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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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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平方的客厅,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尺寸装裱好的油画。有景物画,有人物画,这些画所表达出来的内容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即使有一些抽象画,也让不懂画的柯之琅惊叹作画的技巧和一种表现出来的“神”美。
大厅的左上墙挂着一幅画,柯之琅被深深地吸引了,好像在哪本画刊上见过,似曾相识。画中包着头巾的彝族老奶奶,脸上饱经风霜的皱纹是画师一笔笔勾勒出来的。她浑浊的老眼,慈祥地穿过看画者的头上,穿过无际的远方。画的背景是白雪皑皑的村野。左上角题名“遥望”,整幅画表达了一种期盼和希望。当时,这幅画就令柯之琅想起她相依为命的老奶奶,还留意到作画的人是“狄亦天”。
天啊!此狄亦天就是彼“狄亦天”,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多想了。柯之琅简直不敢相信,站在她身边的竟是本市小有名气的画家,自己误闯误撞,有眼不识泰山。柯之琅不禁崇拜起狄亦天了。
客厅中,一张圆桌,几张靠背椅子,桌子上摆满着五彩斑斓的画册和书本。
狄亦天招呼柯之琅坐下:“我去取饮料。”他说。
柯之琅赶紧接着说:“哦!不、不,我不渴。”
狄亦天拉过张椅子在柯之琅的对面坐下。
他笑着打趣着:“是不是你妈妈交代的,进了陌生男子的房间,不许吃他们的东西。”他学着老太太的声音说,“他们会下药的。”
柯之琅面红耳赤,她说:“我有话要说。”
狄亦天感兴趣地说:“呃嗬,想倾吐真情吗?”
柯之琅低着头,手摆弄着衣角,她说:“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的,我,我的名字叫柯之琅,我……”
柯之琅懊恼自己,怎么就不由自主地都招供了啦!
“我,我没想到会掉进人家的温柔陷阱,是吗?”
狄亦天用极其生动的眼神看着柯之琅,狡黠地笑着。
柯之琅羞得无地自容,自家的心事全被人看穿了。这个令人“讨厌”的油腔滑调的家伙。
狄亦天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小女子,究竟还会什么点子来算计我。”
柯之琅的头摇着像拨浪鼓一样,连连辩白:“没有,绝对没有。”
在他面前,柯之琅一下子变得木讷、笨拙。
“真的吗?我不喜欢煮的,煮的水分太多哦!”
柯之琅瞪着他,嘴巴慢慢张大成单韵母“o”。
狄亦天看着她天真无辜的模样,爽快地笑了,笑声如清风拂面,爽得不得了。
“没事,我们扯平了。怎么样,有兴趣做朋友吗?”
他说着,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柯之琅,仿佛要看穿她的五脏六腑。
柯之琅方寸大乱,她拘谨着,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才合理,心里却点了千百遍的头了。
“嗯嗬。”狄亦天追问着,抓住她的小手。
柯之琅赶紧抽出小手,心里似小鹿样“怦怦”乱撞。她又慌乱又惶恐,又有异样的甜蜜。
“哈哈……”狄亦天开心地大笑,“我又不会吃了你,是不是你妈妈教你的,不能让男人动一根小指头啊!”
这个狄亦天三番两次地提到妈妈,令柯之琅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除了甜,什么味都有。
柯之琅涨红了脸,粗声粗气地说:“别老提妈妈,我没有妈。”
狄亦天收敛了笑容,愣了一下,想问什么,但没有。
他心平气和地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就算你是艾草吧!——我之所爱的小草。没妈疼的孩子,我来疼你啊!呵呵——”
这个男人得了便宜又卖乖,柯之琅瞪着眼睛“恨恨”地想。
……
柯之琅的生活一直是波澜不惊的。这天,她遇着了狄亦天,生活就像平静的的湖水被丢进了颗颗小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柯之琅从此会走上了一条会令她无怨无悔的路吗?
第十五章第二节最后决断
柯之琅一路连走带小跑。
早上的一幕,在柯之琅的脑里,像电影一样,千百次的放映。那个男主人公是那样的高大、帅气,又是那样的幽默和风趣。和他相处是那样的心动、心醉,是那样的畅快、愉悦。他简直就是柯之琅的白马王子,是她心中的“神”。
柯之琅痴痴地想,“吃吃”地笑。路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柯之琅觉得每个人都是那样的面善和友好。管他认识和不认识的,她都对人家点头微笑。她一路风风火火而过。走远了,过往的行人还频频行注目礼,“这女孩子八成遇着了什么好事。”
柯之琅满心欢唱,她真想尽快找到夕子,她要将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她,让她分享自己快活的心境。
当她经过有两只大石狮子的房子前,她想起了对“阿威”说过的,“我不愿被感情所束缚。”可又如“阿威”所说的,当感情要来的时候,真如洪水猛兽,冲垮了心中的那道“死撑”的坎。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去思忖的。她只看到前面的万道金光,她头也不回,勇往直前,即使如飞蛾扑火,也不后悔。
转了个弯,就到了沈伟的宿舍。
柯之琅活蹦乱跳地跑进了沈伟的房间。
沈伟和“阿威”并排坐在屋中的一张长凳子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夕子则坐在床沿出神。
柯之琅走到沈伟和“阿威”跟前,她拱了拱手说:“敢问阁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速速道来,本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右手拍了拍胸膛,再叉腰,左手臂高举,一副董存瑞舍身炸暗堡,视死如归状。
夕子说:“还闹,过几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柯之琅的好心情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她撅着嘴说:“不是说7月份才走吗?”
沈伟这才抬起头,说:“校领导决定,从6月开始到社会上实地实习,为期半年。半年后回来取毕业证书。”
他顿了顿又说:“学校不给安排,只好自己寻找门路。”
柯之琅无语,恹恹地走到床边,挨着夕子身边坐下。
一种离愁别绪笼罩着她们年轻的心海。
沈伟侧脸看夕子,夕子颓然的样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打住了。如此三番五次,还是没有把要说的挑明。
坐在身边的“阿威”也许知道些什么,他耐不住性子。
他对柯之琅说:“嗨,你出来,我有话说。”
柯之琅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我吗?”
“阿威”点了点头,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柯之琅也只好跟出去了。
好长的一段路,他们一前一后,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就要拐进另一条路了,柯之琅沉不住气了,她边赶边说:“站住,阿威,你这样把我打发出来,也不表明一下立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给他们制造两个人相处,诉衷肠的机会呗。哼——”她发出了重重的鼻音。
“阿威”猛地停了下来,回头问柯之琅:“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柯之琅收不住脚,差点撞上了他,她赶紧后退两步,“此话怎么讲?”
“阿威”面有怨气:“自从那次像你表白后,你很少上我们这儿来了,难道你心里有芥蒂吗?”
柯之琅立刻表白:“没有,绝对没有,你想多了。这段时间,公司事儿多,经常加班,所以,就少来走动了。”除了夕子,柯之琅没跟别人谈狄亦天的事,反正跟“阿威”不相干,说了让人多猜想——坏事。
“那,我和沈伟离开这儿,以后怎样联系?”“阿威”问。
柯之琅轻松地说:“简单,打打电话,写写书信,不见其人,也闻其声。”
“阿威”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总算释然了。
屋子里,沈伟和夕子默默无语,各想各的心事。
过了一会儿,沈伟鼓起勇气问夕子:“如果两三年后,我的事业有成,我再回来找我心中喜欢的姑娘,你说她会怎样。”
夕子明白他的意思,她真害怕自己会伤害了好朋友的心,但有些渺茫的东西不要让人家抱着太多的希望,总该快刀斩乱麻,有个了结。她装着木然地说:“我想,她可能已远嫁了。”
沈伟的心往下沉,直坠深谷,这就是自己已经想到的答案,只是不甘心,想得到夕子的答复,结果还是一样,不免更增添了惆怅。
夕子说:“青春时光有限,两三年,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段不短的岁月,谁愿意时光在等待中白白地耗费啊?我想,这两三年,这个女孩子早就很容易找到她的所爱,而后就谈婚论嫁了。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在她的身后,可是大片的森林啊!”
夕子面无表情,言语冷冰冰得入木三分。
沈伟握紧了拳头,这个专情的男孩,又一次惨遭情感的弃置。更令他想不到善良的夕子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直捣鼓着他的心窝,痛如刀绞。
他凄切地苦笑:“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然后,他趔趄地走出房子。
夕子的心同样在滴血,在自己最无助、失意的一段时间,是沈伟在陪伴着她,开导她,渐渐走出了伤心的低谷:是沈伟让她懂得世间还有一种宝贵的真情——友情。但她,今天要用违心的话来刺激她的朋友,一个真心实意,为她喜而欢,为她忧而愁的伙伴。
她想:“就让时间,时间来冲淡这段感情吧!沈伟他应该立大志、展宏图,前途不可限量,我不应该成为他的负累,思想的负累。”
她默默地祝福着:“朋友——一路顺风!”
一曲女声独唱“萍聚”在夕子的耳际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唉!人生苦短,世事本如此,愿一切的不如意都付笑谈中。
第十五章第三节夜有所梦
爷爷用长毛巾将夕子连腰绕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地绑着。
爷爷说:“好了,晚上不怕你踢被子了。”
夕子开心地和同样绑着毛巾的弟弟搔痒痒,弟弟咯咯地笑着。
爷爷严厉地说:“快睡觉。”
姐弟俩安静了下来,赶紧钻进被窝,爷爷睡中间,他“左拥右抱”着小姐弟俩。
忽然,爷爷摇身一变,变成了薛主任,薛主任紧紧地拥抱着夕子……
梦,是醉人的。
半夜,夕子从梦中醒来,她狠狠地掴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会做这样猥琐的梦,难道真的是自己思念成疾,不可救药吗?她可是时时压抑着自己啊!
她蜷在床角,轻声地抽泣着,让泪珠悄悄地顺着脸颊滑落。
夜,静悄悄地。
屋外,偶尔一两声小虫子的“啾啾”声。
隔壁床的柯之琅转了个身,呓语着,后又沉沉入睡。
西窗,银白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夕子的半张床上。
夕子抬着头,朦胧的泪眼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月亮正在白云间穿行着,她依稀记得那词里写着:“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是啊!谁知道世上有多少悲欢离合?谁知道人生有多少酸甜苦辣?问问明月,你可知否?
唉!漫漫无眠之夜。夕子啊!你的心何时才能落定。
第十六章第一节又见光饼
下班铃声一响,腾荣电子有限公司的员工一窝蜂似地涌出厂门。
下午5点钟左右,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路两旁的南来北往的人流,好不热闹,整条公路都沸腾了,达到了一天中的最高点。
这不,精明的商贩也瞄上了这里,摆摆地摊,赚些小钱。
听,汽车声、自行车的铃声、叫卖的吆喝声,交织成了一片。看,又香又脆的带壳花生,堆了满满一竹匾:黑珍珠般的瓜子,垒着像金字塔:一箱箱、一袋袋的各种风味、价格的饼干任君挑选:锅里的油烧得正旺,一块块油饼往上捞,黄灿灿的,香味扑鼻……这些令人眼馋的小食品!
夕子和柯之琅手牵着手从远处走来了。
她们东张西望,也想顺路买点零食带回去。
夕子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久违的香味。她放开柯之琅的手,独自寻去。
在一条岔道的拐弯处,夕子看见了几个女孩围成了一团,一个老人守着一辆手推车在卖光饼。车子上,几个大盆子装着喷香的卤味猪头肉,翠绿的虾皮芥菜心,酥焙的海苔菜。几瓶罐子里,还备有辣酱、蒜头酱、五味酱等。老人正忙着给顾客切开光饼夹馅浇酱汁。
夕子喜出望外,她招呼柯之琅:“我想买它三五块回去,打打牙祭。”
柯之琅跟上来,她挥了挥手,一副上前线,大义凛然的神态:“夕子,你上,我后面顶着。”
夕子笑骂着,“你这柯之琅,什么时候都不忘作秀。”
她跑上前去,向卖光饼的老人要了几块光饼,各种馅的都要了一两样。
柯之琅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悠悠哉着,看着周围买东西和卖东西的在讨价还价。
远处,薛主任骑着他的脚踏车“呼啸”而来。这个薛主任,等全厂的员工们都走了,他才最后走出厂房。
柯之琅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薛主任。
她叫着:“薛主任,我请客,请您吃害夕子她爷爷的‘罪魁祸首’。”
认真骑车的薛主任闻声按了车头的保险,跳下车,牵着脚踏车来到柯之琅跟前。
他记得那个“**光饼”的故事,他感兴趣地说:“嗬,是吗?我倒要尝尝能让夕子出卖爷爷的**光饼,究竟是怎样的美味!”
柯之琅将薛主任领到卖光饼的摊前。
夕子看见了薛主任,眼睛亮闪闪的,继而双颊泛红。
柯之琅快嘴快舌:“您喜欢怎么样的夹馅,现在可没有油渣滓了哦!”
薛主任心领神会地微微笑着,他看着夕子。
夕子不愠不恼,莞尔一笑,心里暗骂道:“这个臭阿琅,就她噱头多,又拿别人的陈年旧事寻开心了。”
卖饼子的老人将打包好的一袋光饼递给了夕子,夕子付了钱。
柯之琅问薛主任:“你喜欢荤的,还是素的?”
“都可以啊!”
柯之琅介绍着:“我还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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