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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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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我想和你说说话。
嘻嘻,我在听啊。
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说话。
嗳,等下,就快好了。
我来到隋棠身后,猛地一把环住她。
棠,我想要你的心!
隋棠的肩膀微微一振,转过身,眼里的笑意慢慢凝固,她仰起头,颇有些意外地望着我,眸子里透着错杂的柔情。
傻瓜,我的心,不是早就给你了么?隋棠说。
我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我把隋棠抱起来,让她高高地坐在台子上。而我,一头扎进她的怀中,就像一个彻悟的孩子。
今夜,就让我做一个孩子吧。
我长久以来封闭的心就这样被隋棠不经意地穿破。那一夜我们很投入,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复活,舒张开来,每一次爱的摩擦都在心底默默迎接。隋棠的脸滚烫,一直红到颈根,她贴着我的胸口,于是那一晚的很多细节都烙于我心。隋棠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过程中的她突然流着泪把我越抱越紧:“乖孩子,乖!妈妈疼你!妈妈疼你……”
万家灯火中,那一盏微弱的白炽灯光亮了整夜,在那样一个微寒的夜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在躲在霓虹灯下随欲而安,有人在微弱的鼻息中不知不觉度过了又一个相濡以沫的八小时。
“知道么小白”,隋棠说:“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流泪,都是幸福的。”
隋棠慢慢睡熟,睡梦中带着笑意。我抽出发麻的胳膊,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花。
傻丫头,未来只有幸福,不会再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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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9)
卢真说,我们三个都是吃软饭的。谦丽丽是主管,无论地位,收入都比他高出两段。卢真规矩得像只小猫,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平时洗个澡,做个足底都得去那种带“大众”二字的浴场。而我,我比他还没地位!我还从来没做过足底呢。用“包养”二字来形容,那真是一点儿都没糟尽我。农民就更惨了,自从“替考门”事件以来,他就彻底丧失了主权,如果不是凌寒,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说罢没几天,农民那方面就出现了柳暗花明。农民深爱着凌寒,尽管她本人不知道,农民也从来不曾说破,因为他满足于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农民美得就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
这一次,凌寒和农民说了一番话,这番话凌寒从来没有和农民说过,这番话的前半截让农民从半空一下子升到了天堂。在农民还没来得及体验天堂的美妙之际,凌寒又说了后半截,这些是致命的,让农民从天堂重重地摔到地上。
凌寒叫农民小秦哥,她说:“小秦哥,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大二那年我就看出来了……”
农民的心跳一下子窜上一百,心头酸酸的,喉咙痒痒的。
然后凌寒又说:“可是我不能跟你好,我爱上了别人。”
农民的心跳过了一百二,脸色青白。
凌寒说:“他是个商人,他人很好……我想和他一起做生意,照顾他。你知道,我不能一辈子都守在这个芝麻大小的店里。我想开一个服装店,他只有娶了我才会给我投资……”
农民曾经说过凌寒想开一个服装店,他说那样规模的服装店连门头带装修怎么也得二十来万。他还盘算着现在店里的收入和开销情况,最后一拍大腿说:五年之内就能让凌寒成为服装店的老板娘。如果他进货再科学一点,业务再熟练一点,四年就能实现。农民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就像一个憧憬着变形金刚玩具的孩子。我知道,从那天开始,农民每时每刻都在为凌寒的愿望努力着。
可是这一次,凌寒说,她需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从而得到投资。
那个时刻,农民眼睛里有东西轰然倒塌。
农民微笑地看着他心爱的女孩,问她:你什么时候出嫁。
凌寒说:明天就去领证。
农民说:好,那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农民执意要搬走,凌寒挡在门口不让他搬,两个人在门口争夺着行李。最后凌寒哭了,她说:“这间小店都是你的心血,我怎么舍得让你搬走,要搬也是我搬。况且搬走了你去哪……这间店就留给你吧,算是我俩之间的一种纪念。只要你还在,这间店还在,就算我在外面不如意,我也可以回来找你。”
最后一句话是决定性的,因为这句话留给了农民希望。
农民喃喃地说:“这是我的初恋,恋过之后,我有了自己的店,可是,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那男的四十岁,都快够做她父亲了,我就是想不通……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
凌寒走后,小店每况愈下。农民开始渐渐露出他懒汉的恶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郁闷了就嘬两口啤酒。不思上货,疏于经营。小店从每月纯收入4000多元直线下降。屋漏偏逢连夜雨,农民本命年犯小人。04年春节过后,学生陆续返校,小店投入营业。这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大二学男生买面包,面包只剩下一个,这个学生骂骂咧咧地买下,颇为不满。这些农民倒也不在意,不料过了半个小时,这小子捧着半个面包又下来了,说农民的面包过期。
农民说,一四季保质期七天,生产日期是2月26日,今天是3月5日学雷锋日,正好七天。没过。
那小子说,生产日期虽然是2月26日,但是今年是闰年,2月有29天,所以过了。在学雷锋日你还卖我过期产品!
农民一算,果然是自己的疏忽。于是拿出一块钱对他说,那抱歉,我退你钱好了。
不想那学生把眉毛一挑,说,你这是干什么?贿赂群众?
农民说我犯得上贿赂你么!这是赔你的面包钱。
学生说,赔我面包钱?我肚子里还有一半呢,怎么赔?
农民说对啊,你手里的一半五毛钱,你肚子里的一半五毛钱,加起来一块钱。我赔你个整的,就算学雷锋日给你优惠了。
学生把眼睛一翻说滚蛋,你必须得包赔我损失,你个卖过期货的还嘴巴浪的。
农民说,怎么赔?
学生说,以一赔十。
农民鼻子都气歪了,遇见个得便宜卖乖的,任凭学生满嘴冒沫儿地吵吵嚷嚷农民就是不赔。
后来,卖店里聚了好多看热闹的,农民怕影响不好,而且那小子挡着他不让卖货着实让他为难。最后农民无奈地抽出一张十元,打发了他。
如果就这么顺顺当当地结束也就罢了。这学生扬了扬手里的钱,嘻笑着说,做事就得像雷锋叔叔,要光明磊落嘛。说着又咬了一口面包,边吃边走。
这一场景点燃了农民工兄弟的愤怒。农民说等等,你把面包给我留下。
学生说,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农民说面包是我店里的,我已经赔给你钱了。
学生说,你赔的是我的损失,可面包是我买的,说着又咬了一口。边嚼边问农民,你还讲不讲道德?
农民气得天旋地转,说你奶奶的,给你就是道德不给你就是不道德吗?今儿就算雷锋站这呵我都不给你!说着扑上去抢夺面包。卖店里一片混乱,整个过程用了差不多一分钟,农民夺下了面包,学生恼羞成怒,冲着农民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痰。这下农民急了,抓起身边的啤酒瓶就去追他。在宿舍楼前的马路上,学生在前面跑,农民高声喝喊,举着酒瓶在后面追。学生跑得快,三躲两闪跑进了宿舍楼。
农民气喘吁吁,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
农民没再去找他算账,以为就此结束,不料事情闹大了。那学生回到宿舍满走廊贴大字报,上曰:兹有凌寒卖店小老板仗势欺人,不仅向学生倾销过期面包,而且对学生大打出手,更严重的是他竟然对雷锋同志恶语相加。据确切消息称此人曾是被开除的在校生……我们要把这类人渣彻底赶出校园……
学生的煽动能力是超级恐怖的,当晚整个宿舍楼都开始罢寝,学生们冲到阳台上,集体敲着饭缸喊着口号,把一些纸屑,旧脸盆,破暖瓶全都抛了下来。其实他们也就是瞎捣乱,就跟足球流氓看球似的,没有什么目的性。可农民受不了,经过这么一闹,小店几乎处于停业状态,每天门可罗雀,最少的时候一天只能卖20块钱,凌寒小店原是整个生活区最火的小店,就这样被一个小杂碎搅得几乎关门。
我听后苦笑不得,我跟农民说:“人家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可倒好,靠着学生,还在学生面前装大爷。”
农民说:“这一什么学生?我们当初也不这样啊!一看就是知道又TM扩招了。你知道他骂我什么吗——人渣!连我都成了人渣,高校还有什么希望?”
农民从坐下就开始长吁短叹,一脸的苦大愁深。
我说:“不行的话你就把店兑出去吧,总比赔钱要好。”
农民大手一挥,说:“不行,我要守在这儿,我要等着凌寒回来。”
我赶紧闭了嘴,因为我看见农民眼睛红红的,那表情就像一头受了委屈的狮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0)
如果女友三五天买一次衣服,并且一出手就是数百元,那么我一定会焦躁不安。但是,如果女友三五个月才买一件衣服,并且只花一两百元,我同样会焦躁不安。
你能想象一个参加过模特大赛的女孩三个月才买了一条裙子,而且标价仅159元么?159元的裙子穿在模特身上,会有什么光彩?
逛街分为逛荤街和逛素街。前者就是看见什么买什么,大开杀戒,后着是只看不买,只开开眼界。隋棠超级爱逛街,不管是大商场还是外贸小店,只要看见能使女人美美的东西就像猫闻到了腥味。偏偏商店针对女性衣物大下猛药,各种物品琳琅满目:时尚穿品,时尚饰品,时尚化妆品……猛就猛在这个“品”字,三个口,三张嘴!怎生了得?我和隋棠的收入仅仅维持在喂饱两张嘴的阶段,对于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品”尚且无法摆平。
隋棠依旧喜欢逛素街,只逛不买。我原以为她不买是因为她看不上眼,后来发现,她是舍不得。比如上个周末,她看中了一款米色的风衣,爱不释手,穿上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还不时地比划着,问我好不好看。说实话,我觉得这款风衣不伦不类,挺好的样式非要把肩膀设计得鼓鼓的,像19世纪的贵族,有点滑稽。
隋棠说:“你不懂了吧,这叫‘韩版’。”
我问:“什么叫‘韩版’?”
隋棠说:“就是从韩国传进来的款式,你看旁边那件T恤,还有那条裙子,都是韩版,是现在最流行最漂亮的款式,懂了吧?”
我看了看那些大红大绿,上下一般粗的T恤,还有像面口袋一样的裙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女孩怎么会喜欢这个?
“笨死了!跟你呀解释不明白。‘韩版’只有男孩觉得丑,女孩都觉得很漂亮,老女人穿上觉得害羞,小女人穿上得体大方。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隋棠如是说。
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好像自己长了很大见识。
一次和卢真通电话,我说:“考考你,什么东西男的觉得丑,女的觉得漂亮,老女人觉得害羞,小女人觉得大方?”
卢真想了想,说:“避孕套?带刺刺儿的?你丫真色情。”
那件风衣隋棠试穿了再三,终于叹了口气,脱了下来。
隋棠宁愿不要那些时尚穿品,而把钱花在时尚‘吃’品上,让我再胖一点。
以前,我以为隋棠是那种温室里的花,需要自己和别人的双重照顾才能开得艳。而现在,我发现她很独立,也很理性,懂得持家和照顾别人。她爱干净,也逼着我干净,所以我俩总是频繁地换洗衣服。只有在大连生活才知道大连的自来水有多凉。家里没有洗衣机,我看见她在凉水里搓拧着硬梆梆的衣服,这让我想起了莫泊桑小说《项链》里的女主人公,让我想起了一种光彩褪去的辛酸。
深夜,隋棠翻了个身,还在为那件风衣而辗转反侧睡不着。我轻轻地抱她,刚要张嘴,却听见她跟我说话。
“小白,我们攒钱买个房子吧,然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
此时是04年的春天。已经快两年了,再也没有人向我提起这两个字眼儿。那个最初给我承诺的女子也许已经做了深宅里的小妈妈。
那个白衣红鞋的女子经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到处存在:406路的公交车上,金黄的银杏树间,宿舍楼下捧着水果粥吐着哈气,穿着红色的百丽高跟鞋幸福地转了个圈,回头冲我莞尔一笑……
之后,她脱光了衣服,在别人的身下呻吟,扭曲的身体像一条光滑的蛇。
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让我想起这些。我觉得不寒而栗,我把所有的被子都蒙在身上仍然不住地寒战。
我不断宽慰我自己,我目睹的这个嫌贫爱富的故事再普通不过,这种故事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每天都在上演。什么生啊死啊,爱啊恨啊的,都是说给别人听的戏文。爱不过是咬文嚼字的沉淀物,情是活色生香的副产品。归上帝的归上帝,归凯萨的归凯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不敢触及,比如结婚。我知道那个女人配得上超豪华的婚礼和贵族般的余生,我知道隋棠更配得上。所以,当听见隋棠说“结婚”二字的时候,我身体猛地一抖。
第二天,我去商场。那件米色的风衣就挂在那里,699元,差不多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就像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般高高地悬置,气势汹汹。我把手里的钞票攥出了汗,最后还是没有买。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1)
04年,多事之秋。
首先是打字社关张,我失业了。
我一直隐瞒着,不让她知道我失业的事。每天到处游荡。我找不到出卖脑力的工作,后来逼得实在没办法,就去装修市场当工匠。我干的是纯体力活,扛水泥,沙子,每天会有40…60元入账,比当打字员要多。可是当力工就要实打实,不能像搞技术那样耍小聪明,也不能像打字那样追求速度,不然就会出岔。
我只干了几个月就出岔了。圣诞夜为了早一点下班回家,我在下班前毅然加大工作量,每次多扛一袋沙子上楼。并且在最后一趟摇摇晃晃地一脚踩空,摔倒在楼梯上。致命的地方没摔坏,但是腰间盘伤了,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敢动。之后,我感到自己不但不是个合格的大学生,连合格的民工都做不成了。
就在我蹲家里养伤的时候,QQ上卢真的头像闪动。这厮开门见山地问:“看前天报纸了么?”
我说:“没看,怎么了?有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对你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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