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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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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茹晰每年都来给这位老书记烧纸,每一次烧纸都使她对人生有一种更加俯视的感觉。飘悠悠燃烧的纸钱被松林间偷偷窜进来的贼风鬼影旋起,吻在了方茹晰的脸上。“老黎,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今天来……”身后的脚步声让方茹晰把下面的话收了回去。
  方茹晰回过头,猛然发现马东亮正向墓冢走来,而且已经走到无名冢的另一边。马东亮没有看方茹晰,只是把目光投在高大的墓冢上,“老嫂子,您是……”
  方茹晰苦涩地笑笑站起身:“我什么都不是,我是他的子民,也是他的崇拜者,是来看看老书记的。”方茹晰捡起地上的手提袋。
  “这里边埋的是……”马东亮知道墓冢里埋的是谁,但他还是要向方茹晰提出这个问题,因为黎明死后的二十年,他才知道自己年轻时都干了些什么,也正是抱着这种心态,他才到处寻找与黎明有关联的那个女人。
  方茹晰冲马东亮礼貌地点点头,收拾起东西步态蹒跚地向烈士陵园走去。她不想看这个老人,她更不想知道他是谁,她无需知道他是谁。
  第八节 死亡谷金矿戒备森严
  死亡谷金矿真的活泛起来,还是雪地龙的队伍完全进驻后。雪地龙进驻的惟一理由就是冷小月的采金队伍已经早他二十天进山了,而且干得轰轰烈烈,市委虽说要整顿,但到现在也没有见动静。不管怎么说,死亡谷里埋的是金子,只要进去干一天,就有一天的收获。为了保护这座金山,金把头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对于进入死亡谷金矿的所有人员必须进行全面的封锁和检查。进入金矿的人要凭金把头们发的特殊通行证,走出金矿的也要有特殊通行证,除了这些证件,出去的还要搜查身体,每一个金农最后出去时都得把黄金变成现钞,金子是一点也不准淘金人带出金矿的。所有出去的人,都要进行特殊检查,身体必须全裸,上边的耳朵、鼻孔、嘴巴、头发,下面的肛门、命根子的包皮一处也不能放过。你休想从死亡谷金矿弄出去一粒金沙。就是这样严格,也还是有人有办法把金子弄出去的。据说有一年一个采金农腿上长个火疖子,那疖子浓叽叽的看了很让人恶心,但就是在那个烂疮里藏了金子。
  死亡谷金矿从什么时候起不让女人进入已经无从考证了,但女人是万万进不了死亡谷金矿的。金把头们说,女人每月一次的红河激浪是不吉利的,会冲散他们发财的红运。而且女人身上的坑坑洼洼太多,检查起来很不方便,因此,死亡谷拒绝女人。那些三陪小姐或山鸡野鹤的,也只能在山外进行交易。金把头们知道,金矿离不开那些小野鸡,尤其是刚刚发了钱的金农们更是离不开那些小鸡们。说来也好笑,金农们在死亡谷里战三九抗严寒,出大力流大汗,而且大都是舍家抛子,可一有了钱,就把那些汗流进了女人的无底洞里,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死亡谷山口突然增加岗哨是最近几天的事。原因是冷小月跟雪地龙有过那一次交欢后,雪地龙开始对小月亮有了另一番情趣,而且这种情趣在雪地龙的心里越来越感到真实,越来越能触摸到。冷小月告诉他必须要加强对死亡谷金矿的管理,而且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加强管理,并明确告诉他,市里可能要派人来死亡谷金矿。因此雪地龙和金把头们商量,为了各自的利益,大家加强合作。死亡谷除了新设的路障外,还专门为沟口配备了巡逻马队,不分白天黑夜持枪在沟口巡逻。
  一位牧羊老人佝偻着身子,盯着他的一群羊走向了沟口的哨卡处。牧羊老人鼓鼓囔囔的衣裤和头上油乎乎的瓜皮小帽,加上黝黑黝黑只能看清眼睛的脸庞和手里那杆用来赶羊的长长烟杆,一看就知道他是长期在草原上行走的牧人。羊群咩咩地叫着向沟口潮水般地涌来。牧羊老人蹒跚地跟着羊群走近了沟口,无精打采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打起了盹。几只羊穿过路障乱哄哄地向山谷里奔去。几个保安看着瞌睡的老牧人,又看看冲进山谷的羊群。“哎,老爷子,你的羊,你的羊!”老牧人没有什么反应,还是悠然地瞌睡着。“你说这老头,羊丢了他都不知道。”“别喊了!快弄一只解解馋。”羊群一只接一只鱼贯穿过路障,向山谷的深处奔去。几个保安看看老人,又看看乱哄哄的羊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把羊截回来。”有个保安起急地喊。
  “截不回来的。羊和狗一样,闻到水气打死都不会回来。这山里有水有树,你就看吧,它们爬山比猴子还快。”
  “那就快叫醒老爷子啊!别把老头的羊给弄丢了。”
  一个保安奔向打瞌睡的老牧人,用力将他推醒:“你的羊全进山了,你快去把它们弄回来!”老牧人揉揉眼睛背起他沉重的褡袋,晃晃悠悠地向沟口挪了几步,又像忘了什么似的,从褡袋里掏出一个酒壶冲嘴里倒了两口,然后才慢腾腾地向山谷深处走去。
  第十二章
  第一节 医院里金矿里都有人在扮假
  “快躺到床上去,雪山的老婆和女儿来了。”何凤铃不由分说把沙叶霜推倒在病床上,迅速帮沙叶霜盖好被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你的偶像惹的祸。”沙叶霜不情愿地闭上眼睛。
  “快把你的臭嘴闭上,我让她们在外面等着呐。第一幕戏你可不要给我演砸喽。”何凤铃重手重脚地掖好了被子,“把你的胸脯收紧点!”何凤铃拍拍沙叶霜:“听说林文姝的老爸为让她母女一周能探视两次,还专门给院长打了电话,这下你可真要倒霉了。”
  何凤铃走出了病房,沙叶霜的喘息开始急促起来。妈的这个雪山,自己走进了大自然,让她来受这份洋罪。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演吧。没有男人的戏会好看吗?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沙叶霜知道是何凤铃领着林文姝和雪可来了。沙叶霜闭紧眼睛,林文姝的气息轻轻吹拂在她的脸上,那气息有点温热。天呐,你可千万不要来了情绪。沙叶霜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强忍着没有睁开。这个何凤铃,不是说好的吗,不能让她们离我这么近。你他妈怎么就不制止一下?
  “才几天不见,他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眼眶……”林文姝伸出手想去摸沙叶霜的眼睛,却被站在一旁的何凤铃立刻用手挡开了。
  “光靠输点糖水能不瘦吗?你别轻意动病人,这样会影响他神经恢复的。”
  此时的沙叶霜额头已经渗出汗水,那汗水已经透过纱布边缘渗漏出来。
  “妈,你看爸爸怎么出汗哪?”雪可眼也不眨地盯在沙叶霜裹得严严实实的耳轮上。“爸爸上次不是没有裹耳朵吗?”
  “这是监视的需要。好了,看一眼就行了,你们这样是很不利于病人恢复的。快,请你们马上出去,记住这是神经性疾病。”何凤铃用身体隔开了林文姝、雪可,拥着母女俩离开了病房。
  “你干吗推我?”雪可不高兴地瞪了眼何凤铃,困惑地回望一眼床上:“妈,你说病床上是我爸吗?我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林文姝瞪了眼雪可:“不是你爸你说是谁?”
  “那爸爸的脸怎么这么小?”
  “瘦的。前几天不是这样的。现在已经七八天没吃没喝了,光滴那点糖水管什么用?”
  “可是爸爸的耳轮不是这样的,他的耳轮特别大,而且很厚。这个耳朵怎么特别的小?”
  何凤铃目送林文姝与雪可的身影到楼梯口,长长地出了口气,她没想到事情差点砸在那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她竟然对她的爸爸那么熟悉,而且耳轮、眼睛她平时都观察得很仔细,可见这个小家伙平时是多么的缠雪山。何凤铃能从雪可的话中感觉到这个孩子是很娇惯的,雪山的眉骨和耳朵她平时也不知要摸多少遍。相反的林文姝对雪山倒有点陌生了,她竟然看不出沙叶霜与雪山的区别来。而且从道理上说,她应该比雪可跟雪山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夫妻整日鬓边厮磨,反倒生疏了,而小孩子对自己爸爸的熟悉却超过了母亲,这是一种特殊的生理现象。何凤铃默默地返回了病房。沙叶霜正在脱衣服。“我的娘哎,快憋死我了,这简直睡的是钉子床,上下都有刺。你摸,我身上全是水。”
  沙叶霜说:“我看让你的老公顶替雪山几天算啦。我真的受不了啦。”
  “你别白日做梦啦!那个鬼丫头片子比她妈还难对付,他来了更不行。你还是再忍忍吧,坚持就是胜利嘛!”
  沙叶霜有点凄婉地看了眼何凤铃:“我发现雪山身上到处都是魅力,到处体现的都是阳刚之气,中国的男人缺少的就是这种人格魅力和他妈的这种气!”
  “姐们,这样太危险了吧?你要警惕呀!”何凤铃收拾地上解下的纱布,“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柔情呢。”
  “如果让我说真话,我喜欢这个男人。哎,算了,还是想办法对付林文姝和那个小丫头片子吧。”
  两人互相看了眼,都噗哧地笑出了声。
  雪山进入死亡谷金矿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因为他在同几个金农聊天时清楚地知道了金把头们对死亡谷金矿的管理模式,所有的方法还是粗放型的。对于一个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侦察上校来说,进入这种地方是小菜一碟。雪山在自己确立的三个方案里,最后选择了租借羊群,他给老牧人的承诺是丢一只羊赔两只,好在这牧羊老人是他小时候跟在屁股后面学吆喝的于大嗓子。
  夜晚的死亡谷金矿要比白天热闹,为了金子,谷中也不知有多少台发电机,因为要多产高产,因为要现代化生产,金把头们在通讯、动力和交通上并没有少花钱。现在又因为市里要整顿金矿,所以抢挖金矿的情绪更加高涨,死亡谷也就彻夜灯火通明了。因为金把头们实行的是多劳多得政策,金农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也就日夜不停地坚守着各自的岗位。雪山佝偻着腰,蹒跚着脚步在一个个淘金组面前走过,默默地清点人数。
  除了调皮的小绕子外,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两手操在袖口里的老羊倌。小绕子因为年纪小,眼睛不是瞅这就是瞅那,为此他也没少挨监工们打。不过这小家伙谁打他也是嬉皮笑脸的,拿他没办法。小绕子已经观察老羊倌很长时间了,从下午老羊倌一进沟他就一直在观察老羊倌。他总觉得这老羊倌有几个动作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小绕子溜了眼岸上的监工,一心想瞅机会跟老羊倌套套近乎,小绕子没事找事地走到雪山跟前,好奇地用手拨了拨雪山手中的长烟锅,其实他已经看穿了面前这个人是谁。“老羊倌,快走吧。金把头们来了不把你扔进沟里才怪呢!要不然你得帮他们淘二十天的沙子,一分钱没有。”
  雪山怕小绕子认出他来,只得用咳嗽来掩饰,将长长的烟锅哆哆嗦嗦塞进嘴里,瓮声瓮气说:“那感情好,淘金子比放羊好。”
  “好个屁!要不了三天,您老的腿棒骨就在这干滩上晒太阳啦。等你出去,他们会一个一个把你的羊屁股切下来的,因为那里面藏金子更容易。”
  小绕子猛然发现有个金农向他招手,看那紧张的样子,小绕子不由向岸上溜了眼:“你快走吧,你兄弟来了。他可是这里的恶魔。他和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说什么?小家伙?你说他是谁?”
  “好了,你有几个动作还是上校的样子,改不了的。我是土吉淖的,我五岁就认识你了。你一身军装可神气了。你一进来动那手上烟杆时,我就觉得你像摆弄枪。”小绕子溜了眼远处:“你要是为了弄清金矿的事来的,你兄弟不能不防,他坏透了,你要当心他。”小绕子说完,赶快下水挖沙子去了。
  岸上几个保安拥着雪原走过来,雪原手中掂着一根一米来长的铁木棍子,脚上长长的马靴给他增添了不少的凶恶感。小木棍在手中不停地拍打着,像一只猎鹰在岸上和水里寻找他要攻击的猎物。他的目光终于投向雪山。雪原拍打着手中的小木棍带着几个保安直奔雪山而来。雪山赶紧低下头,极力躲避着雪原的目光,所有淘金人都大气不敢出地直起了身子,将目光投向了雪山。
  雪原的小木棍已经伸到雪山头上,用力敲了敲雪山头上的瓜皮小帽:“你们说,这个糟老头子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进来的?”雪原狠狠踹了一脚雪山:“把这个老不死的给我弄走,不走把他给我扔进水沟里去!”雪原随手扬起木棍,雪山本能地张起了胳膊。
  小绕子猛地窜上来,一个箭步冲到雪山与雪原之间:“嘻嘻嘻,雪爷,您饶了他吧,他是个放羊的。羊群让山口的保安放进来了,他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办法呀?再说,您和一个放羊的糟老头较什么真啊?太跌份了,您说呢?您呐是金枝,他不过是个败草,您呐要是绿叶,他可就腐烂在泥里了。”
  “多嘴!”雪原冲小绕子狠狠地瞪了眼,小木棍用力抽向了小绕子,小绕子冲雪原嘿嘿一笑跳到了一边。
  “是,雪爷,该掌嘴!不过,您金贵的身份,和一个老棺材瓤子较真?那太委屈了您。像您这样的身份至少也要和一个市长什么省长的摆摆谱,这老羊倌还能活几天,别脏了您的手。”
  “就是,他这身老骨头是碰不得的,一碰就散了架。他真要是死在咱这山沟里,也给咱们增添霉气不是?您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几个金农也替雪山说起了情。
  “就是,这东西别弄脏了咱们雪爷的手。”小绕子永远记住奶奶的话,见人要说三分好,见官要低三分头,那就不会吃亏了。小绕子见雪原死劲地瞪他,又嘿嘿一笑冲雪原伸了下舌头。他没有看出雪原的目光变硬变狠。雪原的木棍抽在了小绕子的头上:“你!你!”
  雪山猛地拿起长烟杆迎了上来。啪的一声,烟杆被雪原的木棍打成了两截。“你,你,”雪山的话还没说完,雪原的小木棍挑飞了雪山头上的瓜皮小帽,一脚将雪山踹到了水沟边。雪山失去重心,一个踉跄跌入水里。他忍无可忍,随手从水底抓了个石子嗖地向雪原身上砸来。小绕子见事情闹大了,猛地冲到雪原跟前,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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