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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种-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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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这样说下去的话真的很像SM哎！不行不行，应该不是这样的啊……对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没错，我是想把他变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作为受虐者虽然一直在受苦，但若是施虐者能对他付出些许，那么已经处于底层的对方也会万分感激，再加上我保证他不会死，那么在其实完全安全的情况下受些折磨，并且这份折磨还可以保证他已经开始崇拜的人不会再度沦为受虐者，这样的话，受虐本身就变成了一种拯救，这不也和古堡的主题契合吗？”她的声音倒是越说越小：“虽然总觉得这样做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操控蛊惑别人的感觉，一步步把人退入并不正确的歧途，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失败，宿主就会继续受折磨……
“你觉得什么是正确的，反抗？还是不反抗？”
佐道出声道。
“当然是反抗了啊！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反抗了”
把刚刚那种复杂的情怀抹去，苏秦恢复正常的音量道。
“宇宙无穷无尽，真实只存在于内心”佐道再度重复了之前对丁小南说过的话：“人类不过是大千宇宙的一小粒而已，何来正确与不正确？这种价值观是人类社会自行加持的，大部分是为了人类的繁衍生存而设立，但价值观并不只有一个，人也并不只有一种活法，反抗或是不反抗，根本无法用对否来回答，那不过是一种选择，一种生活方式”
“只要愿意付出代价，反抗或是不反抗都是可以的路，这世界上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人和路，仅仅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他人只是一种愚蠢，五天都没有做到的反抗，却在短短一次虐待中选择不反抗，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永远是那么平静，就算是为了解开我心结而进行的说教，感觉也是满满的‘爱听不听，老子自言自语’的气息啊）
“明白了……”
苏秦点了点头，不过干嘛非要用‘愚蠢’这个词嘛……多愁善感难道不行吗……
“话虽如此，的确每一条路都可以选择，但在现实社会里，有的路相对的会更易让他人接受，让这个社会接受”佐道把椅子拉近桌边，镜片下的双眸静静地望着苏秦：“被噩种入侵的宿主，相当于对我们释梦者打开了心门，深入他们内心的我们，在做出自己选择的同时实际上也在做着他们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宿主……的选择？
苏秦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噩梦可以用多种方式解决，无面者噩梦也一样，所以你其实是可以让宿主得到反抗意识的……”
（什……什么？）
就像是一杆大锤，突然砸在了胸口。
“煽动囚犯反抗，很不错，杀死虐待宿主的行刑人，也很不错，你的问题是……太小看宿主了”
小看宿主？？？
“你们的全过程我都用录像带看了，你让小南去杀行刑人的时候，他只对你说了‘不想’对吧，可是为何不想呢？因为善良？因为不想伤害别人？又或者……”佐道推了下眼镜：“是因为在知道这次叛乱注定失败后，在可能全程被监控的可能性下，他选择让别人来做杀人的勾当，逃避这样的责任了？”
苏秦的表情，已经凝固了。
“其实小南的想法很正常，唯一的问题是……你的动作太快了，其实当时你只要再耐心一点，再逼迫他一些，那个小南还是会出手的，即使是再懦弱的人，心底也有着反抗的念头，只是他们想得太多而已，想办法隔绝那些可能，让他按本能行事就好”
佐道还是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可不知为何，那双平静的双眸在此刻的苏秦看来，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明白了吗？不是那个噩梦注定让他成为一个习惯性不去反抗，不去努力争取，只是好好在底层承受的家伙……是你啊，是你让他做了这样的选择，而从噩梦醒来的他，在这个社会上又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了？”
“这就是释梦者，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去解决噩梦，同样也有着对宿主以及他们未来负责的责任”
“不过不论如何，能解决就好，就像我说的，这世界上的路很多，但下一次，如果你想让宿主走一条相对可能好走的路的话，就记住现在你的感觉吧……”
“……释梦者……”
………………………………
第234章。地下古堡（完）
“所以，是我害了他吗？明明可以让他成为一个敢于反抗的勇敢的人，结果却变成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受虐型倾向？虽然不知道会导致什么，但如果现实中也是这样的性格的话，应该不容易存活吧……”
“都是因为我那时太急了吗……”
坐在驾驶席上，苏秦看着自己伸开的右手，那将小南推出去的一幕似乎就还在眼前，只是被推出的人影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小南，反倒渐渐和另一个身影重叠起来。
“啊啊啊啊！我到底在纠结什么啊！这种东西就不要想了！反正就是完成任务啊！”苏秦抓狂的揉了揉头发，可还没激动两秒，肩膀就又塌了下来：“可是这次感觉真的是做错了啊……到最后的时候我就只想着过关，根本没有考虑过宿主的问题，不……虽然守则上貌似提过，但是根本就没有当做过重点，之前一直都在温习如何提升实力这方面，这种宿主什么似乎只在前言见过。”
“还是不放心啊……”
放下双手，苏秦尝尝的叹了口气，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却是扫见了放在一旁的手机，苏秦赶忙拿起了手机翻找起来。
“没有……居然没有……这肯定是删减版吧，怎么可能没有电话和地址……”
把佐道发给她的资料仔细看了下，结果上面居然还真的没有电话地址。
“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啊……直接去问佐道的话感觉一定轻松地得到……羞辱吧……对了！”
一个念头冲入脑海，苏秦很快在手机里找到了那个号码。
“要不要播呢……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看着播出键再度犹豫了几秒的苏秦还是按了下去，和上次一样，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您好，是苏小姐吗？”
如同电台播音员般很有磁性的大叔声音响了起来。
“啊，嗯，对，是我……那个，辛先生，能不能让您帮我查一个人？”
苏秦捧着手机问道。
“是需要被核查的对象吗？”
电话里的大叔回问道。
“额，这倒不是，说起来已经算是被核查过了吧，然后刚刚帮他驱逐了噩种，然后先看看他之后的生活如何，稍微了解一些什么的……”
感觉还是有点心虚啊……
“这样啊，抱歉苏小姐，您的权限还没有到这个层次，如果需要的话，请您先跟佐先生联络，那么就这样了，苏秦小姐”
电话，挂断了。
看着手机里被挂断的显示，苏秦整整静止了3秒钟。
“什么啊！！！干嘛要找佐道那家伙啊！真以为老娘没办法了吗！！大不了花钱雇私家侦探就好啦！！！”苏秦抱着手机就是一顿咆哮，接着撒气似得把手机一把丢到了副驾上：“切，我一定要看看，究竟会怎么样！”
“滴滴”
就在苏秦大喘气平复心情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却又亮了起来。
（哎？难道是辛大叔又发什么东西来了？）
扫了眼手机，苏秦立马将更被她丢到一旁的可怜家伙捡了回来，异常期待的打开短讯，然后……
“静吾，兼职私家侦探，地址xxxxx……”
一字一句的念完，最后瞅了眼发信人，嗯……佐道。
“……好！不！爽！啊！！！！！”
苏秦抱着手机咆哮道……
额，她当然也不会注意到车外一对男女好像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吧……
同一时间，佐道办公室。
收起手机，他在那台笔记本上继续起之前的文字。
“紫瞳女人，古堡的主人，拥有利用符文能量转化痛苦情绪的能力，喜欢虐待他人，但以守护为名义，并没有将人虐待致死的欲望，不过人都是一样，一件事做的太久总归是无趣的，拥有这样的古堡和如此眼神的女人，虽然傲慢但也同样寂寞”
“寂寞……作为突破口的话需要让对方感到被理解，在此基础上给予她另一种相似又不抗拒的路，或者说她本身也希望着有那么一个不同的生物能够来虐待她，只是高傲却让她难以找寻而已”
“综合评定，难度为C级，但噩梦时间较长，若意志不够坚韧的话，很容易在虐待中退出”
写完这句，佐道稍微停顿了下，接着又继续写道：“融合反应比想象的顺利，技能是可以对梦境人物进行影响的特殊类……”
“真巧啊”
盖上电脑，佐道靠在了椅子上，只是还没等他休息几秒，手机却又再度亮了起来，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个字‘刺’
“喂”
佐道接通了电话。
“后天晚上是议会的最后会议，别忘记参加了”
刺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还带着几分公式化的刻板。
“我不去”
“你不去？什么叫你不去？”
“这次的会议我弃权。”
“……佐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不懂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吗？斩大人的提案目前只有一半人同意，加上弥古大人还在昏迷，如果你弃权的话，这次的提案就是必然要通过了！”可以听得出来，刺鸟在那边皱眉的神情：“你对那个提案也不赞同吧，否则那次会议的时候你也不会出来解释集体入梦并非常用武器”
“我刚好有经验而已，讲……”
“那时候已经过了你的睡眠时间，如果对斩恶将要说的提案没意见的话，你根本就是一直闭嘴等着会议结束吧！顶多次日发个简讯过来而已”刺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那个计划现在就拿来实施未免有些操之过急，即使找回了潘多拉，那种药依旧是不稳定的”
“我说了，我弃权，就是这样”
佐道平淡的回道。
“你！”刺鸟叹了口气，语调重新恢复常态：“我明白了，我会告知其他人”
“提供潘多拉地点的那个宿主醒了吗？”
佐道莫名的又问了句。
“没有，你当时做了什么吗？算了，比起那个，幸存的学员里有一个的梦力起了反应，艾尔正在尽力沟通，但她的力量还不足够，其他渡噩级的相性又过于极端，你要来帮忙吗？”
“嗯，我看下时间再联络你”
“好吧，对了，小猫在前线受伤，接下来会由她监视苏秦，你明白的，这次学员里不是死亡就是昏迷，目前只有她一个人苏醒，多少要防备些”
“我明白”
“另外，最近乙丙级噩梦对印记的延迟影响进一步加剧，研究科那边怀疑甲级噩梦的影响会更大，甚至可能无法使用印记，但目前还无法确认……”
“恩，交给我吧”
“那你自己……就这样吧”
挂断。
看了眼钟表，佐道收好电脑，准备开始下一阶段的活动。
………………………………
第235章。 雪镰侦探事务所（上）
“到头来，还是要跟着佐面瘫的步调走啊……”
坐在驾驶席上无聊的翻动着手机，搜索引擎里写着简短的‘丁小南’三个字，但查出来的东西大多毫不相关，实际上在出发前苏秦就已经在搜索引擎上翻动了四五十页以上了，可要在茫茫网海中找到一个平庸的上班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吧，就算加上在IT公司工作以及外形描述也根本找不到。
这种事情也不好麻烦颜柯那小子，本来他和艾尔就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好奇了，但释梦者什么的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别的私家侦探的话也不认识，难道要为了赌一口气自己花上好久吗？
再说了，静吾的话，不是那个妖狐的主人嘛，能做玉雪那种妖狐的主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虽然有什么焦虑症的，但也感觉挺萌的，无论如何都很好奇啊~
咳咳，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自己去找丁小南很麻烦，要找专业人士嘛，再说又不远，挑在比较不堵的时段，也就才不过一小时左右的路程，前面再拐个角也就到。
五分钟后
“和想象的不怎么一样”
苏秦看着眼前这栋高耸的公寓楼暗自想道，话说私家侦探什么的不是应该在那种低矮不起眼的写字楼里么？玻璃上写上xxx侦探事务所什么的，这直接开在公寓里面，似乎一下子高大上起来了呢！
一路走进大厅，在公寓楼地址牌那里找了下，果然在商业区那几层里找到了名为‘雪镰’的侦探事务所，就这样明明白白的写着侦探事务所还真是帅啊！
“虽说之前就知道这位静吾是那位妖狐姐姐的主人，但佐面瘫那个变态介绍的人总觉得有点不靠谱的，不过这次似乎总算靠谱了点！”
坐在向上的电梯上，苏秦不由得回想了下上次寻找泰勒的经历，话说那个非主流的二次元中二网瘾少年最近也不知道怎样了，佐道说最近释梦者忙着大战什么的，那家伙也会参战吗？
嗯嗯，还有洛莉那个小美女，和那家伙居然还谈过恋爱，而且看样子现在还挺在乎的，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啊~
一番八卦乱想之中，苏秦终于在一片公司大门中找到了那个写着雪镰侦探事务所的普通公寓门，站在门前，苏秦稍微打量了下自己，今天倒也没穿的很正式，普通的休闲装而已，略微化了点淡妆，还是可以的。
那么，敲……
“释梦者协会的吗”
保持着准备敲门的姿态，苏秦呆呆的看着这个突然开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长发，两边的鬓角都被剃光，剩下的全部朝后梳去，略长的面庞苍白如纸，明明是个男的却化着重重的烟熏妆，薄唇青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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