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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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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说一点,但是没人对霍切拉加了解很多,这种语言已经绝迹了。”安布勒尔眨眨眼。“或许奥登夫人所做的控制会给我上一课。如果我能解释霍切拉加的语法,我就能制造一次人类学界的地震。”
  奥登夫人生硬地回答说,印第安人都是出了名地不可靠,她也没办法打保票。不过,她希望斯塔达克纳那天晚上能来。
  “嗯,我希望他不来,”巴巴拉噘起了嘴,“老天,那会弄糟一切,如果我们围坐一圈,听一个死气沉沉的、以动词结尾的印第安语讲座。”
  奥登轻轻笑了笑。“不管怎样,我们怕是没多少时间了。正如你们所知,艾琳今天晚上因为一个很特别的目的而举办招灵会。我希望你们能集中精力。”他转向自己的妻子,“亲爱的,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哦,弗兰克……”她晃了晃手。“你真的觉得我们应该做?我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做过不下五十次了,”奥登很坚决。“现在解决了。所以我们才会来这里,所以我们决定今晚举办降灵会。”
  女人投降了,尽管奥登很确定她是勉强的。她带来了一个黑色的大披肩,还有一个用同样紫色天鹅绒材料做的大毛线背包。她把披肩挂在沙发的背后,把背包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
  “最好是,”她开始说,“我们所有人都向我们已经去世的朋友问一些问题。他们觉得,连续不断地提出问题,同时确定问题会被解答,能让交流变得容易很多。”
  她的声音低沉而圆滑,带有一点点法语口音。赌徒觉得她是加拿大人。
  “如果人们把问题写下来的话,我会得到更好的结果,”她从包里翻出一叠白色信封。“心理方面的问题通常很模糊,而且在座的人对于他们想问的问题经常会改变看法。这样招灵会往往不会令人满意的。”
  她站起来分发信封。罗根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大概四英寸长五英寸宽的通信卡片。安布勒尔坐在肯塞德对面,显然早就想好了问题,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铅笔,快速写了下来。赌徒觉得,对问题的了解能够让随后的答案变得容易。他从上面念道:
  亲爱的沃尔特:
  吉恩和我总是在猜,在你死之前说出的那次邀请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
  教授抬起头看见罗根在看他。肯塞德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你写完后能不能借我铅笔用一下?”
  奥登夫人猛地走到他身边。“没有什么要写的吗,肯塞德先生?用这个吧。”她从包里掏出一支粗大的黑色水笔,给了他。他写道:
  我想知道肯塞德老奶奶在忙于实现自己的愿望时,是不是会发现天堂。
  R。K
  这看上去没有任何恶意,但是——我们别处已经提到①——这个赌徒最早的名字叫麦克尔·邓达斯·布莱克斯顿,而肯塞德奶奶根本不存在。
…………………………………………………………………………………
  ①见《刽子手的杂役》。
  “如果你们都写完了,”奥登夫人说,“把你们的问题翻过来,这样我就不可能看到。把它们面朝下放进信封。”
  罗根看到她在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些卡片,直到卡片被放入信封。
  杰夫把信封封好,然后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这样信封就不会被不留痕迹地拆开。这个想法给肯塞德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尤其是这样做还能够不断盯着自己的问题。他用他那比杰夫还要胆大的手,签上自己的名字。
  按照继母的要求,雪莉收齐了问题。不过她必须要等罗根一会儿,他在挥舞着手,让墨迹变干。
  奥登夫人走过来收回了她的笔。在那个时候信封已干,她用左手拿走了它。她把笔扔进背包,右手没有动信封,而是放在前额了。
  罗根觉得那手势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她肯定没有从信封里得到任何信息。她甚至根本没有看到一直在他视线之内的、信封背面的签名。
  雪莉转过身来,灵媒拿走了她手上的问题——包括罗根的——把它们都放到她的包里。在它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前,她又把它们拿了出来,说道:
  “不,如果我们能看到信封,会更容易让我们把精力集中在问题上。能把这些信封立在壁炉上吗,我亲爱的雪莉?”
  壁炉是个用当地的石头砌成的大家伙,一直延伸到接近屋顶的地方,消失在屋顶的阴影中。然而壁炉架很窄——窄到雪莉不可能把信封平放,只能勉强把它们立在边缘。在那个位置,罗根在信封上的签名清晰可见。
  奥登显然变得越来越紧张,他问道:“我们准备开始吗?”
  他妻子咬咬嘴唇。
  “哦,弗兰克——你觉得我们是不是最好还是举行啊?”
  “我当然觉得。你不希望我们没有经过他的许可就采伐奥纳瓦的木材,不是吗?”
  “哦,不!”她退缩了。
  “那就集中注意力,赶快进行。”
  “好……好的。雪莉我亲爱的,我们需要你的手风琴,这样你就可以弹奏赞美歌。”
  他们各就各位,罗根发现自己坐在灵媒旁边的沙发,雪莉坐在他右边的椅子上。目前没有椅子给杰夫坐,但是当巴巴拉弓着身子坐到在桌角那个堆满东西的椅子上时,他看来很乐意坐在扶手上。
  “现在,”奥登夫人指示道,“在雪莉演奏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把手指尖放在桌子上,专注于我们的问题。”
  女孩给于风琴充好气,开始弹起《慈光歌》。当曲子结束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灵媒似乎很放松。
  “也许今晚根本不会显灵。”
  “无稽之淡,”她丈夫呵斥说。“今天晚上是我们看到他的最好机会。再试一次。”
  罗根注意到奥登从来没有提到格里莫·德扎内的名字。
  雪莉弹奏了另外一首曲子,还是没有动静。
  “你看到了,弗兰克,”奥登夫人说,“根本没用。”
  他怒视着她。“你根本没有努力。你根本不在意我们得不得到他的许可。但这对我和卢克都意味着很多。如果你现在不能用这种方式让他显灵,那我们只好试试黑巫术了。”
  “不,弗兰克。我不敢。我——”
  这句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似乎来自桌子正中间的轻敲声打断。
  第04章 黑暗的圆圈
  亦有若干职业灵媒,可以随心所欲地被附体。
  ——G·欧文牧师:《中国纪事》,1887年。
  由冯·德哥茨引用于《Zauberei und Hexenkunste in China(中国的巫术与魔法)》
  艾琳·奥登那双恐惧的眼睛探查着她周围的那些张脸。然后,仿佛是抗拒着自己的意愿,她问道:
  “是……格里莫吗?”
  “笃,笃。”声音位置很低,而且里面有一种庄严感,不禁给罗根留下很深的印象。
  灵媒看上去放松了下来。“你是在用两声轻敲表示‘不(no)’,三声表示‘是(yes)’吗?”
  “笃,笃,笃。”
  她深呼吸一口,向其他人解释。
  “这样会很好记,因为轻敲的次数和单词里字母的字数一样多。”
  她的鬼魂拜访者不是她的前任丈夫这个事实,让她身上紧绷的弦放松了不少。她转向桌子。
  “你是斯塔达克纳吗?
  “笃,笃。”
  “你有任何想给这里人传达的信息吗?”
  三声轻敲。
  灵媒开始把手指向字母表。当指到“了”的时候,她被一次尖锐的敲击声打断。她重新开始,这次敲击声是在“K”。
  “噢,”巴巴拉尖叫道。“这个是给罗根的。”
  桌子快速发出三声轻敲。它继续进行,直到拼写出:
  “E…X…I…S…T…E…N…C…E H…E…R…E I…S B…E…Y…O…N…D E…X…P…E…C…T…A…T…I…O…N…S。”(他有愿望,但他首先得存在)
  肯塞德先生很是疑惑。他不会认为灵媒会如此轻率地掉进他设置的小陷阱,但是这已经不仅仅是机警的问题。奥登夫人显然是根据对他的问题的了解在回答,但她是怎么知道的?他在写问题的时候为了确定没人在他肩膀后面偷看,可是费了不少功夫。信封在灵媒的手里最多一分钟。这一分钟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信封,信封上的签名仍然可见,他的信封立在壁炉台上别人信封的前面。
  他的猜测被从较高的地方发出的格格敲击声打断。图尔,对早些时候的轻敲没有任何反应,也伸开了爪子,直立着盯住桌子,仿佛觉得是要袭击它。杰夫伸出一只手,让狗安静下来。桌子继续发出轻敲,像冲锋枪在连续开火。图尔躺到地上,轻轻地叫着。
  “怎么了,图尔?”巴巴拉问它。“是不是某人发出的信息你不喜欢?”
  “这不是任何人发出的信息,”奥登发起牢骚,“除非我们应该数字母。如果我们应该的话,我听出是C…G…G…C…A…B…E。”
  “也许他只是在练习,”巴巴拉提示。
  轻敲继续:6…6…1…1…3…
  “很奇怪,他分明只限于字母表的第一部分,”安布勒尔同意。“他好像只能念到‘G’。”
  “有可能,”沃克说,“它代表的是一首旋律,字母表示的是音符。奥登小姐可以给我们弹奏一下。”
  雪莉把手指放在了手风琴的琴键上。结果基本上听不出任何曲调。字母只是提供了音调的高低变化。所以每一个音的长度都是一样的。而且没有重音。然而,对女孩来说这却分明意味着什么。罗根听到她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他听出那是她父亲的歌曲。然后她的手指在没有任何意义的情况下离开了琴弦。
  对于圈子里的其他人,没有旋律的音乐似乎没有意义。用巴巴拉的话说,这音乐并不像欧文·伯林的杰作那样动听。①奥登很直接地说,这些轻敲声很莫名其妙。
………………………………………………………………………………………………
  ①Irving Berlin。1888-1989,美国作曲家,一生写了900首歌曲,深受美国及世界各地人民的喜爱。
  “我们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他说。“没有黑巫术,我们什么也不会完成,越快承认这一点,对我们越有利。”
  肯塞德看着灵媒,他看到让他脉搏狂跳的东西。艾琳·奥登的脸变得惨白!不是任何灯光的效果,或者是表情的改变。这个女人根本是——害怕。
  “不,弗兰克,”她恳求道。“我不敢。”
  “为什么不?你来这里就是干这个的,不是吗?”
  “没错,可是……唉,我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但是……这里不一样啊。这里和在城里可不一样。”
  “我希望你是对的。你在城里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她把一只手伸向他。
  “求你了,弗兰克,我们再多听一会儿敲击声。我会及时想办法的。我知道我一定会。”
  “我们没有时间!今天是忌日,现在已经过了九点。我们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或许,这对你没有关系。你的全部家底没有和这个木材场联系在一起。卢克和我可没这么幸运。我们要不采伐奥纳瓦的木材,要不破产。”
  “弗兰克,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
  “谢谢,我更喜欢我自己的东西——和别的没有牵连的。除此之外,卢克也身在其中,你知道的。”
  “可是,”她继续坚持,“用黑巫术招灵对其他人不公平,安——安布勒尔教授,还有沃克先生,还有巴巴拉。”
  “哦,”巴巴拉说,“我投票把灯关上。如果你不害怕,那么降灵会有什么好处呢?”
  艾琳·奥登脸部开始抽搐,但她照做了。反对达文垂小姐又要保持尊严,是很难的事情。
  “首先,我们必须形成一个圆圈,”灵媒解释。“所有的一切都取决于一股连续的内力。就是说我们必须完美地和其他人有肢体接触。让我用我的右手抓住你的手腕,肯塞德先生。雪莉亲爱的,把手风琴放在沙发上,把你的手腕给肯塞德先生。就是这样。好了,抓住安布勒尔教授的手腕,就这样绕桌子一圈。记住,所有的人抓住右边的人的手腕,还有”——恐惧再次袭击了她,因此罗根感到她在颤抖——“无论发生什么,别放开!”
  杰夫站了起来。“我去关灯。”他吹灭了桌上的油灯,溜达到火炉附近的托架,这是屋子里最后的光源。
  “这儿很冷,”奥登夫人在战栗。“我希望马杜尔不要让这个屋子里的火灭掉。”她从沙发上拿起披肩,披在肩膀上。
  “准备好了?”杰夫问。
  灵媒向她丈夫投去恳求的一瞥,但是他没有看她。
  “当然,把它灭掉,”他告诉杰夫。“我们已经在这些东西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杰夫剪断了蜡烛芯,玻璃罩里的火苗渐渐熄灭。正好在这个时候,烟囱里发出风的咆哮声。达文垂小姐尖叫起来。有人低声耳语:“嘘!”罗根感觉到艾琳·奥登的手又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根本不需要这么黑暗,”她抱怨说。“弗兰克,你必须和向导说说那个火炉。我们刚刚来这里三天,火就已经灭了两次。”她把注意力放回到圈子。“现在我们把左手放在桌子上,五指伸开,尽可能地和桌面接触。我想最好能来一段赞美诗,虽然雪莉不能弹奏,因为她绝对不可以离开圈子。”
  她开始唱《万古磐石为我开》,①其他人也跟着哼唱起来。在黑暗中歌唱,古老的旋律有着一种怪异的力量。与其说是在为死者的灵魂祈祷,这曲子倒像是在给对抗地狱邪恶力量的堡垒发出咒语。罗根发现自己在琢磨,一旦歌声停下来,会发生什么。当最后的一个音符消失的时候,他感觉到手底下按着的桌子就像一个活物一样颤抖起来。雪莉的手腕几乎要从他紧紧抓住的手里抽出来,女孩耳语道:
…………………………………………………………………………………………
  ①Rock of Ages,英文圣诗四大杰作之一,为Augustus HToplady所做。
  “我……我……觉得有人在我脸颊前呼吸!”
  几乎是与此同时,幽灵的手指碰到了肯塞德的脸。过了一会儿,一小团光线出现了,样子像一颗星辰。它螺旋状缓缓上升,停在地板向上一个人头的高度。在这段时间,桌子仍然是活的。它再也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体,它好像被赋予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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