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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书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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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大的一只,仍向孙秀纠缠不已。
孙秀发现时机难得,遂一式“鱼鹰潜水”沉入水中,双足猛力一踏,便冲出数丈地,随着江水急流,往下游逃去!
那只巨鳖,自也随后紧跟,穷追不舍!
孙秀以一对一,比较从容,何况他蓄意就此逃之夭夭,遂在百丈洪波之中,与那只凶鳖,来了个且战且走!
展眼间,连人带鳖,便巳远离原地二三丈以外!
林不凋与鱼自乐,因本意便是来救孙秀,故虽发现这种情形,却毫未用甚拦阻手段。
但向他们恶狠狠冲来的两只凶鳖,来势甚凶,必须设法应付!
“无钩竹叟”鱼自乐一面扬起钓竿,对那冲向自己的一只凶鳖,飞出钓丝,一面对“无斧樵夫’林不凋叫道:“林老怪物,你若用斧斩鳖,却须避开正面,这东西性凶无比,宛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心它那鳖头,在被神斧斩断之后,还会飞将过来,恶狠狠地咬你一口!”
这时,鱼自乐的竿下钓丝,业已闪变成一片急旋银光,向那凶鳖的头上缠去!
说也奇怪,这种凶物连对“沉香寒铁宝斧”,都敢硬抗硬挨,应该对于一根软软的丝,毫无所惧才对!
但凶鳖却也知机,眼看急旋钓丝,已将缠住它头颈之际,竟施展龟类本能,把颗鳖头,缩进壳内!
鱼自乐钓丝缠空!正待再施杀手,随后赶来的“桃花圣女”姚悟非,突然娇声笑道:“林老人家与鱼老人家,且请退后一步好么?姚悟非有制这凶鳖之法,根本用不着费甚力气!”
林不凋与鱼自乐闻言,不好意思不加退让,只得提气踏波,闪过一旁,看姚悟非是怎样下手?
姚悟非凌波卓立,右掌微舒,从掌中飞起两朵色泽娇艳的钱大桃花,分向两只凶鳖打去!
他们是老一辈的成名人物,一看便知这是姚悟非昔以“桃花煞女”姚秀亭身份,称凶南极时,所练功能迷神乱性、威力极强的桃花镖!
但“桃花镖”对人施展,虽极厉害,难道对于这凶鳖,也具有同等效力?
鱼自乐和林不凋,正在猜疑,那两朵桃花已在即将打中鳖头之前,化作两片粉红色的光雾,一闪不见!
姚悟非回过身来,向鱼自乐、林不凋、淳于琬等,笑声叫道:“两位老人家,琬妹,我们且回岸去,这两只凶鳖,大约再过上片刻光阴,便将遭劫,为长江行旅,除去一害!”
鱼自乐因提气踏波,颇为耗力,无法支持过久,遂听从姚悟非之言,一齐转回岸上。
姚悟非手指江心,愧然笑道:“两位老人家,与琬妹请看,这‘桃花镖’是我昔年沉迷欲海时,费尽心血所炼!无论人兽虫鱼,一被打中便死!我在‘武夷’,蒙琬妹点化,弃邪归正,本拟将其毁却,但转念一想,物虽邪恶,但若用于正途,威力却还不小!遂决意带来赴会,准备以邪制邪!谁知如今竟顺手用来,对付这凶鳖了呢!”
“无钩钓叟”鱼自乐见江心两只凶鳖,果已丧命沉入水内。
遂向姚悟非、淳于琬二人含笑说道:“姚姑娘,淳于姑娘,‘玉面天魔’孙秀既从那头凶鳖的口中走脱,必将遁归‘东海’,我与林怪物,赶去‘天魔屿’,博杀此獠,并彻底毁灭淫窟,对于‘小孤山大会’,不及参与,彼此只好等群魔尽灭以后,再图畅叙了!”
淳于琬笑道:“东海荡魔之事的重要程度,并不下于参与‘小孤山大会’!常言道:‘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两位老人家既然要去‘天魔屿’,诚立即命驾才好!”
“无斧樵夫”林不凋点了点头,含笑叫道:“鱼老怪物,淳于姑娘说得对,我们这就动身,日夜赶程,决不会走在显已负伤失血的‘玉面天魔’孙秀后面!”
鱼自乐微微一笑,便向淳于琬,姚悟非挥手而别,请淳于琬向“金手书生”司空奇,代为致意!
淳于琬目送这两位武林前辈身形消失以后,不禁立在岸边,蹙眉思忖!
姚悟非见她如此神情,愕然问道:“琬妹,你在想些甚么?”
淳于琬扬眉叫道:“姚姊姊,你觉出了么?当前又有两件事!”
姚悟非摇头笑道:“我一时间,猜不出琬妹心意!”
淳于琬指着远远的江心山影,向姚悟非问道:“姚姊姊,那是什么所在?”
婉惜非应声笑遭;‘那还用问,自然是‘江心毒妇,欧阳美所在的‘小孤山’了!”
淳于琬转过身来,手指江边屋影,又问道:“那几幢屋影,又是什么?”
姚悟非“咦”了一声,皱眉笑道:“琬妹怎么总是明知故问?那不是欧阳美特为‘小孤山大会’所筑的三座‘迎宾馆’么?”
淳于琬点头说道:“前有‘小孤山’,后有‘迎宾馆’,我们与‘玉面天魔’孙秀,在江边恶斗,又用‘大阳神箭’射炸帆船,又斫断‘拦江铁索’闹得惊天动地,却为何不见‘江心毒妇’欧阳美,亲自出面?或是派遣什么得力手下,过问此事?”
姚悟非呆了一呆说道:“琬妹问得有理,这事确实奇怪!”
淳于琬笑道:“这就是我觉得奇异的第一桩怪事!”
姚悟非道:“琬妹对于这桩怪事,有投有什么看法?”
淳于琬点头答道:“有,我觉得‘江心毒妇’欧阳美,可能正在‘小孤山天刑宫’内,布置什么想把举世英雄一网打尽的恶毒阴谋,才会无暇过问刚刚发生的一番惊扰!”
姚悟非瞿然说道:“琬妹这种看法,相当高明,可能十中八九!常言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欧阳美若非无法分身,‘小孤山天刑宫’中,决不会至今一无动静!”
淳于琬冷笑道:“这种想法,我早就暗起心中,如今只不过又加了一层而已!”
姚悟非愕然问道:“琬妹怎会早就对欧阳美起疑?”
淳于琬“哼”了一声答道:“她不惜大耗财力,在江边建筑了三座宾馆,安顿赴会群豪,必须等会期正日,才接往‘小孤山’之意,难道还不是由于‘小孤山天刑宫’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尚未准备完成么?”
姚悟非听得连连点头,淳于琬又复说道:“何况欧阳美号称‘江心毒妇’,不但所练功力毒,所使兵刃毒,所用暗器毒,心肠尤其更毒,如此人物,又有如此行径,几相配合以下,遂使我肯定了那种想法!”
姚悟非目闪神光说道:“这样看来,‘小孤山天刑宫’中,必然步步荆棘,寸寸危机。赴会群豪,除了较量武功之外,还要与‘江心毒妇’欧阳美,来场勾心斗角!”
淳于琬扬眉说道:“这是必然之事,反正‘天刑宫’一会,决无好收场,若非‘江心毒妇’欧阳美尽制群豪,独霸宇内,便是她的一生基业,彻底毁灭!”
姚悟非笑道:“这是第一桩怪事,琬妹所说的第二桩怪事,又是什么?”
淳于琬双眉深蹙说道:“第二桩怪事便是有关‘金手书生’司空奇了!”
姚悟非诧声问道:“司空大侠有何怪处!适才‘无斧樵夫’林不凋前辈,不是说司空大侠现在‘第三宾馆’之内么?”
淳于琬苦笑答道:“他若远在天边,便一点不怪,就是在眼前,才怪得不可思议!因为司空奇不单与我久别,得讯以后,理应立即赶来,连‘玉面天魔’孙秀,也是他深仇,他为何不来复仇,却在宾馆之中则甚?是酒醉得人事不知,还是困倦得睡大觉呢?”
姚悟非想了一想,目光微转说道:“司空大侠未曾赶来之故,会不会是和那位‘冰川圣手’于天土,发生了什么误会?”
淳于琬听了姚悟非猜测“金手书生”司空奇,可能是在“第三宾馆”之中,与“冰川圣手”于天士发生误会等语,不禁连连点头,皱眉说道:“姚姊姊大概一语中的,猜得丝毫不差,司空奇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决不会直到如今,还不来江边找我。”
姚悟非道:“既然琬妹也是这种看法,我们便应该赶紧回转‘第三宾馆’,加以调解,以免他们闹得不可收拾才对!”
姚悟非语音方落,淳于琬身形已飘,两位侠女遂相偕赶回“第三宾馆”。
在他们由江边赶到“第三宾馆”之前,笔者先把“金手书生”司空奇方面的情事,略加补述。
司空奇既在鄱阳湖中,被“无斧樵夫”林不凋救起,得知“玉面天魔”孙秀,假扮自己形容,冒用自己身份,骗去林不凋的“沉香寒铁宝斧”等事,不禁焦急万分!
他焦急之故,除了对“无斧樵夫”林不凋深怀歉疚,要想赶紧夺回林不凋被骗的宝斧以外,并深恐“玉面天魔”孙秀,遇见爱妻“碧目魔女”淳于琬时,有甚无耻下流手段!
林不凋愤于被骗,司空奇急于寻仇,两人又愤又急之下,自然宛如闪电,赶到“小孤山”对岸江面。
到达地头,见了三座宾馆,并问清其中所招待宾客不同身份以后,遂向“第三宾馆”走去。
林不凋边行边向司空奇说道:“司空老弟,‘玉面天魔’孙秀定已冒用你的名号,到了此间,井可能业已住入‘第三宾馆’,我们应该对他采取什么手段?”
司空奇笑道:“林老人家是武林前辈,功力经验,深厚高明,一切举止,均请作主。”
林不凋微一寻思说道:“我认为我们两人不妨采取一明一暗之策,我去明查,老弟暗探,因‘玉面天魔’孙秀决想不到老弟竟能安然无恙地,离开鄱阳,赶到此处。这样一来,纵算他见了我后,胆怯图逃,也逃不出我们联手围堵的了。”
司空奇点头笑道:“老人家此计甚好,你且正大光明地,以来宾身份,进入宾馆投宿,查看‘玉面天魔’孙秀,是否假冒我名来此?及拙荆淳于琬可曾到此,我则隐身暗处,遵照老人家的指点,对孙秀加以堵击。”
林不凋笑道:“这样做法,比较妥当,否则在这‘第三宾馆’之中,若是发现两个‘金手书生’司空奇,必将弄得人莫名其妙,众口纷纷,使‘玉面天魔’孙秀,得讯警觉,作各种脱逃打算!”
语音到此略顿,想了一想又道:“老弟藏身暗中,听我发啸为号,我只要一发现‘玉面天魔’孙秀踪迹,便立即向你报信!”
司空奇含笑点头,儒衫一飘,便悄悄掩进“第三宾馆”,闪向暗处!
他刚刚进入宾馆后进的一幢精舍之中,便瞥见有条人影,从第二间静室门外,闪身入室。
这条人影,是位白衣书生,虽然匆匆一瞥,人已入室,更是从后面看去,未见面容,但对方那英挺身材,以及潇洒步履,却已把位“金手书生”司空奇,看得心中腾腾乱跳!
原来,司空奇发现这白衣书生的背影身材,竟与自己在荒野病例,被他救到旅店之中,加以谓治的那位白衣书生,极为相似!
人家对自己尽心诊护,走时还赠裘赠银,并遣人赠参,这等隆情厚意,以及救命深恩,自使一身侠骨、轻易不受人恩的“金手书生”司空奇,感谢得永铭肺腑!
尤其对方所赠那件薄薄软裘,竟是入火不焚,入水不沉,刀剑掌力难伤的罕世异宝,自己若非身御此裘,早就被“玉面天魔”孙秀所害,醉死在鄱阳湖内!
换句话说,就是这位白衣书生,对自己有两度救命之恩,司空奇简直觉得无论用什么方法,皆不足报答万一!
他早就渴欲寻得此人,如今陡然见着,怎不喜得心魂俱颤地,赶紧往那间静室之中赶去。
谁知就在此时,一声低啸,划空传来!
司空奇入耳便知,这埔声是“无斧樵夫”林不凋所发,根据啸声方向,是要自己赶往江边。
他不禁微一踌躇,面临恩怨抉择!
“无斧樵夫”林不凋既然发啸相召,必是发现“玉面天魔”孙秀踪迹,要自己赶往江边报仇。
自己若是立即赶去,不到静室之中,请教那白衣书生名姓,以便设法报答,岂非轻恩重怨?
但自己若是只顾进入静室,求见白衣书生,则“无斧樵夫”林不凋无人相助,可能又会被孙秀逃之杳杳,鸿飞冥冥。
,这是一种难加决定的选择,也是一种常人与非常人的分野!
常人多半轻恩重怨,非常人多半是轻怨重恩!
“金手书生”司空奇自然是非常人,则他便应该作后一种的非常选择,何必多作思考?
因为,其中可能有位与司空奇分别已久,使司空奇为之相思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参与其间,在怨字之上,又添了一点“情”的成份!
但“金手书生”司空奇毕竟是奇男子,大丈夫,具有一种决非常人可比的超迈襟怀,他考虑的结果,居然不仅重恩轻怨,井把那魔力无边的“情”字,也暂时搁在一边。
他不理“无斧樵夫”的啸声相召,仍然不变初衷地,向那白衣书生所居的静室走去!
到了门前,司空奇便伸手在门上轻叩。
室中白衣书生,自然便是那位曾在“玉面天魔”孙秀所扮假司空奇身上,惹了满腹闲气的“冰川圣手”于天士。
于天士本意想与“金手书生”司空奇,争夺天下第一荣誉而来,但发现司空奇就是自己途中所救之人以后,便打消争名意气,想与其交个朋友。
谁知于天士的一番好意,竟遭孙秀冷笑,于天士一腔傲气,决心非和“金手书生”司空奇较量不可,看看是“金手”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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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司空奇”三字,把位躁矜未释、盛怒难消的“冰川圣手”于天土,听得目闪精芒,心神一振!
他赶紧飘身下榻启开室门,向司空奇冷然说道:“司空奇,我本来打算在‘小孤山大会’之上,向你领教,如今既然两度相逢,便干脆一较所学,分出究竟谁是‘天下第一手’,之后便可天宽海阔,各奔东西!我根本就不必再去什么‘江心毒妇’欧阳美的‘天刑宫’了!”
这一席设头没脑的话儿,委实把司空奇听得惊愕万分,莫名其妙!
但其中却有一项要紧之事,被他听出端倪,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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