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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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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前即使兜里没有钱,我也没对自己这么抠门儿过啊!也许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我对未来有了规划和目标,所以变得更加认真对待每一分钱。是的,我要给何然准备出充足的资源,让他可以有非常好、特别好、最好的未来!
  这种特殊的情感一般人不会懂,但我却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快乐,就是我的幸福。
  晚上仍旧天天出摊儿。收工后,我还得对一些衣服缝缝补补、剪剪画画,只为明天可以卖个好价钱。眼下夏天的尾巴近了,秋天一晃也会过去。等到天冷后,夜市就会被风雪赶回家里。想赚钱,门儿都没有。所以,我只能争分夺秒地赚钱,将自己放置到机器的位置上,忘记了自己的渴望,也忽视了所谓的爱情。
  其实,有时候我很悲观,认为爱情已经不是我所能拥有的昂贵产物,只能在偶尔的仰望中用心渴望着,却遥不可即。
  何然尽管心疼我,曾多次拦住我不让我去帮姜汁儿,但他不会晓得,有时候听姜汁儿的温柔低语是我驱除疲惫的法宝。这个时候,我甚至怀疑,到底是我帮姜汁儿,还是姜汁儿帮我?
  日复一日中,生活在模糊与清醒之间溜过。
  今天姜汁儿全天有课,所以我可以在家休息一天。整个人从后半夜直接睡到天色将黑才爬起来,扛着衣服架子去当小商贩。
  原本以为今天也会是丰收的一天,却不想竟然是遇鬼的一天。
  我的地摊儿刚摆开,就有五个流里流气的小流氓走过来,一边翻看着我的衣服,一边眼神乱飘。
  我立刻心生警惕,小心防范。
  果不其然,这五个小流氓突然发难。其中一人将手上的衣服扔到地上,然后装做不小心地去捡。另一人则是嬉皮笑脸地用脚踩住衣服。两个人拉拉扯扯间,将整个衣服架都撞倒在地。其他三个小流氓骂骂咧咧地说我的衣服架子砸到了人,让我赔钱给他们。
  我看得明白,他们这是故意找茬儿,当即操起衣服杆怒喝道:“滚开!”
  结果,那五个小流氓不但不走,反而极其恶劣地踢飞我的衣服,直嚷嚷着让我赔钱,不然就拿走我的衣服当做赔偿。
  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践踏,我脑门充血,气愤地抡起衣服杆狠狠打去!然而终是寡不敌众,我被小流氓们耍得团团转。当我扑向其中一人时,其他人就来糟蹋我的衣服。
  这个时候,我多希望有人可以帮衬我一把,不要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然而,周围的人群更热衷于看事不关己的热闹。看着冷眼旁观的人们,我的心彻底凉了。
  何然的小脸在灯火的摇曳下变得越发苍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却在其中一个小流氓去踢他身边的衣服时,突然操起我们用来压地摊儿花布边缘的砖头,向着那小流氓的脑袋狠狠砸去!
  那小流氓没提防,脑袋上生生挨了一下,身子随之倒地。然而,何然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整个人都扑了上去,不停地用砖头砸着!顷刻间,那小流氓的脑袋已经是血流如注。
  我被吓傻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其他四个小流氓见何然突然发狂,都吓了一跳。在惊恐过后,忙七手八脚地扑向何然,想将他拉开,使劲地打!
  我瞬间弹起,如同疯了一般冲了上去,抡起手中的衣服架将何然保护在身后。此刻我只觉得愤怒染红了眼睛,恨不得弄死对方才好!
  他们人多势众,我和何然四面受敌。几番拼杀中,我的身上挨了不少拳脚,却感觉不到痛。但当我看见何然被他们踹倒在地上时,心却是如同被撕裂般的痛,脑袋真的产生了想杀人的念头!
  尖锐高亢的号叫发自我的喉咙,本想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护住何然,却被人一棍子打到脑袋上,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水沿着额头流入眼睛里,如同哭泣出的血泪,很快就将整个世界变得猩红一片。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辆机车突然蹿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并在人们的惊慌闪躲中直接横在了我的面前。
  虽然我没看清来人,但我却知道他是谁。心里涌起一种很微妙的依赖感,竟觉得只要银毛来了,一切就会好的。
  银毛如一头愤怒的狮子跳下车,狠狠地踢打小流氓们的身体。
  我的耳边响起人类的痛呼声,犹如被折断了骨头般大声号叫着。然而,我却觉得这些声音犹如天籁,煞是动听。我想我没有何然说得那么善良。如果善良就是被人随意欺压和践踏,那么我宁愿丢掉那些所谓的善良,不要这个令人脆弱的优点。
  我伸手擦了擦眼睛上的血痕,使劲眨了两下眼后,终于看清楚银毛恐怖阴沉的脸色,以及那因残暴而越发雪亮暴戾的眼睛。他就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要用敌人的鲜血洗涤心中的愤怒!
  银毛下手极狠,让小流氓们顾不上共同进退,都连滚带爬地想四处逃窜,却被他几个旋踢放倒在脚下,发出杀猪般的号叫。
  我试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儿又趴到地上去,幸好何然及时拉住了我,不然我一准儿啃一嘴泥。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却仍旧坚持着一分清醒,沙哑着嗓子问何然:“你没事儿吧?”
  何然的声音都在颤抖,语无伦次地回道:“我没事儿,没事儿。何必何必,你要坚持住,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想笑着告诉他自己也没事儿,但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在陷入黑暗前,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抱起,冲所有人大声吼道:“都他妈的滚开!”
  醒来后,人已经躺在了家里。
  我瞧着身旁红肿着眼睛如兔子般的何然,咧嘴一笑,想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却不想突然引发了他的号啕大哭,吓得我不知所措。
  银毛一把将何然推开,独自坐在我身边,不耐烦地道:“都哭了一天了,听得我脑袋都痛了。”转而对我说,“醒了?”
  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何然,当即没好气儿地回道:“还昏迷着呢!”
  银毛笑露一口白牙,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凑到我眼前啧啧称赞道:“瞧这张脸,肿得都成猪脸了。”
  我乍一看,也觉得很难以接受。变形的大脸上不但涂抹了红彤彤的药水,脑袋上还戴着个医用白网帽。这个造型我很熟悉,不久前还曾是银毛的专利。
  我又细细打量自己两眼后,这才感慨道:“唉……难道说打我的人和打你的人都师承同门,连打人的套路都是一样的?其宗旨八成就是,一定要将人打成非人类。”
  银毛笑得胸口震动,爽朗而豪迈。当然,我形容的是他的笑声,至于他那重金属似的脸,绝对令我不敢苟同。
  原本被推开的何然又爬了回来,眼睛红如兔眸,望着我,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喃喃地小声问:“痛吗?”
  我大大咧咧地说:“不痛。如果你不问我,我都感觉不到自己受过伤、变了形。”
  何然被我逗得破涕为笑,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依偎了过来,软软道:“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感动了,拍着他的背脊,觉得何然是最有良心的人。想起那些小混混儿,我眉头一皱,问:“那五个流氓是不是上次欺负你的那些人?”
  何然点点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口中却咒骂道:“他们不得好死!”
  我捏了捏何然的小脸,心疼地重复着他对我说过的承诺,“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银毛不爽道:“你们两个就别酸了。那几个小流氓是受人指示,不是找你们寻仇的。”
  我“咦”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银毛得意地一笑,“我想知道,就会知道。”
  我恭维道:“是啊,我都差点儿忘了你是个八卦男了。”
  银毛不悦道:“喂,我好歹救了你,你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知道埋汰我!”
  我嘴一撇,哼了哼,“我不但救过你,还帮你接尿倒屎了呢!”
  银毛的面颊突然一红,咒骂道:“你个死……”却又话锋一收,邪魅地一笑,伸手推开何然,用手指尖轻轻划过唇瓣,暧昧道,“你要是现在能尿得出,我也给你接。”
  我觉得自己都能拧出红水了,狠狠瞪他一眼,从口中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银毛不依不饶地说:“太不真诚了。”
  我闭上眼睛,“何然,送客!”
  银毛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蛋,痛得我眼泪都在眼眶中打滚儿。他满眼恶作剧地笑道:“雇个保镖吧。”
  我“啊”了一声,不明白他的意思。
  银毛仿佛很随意地接着说:“这个地方流氓太多,你雇我,我保证你安全。”
  我瞧着他,满眼不可置信的表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想要保护我,但心里却十分开心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他能出现。如果他没有和我开玩笑,我还真希望他能留下来。
  银毛见我不语,又自我推销道:“刺猬,你雇我绝对不亏。至少下一次你被人一棍子打倒在地时,也得有我这样好体魄的人,才能将你抱起来送到医院。”他眼神一瞟,扫向何然,“至于那小子,你就别指望了。你没一屁股将他坐成画片,就不错了。”
  我张了张口,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咬人啊!但,谁让咱素质好,只是撇了撇嘴儿,最终也没咆哮出自己的愤怒。
  也许是我一直不表态,银毛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微怒地说道:“将你送医院时已经很危险了,晚一步可能小命就丢了。”
  我这才关心地问:“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将我接回家来了?为什么没住院观察两天?”
  银毛仿佛很认真地说:“我当初受那么重的伤,你不也没让我住院观察吗?”
  我气得差点儿爆炸,却强忍着没有发作,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反复无常、颠倒黑白呢!
  银毛瞧着我不断变化的脸色,忍着笑说道:“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吧,是因为你在救治过后便醒了,并以炸碉堡的决心要求回家静养,不肯在医院多消费一分钱。”
  我显然很不想承认这个宁舍命不舍财的人会是我,于是求证似的看向何然。
  何然默默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你还交代,点滴和用药不要在医院开,要去批发点儿买回来给你用。还告诉我们,要到楼下门诊去打吊瓶,他家只收手续费三块钱。然后……就又昏了。”
  我仰望顶棚,轻声感慨道:“与对自己的吝啬相比,你们觉不觉得我对你们特别好?”
  何然点了点头,银毛“切”了一声。我暗道,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独自感慨中,姜汁儿打电话来让我开工。我下意识地点头答应,完全忽视了自己的伤势。
  何然狠狠地瞪向我,似乎极为生气。
  银毛直接夺走了我的电话,抬手就要摔在地上。
  我忙起身去抢,一阵眩晕却突然袭来,导致我又重重跌回床上,还砸出不小的声音。
  银毛和何然齐扑过来,我忙阻止了他们的关切,并伸手从银毛手中小心翼翼地取回电话,又给姜汁儿拨打过去。搪塞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承诺过几天就去帮他。
  何然和银毛一起斜眼看我,表情极为不屑。
  我闭上眼睛,就当看不见。
  因伤不能继续摆摊儿,所以我只能在家里休息。大床重新归我和何然占有,银毛则是独享了我原先的待遇——打地铺!
  第一天,银毛买菜回来,结果将我的锅给烧漏了。不得已,我们点了外卖。当天晚上,我瞧着他被蚊子袭击,心中暗爽,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明显心情大好。
  第二天,银毛买了被褥和床,结果床太大,屋子太小,没地方摆。不得已,换成了三张单人床,外加三副崭新的被褥,还有两个透明的纱窗。晚上睡觉,我们三个并排躺在低矮的屋子里,每个人中间还隔了五十厘米的距离。对于睡觉的床而言,这种排列非常怪异,像极了某种在殡仪馆里陈列的物品。
  何然隔着银毛,忽闪着杏眼望着我,并伸手扯了扯我的被子,犹如被遗弃的小孩般可怜兮兮。
  我掀开被子,他露齿一笑直接移进了我的被窝,紧贴着我的身体小声道:“何必,明天咱俩把床合一块儿吧。”
  我点头应道:“好。我发现这小床睡着真不舒服。”
  银毛突然开口道:“大街上宽敞,你去大街上睡吧。”
  我当即回道:“这是我家好不好?要睡大街,也得你去睡!”
  银毛不讲理道:“房子是你租的,床可是我买的。”
  我也没客气,继续回击道:“那你把床搬街道上去睡吧。今天要不是你硬指挥工人换床,那张老双人床能散架吗?”
  银毛恶狠狠地道:“你就歪吧!瞧你那脸型,整个就一个歪嘴婆娘!”
  我哼了哼,说:“你就狂吧!瞧你那鬼样儿,就跟被飙风刮了似的扭曲!”
  何然不悦道:“你们两个倒底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和银毛谁也不服谁,转身各自睡觉。
  结果,因为我翻身的力度太大,而同时又忘记了自己身下睡的不再是双人床,从而忽视了何然的存在,一个用力翻身后,只听见何然一声闷哼,人就被我给挤到地上去了。
  我忙转身去拉何然,却因为最近失血过重,一阵眩晕就从床上摔了下去。
  很不幸,我直接落在了何然的身上,将他给压得呼吸不顺,瞬间昏死过去。
  我慌了,忙爬起来七手八脚地将何然打捞回床上,颤声唤着他的名字,一颗心都揪一块儿去了。
  何然苍白的小脸在床头灯的幽暗中显得毫无生机,我急了,忙捏住他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可嘴还没等落下,便被银毛拦住了。
  他粗鲁地推开我,沉着脸,皱眉道:“我有办法!”
  我退到一边,看着他仰起巴掌,就要掴何然的脸蛋儿!我当即扑了上去,将他推到一边,不许他打我的宝贝何然!我气呼呼地转开头,再次蹲在何然的床边,一手捏着他的鼻子,嘴巴压了上去,使劲儿往里面吹气。
  我满头大汗地忙活了半天,一抬头,却发现何然已经醒了,正张着眼睛望着我,弄得我心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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