓的,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子是走得不妥当,见徐蓓回来便百般讨饶,重新求欢。徐蓓与周肃约法三章,其中有不为周家传宗接代。
周肃面上同意了徐蓓的约法三章,背地却回家向自己父母诉苦,在周家引起轩然大波。周父暴跳如雷,说独生子如果没有后代,怎样向祖宗交待?周家不喜欢这个不安分的媳妇,鼓动儿子离婚。周肃既爱徐蓓又无能驾驭她,感到非常痛苦,而徐蓓对周肃心冷,也不肯放弃学到一半的“国标”,偷偷地又与张辉来往。一次晚上张辉送徐蓓回家时躲在后门口拥吻被周肃发现,徐蓓被周肃痛打。
我是在徐蓓走投无路时认识她的,徐蓓被打后逃出门去找张辉要求他帮助,张辉一见事情闹大了,怕惹上身子不好办,张辉是我的老同学,他知道我有一处空房子,连夜将徐蓓交给我。徐蓓当时哭得很伤心,披头散发是像坏女人,我心里直骂她活该。
徐蓓在我的空房子里住了下来,张辉怕他老婆发现,规定她找他要通过我,我莫名其妙受到牵连,烦得不得了。徐蓓在单位里出丑后请病假一直不去上班,一天要拷我10多次BP机找张辉,可能张辉觉得这个女人不好缠,后来索性失踪了。他托我照顾徐蓓,说是会报答我的。
我没有办法,徐蓓住在我的房子里,出了事我要负责的,我只好隔三差五去看看徐蓓,安慰安慰她,女人嘛,碰到一点事就没了主意。徐蓓要与周肃离婚,我就劝她不要离,还是有基础和好的。可是徐蓓像吃错药一样非离不可,她写了离婚诉讼状到法院,并让我做她的律师。我是搞经济法的,民事法不熟悉,徐蓓很会缠人,我只好勉为其难。
周肃接到传票后,坚决不同意离婚,他在法庭上一口咬定与徐蓓感情很好,说是三个月前徐蓓还向他说过爱他。法官问是什么场合,周肃说是在床上性生活时,他不等问话,又详细介绍那次性生活经过,还说他是很开明的,结婚时妻子初夜没有见红他也不计较处女膜的问题,仍是很尊重她云云。徐蓓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听到这儿,在庭上又叫又哭,像疯婆子一样,而周肃始终温文尔雅,保持知识分子的形象,他反复说是爱妻子的,愿意与她修复裂缝。我一看那情景,知道徐蓓是输定了,她当时早就失去理性,哭得死去活来。
我送她回住地,到了那儿,徐蓓抱住我不肯让我走,她一边哭一边说她实在受不了了,她要去死。徐蓓可真会哭啊!样子好可怜。我只好去买来东西给她吃,好言抚慰。你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趁火打劫是最容易的,我也不能免俗。她躺在我的怀里,后来我们就接吻,再后来又转到床上,徐蓓开心了,她渐渐安静了下来。而我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情冲动,我舍不得离开她了。
那些天我工作也没有心思,一天到晚想着徐蓓。我看她的离婚案是肯定判不离的,如果判不离,要有半年不可以再申请。那样的“马拉松”式离婚徐蓓肯定是受不了的,我去劝她撤回上诉,向周肃提出协议离婚。徐蓓说她不相信周肃会同意,周肃的目的是想折磨死她,我就说,你如果坚决要离婚的,你放弃财产和房子好了,在金钱面前,周肃没有那么崇高。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头脑很热,我没有想今后怎么办,我只盼望徐蓓离婚成功,我让她不要想身后的事情,反正有我顶着。在与周肃的谈判中,我始终暗地里为徐蓓出主意,周肃见无法挽回,纠缠了几次只好同意了。
我帮徐蓓把行李搬到那间屋子,我们做起了露水夫妻。徐蓓开始一直没有问我的家庭情况,她是很自信的,你知道。她爱起来很疯狂,到了晚上,她总是不让我回去。那怎么行呢?
这样,渐渐地矛盾产生了,我也从狂热中渐渐清醒过来。我是有妻子、儿子的,虽然我妻子的脑子在我们一起插队落户的时候发高烧受损,可是她很善良,很美丽,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是两家老人的宝贝。我妻子的父母待我像儿子一样,他们老了,求我一辈子照顾好他们的女儿。我不忍心伤害他们,我常常很晚回家,我骗他们说是在办案子,可是心里却一直是负疚的。
再说,我是徐蓓的律师,我们行业有规定,不能和当事人发生关系,如果发现了,是要取消律师资格的。我与徐蓓只好永远偷偷摸摸的,可是她却不管这些,她不为我设想,一出门就公开挽住我的手臂,弄得我很尴尬。
我总算尝到了爱情的苦难,徐蓓知道我的想法哈哈大笑,她说这就是幸福,她尖刻地指出我从没有真正地爱过,她说我的婚姻是死亡的婚姻,说我的老婆是没有性反应的女人,是她教给我做男人的等等。
接下来是徐蓓教我怎样离婚了,她自说自话策划了好几套方案,天天说那些事情。我很烦,对徐蓓的热情像炭火一样,一会儿暗下来,一会儿遇风又红起来。老实说,我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徐蓓这样媚人的女人,她妖烧、风情、任性,既可爱又可恨。我觉得自己负担很重,因为她不管时间、地点、场合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打BP机,半夜三更也打,如果不回电,她就不依不饶。有一天晚上,她找不到我,居然冲到我家里来,是我老婆开的门,吓得我脚也发软了。你说我怎么受得了。
我老婆啊?你不要看她反应迟钝,她是有感觉的,徐蓓被我劝走后,我老婆破天荒要抱着我睡觉,以前她是只管儿子不管我的。你说徐蓓傻不傻?这样一来,我出来更不方便了嘛。
为徐蓓想想,她也蛮可怜的,她父母早亡与爷爷一起生活,出嫁不到两年,现在连家都没有了,她硬撑面子不愿意告诉爷爷实情。在单位里,她的名声搞坏了,连清洁工也敢和她开下流的玩笑。徐蓓只好吊住我这棵树,看我的脸色。我有我的生活,我是不会考虑离婚,也不会与她同居。时间久了,徐蓓当我的面不再啰嗦,她交了另外一些朋友,常常喝酒搓麻将。
我的工作不如意,接的都是些棘手的官司,为小企业讨债什么的,三天两头出差,那些三角债复杂得很,去一次人家就请你喝酒吃饭,不让你办成事情。而且我当初是考到律师事务所的,没有正式的大学文凭,随便碰到什么事情我都比人家矮三分,大家一样做事,职称、工资都不一样,我那时在事业上真的很心灰意懒,只好到感情上找弥补。以前我在感情上确实是比较荒芜的,经过徐蓓的开发,容量大起来,可能真的是学会做男人了,两个老婆我一点儿不觉得多。对,我是很无耻的,我还自私,有时候我感到不开心,就到徐蓓那儿喝酒、看3级片录相,一面看一面与徐蓓做爱,以此来发泄自己的痛苦。
九
陈洁屋子墙上的电子钟“嚓嚓嚓”走着圆圈,不知不觉陈洁和裴自力两人手里都添了只杯子,一瓶日本清酒在他们中间递来递去,转眼只有小半瓶了。
“嘿嘿……”日本清酒的劲涌上来,陈洁指着裴自力笑得倒在地上:“瞧这个坏男人,还真会讲故事呢!”
裴自力酒量很好,他是喝不醉的,只是头脑晕乎乎地一下一下搭拉着想睡觉。陈洁用怀里的靠垫捶打裴自力,让他继续说完。裴自力没办法,去到水龙头下冲了脑袋,又接下去说:
后来徐蓓在国外定居的女朋友把她办出国了,临行前几天她痛哭流涕。她对我说,她是真正的爱我的,但那是绝望的爱,她知道是不会有结果的,既然是绝望的爱,她这次出国就不准备回来,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在外面站住脚,如果没法生存她就嫁外国人,瞎子、麻皮、断手断脚什么人都行。我那时心乱如麻,我告诉她,我也是真的爱她,我舍不得她走,但是我没有权利拉她的后腿,我无法选择,我不能对毫无抵抗力的妻子动武,我请她给我时间。
很奇怪的,人的态度会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变化,可能连自己都不明白。我感到徐蓓有点嫌弃我了,她要出国了,我还那样没出息地当个小律师。男人的自尊迫使我没有向她提出到了那儿为我想想办法出国,徐蓓也没有提。
本来我想,这事可能就到此了结了,我又要回到我平淡的生活中去了。不料徐蓓到了加拿大以后在社会的最底层生活,她没有朋友说话,反而比在上海更寂寞了,她打工回家就给我挂国际长途,讲她是多么想念我,她又要老脾气,在电话里让我反复说爱她。我对她说,挣钱不容易,你要学会实际一点,她就骂我伪君子,说她一离开我,我就找到了情人,就忘了她。她在电话里哭。其实那时我穷困潦倒,积蓄都给了她买飞机票,哪里还有得潇洒。我已经习惯了有蓓蓓,我空下来常常想念她,在空荡荡的我们以前的爱巢中,她的铃铛般的笑声时时穿梭回响,我想起她的许多好处来。可是这我不能对她说,我知道她对我很痴情的,我一说,她保不准放下一切,马上就飞回来了,所以我只能鼓励她坚持下去。
后来,我周围有点想法的朋友先后都出国了,那是1989年,法律没有健全,有真本事的人发不了财。我实在不甘心再耗掉大好年华了,我发誓要出国。我想到加拿大去,那不仅是因为有徐蓓在那儿,而且我听说那儿的社会福利很好,容易移民,我想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的儿子一定要让他到外国受教育。加拿大是很难直接去成的,我托人通过黑市买到去泰国的护照,我花了4千美金由人担保到了泰国后转入加拿大。
可是到了泰国后才知道自己枉为律师,我多么愚蠢,我们一行人全部受骗了,担保人卷掉我们的血汗钱逃得杳无音讯。我们只好留下来打工谋生,泰国多热啊!那是旅游国家,我们不通英语没什么工可以打,连洗碗都洗不到。如果去做人妖也太老,来不及变“女人”。
美丽的风景?再美丽也会看厌的!小姐,我们生存有大问题。我的钱几乎用光了,要回国也买不起机票。俗话说,狗急跳墙,我们三个月签证很快要过期,于是天天在街上找那个担保人,最后密谋绑架了担保人的儿子后,那个混蛋才露面。这种混蛋是有办法,他为我们搞到它妈的巴拿马签证,买了途经日本的飞机票,把我们送上飞机碰运气。他说是保险保险,其实我知道肯定是假货。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泰国签证还有三天就过期了。
混蛋趁机又勒索我们一笔钱,我孤注一掷,又让我老婆去借钱寄来。我老婆她的父母都相信我,对我说受骗就受骗了,只要人在,回来吧,回来了想办法一起还钱。这话很感动我,可是你说我怎么能空着手回去?我干了那么些违法的事回去还能当律师吗!我不肯输的,我拼命也要试一试的。
讲完这句话,裴自力突然跳起来:“怎么徐蓓电话还没来。”他抬眼看钟,已经12:30分了,“这么晚了,地铁末班车没有了,睡在这里吧。”陈洁困倦地对他说。裴自力两眼充满了血丝,像要用火柴梗来支住眼皮一样,他犹豫了一下,陈洁马上说:“随便你。”“那我去洗澡,不然把你的花被子弄脏了。”裴自力摇摇摆摆站起身,到浴室去。
待到裴自力洗完出来,陈洁已经把灯关掉了,她躺在壁橱前面的榻榻米上,盖了两条毯子似乎睡着了。裴自力只好轻轻地爬上席梦思,刚把被子掖好,只听见有淅淅沥沥的尸音,他静下来听,仿佛从陈洁那儿传来哭泣声。“陈洁”,裴自力试着叫唤了她一声,陈洁摒住不响,可过了一会抽泣声忍不住又发了出来。裴自力顾不上穿衣服,穿着白汗衫和三角短裤马上爬过去,只有4、5步路,来到陈洁背后,陈洁是面向着壁橱睡的,裴自力伸出手掌到陈洁的脸前试探。陈洁“呜呜……”躲避开,裴自力就在她耳边问她:“陈洁,干什么哭?是为我哭吗?我已经到日本了呀,一切都过去了。”
裴自力跪在陈洁身旁弯下腰,想再说句笑话逗逗她,可是他离陈洁那么近,他闻到了陈洁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香气冲塞了他的鼻腔,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把脸贴到陈洁头发上,用手指轻轻的拨开陈洁面颊上的散发,更加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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