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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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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被我的一巴掌镇住了,竟呆滞地听着我吼,却在我转身跑开时,一把扯住我的手腕,犹如暴怒的恶狼般狠狠瞪着我!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色血丝,似乎只有将我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他用比我还大的声音回吼道:“你这堆积了一身肥油的垃圾,竟敢打我!”
我腿一抖,知道今天没好了,索性破罐破摔。龇着牙,我猛地往上一蹿,冲着他的下巴一口咬去!
与此同时,他突然将头向我一压,看样子似乎想更大声地吼些什么,却导致我这一啃失了准头,直接落在他的唇瓣上,磕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我吓傻了,忙向后退去。
这时,那两个小太妹扑了上来,就如同疯猫般对着我一顿抓挠啃咬。
我抱头鼠窜,不想吃眼前亏。却还是被拦住,生生挨了好几下子。胳膊上瞬间划出血痕,脸上也火辣辣的一片。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想,如果我是美女,估计会有英雄出手相救。然而,我只是这场武斗戏中跑龙套的死胖子。所以,根本就不能期望英雄出马,只求别遇见狗熊就是万幸。
越想越气的我突然发狠,一头撞向一个小太妹,将其砰地撞倒在地上,滚出一米多远后才停了下来。另一个小太妹想抱住我,却被我一屁股坐倒在地。她一口气儿没上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就在其他地痞要动手时,李组长从五十米远的地方冲我叫嚷道:“何必,你干什么呢?才正式上班,不许偷懒!”喊完后才发现气氛不对,忙撒腿后跑,冲着所有促销员大喊,“来人啊,这边打架了!”
银毛见李组长喊人,便冲着地痞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唤醒被我压昏过去的小太妹,一起撤人。
我捂着受伤的胳膊,愤恨地瞪着银毛。
银毛突然目露凶光地看向我,却在机车的轰鸣声中哈哈大笑起来。他也不去擦拭嘴上的鲜血,只是如同一个疯子般咆哮离去。
空中留下他高亢的号叫,以及两个寓意深刻的字,“何必!”
我暗道糟糕,后知后觉地想捂住自己胸前的工牌,但为时已晚。
李组长带人来后见我挂了彩,便将眉毛一皱,不悦地质问道:“送个西瓜也能跟人打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说不明白,这工作你就别做了!”
我一想到失业,只觉得头晕目眩。颤巍巍中,我计上心头,指着地上的碎裂西瓜委屈道:“我刚送女顾客过来,就遇见那群飞车党小地痞。他们调戏女顾客。女顾客害怕,躲到了我的身后。我寻思着,她是在咱家超市购物的顾客,总不能在这里被人欺负。要是女顾客打电话给报社,咱家的声誉一定受损。所以,当小地痞动手拉扯女顾客的时候,我就只能用西瓜砸人了。
“不过,那女顾客也忒不地道了,竟在我孤身奋战中跑了。那些小地痞见我出头,也不去追女顾客,反倒将我围住拳打脚踢。
“李组长,您也看见了,我秉性纯良,是不可能惹麻烦的。
“刚才,要不是您英雄仗义、侠胆仁心,及时出面阻止,我早就被他们打残了。”我故意忽略李组长被吓得到处喊人时的窘样,只努力做到维护领导“戴高乐”。
李组长被我一夸,脸上果然染了笑容,又瞧了一眼地上被分身碎骨的西瓜,便信了我精辟的谎言。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后别惹麻烦,我看那些骑机车的家伙就不是好人,自己小心点儿。今天的事儿,我会打报告给上级领导,没准儿能发你个见义勇为奖。”
我一听,乐了,直说:“别,别,就算要发奖,也得先给李组长,要是没有您,我今天就麻烦大了。”
李组长笑容满脸,亲切道:“别这么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你好好儿表现,让咱们这个促销队的成绩蒸蒸日上,就算帮我大忙了。”
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关系瞬间亲近不少。也因此,我很是疑惑,为什么原先那个企业会裁了我?想我为人就算不精于世故,也算是左右逢源啊!想了想,我总结出了问题所在。归根结底,就是我原先所在企业的领导有问题。
那是个心理变态的老女人,据说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而我不但体型过于庞大,更是在她出差时被副手招聘进来的新人,所以导致她看我很不顺眼,每天都变着法儿地想将我踢走。终于,在一件事上她找到借口,一把揪住我这个不利于企业腾飞的胖形象,给狠狠地裁剪掉了。
而这件事的起因真的很荒唐。有一天我给她打了个申请单,说要去商业街搞个市调。见她在我的申请单上写着:Go a head。所以我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结果,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被老女人以无故旷勤给法办了。我不服,说她明明是批准我去的。那老女人却愣说我不懂英文,她写的意思是:去个头!
真的,从那以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每个人应该用头走路、用脚梳头,才是正常的吧?
我一想到此,就感到惶恐不安,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尖酸刻薄的变态老女人。毕竟,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如被风干的花朵。美则美,却失了鲜活,少了红颜的娇嫩颜色。
因我保护顾客的良好表现,超市经过研究后决定,给我来了个广播表扬。但内容上却不提打架斗殴之事,只说我的服务受到顾客的高度表扬,因此奖励一百元。
我听着人力资源部于主管的奖赏决定,低头看看自己被抓出四条血痕的胳膊,觉得这架打得不算太亏,至少一条伤疤价值二十五元咧。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啊!笑的是:因自己的机敏保住了工作,还得了一百元;哭的是:不知道回家后怎么和何然说。
于主管见我为保护女顾客受了伤,便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我听了很高兴,连声道谢,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就快速闪人了。
我回到家后,在小危楼下转了转,想了想还是将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硬着头皮爬回二楼。
何然见我回家比平时早,笑得异常开心,但却在下一秒将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透的眸子望着我。
我有些心虚,掩饰性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亲昵道:“放心,我没事儿,就是今天搬货物时被砸了一下,所以脸上才有些淤青。”
何然仍旧不说话,扫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瞧着他,明白小家伙跟我闹脾气了,也不急着哄他,而是先到衣柜里面去翻找长袖衣服。可是,当我手捧衣服一转身时,却看见何然正站在我身后瞪着我。
那水亮亮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犀利与愤怒。他抬起小手指向我受伤的胳膊,胸口起起伏伏,却不肯开口询问,就这么一直固执地指着。
我知道瞒不过去,只得放下衣服,伸手抱住何然,哄道:“放心吧,不是有人欺负我。刚才坐公交车的时候,车子晃得太厉害了,一个留着长指甲的女人没站稳,一把抓到我胳膊上了。啧啧……那指甲真锋利啊!好啦,好啦,本来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何然沉着脸,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既心疼又气恼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拉过我的胳膊凑到唇边吹着气儿。
我咧嘴一笑,换得他狠狠瞪我一眼,然后他转身跑下楼,不消片刻便拎着消毒水和绷带跑了回来,小心仔细地将我受伤的胳膊处理好。那熟练的样子,竟看得我有些心惊。若非长期处理伤口,哪里会包扎得如此敏捷迅速?尽管怀疑,我却不想问。
沉默中,何然一直不语,我竟有点儿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于是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肋骨,“吭个声啊!”
何然一痒,脸上终于化冻,冲我一纵鼻子,发出这样的一声,“吭!”
呵呵……我调皮的小何然啊!
第八章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冤家?
我额头上一片黑线,敢情何然也学会忽悠人了。都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这一亩三分的处女地,怎么就结出了这么棵油菜(有才)咧?
因“工伤”休息一天,我领着何然去找学校。但一想到何然没有户口,而我又不是本地户口时,脑袋就禁不住发痛。
我大半天跑下来,都是被两三句盘问给挡了回来,不免有些气馁。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在自家楼下附近找了一所破烂市场似的小学,又是扯关系套近乎,又是恭维说好话,就差说我们转了几个弯后是一家了。校方终于松口,示意我交三千元助学金后,何然就可以正式上课了。当然,前提是何然得通过他们的考试。
我的血液沸腾了,差点儿扑过去请这位老师吃饭。
何然却扯了扯我的袖子,说:“何必,我想上初三!”
呃……我被彻底点穴了。
学校老师听何然这么一说,立刻露出讥笑的嘴脸,拿话敲打人道:“我们这里的小庙容不得大菩萨,也别耽误了这孩子的发展,得得,另谋高就吧。”
我虽然觉得何然给我添乱,却也受不得别人埋汰我的宝贝,当即放下笑脸,冲着何然训斥道:“你给我记住,以后如果出息了,就做个真正浇灌花朵儿的园丁,别把自己当化肥,恶毒地摧残祖国幼苗!不然,你妈都后悔生了你!”
何然第一次听我指桑骂槐,却也聪慧地知道我不是真骂他,于是乖巧地望着我,颇为无辜地道:“何必放心,何然一定乖乖的。如果何然以后当老师,一定不像这位老师那样,随便埋汰人不说,还满嘴大蒜味儿。”
我心大快,昂着骄傲的头颅,牵着何然的小手,大步走出办公楼,根本不去理会身后那位老师的脸色如何变化。
我出了门后,扯住何然,才开始教训道:“说!为什么给我添乱?”
何然眼巴巴地望着我,摇头否认,“没有啊!”
我想到这一天的奔波,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委屈,当真沉下脸,也使了孩子性格,“不说拉倒!”
何然见我真生气了,忙扯住我的手指,扁了扁唇,眼中划过委屈的痕迹,染得桃花粉面水润润地惹人怜爱,“何必,我们……没有三千元。”
我一听此话,心里就更不是个滋味了。虽然我刚才就想到了这一点,但真从何然口中说出来,我还是非常难受。
何然见我不语,忙道:“何必,其实我真的想上初中,不骗你的。我看过小学课本,真的全部都会,不信你考考我。”
我攥紧已经出汗的手指,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问道:“你……是不是没有失忆啊?”此刻,我是多么自私地想着,若何然真的失忆了,就这么跟着我一辈子,多好!
何然很认真地望着我,“我看小学课本觉得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学过。”
我将提起的一口气放下,转而却又有些失望,甚至希望他能记起一些什么。如果他真有一个不错的家庭,那么他就不用再跟着我受罪。最起码,他的人生不应该像我一样挣扎在活一口气儿的边缘线上。
多想无益,我抱住何然,问:“那何然真要上初三吗?”
何然咧嘴一笑,样子靡丽动人,“我还没有看过初中的课本呢,也不知道到底能读初几。”
我额头上一片黑线,敢情何然也学会忽悠人了。都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这一亩三分的处女地,怎么就结出了这么棵油菜(有才)咧?
虽然高兴何然懂事儿,但我却越发觉得不能耽误他的前程。于是我暗中决定,只要不上班,我就给他跑学校。他不是想读初中吗?我就算头拱地,也要给他办下来!
隔天上班,我虽然很担心银毛会来找我麻烦,但战战兢兢的一天过去了,倒也没生出什么乱子。
接连两天,当我全部放松警惕时,银毛竟然突然造访,杀了我个措手不及!
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汗流浃背的下午,我正努力扮演着汉堡包,诱拐消费者前来购买快餐食品时,银毛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出现了。
他鼻子中间挂着一个银亮亮的牛环,眼睛周围涂抹着藏蓝色的眼青,脸上更是画着如同鬼符般的大片图腾。上身穿着由无数个大小窟窿组成的紧身黑色T恤,下身搭配一条特怀旧的牛仔裤,脚蹬一双黑色高靿皮靴。这身行头,加上他一看就知道非善类的眼神,吓得无数顾客迅速逃离我的周围,生怕惹了大麻烦上身。
我的笑脸冻结在夹心汉堡的中间,眼睛更是被银毛机车上的重金属光线刺得无法睁开。好半天,我才回过味儿来。却看见他正坐在机车上,一手抓着我促销的汉堡往嘴里塞,一手拧开赠送的矿泉水瓶盖,如同饿鬼投胎般往下灌!
我承认自己害怕他找茬儿打架,所以干脆装做看不见,挪动着脚步向后闪开。
银毛却不肯放过我,将他咬了两口的汉堡砸向我的脚面,瞬间吸引了很多偷窥者的关注。其中,就有李组长。李组长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坚持住,然后偷偷跑开,去寻找救兵。
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但仍旧不敢发作,生怕丢了饭碗。我不停地安慰自己说:就当在演习中遇见了闹事的刁钻顾客,我不需要害怕,只要不把他当回事儿就好。等会儿演习结束后,我就可以下班回家,看见我贴心可爱的小宝贝儿何然。生活如此美好,我不要焦躁。
可惜,我的大爱精神没法与人共鸣,那银毛虽然换了一种头发颜色,但恶劣行径只增不减。他见我隐忍不发,便又伸手拿了另一种口味的汉堡,咬上两口后,再次扔到了我的脚面上,挑衅道:“这是人吃的吗?”
我心里开了国骂,但表情上仍旧是三缄其口的样子。我的脸上尽量保持平静,在忍受中等待着李组长率领的救援部队到来。
银毛嚣张地一挑眉毛,又抓起一个汉堡,打开包装,直接扔到了我的身上,粗鲁地吆喝道:“喂,肥猪,问你呢,这是人吃的吗?要是吃了这个汉堡的人都变成你那样,这东西还真是垃圾中的垃圾!”
我眼瞧着保安小跑着向这边而来,心里有了底,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我拿眼睛扫向银毛,开口回敬道:“这东西还真不是人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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