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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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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竞湖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老爷子怎么啦?离开西方市了,却突然想起西方市的第一任书记的档案,他要干什么?
司徒竞湖说:“听档案馆馆长说,黎明可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他把一切都献给了这块土地。”
林为驹不自觉地白了眼司徒竞湖:“你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
司徒竞湖尴尬地张了张嘴:“噢,噢,也算吧!”
第三节 金矿让许多人丧尽天良
雪山赶着羊群来到公牛岭,发现雪地龙和几个随员正将目光盯在一个采金农的屁股上,一齐向那个采金农走过去,雪地龙用脚踹踹弯腰干活的采金人的腿:“你是新来的?啊?”那采金人一抬脸,雪山立刻张大了嘴,娜珠!
娜珠不敢看雪地龙,紧张地跟小推车向山洞里走去。雪地龙紧赶几步挡在小推车的前面。
娜珠决定来死亡谷是经过反复思考的,刚好他们皮革厂有个下岗的男工前年借钱买了个采金证,去了死亡谷,正赶上那场雪崩,也就同那四十个人一起埋进了大雪里。清理的时候,他爱人从他身上拿到了那个采金证,因为听说黄金专案组要彻底处理这起事故,而且要退赔金农们的损失,这个采金证就留了下来。娜珠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后,正好和那个女人同病相怜,就拿到了那个采金证。只要有了采金证,死亡谷的金把头们一般是不阻拦的。那仅仅是一张通行证件而已,证明你有进死亡谷金矿的资格罢了。至于进了死亡谷,你可以在哪里采金子,那是根据采金证上的价码确定的。价高的可以到价低的地方采金干活,但价低的绝不可以到价高的采金区干活。娜珠听那女人说,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说,几个金把头中,好像雪地龙还可以,他不克扣金农们的工钱,对人也还和气。娜珠就理了光头,束了胸,按照那个工友老婆介绍的情况,来到了公牛岭,找到了与她丈夫最要好的采金农。一切都还算顺利,老证新人,这种事在采金农里面也不少,有的受不了苦让家人来换的也是常有的。金把头们也知道大家都是为了钱,再说,一个农民让他们拿出三千五千的买采金证确实不容易,因此对有采金证的人都比较放松。
雪山眼见娜珠要出事了,急中生智,猛地冲领头羊的屁股狠狠抽了一鞭子,头羊受到突然鞭击后,立刻向雪地龙站的方向冲去,群羊也跟着头羊拥向了雪地龙的身边。雪地龙立刻被群羊包围起来。“谁的羊?谁的羊?快弄走!”
雪山此时仍蹲在原地不动,慢慢点着了他手中长长的烟锅,尔后冲雪地龙嘿嘿一乐。
“我看你这老熊是真活得不耐烦了,快把你的羊给我弄走!不然,我把它们全都煮了,我让你哭!”雪地龙怒火顿起。死亡谷进羊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这些羊是怎么进来的,他在这无人区混了几十年也没有搞清楚。有时看见高高的悬崖上站着羊群,他真不知道哪是野的,哪是家养的。这几年牧业发展太快,草场一天不如一天,牧民们为了利益,无人区的牧群一天比一天多起来。所谓无人区,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因为死亡谷里有条雪河,每年一开春,雪河就开始融化,山沟里突然冒出一群羊来也是常有的事情。雪地龙没想到一下这么多只羊围住了他,而且那个老羊倌还冲他乐,冲他不紧不慢地晃着烟锅。“老小子,你不怕你的羊被煮了是不是?”
“煮了好,你给我金子!”雪山仍不紧不慢地吸着烟锅。
娜珠趁此机会逃也似的溜进了山洞。
雪地龙狠狠地瞪了眼雪山,转身向一个淘金组走去:“今天你们又淘了多少金子?”
“不多。咱们这种淘法,没法子和野驴沟的比。人家是在水里挖,咱们是砸碎石头找金子。”两个金农端着淘出的金子给雪地龙看。雪地龙的脸色有些阴沉,死亡谷他最熟,这里有金子他也知道得最早,可是那时是国家的矿山,他宁愿在茫茫戈壁里追着兔子找饭吃,也不去干犯法的事。当死亡谷在几个月之内涌进了那么多人时,当他打听到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时,时间已经快一年了,他赶上了个末班车,抢占了这个公牛岭,那还是他找到老丁头以后,才知道当年勘探队也认定公牛岭埋藏着大量黄金。这儿矿石确实比水中的沙子含金量高,但开采成本要比直接从沟里淘洗大得多,而且费时费力,他使用的采金证也比人家的低两千块钱。后来他又在后山找到了那块靠水的地方,就是这样,冷小月也不放过他雪地龙。妈的,这帮财迷,我一个月采的金子还不如他们半个月的量,可是就这样他们也不放过。雪地龙有时并不是为了钱而生事,主要是心里不平衡而来气。
雪山自从见到娜珠后,决定尽快放弃羊群走进金农们中间,这样他可以更好地保护娜珠,这也是他进入死亡谷的最终目的。雪山按照老丁头的指点顺利地进入了雪地龙的公牛岭,而且和小绕子搭伙负责从岩石洞里向粉碎机运石头。这活对于雪山来说,驾轻就熟,一点也不生疏。他的那群羊却上了山,这也是他和于大嗓子合计好的,进了山,只要把那羊群放到山上,羊就不会丢掉。
“看不出你还真行,当上校不含糊,搬石头也不赖。”小绕子看雪山干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因为他是和上校一起干活。
“以后你歇着,我来干。多大了?有十八岁没有?”雪山边搬石头边问小绕子。
“还差三个月我才够十五周岁。”
“怎么来的?”
“嗨,你没见咱村那十几个新坟啊?爹去年砸死了,妈嫁人了,给我留个采金证,我就来顶替爹,继续送死来了,前赴后继嘛。”
“是个老金矿了。”
“屁,我跑到城里端了两个月的盘子,偷了老板七百块钱,被老板打了一顿,走投无路,就来了。因为你兄弟看不上,被他开了。无所谓,反正山不转水转。老丁头让我陪你来公牛岭,党的工作嘛!”
“原来你还是个小偷?”
“嗨,这年头谁不偷?大官大盗,小官小盗。咱无职无权的才叫偷。其实我也不叫偷,走时我给老板留了个条,以后有钱一定还他。”
“以后要是没钱呢?”
“再回去给他端盘子补偿呗。”
雪山扫了一眼满沟的碎石机:“这沟里有多少人?”
“一个碎石机,加上放炮、炸石、运石的,至少也得十二个人。”
“沟里有多少碎石机,你帮我数数看。”
“这还用数,总共二十六台。”
自从那次在草原被追杀后,雪山就清醒地感到朱支峰可能有事。现在朱支峰失踪了,娜珠来了,而且来到了死亡谷金矿,她是为了采金挣钱吗?不是。她肯定是冲朱支峰的事来的。娜珠为什么认定死亡谷金矿是朱支峰失踪的地方呢?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死亡谷寻找朱支峰?他一时找不到确切答案。
“这里的金农都认识老丁头,很多人已经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他们心里有数。”
“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怕敲掉他们的饭碗?”
“没有人怕这些,小命比饭碗更重要。再说,他们也知道政府不会骗他们。他们早不想给金把头干了,因为那些人太黑,也没有安全感。你来金矿的事,现在只有那几个吸血虫不知道。”
“这里的采金人能相互走动吗?”
“反正进沟来的都有证,可以互相串串,不过要和小组长搞好关系,只要小组长同意就成了,因为每天的工作量是靠小组长上报的。”
“你是说所有的地方都能走动?”
“那可不行,进山证上有ABC号。我们叫牛、驴、骡子,A号是牛,人家是淘金的。B号是驴,有淘有采,数C号不行,是骡子只采不淘,全凭力气开石头,人太累。”
“他们的进山证卖多少钱一个?”
“听说牛五千块,驴四千,骡子三千,有些金农买不起,金把头一句话也可以从工钱里扣的。金矿的老人也可以走动走动,钱挣得都差不多。”小绕子向不远处的雪地龙呶呶嘴:“这头驴不黑,比牛强。”
“这些进山证不是黄金公司卖的?”
“谁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黄金公司连屁也摸不着。现在涉及老丁头的事,大家才知道这采金证是找不到主的。”
“你说牛为什么牛呢?”
“嗨!人家有后台呗,所以就牛气。为了抢夺地盘,两家急红了眼,差一点没刺刀见红。我们老板气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像公猪丢了一头发情的母猪似的,把雪原狠狠地揍了一顿才算完事。”
“他们的后台是谁?”
小绕子偷偷溜了眼四周压低声音:“告诉你别往外说,听金农们说:驴家是个大官,牛家是个更大的官。一个大盗,一个中盗。我们老板是溜边的。”
“他们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听说是西方市的一把手。”
雪山想再问点什么,不想与山洞里搬石头的娜珠碰了个满怀。“你……”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一个监工向这边走来。雪山只得改口:“你也是新来的?”
“替换我哥,他要结婚了。”
雪山将破毡帽向额下压了压:“听说新来的要背半年的石头,你行吗?”
娜珠狠狠地瞪了眼监工,用力将一块石头背起来:“不行,也得行。”
雪山压低了声音:“听着,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儿不准女人进入,你在这里太危险,金把头们会杀了你的。”
“不。不弄清支峰的事,我不会出去的。”娜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继续搬她的石头。
“支峰说了什么?他在这里发现了什么……”雪山话没说完,就发现雪地龙在向这边走来,“你快走吧,雪地龙一直在盯着你。”
雪山扔下背上的石头正要转身,头上的礼帽被雪地龙用木棒挑了起来:“你的背可不像背石头的背哟。有人说你……”雪地龙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因为那次雪山去地龙山庄,他是在楼上扫了眼雪山,那次雪山的嘴上没有这么黑的小胡子,眉毛也没有这么浓。今天冷小月又来电话了,目的还是让他要注意死亡谷的进出人员。雪地龙叉开两腿挡住了雪山的去路。“有人说你是雪组长雪山,我看你的轮廓也有点像。”
“我是雪山?好啊!你该不是有意耻笑我吧?如果抬举我的话,你应该让我当一名监工才对。”雪山有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当保镖也行!我当了六年兵,在厂里就是干保卫的。下岗了,跟别人转让了个采金证,来您这儿混口饭吃。”
雪地龙被雪山的朗笑一时弄得没了主意,因为在采金的队伍里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雪地龙围着雪山转了个圈子:“虽然你不是他们说的什么鸡巴雪山,可我怎么感觉你他妈像个侦探似的,不是个正路货。”雪地龙继续在雪山身边转悠着,然后突然盯着雪山:“你在哪家工厂当保安?”
“在市三毛厂,先当保安,后当机修工,现在下岗了。到您这儿搬石头,混口饭吃。”
“你们厂的毛书记怎么样?身体好吗?”雪山知道雪地龙是在有意试他,刚好这次去南方考察,他和三毛厂的书记在一起,“人家姓哈不姓毛。”
雪地龙阴阴地掠了眼雪山:“我可告诉你,我是一个非常邪性的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小绕子怕出事,立刻跑到雪山跟前:“下面粉碎机没有石头了,快走。”
小绕子扯起雪山就向山洞走去,压低声音:“你别跟他搭话,组里的人都怕你惹了他。他这人喜怒无常,虽然平时做事还可以,可说翻脸就翻脸,金农们都背地里骂他是白眼狼。”
“黄金公司对他们怎么管理的?黄金公司来过人吗?”
“听老丁头他们说,黄金公司屁也不是,只是个摆设,有了问题把它抬出来垫垫背而已,那个金玉良不是垫背垫到了看守所里了吗?”小绕子扫了眼四周站立的监工,“你看看,这跟劳改犯有什么两样?难怪金农们都投奔你呐,你代表灿烂的明天!”雪山想笑没有笑出来。“听老丁头说,50年代国家就准备开矿采金了,当时的市委书记考察,说要把这儿建成采矿企业,电灯电话,高楼大厦。老丁头说,那位老书记说咱们不能守着金山没钱花。”小绕子溜了眼雪山:“老丁头对那个老书记可佩服了。”
小推车冲下山坡,雪山跟着飞快的车轮跑下了山。
雪山利用晚上时间跟老丁头聊聊西方市的第一任书记黎明。话题一提起,老丁头就刹不住了。
“我当了三十年的支部书记,从来没有见过像黎明这样的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胸怀哟?你们无法想到。那时人们的精神……”老丁头摇摇头。“那时人们的精神就像太阳一样明亮,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纯洁。那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应该有的精神,是咱老百姓自己的精神。”老丁头显然是动了感情,语调也沉重了起来。“后来听说他死了,老百姓谁也不相信,我到现在还认为他没有死。我经常做梦,梦见这儿的电灯电话,这儿的高楼大厦。尤其是冬天,大家都走了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这里想,越想越觉得老书记要真的不走,这儿也许就建起了高楼大厦呢。”老丁头轻轻捅了捅炉中的死灰。“我跟老书记在这里住了三个月,那时他刚从北京调来的地质队也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当时他激动地握着我的手说,小丁,我们要在这里开金矿啦,还要在这里建一个和西方市一样规模的雪城。你说,这样人还会穷吗?我说不会,守着这么多的金子咱们什么事干不成啊!他当时笑了,笑得很开心。”
“老书记是哪儿人?”雪山默默地听着老丁头的话,随便插了句。
“不知道。听人说,他十三岁参加了红军,在大小凉山挂过花,后来就留在这里搞地下工作了。”
“他的真名就叫黎明吗?”
“没有人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字。反正大家都叫他黎书记,黎明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我们不知道。”
“他说这儿的矿藏储量很大?是吗?”
“不是他说,是他从北京调来的勘探队员们说。他听了说要在这里建一个5万人口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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