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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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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睑,不再回话。
白婉忙道:“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别再闹出不开心的事儿。我就寻思着吧,父女之间还有什么隔夜仇,虽然……唉……算了……你啊,还真固执得如同老牛。”
我轻轻呼吸着,却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道要怎么和白婉诉说我此刻的心情和一直以来抓狂的感受。有很多东西,不是时间能够弥补的,也不是时间能治愈的。一道伤痕,在每个人身上所反映出的痛苦是不一样的。也许我就是那个比较敏感的人,所以一旦痛了,便异常清晰,不会轻易忘掉。
白婉一直听不见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又轻咳一声试探道:“何必,你没事儿吧?”
我沙哑地回了一声:“没事儿。”
白婉舒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犯病了呢!”继而不好意地一笑,“那个……我就问一问啊,你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我知道白婉关心我,也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暂时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但却碍于身边有人不方便说,所以只能含糊道:“放心吧,我最近很好。”
白婉却不挂电话,嚷嚷着道:“我就说嘛,咱家何必那神经,绝对够粗犷!你说,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能精神分裂?难道,真是被你老爸气的?”
我怕何然和银毛听见白婉的声音,忙说道:“好啦好啦,就你'三八',赶快睡觉去吧。我没事儿,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好。偶尔还能蹲在路边,看看美男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咧 。”
白婉哈哈大笑,与我又侃了两句后终于挂上了电话。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想将旧事重提,更不想记起。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老爸而精神分裂,这其中的因由,又怎么能轻易翻找出来,让伤口再痛?
关于那段往事,我真想将其丢到未知的世界,让我可以依旧单纯快乐,让幸福不会干枯断裂。曾经的痛苦,让我那不堪重负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危险,尽管没有最终疯掉,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总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我很平和,不想提起,也不想被打扰。
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百合花的清香,让自己可以慢慢入睡。
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
也许,我从来没有获得过爱情,所以格外渴望那种如溪流般潺潺流淌的相濡以沫,或者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缠绵悱恻。总之,我不挑剔,只想尝试那种幸福滋味,然后懂得珍惜它的美好。
即将入睡时,我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当即竖起了耳朵,细细去听。
但闻银毛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哭精,你要是再敢踢我伤口,我可不客气了!”
何然同样小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踢,你到地上睡去。”
我想笑,却知道不可以助长他们的斗殴之风,只能憋着,翻个身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听何然低吼道:“你别压我!”
银毛无赖道:“翻个身而已。怕压,你到地上去。”
接着,床上响起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和暧昧的闷哼,听得我差点儿鼻血狂流。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我被迫张开眼睛,拿起手机,听着里面传出姜汁儿的声音。他轻快地问:“何必,睡得好不好?”
我的唇角悄然勾起,点头道:“很好!”
姜汁儿笑得爽朗,声音更是亲昵,“起来吧,懒虫。我昨晚给你联系了我的哥们儿,他说可以帮这个忙,我今天领你去找他。”
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出境,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亢奋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姜汁儿听起来心情也不错,告诉了时间地点后便挂电话了。
我看看时间,一把将何然拉起来,兴奋道:“太好了,我给你找到学校了!”
何然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随即就烟消云散了。他默默地随着我洗漱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我赫然发现,何然好像高了一些。原本正好的粉色衬衫和乳白色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截。眉开眼笑的我在心里寻思着,得给他买两件好衣服穿了。
我在喜悦中,却发现何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这才问道:“何然,你不高兴去上学吗?”
何然瞧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是让我住校吗?”
我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他郁闷个什么劲儿。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到也学会将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儿。若不是我读了几年的书,还真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我将银毛带回家,又安排他读书,是要将他送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解释道:“什么住校啊?就算是全免费、倒找钱,我也得好好儿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何然住校。否则,我这一天见不到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何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上我的脖子,亲昵地仰头道:“说话算数?”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何然轻轻扫向看着我俩的银毛,那意思我看得明白了,绝对是这句话:你听见没?
银毛酷酷地一瞥,对我说:“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估计得用些时间,于是忙跑到楼下买了三屉肉包子和三罐豆浆。将其中两屉包子和一罐豆浆放到银毛的枕头边上,“先睡吧,饿了就吃点儿,我会尽快回来。有事儿你打我电话。”接着我话锋一转,“等我回来给你找人继续打消炎的点滴,也会买好吃的给你。”我发现我像在哄孩子,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乖乖地睡觉。手收回来时,瞧见银毛那抽搐的变形嘴脸,我就后悔了。
我转身,提着一屉包子,拎着两罐豆浆,领着何然跑下楼,往公交车站点冲去。
为了保护何然不被别人挤压,我是决计不再礼让任何人,以悍妇的形象占了有利地形,不退让,不躲闪。但凡谁发出鄙视的声音,我就狠狠瞪过去,让别人也见识一下我老母鸡的光辉形象!
如此气势,自然占了两个座位。结果,一位颤巍巍的老奶奶上了车,我这边屁股都没坐热,就起来让座了。
老奶奶感激地说:“谢谢你啊,丫头。”
我笑了笑,觉得很温暖,回了句,“别客气。下车时,小心些。”转身站到何然的座位旁。
何然仰头看着我,笑嘻嘻地问:“何必,你累不累啊?我让座给你好不好?”
我见何然难得调皮,于是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何然当真站起来,让我去坐。
我不肯,何然也不肯坐,两个人僵持着,也比较闹心。最后我一屁股坐下,然后伸手将何然抱坐到我的腿上。
何然微垂着眼睑,可爱的红晕由脖子一路爬上脸蛋,就连小巧的耳朵也泛起了粉色。他轻斥道:“你干什么呀?”
我理所当然道:“怎么了?这叫节约资源。”
何然不与我争辩,却是抬眼问我:“如果我已经十五岁了,你还会这么'节约资源'吗?”
我微愣,想了想说:“你如果十五岁了,估计会比我高吧?这么抱着,怕是不妥。”转而疑惑地问,“你十五岁了?”
何然拿起一个小肉包子塞进我的口中,随口道:“我希望自己二十五了呢!”
我呵呵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窝在车座里,吸着豆浆,咬着香喷喷的小肉包子,香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因为顾及何然要长身体,而我要减肥,所以我只吃了两个肉包子。而且我将包子放到嘴里面,咀嚼了半天,都没舍得咽下。
何然见我如此,又捏了一个小肉包塞进了我的嘴中,如樱花般干净地笑道:“何必不胖。”
这一句话,差点儿让我鼻子一酸,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忙吸了吸鼻子,努力咬着香喷喷的包子,已经不晓得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当公交车在站点停靠时,我仍旧打滚在何然给我的喜悦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心情。
何然听到报站,催促我下车。
我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路欢快地跑到姜汁儿说的三景中学。我指着前面一座座的教学楼,极其兴奋地对何然说:“看!这就是你的学校!”这话说得就如同坐拥了整座学校,幸福得难以自持。
何然弯唇笑望着我,干干净净的样子极其迷人。
我知道何然有希望读书,竟比自己上学时还兴奋,冲着三景中学就一顿欢呼似的号叫。
这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疑惑地回头,正瞧见了姜汁儿那充满笑意的脸,不禁脸一红,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动了。我轻咳一声,将何然拉了过来,为两人做了介绍。
姜汁儿与何然的目光一触,当即就错开了。
我心生疑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可转而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也许是姜汁儿怀疑我所谓的远方亲属说辞,所以……呃……也不对,若他怀疑我的说辞,应该是细细打量何然,怎么会一触即分?
我狐疑地望着姜汁儿,而他则不再看向何然,而是如同大哥哥般笑着问我:“吃过饭没?”
我疑虑渐消,点了点头道:“吃了。”
姜汁儿伸手亲昵地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在学校时,你可是天天不吃早饭,到了晚上却来跟我混饭吃。”
一说到吃饭,我就能想起医生对我的诊断——竟是有人偷偷在我的饭菜里下激素,才导致我今天这身肥肉堆积如山,难以摆脱。
只是,我要去怀疑谁?我又和谁有过过节儿?若让我相信姜汁儿是给我下激素的人,还不如打死我。
我将烦恼丢开,想到他还记得我的习惯,心中难免激动,有些小女儿态地娇声反驳道:“谁让你总抓我当壮丁,去当义务小工来着!”
姜汁儿双臂抱胸,开玩笑道:“我那不也是为了给你改善伙食吗?没有义务的部分,哪里来享受的部分?”
我刚想继续回嘴,何然那纤细柔美的冰凉小手就拉上了我的手,发狠似的抠了一下。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忙将话题引到正题上去。
姜汁儿扫了一眼何然后,便领着我们绕过已经放假的三景中学,直接进入学校的员工宿舍,爬上二楼,敲了敲203的房门。
随着敲门声的加剧,里面突然传出锅碗瓢盆的杂乱交响曲,其中还夹杂着某些刻意压低的叫声。例如:啊……烫死我了!再例如:咝……真痛!
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大门终于被打开,一个将头发梳理成一丝不苟样子的清秀男子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擦干的水珠,他的衣衫和裤子虽然算得上是中规中矩,但那双鞋子看起来却有些异样。若仔细瞧,不难发现那是两只同色不同款的黑皮鞋。
我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姜汁儿所谓的哥们儿,三景中学的小领导。
那小领导见了我们,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然后偷偷瞪了一眼姜汁儿,像是埋怨他来得太早,然后热情地将我们往屋子里请。
一进入屋子,我就发现不对劲儿。可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屋子里看似整洁,但实际上却给人很强的不舒服感。例如,床脚位置上蒙着很大的一块花布。由那杂乱的形体上推测,不难想象其中是由很多各种各样的杂物组成的;还有,地面上也很干净,想象不出刚才的凌乱。只不过偶尔有一只女性的鞋子外露,被那位小领导一脚踢进了床底下,惊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呼。
我想,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貌似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不过,显然姜汁儿不这么认为。他大大咧咧地坐到藏了女人的床上,扬起童叟无欺的笑脸,为我们彼此做了介绍,然后也不急着说明来意,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心里着急,却不好催促他,同时还不免为床下的女人担心,不晓得她是否能坚持得住。
小领导看似与姜汁儿闲话家常,但他那文质彬彬的白净面颊上却染了焦躁神色,不时偷瞄一眼坐在姜汁儿屁股下的床底。见姜汁儿一直没有直奔主题,他终于一咬牙道:“你上次和我说过的事儿没问题,那个学生可以进学校读书,但必须通过考试。这个暑假你们复习复习,开学时考一下,然后看看上几年级。”
我一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被提起有千斤重的心终于开始归位。本想问问学费多少,好让自己有个准备,但却忍着没问。我寻思着,无论多贵也得让何然读书啊!
虽然,我骨子里认为一些应试教育没什么大用,但谁不是从一点一滴学起的?没有基础的认字过程和普通演算,又怎么能博通古今或者研究小数点儿后的数百位呢?
我一颗心终于放下,热情洋溢地拉着小领导就要去吃饭。姜汁儿却神秘兮兮地对我笑了笑说:“改天吧,佟颜现在很忙,还得为新学生的入学做功课呢!”
小领导佟颜白皙干净的面颊一红,冲着姜汁儿挥了挥拳头,示意他快滚!
姜汁儿扯着我的手出了小领导佟颜的宿舍,那常年握铁锤的手掌里布满了薄茧,甚是有力地攥在我并不细腻的胖手上,让我的心如万马奔腾,在滚滚红尘中踢踏出难以平静的欢愉。
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我的眉一定羞了,我的眼一定柔了,我的唇一定艳了,我的心一定缀满了幸福星星,闪闪烁烁,璀璨无比。
我不敢去看姜汁儿,甚至缺乏坦白的勇气。我努力告诉自己,他牵你的手,不过是像朋友一般的情谊,决计不是喜欢你。试想,他若喜欢你,就不会要和齐荷结婚,就不会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却独独没有你。
尽管我一遍遍地在心里大声呐喊,但那理智的声音却被姜汁儿的手指温度所消散,一如飞蛾扑火般。
姜汁儿拉着我,一直走出了宿舍楼,才自然而然地将手松开,面露喜悦笑颜,一如为自己办了一件称心如意的事儿。
姜汁儿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他的笑总能带动别人的好心情。
我望着他沐浴在阳光中的笑脸,觉得若能这么看一辈子该有多好。
姜汁儿边走边说道:“你也发现了吧,佟颜床底下有个女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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