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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是巫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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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笑着说:“这可不对,假如没有萨克的结界通道,我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飞回来;假如没有里娅的装扮,我看上去就像个邋遢的野孩子,假如没有你,我现在也不可能到来到这里呢。”
在降落到地面之前,她理了理装束,心里再次提醒自己──表现出冷静智慧的模样来,寡言少语是最好的保持神秘的方式。
“咚!”里朗沉重的身体落在收容所的门前,身材之魁梧令所有人变了变脸色。战斗妖精收拢了翅膀,整齐地停在莎拉身后。
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一时间,战士丢掉了武器,他们的伙伴咽下了没念完的魔法,老人心怀敬畏,年轻人激动兴奋,孩子们露出茫然无知的天真,波庞老爷因为吃惊把烟斗掉在了地上,被打了一巴掌的波庞少爷还没缓过劲,缪莱收容所的执事则害怕得发抖。
虽然说事先有了自我暗示,莎拉的心理准备仍不够充分。在面对这些表情各异却都直愣愣望着自己的人,她不免有些慌张。“作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巫女,究竟应该表现出怎样的风度和气质呢?假如我迈错了步伐,说错了话,该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呢?”她对自己缺乏信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动不动站立着,故作冷静地扫视众人。
幸好在莎拉的脸上,蒙了一块浅紫色的薄纱,人们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即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一味虔诚地,等待巫女殿下说明来意。
对萨克来说,无论蒙不蒙面,要猜透莎拉的想法并不困难。当莎拉的眼睛停留在他身上时,他就立刻明白过来:唔,原来是演的这一幕戏!他暗自笑了一下,解除保护魔法,放下弗洛尔小姐,在万众瞩目下来到莎拉面前。
莎拉偷偷清了下嗓子,尽量以响亮而自然的声音说:“亲爱的萨克里菲斯?德?拉克鲁瓦圣疗骑士先生。”
“是的,我尊敬的殿下。”萨克极力忍住笑,单膝跪地,用最端正的姿势行吻手礼。心里想:什么德?拉克鲁瓦?哪里来的这种倒霉的姓氏。
或许是萨克的配合给了她勇气,莎拉发现要控制自己的嗓子不再颤抖,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她昂起头,一边向前走一边说:“亲爱的萨克里菲斯先生,感谢你为我寻觅到的这些优秀的魔法精英,我在此的确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蕴含强大而可靠的力量,我想我没有白来一趟。”
“多谢您的赞赏,殿下。”
“那么,”莎拉装模作样地向着波庞老爷以及凌乱的四周打量了一下,生气地说,“你能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莎拉和萨克同时用凌厉的眼神瞪着波庞老爷,直瞪得他冷汗直冒,边退边歇斯底里地叫:“守卫队!阻止她!别让他们靠近,我命令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守卫队战士的冷眼旁观下,渐渐消失在空气里。而这些后悔万分的战士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把发誓效忠的吻印在莎拉的脚尖上,请求她的原谅。
莎拉吓得退后一步,萨克给她使了个眼色,才令她回复自制。
“我宽恕你们。”她把手放在他们的头顶上。
她必须承认,此刻最关心的还是弗洛尔。弗洛尔天使般的善良性格,得之于哪里,她并不清楚,但显然受到了每一个人的喜爱。然而她也是倨傲的,若非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莎拉根本不愿擅自主宰她的幸福。
她走上前,搀起弗洛尔,问她是否愿意成为“巫女神殿里的祈祷士”,并向她眨眼。弗洛尔不会听不出她的声音,早就传达出喜悦和感激,一口答应下来。凡尼得于是就像没了牵线的玩偶,泄气地转身,扶着面无人色的父亲钻进马车里。
至于执事先生,莎拉显得尤其来劲。她原先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合适人选,如今却自动送上门来了。“你,亲爱的先生,过来一下好吗?”莎拉和颜悦色地招呼他,他非但不来,反而吓得倒退一步。莎拉立刻觉得执事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
她让里朗把执事请到面前来,里朗便故意脚步沉重地走向他,轰隆轰隆地,每一步都直接踩在执事心脏上。结果他像一只老得走不动的猫似的,被里朗拎到了半空。
莎拉要求他把每一个已经被认领的孩子送到他该去的家,也即是,提前兑现领养的承诺,就说一切都是巫女的意思。执事忙不迭点头,唯恐点头慢了,会被身后的大个子一掌拍成肉饼。他感觉一生当中所经受的恐惧,加起来也不及这一次多。当然,他无意于违背莎拉的意思,也绝不敢这样做,因为里朗在他的脑后下了道诅咒魔法,声称巫女神殿会时刻注意着他的行动,他便立时瘫软,连点头的力气也没了。
而没有被认领的孩子──那剩下的十个孤儿,莎拉将全部带走他们,寄养在巫女神殿。她在仓促间向里娅提过这事,希望她突然之间看到十个孩子不会太过吃惊,里娅便哈哈大笑了。她说自从莎拉走后她便无所事事,现在终于能够过充满朝气和欢笑的日子,高兴还来不及呢。莎拉当时狠狠拥抱了她一把,手臂到现在还酸痛。
她一一叫着孩子们的名字:“塔沙,让,约瑟夫……拉斯……”
出人意料地,小男孩拉斯却猛烈摇头,拒绝接受巫女殿下的好意。他回答说,他在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如果她不回来,他决计不离开这儿。
莎拉微笑着抱起他,悄悄掀开耳边的纱巾,露出一小卷儿,她问:“你等的,是不是这个‘家伙’?你的身上是不是还有这‘家伙’的一袋子头发?”
拉斯恍然大悟,脸刷地红了。他点点头,机灵地挣脱莎拉,领着其余的九个孩子坐上了人面鹰身女妖的背脊,由里朗先生保护,出发前往新的安顿之所。
好了,一切如愿!莎拉望着天空,感受一片迷人的光彩。她下定决心尽她的力量来守护安吉丽孤儿院,这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更多的是心愿。她现在几乎做到了,唯独差一件事──最艰难和令人痛苦的──她必须去看看安吉丽老太太,在她离开人世之前,陪她渡过最后的时光,亲吻她的脸,倾听她的最后一句话。
第七章 转折 心上的裂痕
在德克奇洛墓地里多了一座新坟,安吉丽院长长眠于此,和她的丈夫躺在一处,墓上仅有一块灰色的石碑,刻着她的名字,以及一个短句“在祥和中安息”。
莎拉第三次来看她的时候,有人已在墓碑上挂了一个白色的花环。鲜花略有枯萎,大约放置了一天。莎拉想这个人应该是奥斯德尔先生。
奥斯德尔先生通过镇上人的介绍,在不久前代替老院长成了孤儿院的魔法老师,卸下了老院长沉重的胆子。据弗洛尔形容,他是个十足的外乡人,操着一口含糊不清的方言,有点儿类似古妖精语;年纪颇大,身手却还矫健,总是戴着一顶漆黑的皮帽,几乎遮住两个眼睛。
在孤儿院出事以后,直到老院长过世这段时间,奥斯德尔先生一直没有出现。于是莎拉想在离开故乡之前,去拜访他一次。
“你不用陪着我,在太阳落山前我会回来。”莎拉对萨克说道,可是却遭到拒绝。
“你应该挺明白我的心情,德?拉克鲁瓦太太,我不愿意同你分开,哪怕是一秒。”这是萨克戏谑的回答。自从莎拉演出那幕戏之后,他总爱拿这个姓氏和她开玩笑,每次都能把逗得莎拉脸红。
“你竟还能笑出来,萨克!”莎拉踮起脚碰了碰他脖子一侧的伤痕,气呼呼问他,“为什么不替你自己治疗一下?全身上下那么多的伤口,你难道不疼吗?”
“很高兴你为我担心。我会治疗的,莎拉。”他似是而非地微笑。
“可在我听起来,这绝对是敷衍。”莎拉双手叉腰,眼睛牢牢盯着他,仿佛能洞察一切,“最好的证明就是,你在上次火灾中受的烫伤,仍然顽固地留在你的手臂上!事实上我们刚见面的那会儿,你正用泉水冷敷吧?可我想不明白,你是一个优秀的白魔导士,你干嘛不用魔法医治它?”
萨克又笑了,他摸着莎拉的红色脑袋,赞叹她了不起的观察力。他用轻松的口吻说:“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可从来没在你面前裸露过手臂呀。你知道,有的时候人们总会尝试新鲜的事物,我只想看看冷敷是不是和净化一样有效。”
他显然想结束话题,转身背对着她,催促她,倘若要拜访老师就快些上路。他的黑色的短发比原先长长了一些,风一吹便会散开,他就用一只布满伤痕的手将它随意地夹在耳后。“留神,莎拉。”他这样提醒,拨开错综的树枝慢慢向前走,高瘦的背影被枝叶分割得支离破碎,逐渐地,在莎拉的注视下变得模糊了。
“萨克……”莎拉叫住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她感到眼泪涌上来,有种莫名的情感,一时很难克制住。
“嗯?怎么了?”
莎拉咬着嘴唇摇头──不,没什么。事实上,她是多想问他,他的身体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然而不祥的念头使她却步,她感到害怕极了,萨克的微笑越镇定,她就越感到不安。
“没什么,萨克,你也要留神,下一次,别再把魔力用枯竭了。”她给了自己一个假想的解释,跟上去牵住萨克的手臂,她看到萨克的脸上有股害臊的神情,便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虽然这只手很冰冷,莎拉的却不,她的手心足够温暖他。
―――奥斯德尔先生住的地方既不是热闹的小镇,也不在孤儿院那个山头,而是比山更南的一片荒林里。一座相当古老的房屋掩藏在林木当中,它的外形就如猎户形容的一样,好像一只苍老疲惫的猛兽俯在那里,用弯曲的脊梁支撑皱皮疙瘩的皮毛。由于地点不好,环境欠佳,设施又陈旧,樵夫也不愿意花钱修整,就几乎成了废弃的房屋,直到奥斯德尔先生来到这片林子。
缴纳很少的租金,住进了宽敞的房子,他没有感到任何不满意的地方。在安定下来之后,他又很轻松地给自己找了份工作,如此一来他就更满意了。
这天,奥斯德尔先生关上房子的门,像往常一样,沿着一排杉树走向山头。他已经熟悉了这条路,不用再四处摸索着,以又慢又谨慎的步伐向前移动了。自从两眼失明之后,他已习惯于勇敢地行走,集中注意倾听──假如遇上路人,他便停下来,低着头,用自己擅长的祭司鉴定魔法来观察他们的属性和魔力,甚至通过他的经验来判断对方的职业、穿着以及生存方式。
他观察仔细,处处留心,这样费神全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一个杀人犯,或者简单地说:一个仇人。
前方的响动提醒奥斯德尔先生:有人走过来了,正向他靠近。是两个脚步稳健的年轻人。
奥斯德尔先生立刻低下头来,用心观察,然后他颤抖起来。在此后的一段时间,他被两个年轻人身上发出的魔力完全震慑住了,以至于几乎失去理智。
其中一位──说起来十分奇妙──魔力呈现出一派模糊混乱的景象,仿佛是个无尽的漩涡,能把任何对它的猜测、怀疑一并吸收进去。奥斯德尔虽然说不出具体属性色彩,对这种感觉却并不陌生。而另一位……他想了想,仔细体会了全身的感觉,不错,他想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愤怒了,就像掉入沸腾的油锅时那样,极度激烈,而后逐渐恢复冷静。
一个少女天真的声音问道:“是奥斯德尔先生吗?”
全身战栗的老人沉默地站着,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他才对少女的询问做出反应:他一只手脱下了黑色的大皮帽子,另一手拨开挡住脸庞的蓬乱的长发,露出苍老的脸,脸上淌下见证了辛酸的泪水。
“老天哪!这不是梅先生吗?!”少女大吃一惊,三两步奔上来,激动地扶着老人的手臂。一开始,很难将眼前的失明老人同维埃特花祭上精神矍铄的老祭司联系起来,不过在听了那口含糊的古妖精语之后,她完全相信了。
“我尊敬的殿……”老人说不下去,哽咽使他失去了语言。
“梅先生!噢,真的是你吗?这有多好啊,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想想看,我那时一定是太悲伤了,竟然没发现,维埃特的墓碑上没有你的名字。”
“是的,我活下来了。那一场灾难的幸存者。”
“于是你上这儿来了?孤单一个人,跑到这种荒林里来?”
“不错,我来找你,殿下。就是为了这个,我才成为了孤儿院的老师。”
“啊!我很难过,梅先生,十分难过──为了你,为了维埃特,孤儿院,还有一切的一切,我难过极了!”莎拉抱着老人的肩膀,忍不住掉下滚热的泪水,可她想起自己已经不允许流泪了,于是又立刻把它止住。
“你这样说,殿下,是否在那一天目睹了魔鬼的行径?”
莎拉摇头,对他说:“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先生。既然你在场,那么一定看到了什么,请快告诉我吧!”
“唉!”除了叹息,他还能说什么呢?梅先生擦拭了一下眼睛,回答说,他的眼睛早在之前就瞎了,假如他能看到什么,那也只是天地崩溃的模样而已。“不过──”他突然变得异常紧张,两手下意识捏拳,以足够响亮的声音说,“我知道那个魔鬼是谁!”
“谁呀?是谁呀?”
为了听清楚梅先生的答案,莎拉走近一步,用期待的神情望着他。也许就是在她靠近的那一瞬间,梅先生的手迅速挥动,从他骨节粗大的手指中,飞出一根尖锐的冰柱,在完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蓦地,扎入了萨克受伤的肩膀,把他的右手臂冻住了。
莎拉大惊失色,尖叫:“你在干什么?难道疯了吗?”她看了看萨克的脸,那样面无血色,又心疼又焦急。
梅先生显得更为激动,叫嚷着:“疯了?噢!但愿我疯了,在一个魔鬼面前,在一个屠杀了全村人性命的刽子手面前,我怎么能不疯?”
“魔鬼!这话怎么讲?先生,你是说,那个凶手是萨克?”莎拉感到莫名其妙,“你一定是弄错了,简直是把苍穹和淤泥混淆了!”
“啊!尊敬的巫女殿下!”梅先生冷笑了一声。可是在他自己看来,这真是万般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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