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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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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部份把脸孔遮得恰到好处。
  他从橱窗中看到店里一条柱子上的穿衣镜,发现镜中的人影,脸色灰败,眼圈发黑,而且胡髭满面;他从沙朗在安提布市的家中,到巴黎商店购置衣物之间,根本没想到要刮胡子的事情。他脑袋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在巴黎展开行动的细节:以前他与珍娜到巴黎时曾去过哪些地方,跟哪些人接过头;美国驻巴黎大使馆中的一、两位联络人;几个法国朋友——大部份是政府中的官员,与他干的差事大同小异;还有三四个他们曾在咖啡馆中结识的泛泛之交。
  等他从“圣哲芒林荫大道”的这家橱窗镜子中,看到自已的德行之后,他才突然想起自已的枪伤仍然在阵阵抽痛;想起他几天来的不眠不休,想起他是多么渴望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在驶往巴黎的火车上,他曾试着小睡了一下,可是火车忽停忽开,每一站都有农人运蔬菜上车,吵得他根本无法安眠,只能打瞌睡,一下张眼一下闭眼的熬。等到他再醒过来时,只觉得脑袋发胀,心智迟钝,既展且怒。他的世叔——国务卿麦锡,竟然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刻,对他不理不睬。十六年,不,还比十六年还要更长的岁月中,安东尼·麦锡一直是他精神上的支柱与守护神;鼓励他、安慰他、保护他,而现在……而现在这位唯一能拯救他脱离苦难的长者,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竟然也抛弃了他。这位伟人也只是个凡人。而且,他现在必然也成为了他的敌人……
  “老弟,你看起来好象刚刚才从集中营释放出来的样子嘛!”穿着体面、身材高大的法国佬,突然站在他旁边也看着橱窗。“出了什么事了?!……先别讲!不要在这里讲!”
  “到哪儿去讲!”
  “到‘圣伯纳码头’去,经过那所大学之后,有座小公园,那里是个儿童游乐场。”葛洛维说时,白己也浏览着镜中的容貌。“假如公园中的椅子都有人坐的话,你就走到公园围墙附近,我等下晃过去会你。去的路上,顺便买包零食吃吃,让自己看起来象个做父母的人,别一副性变态的怪模样。
  “好,照办。你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找只能讲——你这次可能付不起我的价钱。现在再看到你这一身穷酸破败打扮,我看这笔费用——很难一次收齐啰……”
  “别瞎扯。你探到她的事啦?  ”
  “那倒还没有。她的事我还在进行之中。”
  “那到底是什么?”
  “别急——到‘圣伯纳码头’再说。”葛洛维藉着玻璃橱窗,把自己的领带和大衣又调整了一下,身体一转就潇潇洒洒的走开了。
  小公园虽然被从“塞纳河”上吹过来的寒风弄得很冷,可是里面的行人,和玩耍的儿童,却仍然非常多。哈洛克很幸运的找到公园墙边的一张空椅坐下改正好又可以藉此休息。
  葛洛维慢条斯理的从公园入口处走进来,一路笑眯眯的逗小孩,向其他成人点头为礼。哈洛克远远望着他的举止,不觉对他十分佩服。法国佬终于走到他身旁,打开一份报纸遮住脸。
  “你不找个医生看看哪?”批评家眼盯报纸的跟他说。
  “我才看过不久,”哈洛克把装着食物的白纸袋凑到唇边。“我很好,只是很疲倦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建议你最好把自己弄干净一点,包括你的胡子,最好区副刊。免得别人看我们两个人这么古怪,还以为找们是什么同性恋的痞子呢。稿不好会被以‘公然猥亵罪’抓进铁笼关起来呢。”
  “别胡扯了,我没心情听这些咋,葛洛维。你探到了什么风声?”
  批评家将报纸折了折,抖了抖,又打开看着说,“乱得很,非常说不通,如果我情报正确的话。可是我有理由相信是如此。矛盾得难以置信,真的。”
  “什么真的?”
  “苏联国安会对你毫无兴趣。要不然我可能趁火打劫,把你拐进他们在法国的情报站捞一把。不过嘛——照目前市场行情看你的身价,你可说一文不值。”
  “你说的矛盾是指什么?难道就跟我一个星期前对你说过的那种矛盾差不多?  ”
  “那倒不是。”
  “是什么?”
  “某个人正在找你。他昨晚才飞抵巴黎,因为他认为你不是现在已经在巴黎,就是正在前往巴黎的路上。他预备不惜代价的要摆平你。可是他又不是什么国安会的人,问题就在于他却又是不折不扣的苏联人。”
  “这就……奇怪了,难道不是平常我们碰见的那类人?”哈洛克听了也有点搞不懂,可是他记忆中,却早巳飘向最近的某次遭遇。
  “我是从一个与他们有来往的人那里问来的。只听说这个人是属于苏联情报机构的一个分支机构,是由一群身份特殊的人……”
  “渥拿雅·恐特·拉丝维得卡。”哈洛克沙哑的吐出一句话。
  “简称VKR的组织,对,就是渥拿雅。”
  “对。”
  “他要宰你。他愿付任何高价。”
  “这群杀人狂。”
  “米海,我必须告诉你,他是从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飞来的。”
  “布拉瓦海岸!”
  “不要看我!坐过去一点!  ”
  “你晓得你刚才告诉我的事,是代表了什么吗?”
  “老天,你又开始毛躁了。我得趁早走开才行。”
  “不要走!好好好——我不毛躁,我不毛躁!”哈洛克将纸袋凑近嘴边,可是两只手抖得很厉害,胸口窒闷,脑门也跟着发胀不已。“你一定晓得这个消息得吐给我听,对吧?既然查到了,就快说吧。”
  “可是你现在这种情况——”
  “你先说说看,让我自己衡量一下。快告诉我吧!”
  “可是……米海,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陷进去,你已经出局了——”
  “事实上我早已经又入局啦!”
  “入什么局?布拉瓦海岸事件吗?”
  “对!”
  “我劝你最好赶快躲进大使馆比较好。”
  “我不能!你难道还不懂?”
  葛洛维一听之下,也顾不了什么安全了,他把报纸一低,转头瞪着哈洛克。
  “好吧,在‘伊田’街上有家破旅馆,叫新世纪。他住在二楼临街的23号房;这样他才能看见街上的人。你要找他一探究竟——去找死——我也没办法阻止你。”
  一名穿着破衣裤,戴了顶破帽子,背了个脏背包,形容猥琐肮脏、潦倒不堪的人,佝偻着身子,跌跌撞撞象拖死狗般的,慢慢走近了那家叫做‘新世纪’的破旅馆。他虽然一路施泥带水的走走停停,可是时间却丝毫没有浪费掉一点。所有的短暂停留,都是绝对必须的。他走到旅馆附近以前,又去翻一个摆在旅馆边的垃圾桶。
  哈洛克把一个破灯罩翻到旁边,又捞到一份别人吃剩了一半才丢掉的三明治,当他弯腰装出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时,另一只手却籍着那堆垃圾,把一面小镜子对准身后的旅馆打量着。他可以从镜子里看肯到住在二楼上的那名苏联人,正靠在窗台上望着街道,眼睛瞄着所有从旅馆下方经过的行人,研究着、等待着。这个人大模大样的坐在窗口,不就表示他还有其他替他掩护的人在附近躲着吗?哈洛克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并不是他的姓名还是名声,也不是什么档案中的某张相片,都不是,他只是认得出他是那种人,熟悉那种人所惯有的脸孔,那种眼神。哈洛克到过这个人生活的地方,也到过这个现在来到的城市。支票已经开好了,话也已经放出去了;这个人等于是个指挥,正在等待局势的变化与发展。他最历害的武器,就是钞票——美金、法郎、英镑、和马克,谁想要的话,谁就来找他,把那个叫“哈洛克”的脑袋提来交换;谁有本领,谁就捷足先登,发一笔大财。
  坐在窗口的这个人,迟早会收到—个回音的。“不惜代价”为何,只问“哈洛克的生死”。价码高到抵得上一个人辛苦干上一年的代价,谁不会考虑,谁不想碰碰运气。他现在什么事也个必做,只需要等着好戏开锣而已了。对,没错,哈洛克心想,他也玩过这种游戏。可是枯坐傻等的滋味也最不好受。
  他偷眼瞟了下手表的那刻,也正是他的手插在垃圾中乱翻的时候。这条街上还有一个垃圾筒,是在旅馆进口的另一场他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继续去翻那一个垃圾筒,他事先曾经坐计程车开过旅馆前面两次,把行动的位置、距离、出入口和时间,都加以勘察过;他后来又跑到旧货市场去买了他现在这身行头,扮成了个失业的酒鬼模样;另外,他也钻进“微姆区”后巷的一间没执照的黑店,买到两盒手枪子弹,把“勒马”和“麦格农‘全装满了。七分钟之后,他才以电话通知葛洛维,叫他从一个附近人很杂乱的电话亭,打个电话告诉这名现在坐于窗口傻等的VKR杀手。那家伙现在一定在奇怪,为什么还看不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哈洛克晓得他自己不能再这么磨菇下去了。他很拙的装出一名贫病交迫的老酒鬼模样——事实上,他目前的处境和身体状况实在也好不到哪去——开始从垃圾筒上直起腰来。他必须装出老眼昏花的样子,去看楼上那名混蛋的行动。
  楼上的人突然扭头向屋内望,葛洛维的电话接通了旅馆,23号房间的分机响了——正是他叫葛洛维搞的鬼——使对方把注意力从街上转移。而使他得以闪进旅馆!
  哈洛克将破背包丢进垃圾筒,很快的三晃两摆的过了街,每跨出一步,他的腰杆就越挺越直,他必须趁着苏联人去接听电话的短暂空档,闪进旅馆;葛洛维的电话会打得很简短,几秒钟之内就会挂断,只告诉对方哈洛克已经到巴黎了,不等对方问清楚,就会切断电话。
  哈洛克才一闪进阴暗破旧的旅馆大厅,马上就把头上的破帽摘掉,将衣领拉平。他不必担忧,这种破旅馆的人不会把他赶出去的,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供妓女和男人住的地方,只认钞票,不认人。
  他本来还想装出是个宿醉刚醒,头痛欲裂的酒鬼神态,去唬旅馆的人,没想到运气很佳,柜台的那个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瞌睡,大厅中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老家伙,嘴上叼了半截香烟在看报,坐在破沙发上连头都未抬一下。
  哈洛克手一低,将帽子丢到地上用脚一踢,踢到墙边,就朝左侧走,那儿有道窄木梯,梯阶早己被上上下下的人磨得光秃平滑,扶手也断了好几处。他飞快的跨上吱嘠乱响的木梯,幸好它很短,没几层,也没有什么弯道,跨完楼梯就是二楼了,他一踩到二楼的地板,马上就刹脚僵立不动,竖起耳朵听声音。什么也没有,只有街上的车声。他朝前方十尺以外望过去,看到那间门上有着剥落油漆写的23号房字迹。他听不见有什么讲电话的声音;葛洛维已经挂断电话,VKR的人又坐到窗前去盯街心了,前后这段时间不超过四十五秒。哈洛克解开外套的钮扣,伸手握住“麦格农”的大枪柄。当他用力抽枪拔出皮腰带时,消音器的接合凸起处,微微使他拔枪的动作滞了一下;他大拇指在拨枪之际,这么轻轻一场就把保险挑开了。他握住枪,开始朝前推进,走过幽暗狭窄的二楼通道,对着那扇房门走上去。
  他刚刚才跨出一步,就听到二楼的地板发出了一声吱嘎微响,不是他踩出来的,也不是楼下的声音,在他身后!他猛的一转身,正好看到楼梯左边的第一道房门,在缓缓的拉开来。那道门根本就没有关死,所以也就不会发出扭转门把的声音;那条拉开的细缝,只表示有人在里面向外偷看。一个身材矮壮的男子,背贴门框,右手握了一管手枪,紧跟着就冒了出来。手枪突然就这么一举。哈洛克这时已来不及低声发话去唬足对方,他只好非常本能的采取反应,他抢先开火。对方被他那管超威力的大手枪所射出的子弹,打得弹起来,擦过门框往回跌退,重新摔进了房门里面。哈洛克眼睛这时已经瞟清楚对方手中所抓的枪支。他幸好二话不说的先开了枪;对方手里的武器,乃是一把俄制“格拉兹·搏雅”,苏联干部最爱用的,也是最具威力的,最好的自动手枪。房里的那名VKR份子并非独自一人。而假如有了一名掩护的……
  有个门把在扭转;正好是23导房对面的那扇房门。哈洛克赶紧贴到这扇门的右侧门框边;房间一寸寸打开之际,他就将身躯一扭,把“麦格农”抬高到胸侧位置,准备开火或者用枪管去敲——或者是在最后一利那之间,把手枪一垂,免得对方是个无辜的房客。那个门内的人,是用的蹲姿,手里有把枪。哈洛克枪管马上狠狠一落,砸在对方的脑门上。俄国佬受创之下,身体顺势就向后倒回房内;哈洛克握枪的手臂跟着就一抬,刚好将那散要砰然关上的房门这么一挡,然后手背一滑,将门撑开朝里一钻,马上又一个大转身,把门微微打开一寸往走道偷看,屏息等待。很安静,仍然只听到街上的车声。他毫不耽搁的抬脚向后倒跨;手枪仍比着房门,眼睛同时向地上溜,看到了那人手上曾握过的枪。它丢在离昏死的人数尺之外,他伸脚一勾,将它勾近,弯下腰用手一捞。又是一把“格拉兹·搏雅”;好家伙,派到巴黎来干勾当的人,配备的武器都是一流的。他顺手把它往外套口袋里一插,然后再弯身把那具瘫软的躯体拉近一些,这个畜牲脑壳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记,至少使昏死几个钟头才会苏醒。
  他重新站直,离开房间,老天,短短几十秒钟之内的连续狂暴动作,几乎把他的力气都耗光了;他靠到走道墙上喘气,把呼吸调匀——做深呼吸——以图把全身的倦怠和疼痛,还有头昏,挥出自己的躯壳。他现在已经到了有进无退的地步,再累,人再软绵绵,也只有玩下去的唯一一条路可以走。第一个被他打死的人,他的房门紧靠楼梯,而且没有关上。只要有任何人一上楼的话,马上就会发现,叫起来就麻烦了。哈洛克硬把自己撑离墙壁,无声无息的踮起他那双橡胶底的鞋尖住回走,跨到那扇靠楼梯口的房间,轻轻将它关拢后,重新闪回23号的房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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