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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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猛走进来后神色一下就变了，浑身油光的毛全竖了起来，叶子麟正要伸手摸它的头，它忽然喉管里“呜”的一声，吓了叶子麟一跳。阿猛嗅着地上的气味，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头缓缓地东西张望，如临大敌。
　　叶汉卿说：“阿猛一定是嗅到味道了！刘警员，你放开它。”
　　阿猛耳朵也直竖了起来，像是在听着什么。它突然狂吠一声，猛地往玻璃橱冲去。
　　“啊！”叶汉卿跟杨云博士同时发出一声惊叹。这个橱柜已经被一只猫撞过了，如果再被一只狗撞去的话，那里面的东西可就全完了。
　　不过阿猛并没有向橱柜撞过去，而是突然停在橱柜前前腿趴下，后退高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阿猛狂吠着。杨博士生怕它再撞橱柜，他问：“这只狗怎么了？是不是得狂犬病了？”
　　叶汉卿说：“不可能吧，它可是我们局里最优秀的警犬。刘警官，你有没有发觉阿猛这两天有什么不正常？”
　　“没有啊。它一直都好好的。”刘警官正说话，冷不防这时阿猛猛地一转身跃上窗台，从开着的窗户出去了。
　　刘警官被拉倒在了地上，叶子麟忙扶起他。他们追了出去，哪里还有阿猛的影子。
　　叶汉卿苦笑说：“本来是用警犬来追猫的，现在连警犬也丢了。”
　　叶子麟说：“也许它只是去追踪那只猫了，咱们不如开车去追吧。”
　　叶汉卿点了点头，他们父子跟刘警员三人一起上了车。一路开到了郊外也不见阿猛的踪迹。
　　“可以肯定阿猛是嗅到了那只大黑猫的气味才一直跟下去的，可惜我们现在连阿猛也找不到了。”叶汉卿停下了车，说。
　　叶子麟皱着眉，问刘警员：“阿猛平日对猫的气味，也是这么敏感吗？”
　　刘警员摇头说：“没有，虽然敏感但从不像今天这样。我跟它在一起快三年了，从没见它这样失常过！”
　　叶子麟又说：“它一进屋后就马上警觉起来，似乎非常紧张，好像还有点害怕，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警员说：“阿猛的勇猛你也知道，像这种战斗型的猛犬，即使是面对一只老虎，它也会毫不退缩的。我想它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敢轻敌！”
　　一只优秀的警犬，只是面对那猫的气味就如此紧张，那只猫跟普通的猫有什么不同呢？叶子麟心中的疑惑更甚。
　　叶子麟突然一拍手说：“狗是去追猫，我们又追狗，可是追不到。那我们何不直接追猫呢？”
　　叶汉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你们学校还是卫立本的家？”
　　“先去我们学校吧。”
　　刘警员不知道这些内情，故而对他们父子俩的话莫名所以。
　　第四十三章　警犬殉职（下）
　　车开到学校的时候，叶汉卿问了问门卫有没有见到一只大狼犬进来。门卫摇头说没有。
　　“也许我们找错了地方。”叶汉卿说。
　　“也可能它从别的地方进来呢！既然来了，先去看看吧。”叶子麟说。
　　他们停下车，赶到了二教，胭脂河畔有几对情侣在那儿闲谈。二教这边阴森森的，根本没有一个人。叶子麟说：“白龙法师告诫我们说不要进二教里面去。”
　　叶汉卿吸了一口气说：“你们在门口等我。”
　　“不行，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叶子麟说。
　　刘警员见他们父子的神色很古怪，问：“叶头，这里边怎么了？是危楼吗？”
　　叶汉卿紧闭着唇，考虑了半晌，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阿猛是去追踪那只猫的话，它一定会自己回来的。”其实他不想叶子麟跟刘警员跟着进来，发生意外。
　　他们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一声呜鸣，分明是狗发出的。“是阿猛！”刘警员照顾了阿猛三年，对它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时，他马上就冲了进去。
　　叶子麟父子来不及阻止他，只得也跟着追了进去。
　　狭长的楼道里阴森潮湿，亮着淡黄色的灯，空气中含着淡淡的霉尘气味儿。气氛静得怕人。
　　“啊！”刘警员低声惊叫了一声。
　　他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阿猛躺在了阴暗的楼梯转角处！它浑身鲜血流淌，地上流满了血。
　　“阿猛！”刘警员几乎要哭了。他蹲在阿猛的身边，抚摸着它。
　　“快！把它抬出去，也许还有救！”叶汉卿大声说。
　　他们三人动手把它抬到了教学楼门口，刘警员着急地说：“该死！为什么我们要把车停在校门口呢？叶头，你们在这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他说完就猛冲了出去。
　　叶子麟看着阿猛，它浑身都是长长的爪痕，鲜血还在不停地滴下。他们把它平放在地上。叶汉卿伸两根手指按着它的脖子，感觉血脉已经停止了流动。阿猛耷拉着头，呼吸也没有了，似乎已经断气了。
　　叶汉卿摇了摇头，满脸无奈跟诧异之色。
　　连叶子麟也没想到，这样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的警犬，竟然被一只猫杀死了！虽然他见识过那只猫速度的迅猛和爪子的锐利，可实在没想到它竟这么厉害，想想他们三人当时真算是侥幸！
　　这只狗跟自己也算有缘，虽然警犬极有殉职的可能，但实在没想到是丧生在一只猫的爪下，真是一个讽刺的结局。阿猛，我一定会抓住那只畜生为你报仇的！叶子麟摩挲着阿猛的头，心中浮想着。
　　“哎，它口里好像有东西！”叶子麟说。
　　叶汉卿听说，想掰开阿猛的嘴看一看，但它咬得很紧，根本掰不开。
　　“也许它嘴里咬着的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它真是一条恪忠职守的好狗！”叶子麟说。
　　刘警员已经把车开来了，“快！快送它上车！”
　　上车后，刘警员驾着车一路飞奔。
　　叶汉卿说：“小刘你慢一点。阿猛已经、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它一定还有救！”他这时反而开得更快了。
　　他们把阿猛送到了杨云博士的诊断室。杨云博士满脸惊诧地说：“我这里是医院，不是宠物诊所！你们……简直太荒唐了！”
　　刘警员着急地说：“叶头叫我送过来的，管他是人是狗，你救救它吧！”
　　杨云博士看了看，说：“早断气了，怎么救？”
　　刘警官跟阿猛就像亲密的挚友，此刻心中乱极了，他大声说：“不可能！你不愿意帮忙算了，我找兽医院去！”他说着要去抱走那只狗。
　　叶汉卿厉声说：“小刘你冷静点！你出去歇会儿！”刘警员怔了一下，神色忧伤地出去了。
　　杨云博士在听完他们的讲诉后惊奇地瞪大着眼，说：“太不可思议了！一只猫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他又检验了一下狗尸体上的伤痕，确实像是利爪抓伤的。
　　叶汉卿说：“它的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你能不能拿钳子来把它撬开？”
　　杨云博士伸手摸了摸，递了一把钳子过来。叶汉卿使劲地撬了撬，还是纹丝不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用力。
　　杨云博士说：“我来吧。”他用钳子夹住狗的下颚，一拉，嘴张开了。
　　叶汉卿说：“这还真叫术业有专攻啊！”他伸手进去掏了出来，竟是一段寸长的毛茸茸的尾巴！
　　“是那只猫的尾巴！”叶子麟惊叹说。
　　杨云博士说：“我知道你们又想要我来化验这段猫尾是吧？”
　　叶汉卿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找别人。说实话，这两天给你带来的麻烦太多了。”
　　杨云博士晦涩地笑了笑说：“这不怨你们，是祸躲不过。其实我也对这只猫挺好奇的，它为什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爪子呢？还有它为什么要偷走那颗心呢？不会只是巧合吧。”
　　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没有发生其他的事。赵楠依旧没有音讯。迢迢皎皎依旧每天跟着他，不过却没有卫徽的消息。
　　第三天，杨云博士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它是一只埃及猫。”杨云博士说。
　　“埃及猫？”不过这并不使叶子麟震惊，因为他已经认定卫教授就是卫徽的爷爷卫立本了，他去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拥有一只埃及猫也并不为奇。“埃及猫都很厉害吗？”
　　杨云博士摇了摇头，说：“埃及猫跟其他猫没什么区别，无论什么猫都不可能战胜一只狗的。不过这是一只埃及老猫！”
　　“老猫？有多老？”他立即联想到了神父的“大事记”里卫先行抱着的那只猫。“它不会有五十多岁了吧？”猫的寿命不会超过二十的，如果这只猫真有五十的话，那简直是一个大奇迹了。
　　杨博士又摇了摇头。
　　“我错了？二十还是三十？”
　　杨博士却不正面回答他，他递给他一张X光片说：“你看这是一只狗在十五岁时候的骨质切片。”
　　叶子麟看了看，图片上一片灰白、有不少孔洞的奇怪结构，他说：“杨叔叔你知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你还是直接告诉我那只猫有多大吧。”
　　杨云博士又说：“其实鉴定动物的年龄一般就是通过观察骨骼组织的钙化程度来判断的，年龄越大钙化越深。你再看看这只五岁的狗的X光片，对比一下。”
　　确实，五岁的狗的光片明显孔洞要多很多，骨骼组织要松散许多。
　　“这是那截猫尾的切片照下来的。”
　　叶子麟接过来一看，只见一丝孔洞都没有，组织重叠，一层一层紧密相盖！
　　“杨叔叔，这是猫到底有多老了？”
　　第四十四章　神秘的科研机构（上）
　　杨云博士说：“关于这，我还跟几位生物学和医学方面的专家讨论过。我们的结论是如果按照现有理论跟方法来推算的话，保守地估计它的年龄至少在七千岁以上！”
　　“七千岁？！会不会搞错了？”叶子麟惊奇地瞪大着眼。
　　七千年前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呢？简直太难以想象了！
　　叶子麟想：“要不要干脆开诚布公地去找卫立本谈一谈？唉，可惜卫徽不在，不然他们祖孙之间，也许能去掉许多芥蒂。”
　　他正转身要离去，杨云博士叫住了他，他说：“叶子麟，记得你上次答应我跟我去一个机构治疗你的病，最近事多也拖住了。怎么样，现在愿意跟我去吗？”
　　想到赵楠的变化也许就是因为“诅咒”引起的，他无日不在战战兢兢。此时听说，只好满口答应。“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出来时，叶子麟就见迢迢皎皎骑着摩托跟在他们后面。杨博士笑说：“这两个女孩好像对你特别关注呢。”
　　叶子麟尴尬地一笑，说：“她们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那个朋友跟他家人出去了，她们俩整天无所事事，就想学侦探整天跟踪我后面。”
　　叶子麟回过头去，见她们在向他挥手。她们开到了车旁边，并驾齐驱，喊道：“叶子麟，我们有话给你说。”
　　杨博士把车停了下来，叶子麟摇下车窗问：“什么事？”
　　她们往里看了杨云博士一眼，说：“表哥说两天后办事。”说完就掉头离开了。
　　车竟然开进了一家茶苑。叶子麟惊奇问道：“杨叔叔你不是说带我去一个机构治疗吗？怎么进这里面来？哦！莫不是那个机构是个秘密组织，它就建在这儿？”叶子麟觉得这很像传奇故事，脸都兴奋得发红了。
　　杨博士笑了笑说：“不，我们只是在这儿喝茶等消息。进那里去治疗需要他们整个领导阶层商议决定，我们在这等电话。”
　　进入雅间后，杨云博士一声不吭地喝着茶。叶子麟问：“杨叔叔，李清泉的尸检结果出来了吗？”
　　提到这件事，杨云博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摇头说：“这又是一件悬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先惊厥而死，然后皮肤才……所以他一定是看到了某种恐怖而不可思议的东西。唉，现在别讨论这个了，喝茶吧。”
　　叶子麟喝着淡淡清茶，只觉沉重的睡意步步袭来，他打着哈欠倒在椅子里睡着了。
　　等他醒来后，只觉眼睛好像被强光照着，有点微微的刺痛感。光源移开了，叶子麟一时仍然无法睁开眼睛。不过他听到杨云博士跟另外一个人在说话，那个声音很苍老。
　　他说：“这个小伙子的情况太奇怪了！这种病我这辈子只见过两次，上一次已经是十多年前了。杨云，你把他留下我要好生研究研究。”他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杨云博士恭敬地说：“那好，就拜托你了。”
　　叶子麟想：“说得我像个试验品一样，还研究研究！这个老家伙是什么来头，直呼杨叔叔的名字，杨叔叔还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他睁开了眼，努力坐了起来，感觉头有点微微发晕。他看了看周围，整间房是密封的，自己正躺在一张手术床上。杨叔叔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站在他面前，那老头面色红润、头发雪白，长长的向后披着，一副爱因斯坦的造型。
　　见他坐了起来，他们两人都面显惊讶，杨云博士说：“你应该至少还有五分钟才会醒的，真是奇怪！”
　　叶子麟想起杨云博士一定是在茶里放了药，让自己晕倒才带来这的。这反而更显得这里的神秘了，叶子麟想：“既然他们做得这样保密。我问他们他们也是决计不肯说的。哼，既然来了，我总有办法看看这里的。”
　　叶子麟说：“两位慢慢讨论，我要出去走走。”
　　他们点了点头，还在继续讨论。
　　叶子麟本以为走出去后就可以看到周围的情景，他曾做过许多种猜想：想象这是一个秘密的国家科研机构，甚至是国际性的，也想象过这里是一群成癖的疯子科学家的实验基地，甚至是外星人的研究基地他都想过。
　　本以为到这里来了就能看到结果，不过走出去后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他们好像是在一个大玻璃罩当中！里面也有树木花草，有小池塘，可是他走了几圈也找不到进出的门，甚至连其他的人都没遇到！
　　他只得又走了回去。
　　那个老头问：“怎么样，这里的环境还算安静吧？”
　　叶子麟不说话。
　　老人说：“本来连我你也是见不到的，不过有杨云的话，我信得过你。这里是国家的一处秘密科研机构，相信你能保守这里的秘密吧。”
　　“秘密？我知道了什么秘密吗？难道跟别人说有一处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